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一个月过去了,她考过试的分数出来了,她考得很不好,这样的分数让她之前也找关系想进入自己渴望的单位,过后,她甚觉后悔。
之前,她有认识某区的一个女领导,说起这个领导,是和建强有关系的,梦阳在建强地介绍下才认识的,随后也就交往联系上了。明天成绩就要出来,梦阳怀着心中的一丝希望,就给这位某区的一把手女领导打电话,这位女领导姓王,梦阳称呼她为王阿姨,非正式场合的称呼,她长着高高的个头,脸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了一副很有福气的脸面,看起来与她的身份很符合,年龄在五十五岁左右。
在这之前,她给李筠也打电话了,李筠终于接了,李筠在那边解释说:“他又来了江西,在这边的工程还在继续,这边好多事情让他这些天焦头烂额的。”李筠给他说的这些话,就是她即将要问为什么不接电话的理由,这样的解释把她的为什么也消解了一半,随后,她就趁这机会把她的苦恼也给他如泣如诉一番,她对他说:“分数出来了,有了关系必须拿钱说事,才能成功地把这事办理了。”说完就问他要钱,他在那边没有拒绝,而是不失脸面地说道:“过几天我回来了再说吧。”随后高声唱调要忙了,就把电话挂断了。梦阳头脑简单地认为,她求生有了希望,随之她把心中对他的为什么统统消解了,而是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美好。
梦阳成绩出来后,她的分数差得很远,但这位领导抱着很大的可能性说:“梦阳,要办这事,你要提前打点钱,我好请相关负责领导吃饭。”梦阳对其抱有非常的希望就打了六千元,她的身上是没有六千元的,这是打电话从家里要来的,母亲给的。要钱时她流着痛苦的眼泪向家里要的钱,要这钱时,心里带着深深地惭愧,总觉得要钱对不起自己那日夜辛苦的父母。父母只为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也是拼了的把钱打了过来,二话不说的让梦阳去办事情,这钱打到王阿姨给的一个银行帐号上。
在这期间,王阿姨不断地用电话问梦阳,她在那头说:“你想好了,办这件事需要十万块钱,你家里对这件事赞成吗?办成了,每个月的工资还不算,其他的补贴一大堆。”用这样的话给梦阳要着确定要办的实话。
梦阳把电话打过去问自己的母亲,母亲在那头给过梦阳坚定地话,说:“能办成就好,妈就是借呢,要把这钱给你凑够,你放心,这关乎到你一辈子的事情,借的钱,你有了工资可以慢慢地还嘛,没事,让人家去放心地办吧。”
梦阳听过母亲这一番话,泪水在脸上流满了,挂断电话感动地让自己正哭着的眼泪停不下来,心里有很多种说不清的滋味,觉得自己的所为,让一个家庭承担不该承担的经济压迫,超过了它原本地承载范围,她心里对办这件事看不下去,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言痛苦,似是在这头,唯有哭声才能缓解她心中的万千种心绪。
她给李筠打过去电话问,对方一直借说见面了再具体办,但老是说,总没有见着面,她心急如焚地干着急,害怕母亲借不到这些钱。
还有一次深夜,梦阳给李筠打电话,他在那边说:“你放心,我这几天就要回来了,你的事见了面再谈吧。”说到这个一直要说的事情,他又骤然转过话题说:“昨天晚上,认识了一个朋友,那人说我有五十来岁,是不是我很显老呀?”他说话的语气里隐匿着不为所知的痛心,再次询问梦阳,他是不是变老了。
梦阳在这头,静静地听完后,用一种善意的语言安慰他说:“没有呀,你不要胡想了。”但他仿佛为自己被人说成超越实际年龄而在意的上了心,感到很难受,在那头懊丧地说:“我平常爱笑,笑得多了,长了不少的皱纹,让自己看上去才显老呀。”他这一句话,很明了地浅浅地为自己找着说词了,他自己不该这样显老,显老了和笑有很大关系,同时告诫别人平常一定不要多笑,笑得多了,和他会一样的,会长上显老的皱纹的。在他心底处,他最惧怕别人说自己是显老的人,他心思很细腻地抵触这句话给他带来的干扰。
李筠迟迟没有给钱,她就给建强去了电话,她在这头大声哀苦道:“给我打些钱,我考试出来了,要用钱呢。”建强在电话那头也答应给,但直到最后也没有把钱打过来,她对这些睁着眼睛说慌的男人原本心底保留的那一点美好,永远地就完全消失了。
就这过了几天,王阿姨那边终于给了话,说:“该请吃饭的领导都请了,但分数在电脑里没有随机上,所以就没法办了。”梦阳就像受了打击似的,把手中的电话一挂,泪水夺眶而出,想到那六千块钱打了水漂,更是伤心不已,抽泣声停不下来,直哭到肚子喊疼,她才给母亲去了一个失败的电话,伤心地说:“没办成,那五千块钱也打了水漂——。”哭得停不下来,为了那白白失去的血汗钱,手在肚皮上抓着喊哭,认为自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一样,把那血汗钱挥霍一空了,由着自己不切实际的空想,连心都不放过惩罚自己了,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呢。她的母亲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则宽宏大量地说:“没事,妈还忙着呢。”简而言之地答复就完结了,就对这件事抱着永远翻篇的态度就彻底完结了,没有一丝抱怨,而是就用这平平淡淡的这句话结束了对此事的说法。
其实,她心里最清楚了,俗说话:“知女莫如母,知子莫如父。”那么,同样,“知母莫如女”呀!她最明白母亲的心了,母亲是世界上最能为她奉献一切的人了,甚至父亲,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她摸着胸口深有体会的想到。
失去了六千块钱,对以前的那王阿姨所说的,她就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放不下,为了这钱,为了弄明白这钱真正的去向,其实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就想把钱多少要回来一些,显然这是不大可能的。但她总是想着有可能,就是这样的想法,让她给办事的王阿姨去了电话,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阿姨,我妈让问还剩下多少钱了,若还有,还给我们。”毫不掩饰的语言把对方问得也给了明确地回复,说:“当初打钱的那个银行卡帐号上的名字是我爸,确实找人了,让他们吃饭了。但分数确实太底了,所以没有被弄上。”她敏感地很确定地认定,自己的心绝对没有猜错,这钱绝对没有花销多少,是人家把这钱贪污了,她再是继续要的话,是不可能把这钱要回来的,伤了面子不说,再要就是做些无谓的徒劳。之后,她就吃了教训似的不再去轻易相信别人能够为自己办理事情地把握来,更为里面还需要钱来办事冒这个危险的头。
她的梦犹如她的名字一样,在空中像是飘散着,上不了天,落不了地,就那样在半空中旋着,混淆着要去找的方向。
她的梦,她渴望的美梦,她没有去努力的梦,她那侥幸的美梦,终于由着空想落到了泥土里,渗着泥土味被全身地埋葬了。
那个满嘴答应来给钱的爱人,真像是昙花一现地消失了,她自己想过地要用捷径来获取美好,就这样如一颗即将冉冉上升的星星,不招呼一声,就在天空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碰击物,被周全撞击下来了。
在这样的季节里,天空没有星星,有的只是看不到边的黑夜,为什么要看压抑的黑夜?因为,心里的世界黑到了天空里,没有指南针,错乱了方向。
梦阳瞻望每晚的天空,似是把黑暗的心依附给了顶颠的黑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