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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
一
张寒晖拿到第一月的工资，给陈庆斋说；“我想请张大肚子吃一顿饭。”
陈庆斋急忙摆手说；“行了，行了，他这个人在学校里臭的不可闻，老师们都看不起他，你不知道老师们怎么说他，满腹坏杂碎，一肚臭大粪。你可别给他套近乎，坏了你的名声。再说了，你家里也非常困难，好不容易挣点钱，赶紧的拿回去吧。”
张寒晖说；“庆斋，你这就不懂了，兵法说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的。你知道张大肚子平时干什么，有什么爱好，他在哪里抽大烟啊。”
陈庆斋说；“这个我还是真的不知道，平时老师们都说他是个大烟鬼，而且还嫖娼宿妓的，可是谁也没有看到过。”
张寒晖笑了说；“这就得了，我们要想战胜敌人，首先要知道敌人的情况。”
陈庆斋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抹不开面子，老师们背地里都是骂他，你说我这一公开的和他套近乎，老师们说我什么啊。”
张寒晖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呀，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我们这是计策，就算是老师们当时说点闲话，这算不了什么，我们的目的是完成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为组织上争取一块阵地。”
陈庆斋低下头说；“我平时带头骂的多，你说我这突然的接近他去，他是不是有防备啊？””
张寒晖说；“你只是牵个线，别的事我来作行吧，如果我直接去找他，还不如你出面，比较合情合理的。我是你介绍来的，你替我约他也是正常的。”
陈庆斋为难的说；“寒晖，我这可是执行组织的的命令，要按我的想法，打死我都不去的。”
张大肚子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水，手里拿着一块绿玉欣赏，这是南街上赵家的管事送给他的。其实，他心里非常的明白，这不是孝敬自己，这是孝敬自己的姐夫县长大人的。
那天晚上，酒足饭饱之后，又到赵家公馆抽足了大烟，张大肚子觉的这生活真的非常美好啊。他对赵管家说；“那天我看到你们老东家手上有块绿玉，真是晶莹透亮的，没有想到你们家好东西就是多。”
赵管家说；“张校长，想要一块是不是，你说话我办事，肯定让你满意。”
张大肚子说；“你们这次买卖，打着我们学校进教学器材的幌子，肯定是夹带了许多私货，我告诉你，这政府的公告，你是没有看过还是怎么的。怎么逆风作案，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架空啊，你真有你的。”
赵管家说；“行了行了，张大校长，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就别打官腔了，我们那次少了你的好处了，再说了，你怕什么，上面有县长大人，后面有我们赵东家，我们这是滴水不漏的买卖。”
张大肚子说；“你不知道还有个晏阳初吗，这个小子，你说你在美国好好的，来中国搞什么平民教育，搞就搞吧，你还他妈的跑这里来，你说这什么事啊。”
赵管家说；“你姐夫不是县长啊，闹他个红色共党不就完了吗，抓起来送南京政府。”
张大肚子说；“我看你就是让钱把脑袋灌懵了，晏阳初是谁啊，他和老蒋都说的上话，我姐夫，一个小县长，斗不了他的，这不是给南京政府递了公文，想在我们这搞县域自治，他们平民教育会出人当县长。真是作他妈的春秋大梦的。”
赵管家急忙说；“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这是做梦吧。”
张大肚子说；“要不是宋哲元给挡了，说不定就闹成了，所以我姐夫说了，我们表面是听南京政府的，私下里我们还是用护宋主席的。我看这个宋主席说不定就要学溥仪了，当华北的皇上了。”
张大肚子当着窗户里的阳光，在仔细的看着这块绿玉，赵管家还是非常会做人的，他只是一说，当时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给自己送来了。张大肚子拿着这绿玉正在心满意足的欣赏着，陈庆斋进来了。
这个陈庆斋是教导主任，张大肚子没有学问，他想在这个学校里呆下去，还要依靠陈庆斋他们这些教学骨干。他急忙把绿玉藏好说；“哎呀，陈大主任啊，你这是轻易的不来我这屋里的，今天怎么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啊。”
陈庆斋脸一红说；“校长说的哪里话，我这人，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怕惹的校长不高兴。”
张大肚子眉开眼笑的说；“陈主任，我这校长就是个草包，还不是凭着你的才学，你虽然不到我这来，可是我们的交情什么时候都是深厚的，你放心，只要我姐夫当着这个县长，谁也怎么不了咱们弟兄们，你是是吧？说吧，有什么事？”
听陈庆斋说张寒晖想请他吃饭，他磨飒着脑袋好半天才说；“哎呀，哎呀，这不好吧，晏阳初先生说过，不请吃不受贿的，我这校长也不会吃请的。”
陈庆斋不善于这样的打哈哈腔，他脸又红了说；“校长既然是不去，我就给张老师说，就说校长没有时间好不好？”
张大肚子一摆手说；“你别着急，校长不吃老师，可是我这校长可以犒劳老师啊，你给张寒晖说；今天下学之后，就在城内十字街回民楼，我请客。”
二
这几天，张寒晖正在为庆祝双十节游行准备歌曲，这次全县大游行，这是平教会下达的命令，动员了几万农民进城，张省三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要利用这次活动，把我们党的抗日主张宣传出去。“
关于采取什么方式进行宣传，张寒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说；“学生参加游行，这没有问题，但是这次活动是平教会提出的，他们的观点还是那些，知识改变命运，有了文化就可以不受欺负.。张大肚子也开会说了，晏阳初总干事有指示，就是不要涉及政治，不要和当局有抵触。我们要拥护南京政府，拥护冀察政务委员会宋主席。所以，我们要用一个让当局找不到把柄，也不暴露我们的方法才行。”
张省三说；“你是艺术大学的教授，你说怎么办？”
陈庆斋说；“也演话剧，你是导演和编剧，肯定行的。”
张寒晖说；“行是行，就是这个效果怕不大，你说这么大的活动，谁有时间停下来看戏啊。”
张省三看着张寒晖说；“你是参加过五四运动的老革命了，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张寒晖说；“大型活动最后的方式就是演讲和口号，还有就是歌曲，几百个人一起唱，那气势和宣传效果肯定好。”
陈庆斋说；“好是好，唱什么歌呢，我们这些学校唱的都是晏阳初写的什么《草帽歌》，《农民要识字》什么的歌，一点气势也没有，老百姓都不爱唱。”
张省三笑着说；“这个交给张寒晖吧，他有办法。”
张寒晖说；“我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要是写个话剧什么的，我是轻车熟路的，这谱曲我是没有干过。”
张省三说；“你是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看过猪走啊。比猫画虎吗，其实就是把政治口号吆喝出去就行，我们不要艺术，只要效果。”
张寒晖说；“你是高才生，这个任务你来就行了。”
张省三说；“我学的机器制造，你要是让我造个什么的还行，要是写文艺，唱歌什么的，我就是旱鸭子下水，只有死路一条。”
张寒晖。陈庆斋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张寒晖正在拿着笔在桌子前，嘴里哼哼着曲子，念念有词，陈庆斋一推门进来，满脸怒气坐在床上，不说话。张寒晖说；“有事啊。”
陈庆斋气愤愤的说；“这个张大肚子，又把学校的经费赌博输了”
张寒晖说；“这个东西，真他妈的坏透了，什么拉血尿脓的事都干的出来。”
陈庆斋说；“这讲课补助发不下去，大伙要去找晏阳初总干事反映这事去。”
张寒晖说；“你没有劝说大家啊，这事没有证据，怎么进行，就是晏阳初也要证据说话吧。拖欠工资是非常正常的，如果真的去了，又没有证据，就给了张大肚子借口，受害的还是老师。到时候，让他捏造一个证据，只要抓进去，谁都别想出来。”
陈庆斋说；“寒晖，你是不知道啊，大伙都说我是张大肚子的帮凶啊，他们都不信任我了，咱们要马上把这个张大肚子赶走吧，要不的，我们这些好人，都受不了啦。”
张寒晖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的计划正在进行，马上就要实现了。”
陈庆斋听他这么说，就问张寒晖说；“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要尽快的把这个张大肚子赶走，我真受不了他了，这个党棍，这个政治油子，你说这样的人也能够当校长啊，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张寒晖说；“能够把我们这个陈菩萨气成这样的人，肯定的万恶不赦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你来听听我写的这个歌，你听听怎么样。“
陈庆斋一惊说；“寒晖啊，你什么时候会写歌了啊，你这是让人有点摸不透的。“
张寒晖说；“这次省三说要进行宣传，这么大的活动，几万人进城，警察局肯定要站岗放哨的，防止有人进行暴乱。我们就用当局允许的行为，达到我们的目的。”
他根据旧军歌《三国战将勇》旋律，填写的一首《可恨小日本》。张寒晖拿着稿子激情地演唱了起来。
可恨小日本儿，
野蛮禽兽行，
九月十八占辽宁。
抢了官银号，
炮打大北营，
七浪沽咚响连声。
吓跑了中国兵，
气死了老百姓，
奸淫烧杀随便行。
全国齐奋起，
组织义勇军，
洋枪土炮打敌人，
光复中国地，
驱逐小日本，
七浪咕咚响连声，
建设新中国，
大家享太平，
鸭绿江边痛饮三盅。
刚唱完，王二牛急忙的跑进来说；“张老师，快点，快点。大肚子进了那个地方了。”
三
原来，为了赶走这个张大肚子，张寒晖早就布置了人，天天盯着张大肚子。王二牛带着几个同学，天天下了学就悄悄的跟踪张大肚子，看他到哪里去。
在定州城内南大街后街，就在天主教堂后面，有一个小院，这是盐商赵家的一个小会馆。这个小院后面和赵家大院相通，前面就是一个小门，和别的住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只要你走进来，穿过堂屋门又是一个小院，小院的侧门进去就是一个秘密的大烟馆。
赵管家就负责这里的一切，来这里的都是县里富商和显要贵人，不要说是老百姓，就是一般的县政府的科员，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自从县政府公告禁烟之后，赵家明着的烟馆都关闭了。
烟馆一关闭，张大肚子着急了，他问赵管家说；“大管家，我可是把学校的经费都投到你们的买卖上了，你们这一关闭，我的钱怎么办啊，这是要给老师们发补贴的啊。”
赵管家神秘的一笑说；“你这个大校长还不知道啊，烟馆关闭了，这大烟就不抽了吗,该抽的还得抽啊，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
张大肚子来过这里一次，就是价格太贵了，他说；“赵管家，这佣钱也太贵了吧，高的离谱了。“
赵管家说；“贵吗？我觉得一点也不贵，这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你没有看公告啊，这要是让你县长姐夫抓住了，是要枪毙的。不要贵点，我们怎么挣钱，就算是贵点怎么了，你的钱可是都投到这里面了，不贵点，你拿什么分利润啊。”
张大肚子想想也对啊，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买卖啊。张大肚子一个是怕被抓住，二一个也是心疼钱，就来的少了。可是，这大烟这玩意，只要你沾边，就是一辈子也戒不了的。三天不闻烟味，张大肚子是浑身的不好受，就像有千百条虫子在身上来回的钻。在枪毙和钱财损失上，张大肚子采取了稳妥的办法，就是钻在家里戒烟。
如果说不戒烟，还能够坚持，这一有意识的戒烟，到让他的烟瘾翻上来。张大肚子为了防止别人发现，特地换了一身旧衣服，戴着个草帽，悄悄的来到这里。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让王二牛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陈庆斋说；“你们怎么知道，张大肚子在这里吸大烟？”
张寒晖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这搞地下工作，你就不行了。“
陈庆斋说；“我们还是马上举报他们去，让县政府枪毙了张大肚子。“
张寒晖笑着说；”你呀只知其一，不知道其二，这县长能够枪毙张大肚子，再说了，我们现在去，他早就走了。“
王二牛也非常着急的说；“张老师，要不我带着几个同学去抓住他。”
张寒晖说；“不要着急，我们抓住他了，算什么，我们也没有权利去抓他啊。”
陈庆斋也说；“就是，要是他出来了，连证据也没有了。”
张寒晖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放心，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人，这次我想办法，既要把这个张大肚子赶走，我们也不会伤筋动骨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们不干。”
张寒晖嘱咐王二牛说；“这几天，你们什么都不要干，也不要出学校门，要表现出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就行了。”
王二牛说；“张老师，我不怕死，你就让我去把这个张大肚子抓住，他要是反抗，我就掐死他。”
张寒晖笑着说；“二牛，你还小，今后的斗争，有的是你的出力的地方，我们要学会和敌人进行斗争，要有战略战术，不能够一味的不怕死，孙子兵法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们要学会和敌人斗争的艺术。来，你听听我写的这个歌子怎么样？”
王二牛着急的说；“张老师，我们再不去，这个张大肚子就会吸完了出来了。我们怎么抓住他啊。”
张寒晖说；“你这个孩子，你听听我的歌子吗？”
看着王二牛着急的样子，陈庆斋说；“二牛，我们都听听张老师写的歌子，马上就要到大游行了，我们还要能够唱出去。”
王二牛一听张寒晖的歌说；“这就是原来的歌曲子，添上了新词。这好唱，只要把词背过了就行。”
张寒晖说；“给你这个任务，在读书会让大家都唱这个歌行吧。”
王二牛说；“行，张老师，这个张大肚子怎么办？”
张寒晖说；“我们不谈这个事，好吧，你也不要再问这个事了。”
王二牛这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喃喃的说；“张老师是不是怕这个张大肚子啊？”
四
尽管张大肚子在会上非常严厉的交待，这次双十节游行，不许喊政治口号，尤其是不许喊抗日救国，喊什么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虽然他这么交待，但是就在双十那天，职业学校的学生们，还是把张寒晖写的《可恨小日本》这首歌唱了出去。
那天上午，来自四面八方的农民都举着粪叉，农具，打着平教会的旗帜，就像逛大街一样的进城来了。先是在省立七中操场开大会，县长和晏阳初都讲了话，他们谁都没有提什么抗日的事，整个会场也非常平静，只是在平教会人员的带领下，喊着农民要识字，夜校要开办等等类的口号。
县长笑着对晏阳初说；“总干事啊，你恨有魄力啊，能够把这些刁民训教的这么听话，怪不得南京政府对你这么器重啊。”
晏阳初说；“县长说错了，我这个人无党无派，我这一辈子就是致力于平民教育，除掉农民的四大敌人，就是愚、穷、弱、私。“
县长原来还有点担忧，对平教会提出的几万人进城有点疑虑，他说；”这些刁民都进城来，你敢保不出现原来的砸盐店的行为？”
晏阳初说；“你放心，我们进城的都是平教会夜校学员，都是有文化的人了，他们不会再出现原来的暴动了。你要放心，出不了问题。”
就在县长回到县衙，刚刚把茶杯端起来，警察局长就进来了说；“县长啊，你看看这个歌词，他妈的《可恨小日本》，这是谁写的，纯粹就是扰乱民心，这要让宋主任知道了，我们怎么交待啊。”
大街上刚开始进行游行的时候，比较平静，就在职业学校的的队伍里开始唱歌的时候，人们的情绪开始激烈了。警察局长说；“这人们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提打到小日本，就像是精神失常了。”
县长不放心，让警察局长马上派人，到各个路口都站上岗，别他妈的出了大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恨小日本》这个歌曲，刚开始就是职业学校的学生们在王二牛的带领下，大声的唱着，他们前面的学生队伍是省立七中的，后面是省立师范的学生，他们听他们唱歌，就过来要歌词，因为这个曲子谁都会，只要有了歌词就能够唱了。王二牛他们早就在张寒晖的指导下，抄写了几十份歌词，见有人要就散发出去。上千游行的学生们，都张开了喉咙。因为在县政府和学校当局的压制下，凡是有关抗日的话题，都不许宣传，今天在这个场合里，大家都没有了顾忌，都张开喉咙大声的吼叫着，发泄着，开始是学生在唱，后来农民游行队伍也接着唱起来。
从省立七中出发的队伍，从操场胡同里出来，到了东大街上就成了声势浩大的河流，游行队伍里几乎是火山爆发一样的齐声唱着《可恨小日本》。看到站立在两边的警察，几乎就唱的更上劲了。游行的队伍伍行至县政府前，学生们在爱国情绪感染下，随着歌曲行进的节拍，拼命地跺着脚唱，跺脚声声，如雷轰动。
警察局长在县衙里就听到了外面的歌声，他对县长说：“当初就不该搞这么双十游行，你看这各个学校的学生都上街了，有省立七中，省立师范、还有职业学校和各乡高等小学的学生，是不是派人把那个带头唱歌的抓捕归案。”
县长气急败坏的说；“不行，晏阳初，北平政务委员会，咱们谁都惹不起，抓人好说，要是事情闹大了，惹怒了老百姓，闹起暴动来，你我都不好交待。别说是你这个警察局长，我这个县长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啊。”
警察局不服气的说：“那就让他们折腾。”
县长拿出一盒香烟，递给警察局长一支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先让他们他妈的折腾，闹闹也好，这个晏阳初闹什么平教会，总是给咱们爷们眼里插棒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突然的闹出个歌来，肯定有人背后活动，你马上行动，把他们的底码给我摸清楚，一个一个给他拉清单。”
警察局长说：“带头唱歌的全逮吗。”
县长说：“让我小舅子先摸底，然后我们再行动，老百姓闹不要紧，闹不出事来，就怕是共党闹事。高阳蠡县不就是在共产党的带领下，闹了暴动啊。”
《可恨小日本》唱遍了城乡，尤其是职业学校里的学生们，他们非常自豪，因为这歌是他们带头唱出来的。张省三没有想到，这一次双十节游行，这次的歌曲非常成功，让全县都在议论怎么对付这个小日本。沉睡的土地开始苏醒了，老百姓都知道了，小日本的侵略野心，城乡各个阶层的人，都在开始考虑，怎样才不会当亡国奴。
张省三表扬张寒晖说：“你真行啊，这么一首歌，比演讲十次一百次都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