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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当天蒙蒙亮，二仓在小红依依不舍地叮咛之中，吻别娇妻，骑上红旗牌自行车出发前往伏牛山中，他的车上带着干粮、捕蛇袋和蛇夹等工具，当然救命的蛇药他也装在了贴身的上衣口袋里。家里还有十几条蛇需要人照料，实在离不开，也是真的没办法；否则，如胶似漆的俩人真想一起出去转转看看，开开眼界长一番见识；另外，二仓毕竟第一次到野外捕捉蛇种和寻采蛇药原材料，尤其是与各种致命的毒蛇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有大危险，虽说蛇药在身，但总是有点让人放心不下。
秦岭淮河一线是中国南北的分界线，它的南北两侧，降水、温度、湿度等有诸多差异。秦岭的西麓，是西北与东南方向绵延800余里的伏牛山，它是河南境内平均海拔最高、自然生态保存最完好的山脉。一路经过紧张的骑行，二仓中午到了伏牛山脚下的岳父家看望二老后，随后又在下午赶到了伏牛山沟里居住的高满山家，他是小红的姑家表哥。由于居住太远，多年未见的亲戚百感交集，分外亲热，一番野味酒菜招待，酒兴正浓，又是因蛇同行的两人越聊越近呼，随后一夜休息无事。
雄浑的伏牛山一如生活在它脚下的中原人，显得宽厚、内敛、沉默。这座东西绵延八百里的山脉不仅霸占了豫西的半壁江山，胳膊腿儿的余脉甚至伸到了豫西南。初到这里人往往就被山峰的独特宏伟气势给震撼了，只见四周的山峰好似一条横在中原大地的巨莽，连绵起伏，无边无际；无数的悬崖峭壁、曲曲折折的山路、轰鸣不止的瀑布、蜿蜒缠绵的河流、茂密青翠的森林、活蹦乱跳的小动物……在这里，幻化成为一幅绝佳的山水画。
淡淡薄雾笼罩着山峦，阳光不时地照进来，透过层层绿叶，照耀在大地上，折射在山间淙淙的小溪里……这个神秘幽静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是活的。瞧这块石头，它身披绿色的外衣，在阳光下看，多像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呀！再来看看这块灵巧的外形，是不是很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活灵活现，站立在高高的石棱上，享受着美妙无比的日光浴，真是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在大山深处还有一座寺庙，传说此处在东周时为楚襄王的封地，历经风云变化，雨雪风霜，现在还保存有完整的山门、石牌坊，古朴而壮观；仅有几户人家的小山村里那两棵千年古银杏，就像是大自然的活化石，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好像在默默地倾听着森林的变迁史，叙说着人世间千年的沧桑……
凌晨起早吃完饭，细心的表哥高满山领着二仓，带上昨晚准备好的器具从家出发，到了山上刚刚好是上午九点左右，要知道高满山可是这里方圆几百里山区玩蛇的高手，属于靠山吃山。干啥琢磨啥，聪明的小红早就想到了表哥，二仓这次也是慕名而来的。这个时段是蛇出没的最佳时段，蛇对温度敏感，天暖了就会从洞里出来晒太阳。蛇类虽然冷血瘆人，可它的皮、毒可以入药、泡蛇胆养生酒；酒肉又是餐桌上的一道美味，故而成了捕捉或养殖赢利的对象。蛇的栖息场所通常会选择在草地、树丛、河流旁、洞穴中，还有岩石缝里。而且大多蛇是比较喜欢水的，它在选择巢穴时离水源一般不会超过300米，像一些水塘周围的边坡地是蛇类最喜欢待的地方，所以这些地方蛇是最多的，有水源的地方才好安家。最重要的是，当你看到野生蛇时，它大多是在觅食和饮水。野生蛇吃饱回家以后，会盘伏5天左右，静静地躺着等食物消化完以后再次出动觅食。野生蛇对气温要求很大，当气温过高或过低时，他们的活动时间就会相应地提前或滞后，或者因为洞中闷热无比，忍不住才出洞透透气，所以很多捕蛇者瞅准这一时机，在此时能抓到很多蛇。野生蛇对天气的要求也比较高。当有3--4级的风时，洞居野生蛇很少出动，因为风中的杂物会影响蛇对物体的判断。野生毒蛇跟无毒蛇恰恰相反，像竹叶青，五步蛇都喜欢在雨天出行捕猎。
满山是内行，他边走边观察着，间或蹲下、趴下静听近距对比，偶尔又捡点粪便闻嗅，还时不时给二仓讲解几句；有些话说起来三言两语，似于显得漫不经心，可真正的经验总结甚至需要几年。每年春季是野外蛇类的交配季节，它们大多出洞寻找异性交配。因蛇的交配时间较长，且雌雄蛇交缠扭曲在一起，身下的草丛有被成片、成瘤压倒的痕迹，这也是有助于人们野外寻蛇的一个好办法。蛇吃食物就会排泄，这和其他动物是一样的，一般情况下，野蛇总是把粪便排到洞外的4~5米处。这些蛇粪普遍有股特殊的腥臭味，就能断定附近肯定有野蛇，并很快找到蛇洞。经验资深的捕蛇老手，可以从粪便中的残渣来辨认洞中藏有哪种蛇；或根据触摸粪便的手感来辨出野蛇的雌雄，因雌蛇的粪便要比雄蛇粪便的手感细滑一些。由于蛇总是进进出出，它们生活的洞会很光滑；若再仔细观察洞口附近，还会发现一些磨脱的鳞片；或者发现洞口虽然较光滑，但洞口蒙满蜘蛛网，则说明野蛇早已弃之不用，洞内已经没有蛇了。需要蜕皮来生长的，蛇生活的地方肯定有蛇蜕的出现，蛇总是经常蜕皮的，且蜕于洞外的草丛和石块之间。不同的蛇其蜕皮痕迹也比一样，依稀可辨原蛇的花纹特征。假如在蛇洞外找到一条潮湿、柔软的蛇蜕，这是野蛇刚刚蜕下的，说明在附近不远；如蛇蜕比较陈旧、干燥或有些破损，说明蜕的时间很长，此处是否有蛇，就需重新判断；如蛇蜕是卷成一个团的，说明附近或许有孕蛇。蛇蜕皮后就会往回走的，所以别跟着蛇皮头部的方向去找，要往尾巴的方向去找，反向寻找是很考验智商的方法。
正在找寻时，在一堆不起眼灌木丛旁的碎石堆上，一条正晒太阳的尖吻蝮蛇（五步蛇）大概是受到袭扰正欲从盘曲状欲快速逃走。满山用一个长柄网兜（做成长筒形，网眼很密）从蛇身后伸过蛇头，迅速地往回捞兜，再把蛇兜入网袋中，并随即扭动网柄，将袋子缠在网柄上，锁住网口，便把蛇捉牢。然后用蛇钳隔网将蛇夹住，再扭动网柄，伸开网袋口，并把袋口罩在蛇笼上，把蛇倒进蛇笼，盖上盖子。
继续追踪，他俩发现一个洞口，满山初步判断这里面会有一窝蛇居住。蛇大多有其栖居的巢穴，而且隐匿能力极强，每年冬季蛇类成群蛰伏洞内冬眠，此时是挖洞捕蛇的最佳时机，需会辨别蛇洞和其他洞的区别。当确认找到较深的蛇洞后，要注意观察四周，若有几处小气洞则要把小气洞用泥土、石头堵塞住。遇到蛇洞口很多、很深的情况下，不便挖掘，可以使用较为省力的烟熏捕蛇法。他俩首先是把主洞口扒大一些，把其余洞口堵严塞紧，然后用就地捡的枯树枝、落叶、生草点燃后塞入主洞口，再用随身佩戴的草帽把烟气扇进洞内，如果旁边有烟冒出，则说明主洞有支气洞，就要及时用泥巴把支洞口封堵严密，以防漏烟。在火燃烧旺盛的时候二人配合不断添加生草，得以获得更多的浓烟。柴草烧开再把主洞口堵住一半，留下来的一半洞口糊上一层稀泥，经过15—30分钟时间的烟薰，当洞中烟浓时即可熄火撤离燃烧材料，并迅速在燃烧灰的上面加一层土，以防蛇出来时被烫伤；蛇在洞内忍受不住烟熏的刺激，便会往外爬。当有新鲜空气进入洞时，蛇会突然冲出。也可在撤离燃烧材料时用大网扣住洞口，蛇一出来即入网中。如果蛇出来又进去则可多熏几次，它们忍受不住的时候就会出来。等到蛇头穿破稀泥伸出来时，立即用蛇钳夹住头颈部，把蛇拖出来。有时洞内的蛇会连续猛冲而出，因此要准备好木棍或竹竿，迅速压住头部捕捉。确实比较幸运，这次洞中一共捉住大大小小9条五步蛇。此法要耐心、机警，注意观察洞口，如一次烟熏不轰不出来，要及时再重复多熏几次，一般薰蛇洞会有大收获。
中午吃罢带的干粮，喝点清澈的山泉水，顺便整理下捕获的蛇箱，歇息一会儿便继续前行。在一处水潭的附近，竟然发现一条大眼镜王蛇盘成盘在悠闲的晒太阳，这可是毒蛇中的大佬！满山一见不敢大意，先撤到一旁和二仓收紧袖口和领口并戴上眼镜扎紧草帽。待一切准备好，二人轻手轻脚前后夹击，二仓掩护满山下手，趁其不备三下五除二便将这条雌蛇捉住，然后快速配合装入笼中。刚忙完，另一条雄蛇便游了过来，从远处看，估计这条蛇大概有2米多长，体重大约在6斤左右。大约是看到伴侣被捉生气了。相较于眼镜蛇来说，眼镜王蛇的性情更加凶猛，并且它们的行动也会更加灵活，它们在发起进攻的时候，甚至能将身体的三分之一抬起攻击它高高地竖起前半身，会“呼呼”地往外喷射毒液，喷远的可达2米。看到这条蛇被激怒的情况危急，满山急忙让二仓退到一旁，他扶了扶眼镜，又检查一下全身的防护措施，以预防毒液进入眼中及皮肤上，避免失明和中毒；假如一旦毒液喷到眼上或身上，就必须立即用清水冲洗干净。一番斗智斗勇，这条公眼镜王蛇发威喷射毒液展开攻击，满山避其锋芒，灵巧地闪躲腾挪，不多会，瞅准时机，艺高人胆大的表兄便生擒了这条蛇。这可让二仓开了眼界，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满山说，这条2米多长的眼镜王蛇，体长仅能算得上是中游水平。目前我们国内发现的最长眼镜王蛇，体长一度达到3.806米，而世界范围内发现的最长眼镜王蛇，体长则更是达到了5.58米！当然，这还不是眼镜王蛇最令人畏惧的地方，真正令人畏惧的实则是它凶猛的性情和强大的毒性。除此之外，眼镜王蛇的智力水平也无疑凌驾于大部分蛇类之上，它们主要以其它蛇类为食物，能够自主判断出其它蛇类是否含有毒性。在捕食没有毒性的蛇的时候，眼镜王蛇会主动出击，且一般不会释放毒液。而当其在捕食毒蛇的时候，则会主动挑衅对手，让对手先出击，自己随后再找到对手破绽，配合口中毒液给予它致命一击。
满山细心谨慎地打理完这两条蛇笼，对二仓说：眼镜王蛇的毒液毒性水平是非常高的，在资料中，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曾这样描述过这种毒液的毒性，称眼镜王蛇一口释放的毒液，足以在3小时内杀死20个成年人，甚至是一头成年的亚洲象。也正是因此，被眼镜王蛇咬伤后的致死率非常高，能够达到60%以上，有些伤者甚至会在被咬后短短30分钟内身亡，因此很多人往往都是来不及救治，便已经身亡。相较于其它毒蛇来说，眼镜王蛇的性情更加凶猛，毒性也更加强大，因此遭遇到眼镜王蛇的时候，一定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主动去招惹它。当然了，也不止眼镜王蛇，即便是遭遇到了其它种类毒蛇，这样做也是没有错的。另外这两条王蛇要单装单养，格外小心，因为它是“王蛇”哟。
还有的毒蛇，如尖吻蝮蛇、蝮蛇等有夜间扑火的习惯。在这类毒蛇出没的地方，晚上用明火照亮捕蛇时，虽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但也要特别注意，防止毒蛇扑火造成伤害。如遇到毒蛇扑火。要沉着地扔掉火把，如果扔到水沟里，火灭后毒蛇即不再袭击人或悄悄溜走，如扔在路上，毒蛇还可能扑向火把，这时再用工具捕捉。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毒蛇，对付它最好的方法都是用长杆对其进行压制，以防近身缠斗被其咬伤中毒。此外，若是毒蛇追袭人时，不要惊慌失措，更不要沿直线逃跑，应采取左右跑“之”字形或尝试绕着弯跑，这样不容易被蛇追上。避开追击，或者向光滑的地面跑去；也可以站立原地不动，面对毒蛇，密切注视它的来势，以静制动，及时向旁闪开避其锋芒，然后找机会用蒙罩法或棍压法捕捉。
当天晚上，他俩把好几个铁丝做成的网状蛇笼里面放入诱饵（老鼠和青蛙，是蛇的最爱）。只见笼口呈三角形，三角高度有15厘米左右，笼口明显有三角之处，这让蛇容易找到钻笼口，直接决定逮蛇的概率度，其余各面封死，进口做成喇叭形外大里小，让它进去容易出来难。蛇笼捕蛇分白天跟晚上，白天除三月份早上九点到下午3点，晚上就是刚刚夜幕降临到23点之前这段时间。二人把蛇笼放置经常出没的蛇道上，静等蛇找上门来自投罗网。填饱肚子的二人便不再忙活，找个树上搭的棚子上便开始睡觉，养精蓄锐。过一阵子睡醒后再一一察看，几乎每个里面都有收获，放有带来之母蛇的笼子里，又引来一条公“梨头”蛇；而竹林附近的一个蛇笼里面进去了3条浑身翠绿色的竹叶青。它是我国常见的毒蛇之一，又叫作青竹蛇、焦尾巴、赤尾青等。这种蛇一般都是浑身翠绿色的，头部呈三角形，尾部有部分红色，很好认。竹叶青主要分布在我国的南部，比如广东、广西、浙江、四川、云南等地，它们喜欢生活在山区树林中或阴湿的山溪庞杂草丛、竹林中，这些地方可以完美地隐藏竹叶青的身影，帮助它们更好的捕食。竹叶青是夜行蛇类，一般多在晚上捕食，它们通常吃蛙类、蝌蚪、蜥蜴、鸟及小型兽类，这种蛇的耐饿能力极强，可以超过5个月不吃东西但仍然身体健康。它们还有一定的趋光性，喜欢往有火光的地方跑。大概是伏牛山系生态环境好的缘故，今天真的是收获满满。二仓决定连夜回家，满山便帮着收拾装箱，还交代注意事项：今后不管是装种蛇、幼蛇还是商品蛇，在装箱时都要集中注意力，并且戴上加长加厚的革质或皮质安全手套。当从有毒与无毒蛇混装的笼内转装到箱或是网袋时，首先应先捉出有毒蛇，然后再捉出无毒蛇，这样可以防止混淆视线。若是发现笼内的蛇在摆“八卦阵”，应先摇晃蛇笼，打乱摆蛇阵的蛇准备随时出击的临战状态，然后再抓蛇过网袋或者箱。若是少量的蛇或者是在野外捕捉用袋装的蛇，拿袋时应让袋悬空，不可着地，袋也不可靠人体太近。若是袋着地或离人太近，蛇则会借助地上或肢体坚实的支撑点跃身向上窜以致咬人。再抓眼镜蛇和眼镜蛇王时，若遇其发威，扁脖昂头发出“呼呼”声时，应在蛇头上方用手快速用力往下挥之，使其受到震荡而顾不上发威，此时应趁机迅速抓其过笼。
满山这边，治蛇毒的主要方式就是草药，但并不是一种单一草药，而是十几、二十种草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据传在当地，有一种草药非常出名，几乎每副蛇药里面都有它，它的名字也相当霸气，民间称它为“蛇灭门”。蛇灭门是民间最有名的一种“蛇药”，它专门用来治蛇伤和各类肿痛，并且效果非常好，称它为毒蛇克星也不为过。蛇灭门在民间不仅可以用来治蛇伤，也可以用来防毒蛇进家。蛇灭门在开花的时候，全株会散发出一种香味，毒蛇闻到这股香味就会逃之夭夭，以前如果周围毒蛇比较多，农民就会在庭院周围种植一些蛇灭门，对于防毒蛇有着极好的效果。蛇灭门是一种比较高大的草本植物，大约能生长到1~2米左右，每年6月份左右开花，每年11月份左右枯死。蛇灭门是一种既可以外用，又可以内用的草药，都可以用来治蛇毒。在民间，老中医一般会采摘蛇灭门的鲜草，混合其他各种草药，捣烂成糊状敷在伤口处。同时还可以采摘蛇灭门鲜草，用来熬水，熬成的药水可以用来内服。这种草可能是治蛇伤最灵验的一种药草，不过必须在老中医手中才能发挥效果，普通人千万不要自己尝试，否则容易造成危险。由于蛇灭门具有非常好的功效，人们往往喜欢栽种一些。但蛇灭门的种子数量非常稀少，而且成活率比较低，因此它种子的价格非常高。三角草、东风菜、香茶菜、徐长卿、七叶一枝花、半边莲、大叶七星剑、拉秧、白花蛇舌草、两面针、鬼针草…… 多种混合，研粉、晒干备用，粉外敷，干药水煎煮内服，有鲜品更好。
帮二仓把全部捉到的18条蛇装好固定到自行车后座两侧，其中那一对眼镜王蛇单独放置；满山又拿出家人准备好的干粮及一包“蛇灭门”药材种子，临上路前把自己的养蛇小本子塞进了二仓的口袋中……
挥手告别，二仓眼中含泪，满满地感谢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实实在在的亲情相处，让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辜负亲人的期望，把养殖搞好。
人世间亲人的离别，大都是一个伤感的句子，只是人们都希望离别不是句号，而是破折号，指向一个带着希望笑容的温暖明天。匆匆地告别表哥及家人，走向未知的远方；毋庸多言，以往铁石心肠的二仓收起眼泪，带着足额的收获和希望出发回家了。沉沉夜色中，只有亲人永恒的思念和祝福，在彼此的心中发出深沉的共鸣……
当然，二仓养蛇的这一切行动，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做为队干部的一员，大集体时代的公有制，有个罪名叫投机倒把，这些他亦是心知肚明。唉！越是贫穷饥饿，却不思改变，反而限制手脚卡脖子，都捆在一起不死不活地干耗着……
难道真的是贫穷限制了人们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