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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昨天没有约见冯校庆，一到办公室，便打电话给他。
“冯总，最近怎么样了？”
“老幺，你是又想问你嫂子有没有怀上吧？”
“问嫂子也是关心你，到底怎么样了？”
“做试管婴儿已经两年多，都不记得多少次了。老天终于保佑，你嫂子已经怀上三个多月了。”这一句话让我无比开心，我突然发现自年后我们和上官锋一起聚会，到现在竟然没和他见过一次面，之前打电话也是匆匆几句话。
“冯总，那我可得恭喜你。咱们就定今天晚上吧，我约一下上官锋，我可得好好地跟你喝一顿。”
“老幺，毕竟你嫂子年纪不小了，这次能怀上，可是不容易。不单是钱花了不少，也受了不少罪。我要每天照顾她，这可是我家三代的希望啊。你不要跟上官锋先说，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还是等孩子顺利出生后再说吧。”
“冯总，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高兴了，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我不占用你太多时间，就去你家门口的小店喝几杯。”
“那就等你嫂子睡了之后？”
“没问题啊，多晚都可以。”
“不会太晚的，她吃完饭就会睡了，她现在可是真能睡。你八点半到我家门口那个饭店，到了就先点好菜。”
“冯总，你太伟大了！”
“我有啥伟大的？”
“你解决了你家的三代单传啊，这还不伟大吗？”
“好，我很伟大，那你可是比我伟大早了五年。”
“不说了，不说了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拜拜。”
今天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简直让我兴奋不已。冯校庆是我在上海唯一的老铁，我们早已亲如兄弟，这样天大的喜事让我激动不已。我赶紧给楚媛媛打电话说了这事，她也是开心得不行，还提醒我去找冯校庆好好喝一顿。楚媛媛还是那么简单和可爱，我打电话本来就是要跟她请假。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的好心情依然无法平复。黄雨问我吃点什么，我破天荒地跟她说一起出去吃，还要跟她喝酒，我实在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弦总，大中午的喝酒，你下午不开会了吗？”
“全部取消，再重要的事情也放到明天再说。”
“好，那我要是陪你喝多了，怎么办？”
“我放你几天假，想睡几天睡几天。”我实在是不想多想，便随口一说。
“弦总，既然你这么高兴，不如去我家喝吧。”
“那更好！”我又是想都没想，心情啊，太激动了。
我们现在办公的地方在浦东新区的张江科技园，因为呼叫中心项目已经有一千个坐席，员工总数超过两千人，所以租了一个三层的独栋办公楼。黄雨就住在旁边走路不到十分钟的一个公寓，我们在公寓门口的小店买了很多熟食。
“小雨，咱们忘记买酒了。”我今天又破天荒地叫她小雨，之前都是叫她小黄。
“弦总，我家能没有酒吗？”
“你也喜欢喝酒？”
“我可是经常喝酒。”
“那我可没看出来，你这么瘦。”
黄雨是去年毕业的时候，公司招聘的应届生，读了一个两年的英语专科，今年也才21岁，是一个标准的“90后”。当时是向总招聘的，我看到她那么苗条，本来想换一个，结果她当时的一句话让我很是感动。她说你别看我年纪小，我做事情可不会马虎，我肯定可以当好你的秘书。那句话让我想起了陈书雅，她离开上海已经有六年了，那年袁斌和嫂子也回了老家，现在她应该是已经结婚了吧，毕竟今年已经32岁了。黄雨现在说是我的秘书，主要是帮我处理一些英文的事情。
“弦总，瘦的人可是很能喝酒的。”
“我知道，我见过很多。”她这句话不单让我想起了陈书雅，更是让我想起了赵倩。赵倩现在就跟我住在一个小区，我也已经好久没去看她了。
我的好心情啊，越喝越多。突然想起来晚上八点半约了冯校庆，我赶紧说不能再喝了。
“弦总，我可还没喝好。”
“没关系，反正你住得这么近，我以前都不知道。改天我再陪你好好喝，不醉不归的那种。”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人。”
“小雨，我可从不骗女人。”我并没有喝多，只是喝了不少，大脑当然很清醒。我想我以前隐瞒过很多女人，那都是年轻的时候，但我的确没有欺骗过女人。
“弦总，那我可是记住了你这句话。不对，还有你说的不醉不归的那种。”黄雨的酒量看起来真得很好，她毫无醉意。
“没问题，下次你看我不忙的时候，就提醒我。”
“弦总，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叫我小黄？”
“那我也不能在公司叫你小雨，别人听到了，可不好。”
“你在公司就叫我黄雨，现在可以叫我小雨。”
“你这么清醒啊，为什么不能叫你小黄？”
“你看现在养宠物的那么多，不是叫小黄，就是叫小黑。”
“原来如此啊。”我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弦总，原来你这么讨厌啊。”
“小雨，我以后真不能叫你小黄了，别人误解你是我的宠物，那可不好。”我虽然没喝多，肯定也是喝晕了。
“弦总，我今天才发现你好讨厌。”
“不说了啊，我晚上还要陪人喝酒。现在能借你的床睡会吗？记得六点一定要叫醒我。”我趁着还清醒，赶紧设置了闹钟。
又喝了一瓶啤酒，我这才发现她家里的啤酒那么多，看来她的酒量远超我。我赶紧说不能再喝了，然后倒床便睡。我不到八点就到了冯校庆的小区，点好了菜，慢慢地抽着烟。中午的酒基本上也醒了，毕竟没有喝太多。我的酒量已经不如以前了，现在一次喝啤酒最多10瓶就开始断片了。如果混合白酒喝，基本上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幺，谢谢你这么有心，点了这么多菜？”
“先说好，今晚必须我买单。”
“你来我这里，还用你买单吗？”
“我可不是说你缺钱，我是想你需要买奶粉。”
“买奶粉需要几个钱？我看你是中午喝多了。”
“冯总，厉害啊！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我中午就开心得不行，所以替你喝了点。”
“你跟美女喝酒，竟然说是替我喝的，你是真能气人。”
“算我错了，咱们连干六杯。”
“八杯也没问题啊。”
我们一口气喝了不知道多少杯，今天这么高兴，我突然想一会要是醉了怎么办？
“冯总，一会喝醉了，我怎么回去？”
“打车回去啊。”
“我本来也没开车，我是怕到时候打车都回不去。”
“你啊，这几年酒量真是差了很多。我都送你回去多少次了，每次喝多了，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记得。”
“冯总，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所以我现在难得喝多。”
其实这几年来，我喝酒不单是酒量很差了，而且也的确很少喝了，尤其一个人的时候从不喝酒。高中同学现在只有他和上官锋在上海了，上官锋当了部门领导后，跟我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表弟和表妹们都成家了，目前只有大表弟在上海，另外就是两个堂弟过来了，但一起喝酒的次数并不多。大学同学见面的次数也一样不多，老大李一阳早就调到杭州任职，已经是处长了。老二陈天辉也已经回南通多年，听说现在都有三个孩子了。老四朱原在我公司担任技术总监，偶尔老五姚睿过来，我们才小聚一下。以前的老朋友中，也就是和冯校庆还聚得多些。
“老幺，想什么呢？喝酒啊。”
“你还没告诉我，喝多了怎么办？”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媛媛吧，让她过来接你。”
“算了吧，家里还有孩子呢。我还是叫我秘书吧，让她送我到办公室睡一晚。”
第二天起来，才想起来昨晚光顾着陪冯校庆喝酒了，竟然忘记跟他说冯晓珊的事。
“冯总，我昨晚又喝多了，我可就是让秘书把我送到办公室睡了一晚。”
“老幺，你啊！就这个小事，跟我还用说第二遍吗？我昨晚也喝得太多了，你那个秘书可是很苗条的，对不？”
“是啊，苗条得很。我昨晚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我赶紧说了冯晓珊的事，看看他的想法。
“晓珊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准备让她去我一个合作伙伴的公司，她说要考虑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非要赖上你了，不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事吧？”
冯校庆依然在那家外资公司，但公司规模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大了，外资企业的日子伴随着中国科技的不断进步，有很多领域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不过冯校庆已经是大区的销售总监，小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他给冯晓珊找个工作，应该是很容易。
“冯总，你可是我哥，我能干出那事吗？再说了，即使干了，我能不告诉你吗？”
“还真别，即使你干了，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你也不要告诉我，哪怕是我碰到了，我就装没看见。”
“冯总，真有你的。那就这样吧，我下午跟她谈一下，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还要照顾你嫂子，我可就没时间陪你喝酒了。你自己也要少喝，我是真担心你。”
“冯总，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那就好，你也多保重。”
接下来的半年，估计够冯校庆忙的了，我也不想去打扰他，期望老天保佑他老婆刘美生个儿子吧。挂完电话，我想着昨晚没有回去，楚媛媛应该不会责怪我，还是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宝贝，我昨晚喝得太多了，本想着在冯总家住，后来想很不方便。我又怕回去吵醒你们，就去办公室睡的。”
“我估计你肯定是到办公室睡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神清气爽啊，我太为冯总高兴了。”
“今晚不会还喝酒吧？”
“不会的，我会回去看你和儿子。”
“老公，我也还在忙，那就晚上早点回来吧。”
“好，我会早点回去。”
我去到销售部，看周天亮正在和销售经理们一起开会，便坐下来听一会。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已经说完了，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弦总指导工作。”周天亮看到我之后，赶紧结束了会议，然后大家一起鼓掌。我虽然不太习惯他们这样，我想还是算了吧，也许周天亮的管理风格也不错，至少业绩还是可以的。
“我今天正好有点空，既然周总让我讲两句，我就说几句。现在是公司转型，销售部门进行了很大的调整，接下来我们的销售只针对呼叫中心外包业务。你们就是公司的排头兵，是冲锋陷阵的勇士。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勇敢，但不是匹夫之勇，是大无畏的精神。也就是说你们要敢于战斗，首先要有战斗的精神，然后用你们的专业和真诚去打动客户。”我还没有说完，周天亮就带领大家鼓起掌来，我示意大家安静。
“什么是专业？我想不需要过多解释吧，我想说一下真诚。我们都知道做人要以诚信为本，我们做销售的也应该是以诚信为本，你对客户说的就必须要做到，但这还不够。真诚包括了诚信，但还有一点就是真。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有真心，就是说对客户有敬畏之心，要真心为客户解决问题，而不是纯粹为了拿业务去说假话骗客户，那样是不长久的。你真心对待客户，哪怕我们的服务出了问题，只要你们能真心地跟客户解释，这样客户也会理解。我就简单地说这么多，具体的工作由周总安排即可。”
“让我们一起起立，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弦总的指导。”周天亮调动气氛和鼓舞士气的能力很强，大家一起鼓掌了很久，然后他继续说道：“今天弦总提到了销售人员的秘诀，那就是需要勇气、专业和真诚，同时告诫我们，真诚不单是要讲诚信，还要对客户用真心。希望大家牢记弦总的指导，这是他十多年的丰富经验所提炼出来的精髓，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
听完周天亮这一番话，我有些感动了，我之前对他很多类似“拍马屁”的说辞很不以为然，看来是我误解他了。他的总结能力和管理能力还是让我很放心，我对他另眼相看了。我走出会议室的大门，依然听到身后响亮的鼓掌声，我想销售部以后的工作，我应该可以放心了。周天亮紧跟着我，我突然想起了冯晓珊的事，让他安排下午两点在我办公室见面。黄雨给我买好了一晚牛肉面，她看我回来，赶紧端了过来。
“弦总，我看你昨晚喝多了，就给你买了面。”
“小雨，谢谢你。我最近的酒量很差，幸亏有你帮我。”
“你需要应酬的时候，以后可以带上我，我可以帮你喝酒，昨晚那个冯总肯定喝不过我。”
“你不会骗我吧？你怎么那么能喝酒？”
“弦总，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如果不信，我今天晚上可以陪你喝，你喝一杯，我喝两杯都行。”
“算了吧，我晚上还要陪老婆和儿子。”
“你可是说过要请我喝酒的。”
“我可没有说今晚，等我哪天空闲了，说到做到。”
“就怕你天天忙，都不知道你哪天才能有空。”
“你可以看看天啊。”
“我为什么要看天？”
“天知道啊。”我只能跟她开个玩笑，然后她笑得也很灿烂。
下午两点整，周天亮带着冯晓珊来到我的办公室。
“弦总，你看是单独跟晓珊聊，还是我陪同你。”
“晓珊，你看呢？”
“我没有关系，你们都是公司的领导。”
“弦总，我想你还是单独跟晓珊聊，我正好去见个客户。”
“也好，既然你有客户，那比跟我聊天要重要。”
我对周天亮已经不是刮目相看了，我发现他过去的缺点，今天看来都是优点啊。我突然明白，原来是我过去的个人好恶罢了，他看似“拍马屁”的说辞，其实是一种不一样的尊重方式。我要感谢他让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在年轻的时候做得那么差，如果不是因为弦大哥对我一而再地迁就，估计我现在还为房租发愁。这就是境界啊，其实他是看得明明白白，但他说话的艺术性远远超过我。
“晓珊，我记得你是硕士毕业。现在到公司已经两年了，有什么感受？”
“弦总，我只能告诉你，感觉不咋地。”这一句话让我彻底迷糊了，她竟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我自然没有慌张，我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情况了。
“晓珊，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前年毕业后来到公司，当时还是做ERP软件销售，但不到一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的上半年，我已经多次在销售会议上，包括向周总单独汇报过ERP软件销售的难度。可是没有人听我的，销售策略一直都不改变，周总说这些是公司高层决定的事情，他没有权限。”
我突然想起来了，周天亮跟我汇报过多次，但当时我和弦大哥已经决定不再做ERP项目了，也没有实力和条件开发云端服务系统。所以很多销售策略调整的建议都被我否了，只是当时周天亮并没有提过冯晓珊。当然这也很正常，首先他需要综合很多建议，最后汇总和总结之后再汇报给我；另外他也是为了保护团队中的个人，没必要因为不被采纳的建议而让个人承担可能的风险。毕竟很多小公司的领导都是睚眦必报，即使是在大公司，这样的领导也是大有人在。只要是不同意见的人，很可能都被开除走人。我对周天亮不单是另眼相看了，而且是很佩服。也就是这么一想，注定了后来和他成为了合作伙伴，他也成了公司的股东。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拿补偿金离开公司？”
“因为当时我哥介绍你的时候，我就想来你的公司，他说他也很佩服你。他希望我来公司后能好好工作，能真正帮到你。但我来了两年，却没有帮到你。现在ERP项目不做了，我想我会在呼叫中心的项目帮到你，我有信心。”
这几句简单的话，包含了太多，我要感谢冯校庆。同时，我认为冯晓珊将来一定会大有所为，我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你明天继续来公司上班，一早就到我的办公室。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职务，希望你能记住今天说的话。”
“弦总，谢谢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真得很欣慰，今天发现了两个真正的人才。第二天我来到公司，便让周天亮过来办公室，跟他聊了一下和冯晓珊谈话的事情。我建议她做周天亮的助理，工资也会提升不少。
“弦总，我完全赞同你的建议，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冯晓珊就过来。”
“弦总，给她升职的事情，我想还是你单独向她宣布。”
“也好，接下来的销售任务也不轻，继续加油吧。”
“没问题，今年还有四个多月，我相信今年的销售额肯定能突破两个亿。”
“有信心就好，我最近琐事太多，改天我单独请你吃饭。”
“弦总，那就太感谢你了。”
周天亮走后，我为我的决定感到高兴，能看得出周天亮也认可冯晓珊，有了她的协助，所以他才主动说出今年完成销售额超过两个亿。其实年初定的目标是一亿八千万，现在已经完成了一亿三千万，毕竟还有七千万的差距。另外，他不想把冯晓珊的升职和自己扯上关系，这是不贪功的表现，也是不贪虚名的表现。我想他的境界的确很高，毕竟他才31岁。
不一会冯晓珊就过来了，她今天的打扮明显靓丽了很多。之前我根本没有仔细看过她，一是因为她毕竟是冯校庆的堂妹，二是公司的员工已经有两千多了，我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面。我突然发现她和张芸芸长得那么像，她今年27岁，正好和我与张芸芸熟悉起来的时候年纪差不多。
“弦总，上午好！”
“你喜欢喝什么？”
“我就喜欢喝咱们家乡的绿茶。”
“那你跟我一样，我特别喜欢绿茶的苦劲，享受那种回甘的美，真香啊！”
“我不单是喜欢绿茶的苦劲和清香，更是因为那是家乡的特产，每天喝上几杯，总能让我想起家乡的美。”
“说得好！那我就给你泡一杯，我今天上午正好有时间，想跟你聊一下公司的业务，也希望能听到你真实的建议。”
“弦总，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不知道是否符合公司的发展战略。”
我泡好了茶，便示意她不要急，先品品茶再说。
“弦总，你这茶真好喝。”
“这是我弟弟特意在家乡帮我买的，应该是不便宜吧。他也从不让我出钱，我可是白喝。”
“弦总，你弟弟真好，可惜我是个独生女。”
“我私下里就是你的哥哥，等我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你不会骗我吧？我哥都说过几次请我吃饭，今年一次都没有，他每天就知道陪他老婆。”
“冯总是个大忙人，改天我替他请你。”
“弦总，你肯定比他要忙，你管理两千多人，他才管理几十个人。他就是喜欢忽悠我，毕竟我不是他的亲妹妹。”
“你误解他了，他是没有时间，以后你会知道的。对了，你毕业也有两年了，男朋友也在上海吗？”
“我没有男朋友啊。”
“你怎么会没有男朋友？你可是硕士毕业，现在又工作了两年，找个男朋友还不容易吗？”我实在是感觉不可思议，她毕竟都27岁了，当然我也不会直接说出她的年纪。
“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好，那你说说对公司的建议吧。”
“目前公司的销售总体很好，业绩每个月都有提升，但现在呼叫中心外包市场增长的规模并不大。”她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如果公司想保持稳定的业绩增长，就必须有所突破。否则靠增加销售团队，估计明年就会出现业绩萎缩。”
“晓珊，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个趋势我也看到了。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
“我之前对公司的整体情况不是很了解，毕竟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销售人员。但我看到目前销售团队是按照区域划分，这个非常不合理。现在很多公司的规模大，分公司分布很广，所以我认为按照行业划分销售团队更合理。”
“晓珊，你说到点子上了。我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正准备调整销售团队的组织架构，我还没有跟周总商量，预计月底就开始执行。”
“那就太好了，我早等这一天了。”
“还有没有别的建议？”
“另外就是要加大力度拓展大客户，而且目前销售团队的激励制度也不够灵活，具体的建议我还没有想好。”
“我明白你过去的职务太低，所以很多信息接触不到，我们今天就聊这么多。我已经跟周总谈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做他的助理，工资自然是提升了不少，到时候人事经理会找你谈。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昨天说的话，我对你很有信心。”
“那好，我现在就出去工作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送走了冯晓珊，我今天的心情又是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