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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7月,冈村宁次调任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后,对华北各抗日根据地发动了空前大规模的进攻。沂蒙抗日根据地是山东抗战的中心,山东的党政军机关都在这一带活动。日军早就侦查到了这种情况,于是集中大量兵力,对抗日根据地发起了“清剿”“封锁”“蚕食”等一系列“扫荡”活动,沂蒙抗日根据地陷入抗战艰难时期。
年初冬季节,日军调集5.3万兵力,在侵华日军总司令畑俊六带领下对山东分局、山东军政委员会、山东战工会、115师和山东纵队等党政军领导机关所在地沂蒙抗日根据地进行“铁壁合围”大扫荡。它们首先在沂南县孙祖以北的绿云山建立据点,准备进一步行动。为了减轻根据地压力,罗荣桓率领115师进入该地区,决定在绿云山消灭日军,拔掉据点,但狡猾的敌人,却设计了一个圈套让115师钻,115师一部求战心切,误入敌人包围圈。为保证机关安全,由师部第五科科长袁仲贤带领师部及直属队人员,省战工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带领山东分局、省战工会、省群团组织、报社、医院等党政机关,向大青山地区转移。同时抗大一分校也由泰莱根据地驻扎到了大青山一带。
此时,畑俊六一边用主力军抵抗115师,一边以一个混成旅团5000多人秘密进入大青山四周,布置了一个合击圈,企图消灭进入这一带的八路军部队和机关。
1941年11月30日凌晨,当抗大一分校大部队从大古台、胡家庄撤出,进入大青山西北脚下的南涝坑时,发现山东分局、省战工会、115师机关以及姊妹剧团、医院等单位的几千人也在向这一带转移,南涝坑几乎聚集了山东党政军机关的全部人员。此时,从北面攻上来的三路敌兵近1000人已在胡家庄、大古台一带会合了。只有西边尚未发现敌人,抗大一分校校长周纯全、政委李培南,训练部长袁也烈、副部长闫捷三等决定向西越过沙河,向洋山(今为费县塔山)方向突围。当时抗大一分校有第二、第三、第五、特科4个大队和1个女生队,加上校部机关,共3000多人。而抗大一分校五大队是唯一具有作战能力的大队,学员来自115师和山东纵队的连排干部。在危要关头,抗大一分校五大队的学员们担当起了突围的任务。抗大一分校的学员基本都是山东各根据地县区乡政权干部,有战斗经验的仅有500余人,但他们大部分赤手空拳,仅有几百条破旧步枪,因此陷于敌人包围圈的人员中,大都是非战斗人员,所配武器数量少,质量差。
抗大一分校校长周纯全命令阎捷三带警卫连开路,五大队分成小分队抢占大青山制高点,阻击敌人,掩护领导机关和非武装人员突围。担任掩护任务的分队奋不顾身英勇拼杀,坚守阵地,弹尽后他们又用抢托、石块阻击敌人,成功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
女生队40多人在往北突围过程中,又牺牲了十几人。这30多人的女兵队伍,终于冲出了重重包围圈......
在敌人突袭沂蒙山区山东省委和115师驻地的同时,驻泰莱章淄博等据点日伪军万余人,也在飞机配合下,也对淄川、博山西部、章莱山区莱东和莱南等根据地开始大“扫荡”。为了躲避敌人的扫荡,泰山区化整为零,除四支队寻找战机与敌人正面战斗外,各县、区当地武装,坚持在自己的区域活动。为了躲鬼子,李凤鸣对常文地区的山山岭岭早就熟悉了,他带着部里两个战士,白天躲在山沟里,晚上却趁敌人夜宿,偷偷摸到敌人的鼻子底下,猛扔一通手榴弹,炸的敌人哇哇乱叫,他们便趁乱迅速转移。这样不和敌人发生正面冲突,既减少了战斗伤亡,还让敌人休息不好,天天精疲力尽。
一天夜晚,节气虽然还没立冬,但是夜风已经很凉了,在靠近村外的一个小院里,一伙扫荡的敌伪,都龟缩在两间村民逃荒空出来的屋子里,人挨人,背靠背地睡觉,只有三个伪军和一个日本兵站在外边站岗。
到了下半夜,天上没有月亮,整个村庄黑黢黢地,李凤鸣带着两个兵又下山了,远远地就看到拿头戴钢灰的日本兵,倚着墙枪拄着地,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三个为君也仰头磕头犯困,开始他们还集中精力,注视路上四周,但是他们没想到,顺着墙根逼近的李凤鸣和两个武工队员。
李凤鸣和两个武工队员,虽然没有绝世神功,但是胆量大,身手敏捷,特别是两名武工队员,是从不部队分到地方的,在部队上都是连排级干部,英勇机智,身手绝对一流。到了下半夜,敌人已经没有精力站岗,只是迷糊着眼,似梦似醒。
三个人一人找准一个,没等敌人明白怎么回事,刀子就划在了敌人脖子上,特别是那个日本兵,连哼都没哼一声。
三个人从腰里每人掏出两颗手榴弹,悄悄溜进院子里。透过窗户,看到屋里的敌人四仰八叉,有的还在说梦话,有的还在咯吱咯吱的咬牙,李凤鸣示意两人在门口找好位置,然后猛地的推开门,把手榴弹丢进了屋里,可能是手榴弹砸在了敌人的身上,就听到一个敌人“哎呦”叫了一声,接着,另一个武工队员也把手榴弹丢了进去。三个人刚撤到大门口,就听到“轰轰”两声,从屋里传出来,接着就是一阵骚乱,接着又“轰——轰”两声,屋里才没了动静。三人也趁着夜色,迅速跑到了村外的山上。住在其它院子里的鬼子兵,想乱了营,吹哨子,咋咋呼呼。据后来知道,他们那夜,炸死了十几个鬼子。吓得敌人再也不敢在群众的屋里宿营了,而是搬到了村外的野地里,点起篝火,圈坐着睡觉。
敌“扫荡”期间,莱东县区各级干部,坚持“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的”的战略原则,做到“县不离县、区不离区”和群众紧紧在一起,鼓舞和领导了群众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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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在泰山区扫荡完后,又集中兵力转向鲁南。莱东地区的党政机关和四支队,这才喘口气了。李凤鸣也趁机请假回家看躲避战乱,颠沛流离的父母回来了没有。
回到家,见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回来了,这才放心。但是看他们个个脸上灰头土脸,像是刚从土窝里爬出来的,就心疼,特别是小妹妹,娇润的脸上,还划了几道血道道,就走过去安慰她。
父亲告诉他这几天在山里的经过,每天吃苦受冷不说,还提心吊胆,事事害怕鬼子那霎就从哪里钻出来。
甭管怎么说,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是多么的幸福啊。可是,李凤鸣还没和父母热乎够,第二天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分区通讯员找到了他,告诉他区长让他立即归队,有重要任务要执行。
他想敌人折腾了十几天,也够呛了,还有什么重要任务?莫非敌人又要打回马枪?其实,战争年代,根本不敢多想,即使日本鬼子扫荡完成回去了,但是敌人的据点离村子不远,杀个回马枪也不是不可能。李凤鸣不敢怠慢,忙和父母说了一声,就往区里赶。
响水湾离现在区委住的南文字不远,二三里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李凤鸣找到住在老百姓家的毛区长时,见他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南文字的妇救会长。毛区长看见李凤鸣进了院子,就忙站起来说:“凤鸣同志,你捞不着休息了,还有个重要任务要你来完成。”
李凤鸣看着区长严肃的表情,也没放在心上,就像刚才想到的,敌人刚扫荡完,不可能杀回马枪,除了杀鬼子,还能有什么重要任务?
毛区长见他没有引起重视,接着严肃地说:“敌人这次扫荡不光是扫荡了泰山区,沂蒙山区也遭到了严重破坏。”
关于沂蒙山区遭到破坏的消息,李凤鸣也是昨天才从响水湾村听到的,他们村一个在部队当兵的,就住在沂蒙山区,据说是这两天在蒙阴战斗中炸伤了,自己跑回家养伤,但他不知道毛区长提沂蒙之战是什么意思。
毛区长说:“大青山战斗我们的省委机关和115师损失都很大,抗大的学生也牺牲了不少,女子班剩下的30多个学生,被鲁中区党委送到了我们常文地区。”
一听说抗大一部分学生送到了常文地区,李凤鸣的心里就一颤,默默地想——常文地区安全吗?西边有苗山据点,东边有南博山据点,鬼子喘口气就来扫荡——,他又一想,难道是让我负责保护她们?
毛区长说:“经过区里我们几个领导研究,保护这部分女学生的任务就交给你来完成。”
李凤鸣一听这个决定,头嗡的就炸了。这是三俩人吗,三十几个女学生怎么负责,吃喝拉撒睡。他犹豫了一下,怯怯地问:“就我一个人管?”
毛区长又看了看身边的妇救会长,用手指了指她说:“还有她?”
他还想说什么,区长挥了挥手:“你什么也别说了,先说能不能完成任务吧?”
李凤鸣是一个不认输得住,这段时间对敌斗争真刀真枪,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管几个女学生还能撩挑子。于是干脆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区长这才如释重负地说:“我们觉得你是当地人,熟悉地形,又有战斗经验,让你牵头保护她们,再恰当不过了——你放心——这是鲁中区党委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常庄区委也要做你的坚强后盾。”
李凤鸣这才放了心,更加保证地说:“区长放心吧,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有信心完成了——她们人在哪?”
“就在这个村张家大院。”毛区长接过话茬,看了看妇救会长说:“让小赵领你去和她们接触一下,另外区中队给你8个队员,配合你搞好保卫。”
“好的——”
从区委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家家户户的窗口,透露出了点点昏暗的灯光。
两人借着夜光,顺着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街巷,走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张家大院。
这个张家大院是一座庞大古宅子,很少有人进去过,占地面积20多亩,屋套屋房套房,古风古雅。据张氏家谱记载,张家大院最早建于明末清初,衰落与民国,它最早是张姓祖上买的博山富户赵翰林的房子。
赵翰林在南方经商做生意,富甲一方,从博山到他南方经商的地方,每隔100里就建有一个驿站,南文字就有赵家的一个驿站,驿站周边还有一片土地。
清初进士张四教(张道一)的后辈和赵翰林素有交情,一次相会,提出了家里的困难,后协商买下了这片宅基地,又仿照曲阜格局,数倍扩建修缮,建设成了二进院落。该宅院院有院,进门有影壁墙,北屋门口青石台阶,房顶小瓦,房顶东西两侧房脊有龙纹,两侧有西两耳房,东厢房为拱券顶,其屋顶已换现代红瓦。
两人走近了,才看见大门口和二门口都站着岗哨。两人从大门进去,又进了二门,从二门进去大约又走了二十多米,才看到一座座北朝南的房子,宽五六米,高十几米,还有西厢和东厢。
两人走进正堂屋,就见一屋穿军装的妇女蹲在地上喝玉米糊糊,见有人进来,一个年龄约三十多岁,梳着一头短发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灯光里李凤鸣看到她,瓜子脸,一看就很睿智的样子。
村里的妇救会主任可能和她们接触过,就忙上前和那位中年妇女说:“这是我们区敌工部的李干事,当地人,区长让他负责你们的保卫工作。”
那位妇女干部上前和李凤鸣握手:“给你们添麻烦了。”
“革命工作,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李凤鸣忙握着妇女的手,接着又问:“你们是从沂蒙山区过来的?”
“是——”
一提沂蒙山区,那位女干部的声音立刻低沉下来。
李凤鸣已经观察到了她脸上的变化,觉得自己的话戳到了她的疼处。前几天鬼子飞机大炮在常文地区狂轰滥炸了那几天,到处是死人,谁不提心吊胆,就叹了口气又说:“血债要用血来还。”
蹲在地上吃饭的一位脸蛋圆乎乎的女学员,也义愤填膺喊:“血债要用血来还。”
那位女干部忙用手往下压了压,然后又对李凤鸣说:“我姓常,是她们的老师,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着自己就往门外走去。
走出门口的石阶下,靠右有一个石桌,石桌旁是一棵花树,冬天里,花早就落了,树叶也凋零了,变得光秃秃。走到石桌旁,常老师说:“我们这些人也不全是学生,还有一部分是部队首长的家属,不过你放心,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个个听指挥,特别是我那几个学生,别看年龄小,个个都能打硬仗。”
听了常老师的话,李凤鸣心里暗暗有了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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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有几个女同学就想靠在地上睡觉。李凤鸣见到这种情况,马上对她们说:
“同学们,我们现在住的这座房子,是旧社会地主家的闺房,招待你们正合适,但是,现在你们还不能在里面住——”
“为什么——”突然有人问。
“因为——现在我们还是在敌人的鼻子底下——”李凤鸣打趣地说:“你敢睡嘛,你睡得着吗?”
李凤鸣知道这些从沂蒙山区来的女学员,已经筋疲力竭了,也想要休息一下。接着说:“但是,尽管是我们在敌人的鼻子底下,但是你们放心,绝对安全——你们今晚暂时住在村里——不过不能住在这里,等一会先把你们送到老乡家的地窖里,你们心睡着放心,明天早上再在这里集合。”
文字县村妇救会赵主任也说:“地窖条件虽然比这里差,但是绝对安全,就是敌人来了,你们一耽误不了睡。”
刚才说话的那个圆脸地女学员说:“你们不是说在敌人的鼻子底下吗?我们干脆去打几个鬼子解解恨。”
常老师说:“打鬼子,有的是机会,但不是现在,我们一大群女同志住在这里,本身就给地方添麻烦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李凤鸣却笑着说:“小妹妹,先睡好觉,养足精神,到时候大哥领你去打鬼子。”
一群穿军装的女学生住在村里太扎眼,尽管村里的坏根已经清除掉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他们常驻在一个地方。
于是白天李凤鸣带着这三十多个女同学翻山越岭,来回在山区游荡,一是让这些女学生熟悉地形,锻炼体能,二是到沿途村派饭,光在一个村不但伙食不好筹集,目标大了,晚上住宿就很危险。
三个女人一台戏,领着三十多个女人,这台戏确实也不小。
常文地区是四支队和泰山地委的常驻地,群众基础好,每到一个村,一听说四支队又回来了,就不迭地往家迎,
他们在常文地区的活动,还是引起了常庄和南博山敌人的注意。有一天,苗山据点的内线捎信,你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据点鬼子的注意,他们今晚有活动,要特别注意,
李凤鸣领着她们转了一遭,打算回到南文字歇歇。接到情报,立即集合。领着这群学生,趁黑转移到了响水湾教堂。把她们安顿好,嘱咐区中队员站好岗,李凤鸣又往苗山据点方向赶去,他是看看敌人的目标是哪里,从而判断消息是从哪里透露的。
那个胖圆脸的女学员,又缠上他了,非要跟着他去。但是李凤鸣始终不同意,晚上带着一个女孩子执行任务,很不方便,再说,在这地面和敌人抓迷藏,大白天敌人也抓住不到,别说晚上了,要是带上一个女孩子,观前不顾后。
常老师见那个学生黏着不放松,就苦笑了一声:“小丽,报仇的机会有的是,李干事是侦查,不是去打仗。”
那位叫小丽的女学生,随口说:“我们到抗打学习的目的,就是打鬼子,不是抓迷藏。”
听了她的话,李凤鸣笑了笑:“你说的也是,要不就去锻炼锻炼。”
他们顺着山脚下的小河沟,悄悄的摸到了苗山岭。站在领上,看到据点里的敌人还没出动,但是灯火通明,像是要集合的样子。
小丽悄悄地和李凤鸣说:“李大哥,我看咱们俩在路上伏击他一下,他们就知道行动暴露了,就不会再去了.....”
李凤鸣听说要打伏击,心里就好笑——他俩人——这小姑娘胆子不小——打伏击,让敌人减少对村民的损失,也行。不过太冒险,自己一个人还行,可是这个姑娘——
那个叫小丽的姑娘又说:“李大哥,你不要怕——这两天翻山越岭——路我也属了,你放心,我随你安全撤退——”
李凤鸣听了她的话,也想看看这位女学员的战法,就
问道:“怎么打?”。
小李说:“在磨石峪的拐弯处,我们埋伏在路边的山腰,鬼子过来,我们就开枪,听到枪声,鬼子必然追,我们把手榴弹挂好弦,拴在小河边的树上,鬼子黑天看不到——”
“恐怕天黑,鬼子不敢追——”
“那正好,我正好狠狠地打鬼子——”
“你说的可以,但不能恋战——这座山西侧有个狼窝洞,敌人追上来,我们可以往哪里躲躲——”
“要是真有狼怎么办?”小丽嘿嘿的笑了笑。
“哪来的狼,就是这么个叫法——”
两人刚把手榴弹拴好,就听到“扑通——扑通——”的脚步声从山那边传来。
两人拼住呼吸,借着月牙的微光,注视着拐弯处,不大霎,敌人的队伍就像一条黑龙,拐进磨石峪,
小丽首先开了枪,李凤鸣接着也开了枪。
刚才还在静静走路的鬼子,突然遭到了袭击,顿时“呜哩哇啦”地乱叫起来,接着就是一梭子机枪声,扫了过来。
李凤鸣一看敌人用机枪压制他们,连忙往下扔了一颗手榴弹,赶紧喊:“——快撤——”两人往敌人来的方向车走了。
鬼子用机枪一个扇子面,一个扇子面地扫,扫射了一会,发现没了动静,接着用手电筒往山上照,看样子真没了动静,就撵着汉奸往上赶,想去山上追他们,结果刚下河,就触动了手榴弹的拉线,接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两人就躲在敌人的后头偷偷地笑。
这次偷袭,真的阻止敌人的偷袭。隔了两天,据点里内线传出消息,那晚,打死了一个鬼子,炸死了三个为君,炸伤了两个鬼子和四个为君。鬼子一看偷袭暴露,怕路上在吃亏,就又缩回了据点。
这伙女学生在常文山区待了一个多月,宣传了党的抗日政策,也粉碎了敌人的几次偷袭.
快过年的时候,部队派人来,又把她们接回了沂蒙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