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古正文在台湾干得风声鹤唳,给台湾中共地下党造成极大破坏并赢得节节胜利之时,与他一丘之貉嫡亲徒弟,段云鹏被派往北平执行一项重大秘密任务。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情报频传。此时的新中国刚刚成立,社会秩序处于重大变革中的转变过程中,国民党反动势力仍旧在寻求各种机会破坏新生的人民政权。1950年7月的一天,北京市公安局长冯基平接到公安部的通报,一个叫段云鹏的人近期要来北京执行破坏、暗杀的任务。
此情紧接,令人惊骇
他的心中盘着一条蛇,心凉洞开的时候,它蜷缩一团;他心里有怨恨时,就会蠢蠢欲动并吐出芯子来。蒋介石之所以疯狂地实施阴谋行动,源于朝鲜战争爆发,大喜过望的他,认为反攻大陆的时机已经到来,便开始疯狂地向大陆派遣潜伏特务。这些特务的任务既打探情报,还要在大陆制造各种恐怖事件,达到破坏活动的目的。
其中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暗杀。
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段云鹏?因为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特务。首先,这个人早年在北平交际广泛,三教九流朋友众多;其二,此人心狠手辣,性格干脆果断,并且行事喜欢独来独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不但接受过美国人的各种特工训练,而且还武艺高强,尤其擅长飞檐走壁。外号“飞贼”、“赛狸猫”。所以深得国民党保密局的青睐。
段云鹏,1904年生于河北省冀县徐家庄,在家排行老四。1920年离家出走,跑到保定投奔直鲁联军当兵。他体壮如牛,性情粗野,在军队学了一些武艺,和别人摔打起来很少有对手,爬高越沟身轻如燕。
在连年军阀混战中,他不断升迁,1927年在直系第十二军新兵司令部混得一个上尉副官,成了训练新兵的教官。1928年,段云鹏在军队里混不下去了,便回到北平,拜著名侠盗“燕子李三”为师,苦练轻身术并学会了不少偷盗作案的本事,江湖人赐绰号“赛狸猫”。
1933年,段云鹏通过在军队的老关系,在四十七路义勇军第六大队当上了一名少校中队长。后来在河北喜峰口对日军作战中被打散,他们的队伍溃退到三河县境内,被宋哲元的部队收编。由于宋哲元只要兵不要官,当官的均被遣散。段云鹏只好再回北平,又干起了他的盗窃勾当。
抗战爆发前,段云鹏混迹江湖,沦为市井里的惯偷。屡次在平津地区作案,曾夜入天津市长官邸、北平瑞蚨祥绸布店、德国大使馆及一些阔商、富户住宅行窃,窃得钱财后吃喝嫖赌,挥霍一空。段云鹏生性狡猾,作案从无失手。因此平津两地的刑事卷宗并无其名,大多数案件也成了无头案件。
抗战期间,段云鹏因和日本特务发生争执,一气之下,竟然胆大包天,潜入当时的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所在的华北派遣军官邸行窃。据后来日方缉查报告显示,段云鹏是从临街的三楼兵营屋顶跃过6米宽的小巷,跃入日方官邸的,得手以后从官邸右侧墙岗亭爬上围墙逃走。
此次共窃得手枪1支、金表1块、金条5根、翡翠球1个、金佛2尊、美金5800元、日币149600元,伪储备票200000元,日军用票360000元、黄金40两。案发后,日方严密侦查,大肆调查平津地区轻功高手,并一一排除嫌疑,终于把目光注意到段云鹏身上。
因为段云鹏的狡猾,日方一无所获。由于损失惨重,以致冈村宁次直到多年后还对此事念念不忘,后来他在《冈村宁次回忆录》中写到:“1943年我在华北对支那前总司令长官任上时,府邸发生了一桩极其恶劣的飞贼偷盗事件,损失尤为惨重。”
此后,段云鹏便混迹江湖,但始终在华北地区作案。直到1946年,段云鹏屡屡盗窃成功,引起军统华北地区负责人谷正文的极大的兴趣,认为段云鹏身手非凡,一定可以为他所用,于是四处搜寻,并最终将其抓获。
贼与魔相遇,也是相见恨晚。古正文没有把他交给日本人,而是将其吸收加入军统,成为一丘之貉的特务,担任军统局北平站第四组中尉通讯员。
从此之后,段云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地为古正文立下汗马功劳。
1946年,蒋介石为了争取时间部署全面内战,表面上接受了共产党关于停止内战的要求,于1月和共产党签订了停战协定,并组成了有美国代表参加的三人小组和“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以监督停战协定的执行。
参加军调部的共产党首席代表是叶剑英,蒋介石则派军统局副局长郑介民为国民党的首席代表。蒋介石命令郑介民严密监视各地“三人小组”中的中共代表。北平的军统特务不仅对进出“军调部”的中共代表团人员进行监视、跟踪,还组成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伺机暗杀叶剑英和滕代远。
这个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就是段云鹏。对于暗杀叶剑英等人的计划,段云鹏夸下海口“保证万无一失”!但段云鹏在一次夜探叶剑英住宅后,就没再去第二次。
现实很无奈。虽然他身手矫捷,但中共代表团的警卫恪尽职守,防护得非常严密。根本无法靠近正房,最后只能悻悻而去。
一事不成,几天后,他又奉命伺机对中共代表滕代远进行暗杀行动。前面的失败令他身上暗涌着热烈与冲动,一旦爆发便会不可收拾。可是,滕代远当时的住宅位于西城区,那里曲巷幽深,地形复杂。滕宅的后邻的是国民党宪兵十九团的一个队和空军第六大队。
段云鹏既不能惊动这些驻军,又怕被共产党的保卫人员抓住。否则就会从天堂到地狱。连续几天观察把周围的环境详细摸清之后,终于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开始动手了。
段云鹏施展蹿房越脊功夫,在滕宅正院天棚上悄悄隐藏下来,观察院内各处,准备伺机行动。然而由于整个院内灯火通明,加之他想找的人没有出现。在天棚上观察了近三个小时,始终不敢下到院里。
直到凌晨三四点钟天将放亮撤回时,他的人影被卫兵发现,突然一声断喝:“谁?干什么的?”霹雳一声吓破胆。段云鹏闪身跃,枪响随即“啪啪”作响,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掠过。
险些丧了性命,从此不敢轻举妄动。
1946年6月底,国共和谈彻底破裂。中共驻北平军调部人员全部撤离返回延安。撤离前,留下了一个五人组成的情报小组,开展对国民党的军事情报工作,并配备了两部电台直接和延安总部联系。当时这个情报小组因提供的情报准确、及时、机密性高而经常受到中央表扬。
1947年7、8月间,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司令孙连仲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想找共产党的地下关系和解放军联系,将此事委托给闲居北平的国民党进步将领鹿钟麟。鹿钟麟找到与中共地下党关系密切的余心清商议此事。
余心清未经请示便一口答应下来并直接找到共产党地下工作者潜伏在孙连仲部队中任交际处处长的陈融生。陈融生立即通过报务员向延安发出急电。周恩来对这起暴露地下组织和电台的严重泄密行为非常生气,下令陈融生立即撤退,并严令北平地下电台作出检查。
然而,撤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当时国民党保密局每天有十余部吉普车带着侦测电台昼夜巡逻,国民党北平警备司令部电检科已经发现了地下电台,但一时无法确定电台的具体位置。
意绪纷纷中,谷正文又想到了飞贼段云鹏。谷正文给段云鹏布置了任务:每日清晨五点登上可疑地区内的制高点,仔细观察,凡是六点钟准时开灯的住户,便前往窥探屋内的活动情形。
每天凌晨,段云鹏就悄悄蹿上制高点,置身于天地之间,谁家一亮灯,他就用倒挂金钩的办法在窗外窥视。在窥视中,段云鹏发现,东街24号院的收音机天线与众不同,别家的天线都是竖着木棍或竹竿,唯独这家天线杆又粗又高,由东南到西北竖着两根杆子,距离很宽。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段云鹏伺机等待着。凌晨五点,段云鹏发现院子东屋的电灯突然亮了。然后一个男子洗漱完毕后,从桌下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耳机戴上。他就是要找的人!段云鹏终于露出了笑脸,几次失败令他颜面丧尽,那人性与生俱来的欲念,横在他无际涯的生活面前挣扎。必须挣扎出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前世的霰弹被我开成满身的花朵,
用我的力量,
将黄昏与黎明缝在一起。
经天纬地的力量抵挡不过露夜的寒风。第二天清晨,段云鹏领着谷正文等19名特务,前往这家院子,逮捕了共产党地下情报人员陈融生。
共产党北平地下电台在飞贼段云鹏的作用下,遭到了彻底摧毁。随后,国民党军警宪特在北平全市进行大搜捕,致使十多名地下党员被捕。接着,西安、天津、上海等各地地下电台相继被破坏,各处被捕地下党员达数百人之多。
1946年,大批因东北战事而逃到北平的学生饥寒交迫,举行了“反饥饿、反内战”游行。北平市长何思源①给学生增加食粮,并让学生在医院免费看病。何思源甚至亲自带领学生代表闯进北平警备司令部,要求释放示威中被抓捕的学生。
此举惹怒了蒋介石。蒋介石通过广播撤了何思源的北平市长职务。
注释:
何思源①(1896-1982),字仙槎,乳名金鼎。山东菏泽人。中国著名的教育家,爱国民主人士。国民政府时期北平市长。何鲁丽是其女,何兹全是其堂弟。民国初年考入菏泽山东省立六中,1915年考入京师大学堂,积极参加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为“新潮社”前期成员之一。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何思源参加了天安门前的集会及后来的一些爱国斗争。同年秋,何思源考取官费留美生,后辗转留学德国、法国。1921年冬华盛顿会议开幕,中国人民要求大会讨论山东问题。何思源作为中国留美学生代表成员,会见中国出席会议代表,要求据理力争。会议期间,何撰写《华盛顿会议中山东问题之经过》一文,寄回国内《东方杂志》发表。1922年秋,何思源去欧洲。次年,入柏林大学研究经济。
1924年到巴黎。1926年回国,出任中山大学教授兼图书馆馆长、经济系主任、法学院主任、政治训育部副主任。1927年加入国民党,6月被任命为国民党山东省党部改组委员会委员兼宣传部长,参与策划在山东“清党”。1928年4月,被蒋介石任命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训练部副主任兼法科主任,6月,任山东省教育厅厅长。在他长期主持山东教育工作期间,任用之人,多为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及留美出身的有才之士,使山东教育界汇聚了不少人才。抗日战争爆发后,在鲁北一带组织部队与日本侵略军作战。1938年兼任鲁北行署主任,1942年任山东民政厅长,1944年12月任山东省政府主席。
日本投降后,率部接受伪省政府和“敌伪财产”。1945年5月,当选为国民党第六届中央监察委员。1946年10月调任北平市市长。1948年秋,被免职。1949年1月,人民解放军发起平津战役,何思源参加了促进北平和平解放工作。
北平解放前夕,他是北平市和平谈判首席代表,为北平的和平解放积极奔走,因此遭到国民党的暗害,1949年1月17日深夜寓所被炸,他和夫人受伤,次女何鲁美被炸死。但他不畏强暴,坚定地与其他谈判代表一同与解放军平津前线司令部代表谈判,促成了北平的和平解放。毛泽东说他是“真正代表了民意”。
第二十五章 暗杀在行动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道不同,不相与谋。何思源被撤职后,看到国民党日薄西山,蒋家王朝即将覆灭,便开始积极为北平的和平解放而奔走。
1948年12月中旬,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包围北平之后,何思源力劝傅作义响应共产党的停止内战,和平统一的主张,早日与共产党军接头谈判。1949年1月17日,傅作义召集华北七省市参议会,讨论北平问题。
参议会上何思源等11人被推举为和平代表,定于1月18日出城和解放军接洽。蒋介石得知消息后,恼羞成怒,当即命令保密局局长毛人凤尽快暗杀何思源。毛人凤从示见过他那歇斯底里的绝望,他知道何思源触动了他绝对不能触动的东西,令他周身寒冷。
保密局北平站的谷正文接到命令后,因为害怕自己失手,便把暗杀何思源的任务交给段云鹏。段云鹏不知其用心险恶,毫不推辞,当即拟定了暗杀方案--全体特务化装成散兵游勇,夜间段云鹏翻墙入院,打开何家的后门放特务们进去。先捆绑门房女佣等人,然后段云鹏带人将何思源一家人捆绑起来,就说由此路过,向何市长借钱。将金银财宝弄到手后就开枪将何思源打死。谷正文等人听到枪声就撤退到后院和段云鹏会合,一同撤走。
毒计之毒,世间没有之一。谷正文对这个计划赞赏有加。他怎么也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仿佛听到枪声后的胜利狂欢。为此他给特务们打气许诺:完成任务后由空军派专机接全组人员和家属到南京。一片荒谬的柔情登堂入室,自我陶醉。
星夜月光如水,浇凉人心。段云鹏按计划翻墙趴在何思源住宅的屋顶,特务们身穿没有番号的棉军装在胡同口等候。午夜时分,段云鹏正要纵身跳入院中,突然有辆小轿车停在何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匆忙进入何思源的屋里。
来人是中共地下党派来的联络人员,传达地下党得来的情报,提醒何思源要提高警惕,说明早就要出城,要严防今夜出事。
匆忙而来人,段云鹏不知虚实,怕时间长了事情有变,就悄悄离开何宅,迅速返回军统北平站报告。刚一进门,就见北平警备司令部技术总队的人和谷正文正在一起装配定时炸弹装置。
听了段云鹏的汇报后,谷正文确定事情一定有变。决定立即行动,否则此次行动一旦暴露,傅作义扣留北平站的人话,就会破坏他们的南逃计划。于是他将装配地雷交给段云鹏,让他返回何思源的住宅屋顶伺机行动。
危险在一步步逼进,何家人却一点也不知。凌晨二时许,何思源送走客人后,全家人为北平即将和平解放激动不已,怀着喜悦的心情进入梦境之时,段云鹏已经将炸弹安放完成,紧接着,何思源家的住宅屋顶发出了几声轰隆巨响。
正所谓有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事。敌人的阴谋还是得逞了。何思源的二女儿被当场炸死,其余五人全部受伤。
面对国民党反动统治者的凶残,进一步加大了何思源对国民党的愤恨。决定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怀抱三尺月光。中共地下党得知何思源家被炸的消息,加速了何思源的撤离
工作并于19日清晨,在中共地下党员的保护下和其他代表出西直门,毅然前往共产党军前线指挥部洽谈北平的和平解放事宜。
山静无人水自流。洽谈顺利成功,北平终于得已和平解放。这是正义的解放!
保密局的特务们一时如惊弓之鸟,那个许诺的人没有食言,迅速乘坐专机逃离北平。谷正文则通过华北剿总一处买了飞机票,带着家眷转道青岛逃往上海。段云鹏乘飞机逃往上海。
1949年5月,段云鹏随保密局从上海乘船撤往台湾。回到台湾后,无事可干的段云鹏像无业游民游荡在街头巷尾不知所往。1949年8月的一天上午,段云鹏突然被“保密局”二处处长叶翔之想起来,便一个电话召见了他。“云鹏兄,你现在做什么?”“没有啥事,每天闲逛。”“派你回北平工作,你敢不敢去?”
段云鹏笑了一笑,一语双关地说道:“我做的是这份工作,哪儿也敢去;我要是不做这份工作,哪儿也不敢去。”接着又问道:“这次派我去的任务到底是做什么?”
“你这次的任务,主要是行刺;其次,是纵火、爆破;第三,就是在当地组织我们的力量,观察华北的各种情况然后等待命令。”
“我们的行刺对象是谁?带什么武器?”“等会儿给你名单,你要记熟,名单不能带到大陆去。武器也不好带,到大陆后看弄不弄得到。”
说罢,叶翔之转过身来,向助手示意了一下。助手忙从文件柜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段云鹏。段云鹏接在手里,拿眼一扫,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默读:“奉总统密谕:火速选派忠诚可靠之人,赶赴北平,于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成立前后,对以下人员皆可实行处置,以示中央政府之惩戒,昭天下以正义。”
段云鹏看着上面列出的名单,全是中共重要领导人,上面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少奇、李济深、郭沫若、傅作义、张治中、邵力子、薄一波、叶剑英、聂荣臻、刘伯承。看完这份名单,段云鹏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泥塑般愣在那里,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鹏兄,有把握吗?”叶翔之走到他面前。“唔……”段云鹏挺了挺胸支吾道。
天地奏凯歌,光辉照岁月。1949年9月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在中南海怀仁堂举行。段云鹏终因中共防范严密,阴谋没有得逞。于当年10月底,取道广州、香港,灰溜溜地返回台湾。
那是无比痛苦的失败,但亡我之心不死已经根扎在他的心间。终于等来了机会,1950年10月,段云鹏受命再次潜入大陆,目标刺杀中共领导人周恩来。段云鹏到达天津后设法与北京的特务接上了头,刺探到了周恩来的办公地点的位置,终因种种原因阴谋没有得逞。
11月下旬,段云鹏只好又灰溜溜地回到台湾,却意外地受到蒋介石的亲自召见,并被提升为保密局上校组长,负责京津一带的情报工作。
新官上任,那是热情高涨。段云鹏的再次露面,公安部对此非常重视,要求北京市公安局搜集线索,一旦出现,立即抓捕。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长冯基平迅速部署,从段云鹏历史上有关系的人入手,会同天津市公安局,逐步挖出了段云鹏在京津两地发展的十几名特务。
段云鹏第三次潜回大陆后,按照他主子的指示,在北京建立了一个北平行动组,并指挥特务们在京郊通县自制出炸弹,预谋在1951年的五一节日时期暗杀中共领导人。但在1951年4月30日,这个组织被京津两地公安局一网打尽,宣告破产。而此时,段云鹏已经返回了香港驻地。
时任公安部部长的罗瑞卿看到有关段云鹏的材料时,指示北京市、天津市公安局:此人对首都和中央领导人的安全威胁极大,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这名臭名昭著的特务。
1954年6月底,公安机关得知段云鹏准备在两个月内由香港偷渡入境,潜回京津。7月2日,在公安部的统一指挥下,京津两市公安局组织了专案组,由广州市公安局协同配合,在深圳、广州严密部署。只等着他自投罗网。
1954年9月14日,觉得风声已过的段云鹏拿着港澳通行证,以港商洽商投资的名义,进入广州,不料,随即被公安人员抓获。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段云鹏被抓获后,广州空军派专机将其押到天津,于9月24日押解进京,关押在北京公安局草岚子看守所。军统飞贼段云鹏的案子涉及京、津、沪、穗、鲁等五省市,同案犯多达100余人。破获了段云鹏的四个潜伏组、四个联络点,共捕获148名案犯,其骨干分子全部落网。1967年10月11日,段云鹏被处决,结束了他军统特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