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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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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连载

第二十二章 申屠豹引狼入室 申屠霸怒对群贼

话说申屠豹被申屠霸逼着给老祖爷磕了头,赔了不是。但终究心里窝着一团火,当申屠霸志得意满地昂然离去,申屠豹便擦擦满脸的泪痕,冲着申屠霸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申屠霸,你等着。有你跪地求我的时候!”

这色厉内荏的诅咒,立刻引得一片哄笑。申屠豹生气了,立刻豹眼环翻地冲自己的手下大声吼道:“笑什么笑?你们这些没心肝的东西!要知道,我是你们的主子,主子,我是你们唯一的主子!申屠霸不是!不是那个野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申屠豹无法忍耐地发飙了,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杂碎,难道诚心要气死我吗?滚!该干啥干啥去!”

大家又笑了一阵,然后意犹未尽地散开了。而申屠豹则天天盼着卢明月能够带着救兵来到。不题。

却说卢明月一路奔驰,这一日来到逍遥山庄,见赫连著雍正极力撺掇雷震天要重新检查逍遥山庄,极力要带领大家打进山庄,消灭林清扬。而林清扬却严词拒绝了。正相持不下,他觉得应该立刻报告御虎山庄的情况,应该立刻让帮主转移战场,一举消灭武林狂徒申屠霸。

本想帮主听了,定会在黑虎山庄和逍遥山庄之间,作一番摇摆,一定要权衡一下消灭两山庄的缓急和利弊。可赫连著雍听后,立刻拍板决定,先消灭申屠霸。

回到队前,赫连著雍清清嗓子,然后义愤填膺,同时也气贯长虹地说:“各位大侠,各位掌门,现在情况有变,所以我们不得不要转变一下作战场地。据我的风雷左使报告,申屠霸已经蠢蠢欲动了,已经开始灭绝天理地剿灭御虎山庄了。大家想想,那御虎山庄的申屠豹,乃是他申屠霸的至亲堂弟。那可是一个爷爷,一个祖宗的呀!他申屠霸都能六亲不认地悍然侵犯,那他就不会侵犯我们这些跟他无亲无故的人吗?难道我们比申屠豹跟他更亲吗?答案无疑的否定的。大家想想,我青煞帮离他申屠霸的黑虎山庄还算遥远,而你们三十那九派十八门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你们可是跟他申屠霸地搭地,邻挨邻呀。他的无理的悍然出击,可以想见,你们任谁都不可能逃脱厄运。了凡长老、紫霞道长、妙空师太,你们是都不能逃脱他申屠霸的打击呀。他现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威胁和噩梦!”

妙空师太首先愤愤地站了起来,说:“不可能!他申屠霸胆敢轻举妄动,我定要他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赫连著雍夸张地拍拍巴掌,说:“师太的英雄气概,我赫连著雍佩服佩服。五体投地。但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那申屠霸已经发起行动了,已经打上申屠豹的家门了。”

妙空师太说:“这种局面,我们必须立刻改变。不然任其发展,那还得了!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赫连著雍又十分夸张地拍拍巴掌,说:“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简直是至理名言。是的,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就是立刻赶往御虎山庄,与申屠豹一道,商讨抵御申屠霸的策略和战术。当然,我们不能这样走了。如果我们不吭不哈地走了,林清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呢。我建议我们选个代表,去跟林清扬说一声。就说我们要讨伐武林忤逆申屠霸,这边的事以后再说。”

了凡说:“赫连帮主,这事就无需别人代劳了,还是帮主你亲自出马吧。”

赫连著雍说:“好吧。千人征伐,一人当家。我就不自量力,权且出个头吧。”于是走到林清扬的面前,趾高气扬地说:“林清扬,我告诉你一个突发状况。申屠霸悍然开打了,我们要赶赴黑虎山庄,制止申屠霸的鲁莽行为。你权且自我反省反省,等我们收拾了申屠霸,再回来找你算账!”

林清扬哼哼一阵冷笑,说:“去吧,去吧。你们都去吧。去让申屠霸把你们的狗头打烂吧。回来我再给你们一锅煮了!”

赫连著雍愤恨地说:“林清扬,你不要猖狂,你这个武林败类,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是你的灭亡之日!”

林清扬漫不经心地拍一拍手,说:“好的,我等着。赫连大帮主,我林清扬就在这里等着。”

赫连著雍说:“好吧,你等着。”然后回到队前,把手一挥,说:“各位大侠,各位掌门,现在我宣布。走,移师御虎山庄。”

一路无话,这一日来到御虎山庄,高兴得申屠豹忽然乐出了鼻涕泡。他奔前跑后地向众人道谢,特别是对赫连著雍,他更是谢了又谢,弄得了凡、紫霞真人,以及妙空师太心里很不快活,心想:“嗤。他赫连著雍敢一个人对付申屠霸吗?还不是要靠我们!申屠豹,你他妈的瞎了眼了。”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心里话,事实是根本没有说出来,所以申屠豹也就坐鼓不知他们生气了,所以还一个劲地跟他们热络和亲近。

吃过一顿丰盛的大餐,赫连著雍提议到梨花谷前的梨花台上看看,借以侦查申屠霸黑虎山庄的动静。众人应诺。

一行人来到梨花台前,打眼看见洨河对面的梨树林,赫连著雍说:“申屠门主,想不到你这么有福气,门前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梨树林。”

申屠豹说:“启禀帮主,我申屠豹哪有这样的福气?那是我堂哥申屠霸的。每年我虽然站在梨花台上,看够了梨花,可我要吃一只梨子,那是比登天还难。如果实在想吃,就必须跟申屠霸讨要。而要到要不到呢,还要看申屠霸当时的心情。他高兴了,就给几只,不高兴了,夹枪带棒的熏我一顿,临了还一只都不给。正是因为这梨子,我恨透了申屠霸,所以一心要跟他作对。”

了凡说:“他申屠霸就这样无情?就这样不关心兄弟之情?”

“他要是关心了,我还不至于这样气他呢!当然,我妈妈做梨膏糖,申屠霸倒是有求必应。这有啥说啥。”

妙空师太说:“就这也不能抹杀他申屠霸对你的轻蔑。他太小看你了。”

申屠豹说:“是的,他从就没把我当个人。”

赫连著雍说:“他申屠霸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跟他客气啥?现在美味当前,我们难道还无动于衷吗?兄弟姐妹们,有要吃梨子的吗?”

“有!”大家齐声应道。而孔门的孔令宇,却喊得最为起劲。

“好,既然大家热烈欢呼。那就是这个提议十分的英明睿智。现在梨子黄熟,正是大快朵颐的美妙时刻,所以我建议,跳过洨河,吃梨子。”

“好!”水门的水光华喊。

赫连著雍说:“我提议,那就我先来。”说完,把脚一跺,人嗖地窜起老高,然后轻如飞鸟似的落到了对岸。

了凡不甘示弱,喊了声“我来也”,宽大的僧袍,猎猎地裹着疾风,刹那间也到了对岸。

妙空师太诚心卖弄,喊了声“呀喂,我怎么飞起来了?”人翩翩如风中蝴蝶,冉冉飘向了梨园。

孔令宇看三人都张开红唇白牙,不停地啃咬着香梨,心下激动,说了声“我孔令宇到了”,了字刚刚说完,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洨河。好在河水不深,不然他这个旱鸭子,定然要呼爹喊娘了。

这狼狈的一幕,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孔令宇不高兴地说:“笑,你们都笑啥?我这不是到对岸了吗?”说着呼啦呼啦趟到对岸,伸手一揪,拽下一只香梨,然后咔嚓咔嚓地大吃起来。

以后大家有以“八步赶骖”的轻功跳过洨河的,也有以“登萍渡水”的轻功踩着水皮子过河的,当然更多的是以抓鱼摸虾的方式趟过洨河的。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过了浅浅的洨河,钻进清香飘荡的梨园,大家就像饥饿的人趴到面包上一样,立刻饕餮大吃起来。

这样一群帮主、门主、掌门,虽然身世显赫,可吃起梨来,却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他们不仅大吃大嚼,而且还不停地糟蹋。每每都是刚咬了两口,然后故意说着不好吃,随手就潇洒地扔掉。

如此这般,还不算完,他们还攀枝捋叶,弄断了许多枝桠。更值得一提的是,赫连著雍不知道香梨怎么吃,竟然连皮带核都吃了;妙空师太更过分,她由于吃得太急,啊呜一口,居然咬破了自己的腮帮子,喀呸一声吐出的都是血;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都是吃相难看,狼狈万端。有的崩掉了松动的牙,有的给噎得伸长了脖子大瞪着眼睛……

这无序的混乱和骚动,很快惊动了看守果园的刘黎明和赵长风。他们立刻提了砍刀来到当场,大声地喝问:“住口!谁让你们来吃我们的梨的?”

赫连著雍阴冷地一笑,说:“我们吃东西,难道还需要有人批准吗?哈哈!”

刘黎明说:“这是黑虎会的地盘,你可要想清楚了。怕是你吃进去,拉不出!”

赫连著雍眼直直地看着刘黎明,说:“哎嗨,我说小子。你力气不大,口气倒不小呀!小子哎,你咋不怕风大扇了你的舌头?”

刘黎明说:“无知鼠辈,快快报上名来,不然我操刀鬼是管杀不管埋。”

赫连著雍冷冷一笑,说:“我赫连著雍的大名,岂是你小小的操刀鬼可以动问的。回去告诉申屠霸,就说赫连著雍带着三山九派十八门的各路好汉,前来要他性命来了。”

刘黎明说:“赫连著雍,别人怕你,我操刀鬼刘黎明却不怕你。你四处推行霸权,到处制造杀戮,今天碰到我操刀鬼就是你的末日。拿命来!”言罢,鬼头刀搂头盖顶,一招“力劈华山”,刷一下就向赫连著雍当头劈下。

赫连著雍愣了一愣,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说了自己的名号,黑虎会的一个小小的护园小兵竟然都不买账,竟然还敢向自己发难。他妈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当下心中发怒,手下用力,脚下施展开“分花拂柳”的无上轻功,梭地转到刘黎明的背后,轰地就是一拳。

刘黎明吃罪不住,随即轰嗵向前一倒,然后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小脸儿由红变黄,然后又由黄变白,眼看着不行了。

赵长风一见风头不对,立刻撒开两条通天长腿,一瞬间就钻进了莽莽的梨园。

赫连著雍一拳击毙了刘黎明,志得意满,一抹自己肥嘟嘟的嘴巴,说:“他娘的,渴死我了。”

了凡也说:“是的,这香酥梨也太甜了,简直就跟糖做的一样。才吃了几颗,愣是渴得我唾沫都吐不出。”

申屠豹说:“我们申屠家的这梨,向来以皮薄肉嫩汁多味甜见长。不过很可惜,我一直都是只有观望的份,没有品尝的权。今天借助各位大侠的光,我总算过了瘾了。好了,梨子也吃饱了,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了凡说:“慢着,我的尖鼻子都闻到千山龙井的香味了。要不我们去看园人的小屋喝杯茶再走。”

申屠豹说:“大师,刚才赵长风逃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是回去报告了。我想那申屠霸很快就会来了。”

了凡哈哈大笑,说:“申屠霸来就是来了,我们怕他!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一个野熊吗?”

申屠豹连忙陪上笑脸,说:“那是,那是。大师说得对,说得对。”

赫连著雍说:“既然大师说得对,那我们还要等啥?现在就去喝茶。”

一人起意,众人应诺。不一刻,大家就把那看园小屋挤得满满登登。赫连著雍也不客气,抓过茶壶,呼啦啦就倒了一杯,然后吹一吹茶沫子,吱吱两声,喝了个精光。

了凡有样学样,也是豪爽地一饮而尽。由于人多杯少,有那么一个时段,还曾经把大家急了够呛。深怕晚一晚喝不着了。好在壶大水多,他们最终都喝到了香醇可口的茶水。

然而这茶水一入肚腹,立刻就像石膏倒进了豆浆一般,很快起了化学反应。但听得大家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不停地叫唤。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肚子,正在翻江倒海,乱冲乱撞。一股重力,愣是要向下坠,向下坠,一个劲地要从肛门喷涌而出。

由于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掌门、帮主,所以大家开始还憋气收腹使劲忍着,很怕出乖露丑让人笑话。然而各人的憋功到底不一,水光华首先憋不住了,咬着牙向人群外面挤,想找个地方,方便方便。可人乱腿多,愣是挤不出去。于是收敛不住,噗地放个大屁,然后哗啦屙了一裤裆。

他这一拉不要紧,立刻起了连锁反应,紧挨着他的坐地飞仙刘玉龙,噗一声,也是拉了一裤裆。

如此大家就不再矜持了,赶紧四散跑开找地方方便。一时间,满耳都是拉稀的哗啦声,简直盖过了树梢清脆的鸟鸣。

那些男人可以随地大便,而作为唯一一个女人的妙空师太多少还有些顾虑,因为就地解决,虽然简捷方便,可心中尚存的羞耻感,到底不允许与大家一起方便,于是她使劲憋住,艰难地转到屋后。然而屋后也有那些臭男人。没办法,她只好再向林木深处走走。挨了也就是十几步的光景,她实在是憋不住,四周看看,虽然还能看见男人的样貌和身影,但终归不在一起了,于是她褪下僧袍,哗地就拉了一地。那个爽快和舒坦,简直就像长河决堤,端的是恣肆汪洋,一泻千里。简直地爽歪歪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人大喊:“不好了,申屠霸来了!”

正是:善恶相报终有时,只争来早与来迟。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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