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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说“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不是没有道理的。大多数人上学就是为了能识字会算账。真正能搞科研的是极少的一部分人。不能因为极少数，大家都陪着多上很多年学。知识够用就可以了，何必费那么大劲，学了很多东西，结果都没用上，造成人力物力的极大浪费。更不用说，读完博士都二十八九岁了，想找对象都不好找了。好女孩都让本科生占去了，剩下的不是情商低，就是没人要的。当然，这只是网上的片面意见。鱼子的初恋开始的很早，假如叫初恋的话。
鱼子所在的那个班级里，有两个女孩子进入了鱼子的法眼。一个是胖乎乎，圆溜溜的叫园园的女孩。另一个是身体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叫青青的女孩。
圆圆座位在鱼子的身后，青青和鱼子同位。也许是小孩子心里都很纯洁，也许是大家觉得鱼子是校长的孩子，许多事情大家都谦让着鱼子。圆圆头上戴着一个水红色的塑料发卡，别的同学想看，她把眼睛一瞪，说：“滚！”但当她看到鱼子眼睛里露出羡慕的神色时，就主动摘下来给鱼子玩，是心甘情愿的那种，引来好多同学妒忌的目光。
那时，有发卡的女孩子不多，青青就没有。但青青有她自己的魅力。她那双水灵灵大眼睛，闪烁着纯真调皮的目光。她的目光总是那么诱人，哪怕是上课时，她用眼一瞟鱼子，都会影响鱼子听课，毕竟是同位，离得太近了。
下课后，青青会和鱼子一起到学校后边的操场上去玩。青青玩的东西，都是鱼子不知道的。他们俩像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蜷曲在操场边的草地上，青青顺手从身旁扯断一根独茎草，然后用手摄着一侧最顶端的草叶问鱼子说：“这个叶要不要？”“要”鱼子说。她隔一片叶子又问：“这个要不要？”鱼子说：“不要。”她就用力扯了下来。就这样一直问下去，一直扯下去，直到最后剩余两片叶。如果两片叶在一侧，表示是同性，不能结婚；如果在两侧，表示异性，可以结婚。青青最拿手的是用草编小笼子，小板凳等。这些都让鱼子爱不释手，也成为鱼子童年美好的回忆。
如果说青青是一位农村活泼可爱的少女，那么园园更有点像城镇里洋气的女娃娃。园园学习不好，但很会打扮自己，特别会给鱼子撒娇。她经常让鱼子给她抄作业，作为报酬，她给鱼子带咸鱼吃。那时候的小草鱼，绝对都是野生的。用摊煎饼的铁鏊子一熥，金黄通透，鱼香四溢，鱼的骨头和刺全都酥软了。如果用烙饼一卷，吃起来外边松软，里面焦酥，真是三月不知肉味。
鱼子有玩园园发卡的特权，有一次，园园等鱼子玩了以后，故意让鱼子给她戴上，鱼子没戴过，三弄二弄，一下子摔到地上，断成两截。鱼子本来以为塑料的东西特别结实，想不到这么中看不中用，有点像城市里商店的作装饰用的玻璃洋娃娃，只许看，不许摸。鱼子心里很懊悔，这么漂亮的发卡给园园弄毁了，得给人家赔一个吧！园园眼睛有点发红，但口里却说：“没事，我回家粘上就是了。”鱼子很自责，他打算给父亲要钱给园园买一个，可是终于没有张开口。园园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戴过发卡，她的所谓粘上，只不过是安慰鱼子罢了，那种发卡根本没法粘。
那时候的父母和学校对学生没有性教育，大家表面上都非常回避这种事。男女之间似乎只有靠动物的本能或冲动维系。鱼子听到的只有小伙伴中那些所谓的瞎包孩子讲的故事，算是最初的性启蒙吧！
有个叫信的，大约11-12岁的光景，虽然只比鱼子们大几岁，但在小孩子眼中，信是大人，鱼子们是小孩子。对信只有仰慕的份儿。信好像学问很大，知道的事很多。信嬉皮笑脸地说：“从前，男人的JJ很长很长，绕着腰围三圈，另外还有两蒲包。”蒲包是用农村沟渠中生长的一种叫蒲子的水草叶子，编织而成的袋状物件。一个蒲包大约能装六七十斤东西。鱼子想，那男人的JJ还不得一百多米长。他想起自己的小JJ，像个小虫虫，更加疑惑了。
信看看四周满脸疑惑的小伙伴，煞有介事地问：“谁知道现在人的JJ咋这么短了吗？”大家都摇摇头。信得意地说：“要想知道，且听下回分解。”
接着有人求信快点说。信又讲了起来。
他说，从前，有个青年男子，上山砍柴。他走着走着迷路了。越急越出不去。他只好四处转悠。他发现周围树叶，一会变成绿色，一会变成黄色，一会又干枯簌簌落在地下，一会又发芽，一会又变成绿色。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好往前走去。突然，他发现面前一条宽阔的大河。河两岸芳草碧绿，鲜花盛开，河水清澈见底，鱼儿戏水。他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欣赏旖旎风光，就在前边河对岸，有一个上身穿水红色衬衫，下身穿玉色连衣裙的姑娘，端着满满一木盆衣服，款款走向河边。姑娘的面容娇嫩，眼神闪烁，如仙女一般。她把洗衣盆放下，开始洗起衣服来，她抡起洗衣棒槌，在一块大青石上砸着衣服，那姿势优美极了，如翩翩起舞的女郎。
那个青年看得如醉如痴，他心想：“这荒山野岭，咋有仙女一般的人儿，是妖还是仙呢？”想着想着，他下面的JJ逐渐越来越硬，越来越长。从河的这岸入水，像一条细长的蛇慢慢往对岸姑娘方向伸去。姑娘穿着裙子，蹲在地下。两腿叉开着，没有任何防备。猛然看见水中一条长蛇探出来，直取她的两腿之间。她大吃一惊，本能地抡起洗衣棒槌，砸了下去。说来也巧，正好砸在蛇头处，马上肿起来一个大疙瘩。姑娘抬头往对岸一看，只见一个潇洒的青年正对着这边用力。她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羞红了脸，放下衣服转身就跑，跑着跑着飞了起来，慢慢消失在天际间。
那青年看呆了，也惊了一身冷汗。他明白碰到仙女了，不知道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那仙女回天宫委屈地哭着诉说了她的经历，上边安慰说，她该有这次劫难。不过，人类也太不像话了，应该处罚。马上派某某大仙去下界，去把人的阳根割短，不能隔着河祸害别人。割多短呢？口谕说：“留一拖。”也就是不到一米的光景。但是下派的大仙年纪大了，耳朵没听准，听成了留一诺（握），也就是手握住的长度。
那个青年突然感觉身体下面的JJ猛一疼，低头一看吓一跳，咋变得这么短了 。况且，JJ的最前端还有一个大疙瘩，有点痒痒的。他很害怕，赶紧用手抓住JJ，正好一握的长度。更奇怪的是，他猛然看见前面就是出山的路口。他失魂落魄地往村里方向走去，发现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村庄，问村口一个老者，他迷离着眼说：“听他爷爷说过，以前本村有个青年去山上砍柴，再也没有回来。这几乎上百年了。这个青年的亲戚早已不知道搬家去哪里了。”这个青年才知道自己穿越了时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出去这么久，还不得百年啊！
从那以后，人的JJ就像现在这么短了，只有用手握住的长度，为啥最前端还有个大疙瘩，就是让河边那个女的用洗衣棒槌砸的。那个时代鱼子们的性教育就是这个样子。
学校的东墙根有两个厕所，男厕所在西侧，女厕所在东侧，男女厕所共一个墙。不知道何时，男女厕所之间的墙少了一块砖头。学生们对男女身体本来就非常朦胧。加上没有正确的性教育，更加觉得非常神秘了。刚开始，有个别男同学想从那个洞中往女厕所那边看，那个洞位置比较高，学生们个子矮看不见，就用砖头垫上，一层一层往上垒。直到看见。女厕所是师生共用的，所以，有的男生回来就眉色飞舞地说，看见某某女老师下面黑乎乎的—片，看见某某女生下面是光板的。接着大家都叽叽咕咕，议论纷纷，都想跟着看个新鲜。只有女生傻啦吧唧不知道男生所云。
有一次上语文课，教室里只剩下所有女生和鱼子一个男生。语文课是鱼子的最爱，他的作文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还当范文读给大家，这也是鱼子最得意的时侯。语文老师问鱼子：“男生们呢？”鱼子只好实话实说：“都上厕所了。”老师不知道那件事，就对鱼子说：“你快去厕所喊他们去，这些学生解个手也一块去。”鱼子只好去了厕所。一进厕所，只见学生们你推我攘挤着头往那个洞里看。就那么个小洞，也不见得真看见。何况脚底下砖块摇摇晃晃一点也不稳当。反正鱼子一次也没看过。总觉得那样做不是好孩子。他站在厕所门口，大声地说：“老师让我喊你们快去上课。”这一声不要紧，站在砖上的几个小孩子一惊吓，脚下垒的砖头哗啦瘫倒啦！就听到女厕所那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谁？”接着，大家都争先恐后地逃回教室。
语文老师看着叽叽喳喳的学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力敲着黑板说：“静一静，以后打预备铃就得解完手，打上课铃必须坐在教室里。现在开始上课！”
第二天，男女厕所之间的那个洞堵死了。过了几天，鱼子父亲开全体师生大会时，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了鱼子的班级，说得比较隐晦。他说：“个别班的几个学生，不学好，快上课了还一块往厕所里跑，屙滑屎，尿滑尿。把墙头差点弄倒了。”
后来，鱼子跟父亲住校了。有时候，晚上父亲回家去，鱼子就跟着一个腿有点跛的侯老师在一个屋里住。侯老师大约五十左右，学校的夜晚，非常安静，只有侯老师和鱼子两个人，他带着鱼子，拿着手电筒到学校后边的操场上去看星星，他教给鱼子很多星座，那时，乡村的夜晚特别静谧，没有一点光污染。手电筒打到夜空，像一把利剑，更像一个教杆。侯老师指着一颗一颗星星，给鱼子讲，讲了那么多星座，鱼子现在只记得北斗星座了。有时，迷失方向的时侯，鱼子看看北斗星，这时，又想起了那个跛腿的侯老师。
另外一件事，就是有一天晚上，侯老师问鱼子，说：“鹅叫的拟声词怎么说？”鱼子当时很是惊讶，你是老师咋还问我这样的问题？鱼子马上脱口而出，说：“那还不好说吗？鹅！鹅！鹅！”侯老师说：“不对！鹅是那么叫的？”鱼子茫然了。一直到现在鱼子也不知道鹅叫的拟声词怎么说？因为侯老师自己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