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暮秋,越感受到的浓重的寒意,把人的身子裹的更加厚紧了,人的心绪就像这身上的衣物加重起来了。到了快结束了的秋,人类脸上的形色也变化不一了。晚风一吹,人也会打起寒颤,身子会缩成晚秋的模样。梦阳的房子也变成了晚秋的参照物。房子里一切冷清的如秋的枯黄。地面上的水泥地也变得干硬暗淡。某日,她梳理着时间,一算也该到时间了。这几天也是某省考试的报名时间了。她盘算着报还是不报。她的慎思,她终于还是把名报了。她买过书本,也就温习起来了。一想到些烦事,她也就无心去应考。看书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表情。波平见了,以为她是认真的学习,其实外状与内状压根没有相合起来,让用心去做这件事情。她有时后悔她的仓促报考。这样的试,不该是她目前的心境所能考的。
她每天忧虑着考试,看书却看不进去,情绪有时不能自控。
她也懒得去理健强。
至于波平,他的突然驾到形成了已有的习惯。不来,他还觉得反而不习惯了。
波平来得次数多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多次交往,关系也会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是俩人的独处。就像是件衣服,有时觉得不适,也要去试穿一下,感受一下不曾有过的感受。梦阳一直把波平就当个朋友看待。内心的想法与外在的举动相比,举动会打败真实的想法,等厌倦了,举动也停止了,内心的想法就会和它站成了一条线。
一到晚上,波平就不愿早早离开,老是梦阳催着让他走。他有时掉着脸子很是不悦,梦阳给她也没有好脸色。他忍性够好,梦阳的语言撞击,他始终百般讨好,给她笑脸子,不伤彼此的和气。
梦阳近来却感冒了。她足不出户。波平知道了,一大清早就赶来看她。她躺在床上,侧着身,波平坐在一旁,随她差唤。
男人为了女人,只要喜欢,她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些莫名的惊喜,百看不厌的娇态。
他跑前跑后的为梦阳买着饭,买着她最喜吃的东西。这几天,他没有回去,一到晚上反而睡在梦阳的一边。他起初是羞涩的,而气氛的熟悉,他却变得大方了。
男人爱女人,大都首先是肢体上的亲密。梦阳有时睡着了,他会轻轻地去亲她。其实梦阳是觉察到的,他却不知,装作一副全然无事的脸色。
夜里,他为她盖着被子,害怕受了凉。她呼呼地睡着,他却睡不踏实。
梦阳过了几天,身体也恢复了从前。晚上,他还是不走。梦阳没好意思去说,他也像是没有好意思去离开。就这样到了睡觉的点,和往常的夜似的就睡了起来。
梦阳病好了,好觉却变得少了。
波平也是怀着跳动的心反而睡不踏实了。
两人都轻声说着夜话,嘴里稀里糊涂的也不知说些什么。反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这样打发时间。隔壁的人家像是睡得很香甜,厚重的鼻息声响得很沉。
夜越往后半夜,也就停止了动,静就成了夜的主导权了。
夜静了,人的胆也会壮起来的。
梦阳睡着了, 波平还在辗转反侧起睡不着。
他从脚头移向了梦阳的头这边。他身子靠近梦阳,梦阳像是觉到了,身子微动了下,也没再理。可他嘴里的呼吸声,局促的出着,他的嘴有意贴着梦阳的耳朵。
突然,他的呼吸声更猛烈了,他搂着梦阳的腰,亲起她的嘴来,并且身子向她身上移动着。梦阳先是挣扎,而后变得配合起来了。波平全方位的趴到梦阳的身上后,脱下她的睡衣,狂吻起来;她激动的四肢紧贴起他的爱抚。
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就这样进行着,最终是释放后的身心愉悦。
俩人完了事,也就如梦一样睡了过去,像是枕头底下枕起了春天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