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周围没有灯火辉煌,即使这样,她的那颗渴望华丽的心还在依然向前没有目标地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为着什么,为着什么让自己这样地看,到底为了什么,她卧在无数的夜里,无数次地问,没有答案在肯定地告诉她,终有问得疲乏的一天,疲乏了就会把自己问烦了,自己呢,也不便再继续问了,随心所欲地去乱生活,以前厌恶的人也会迷了心地去接受,接受了,就等于现在的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自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几天都不出门了,她把自己关在这破旧的租房里,让自己不去见天,不去见地,不去吸收空气,更不去感受人情。以前那些不认识的过路人,她都会欣赏地去回顾一下,看看她们美丽的背影,认识的不用说,更是要多看几眼了。
因为,前面的背影能让她唤醒懒散的身子!
一个夜晚,都临近十一点多了。当然,别人在梦中美梦,而她不能复制别人的梦来,她似是永远为黑夜生的主儿,默默地来陪伴它。漆黑一团地冷屋里,像是一个死过的人断了气,里面阴森,与在床上的租客是两个世界地分隔,就算同处一室,也还是那样逼真地令心灵窗口的眼睛胆颤。她的头被棉被深深地埋在里面,吸收这种感知,同样她天马行空的思想里,把一切想得融通在自己的随时躁动的心脏里。
她就是睡不着,埋着头,避着冷,把肩上的棉被用手拉遮着,露出的耳朵似是在为她的心捕捉着额外的信息,黑夜里的信息总是穿着神秘的外套,一般是不轻易看破的,除非你已看到过。她就是睡不着,把侧着的身子又平躺下来,变换着睡姿,刻意让自己不再伤害平静的夜。
她拿起手机,一束光把她的眼前照亮,又去翻看那看不见的爱情,手指在上面没有认知地乱跳,和她的心一样紧连,全身迷惘的和清晨起来在乡村的小鸡一样寻食。上面要被关注的那一个人,永远都留着伤心的空白,并没有欢喜来跳入眼中,困得酸疼的眼睛,用手去盖射来的机光,没有欢喜的跳入,只能把手中物扔向空落的边上。这时,突然,床头的窗子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向窗子慢慢地移近过来。这个窗外下面有个楼梯,能上到上面来。梦阳害怕地用手把窗帘摸了一下,又以同样的胆小往床里移了移身子,眼睛探在棉被里,借着外面进来的淡淡的清光,往窗帘底下看去。她的心慢慢地收紧起来,两只手在棉被中握起拳头,心里没有谱的乱想着,万一被外面的小偷把窗户打烂了,伸进手来抓住了什么,那还了得呢!她就轻轻地欠起身子,把被子盖着的棉衣往肩上披去,腿上有穿得保暖裤,就是真要有个什么,她也跑得及时。
她就要下床了,外面透着窗玻璃传进来地出气声,把她吓得身子不断地抖,整个人本能的把身子又往床角去缩,脸上的色就像这此刻的夜黑了起来。忽然,窗户外被轻敲了一下,她猛得心收紧跳动得更快了,紧接着,外面传来让她意想不到的熟悉声,把她一下子又回过神来,放出了心中那口紧张的气,而后变得厉害起来,把刚才的害怕像是做梦一样快速丢掉了。她把身子向窗户前移过去,揭开帘子,讨厌地对他说:“这么晚了,要干啥呢?把你的素质提高点!快走,没看几点了,快回家睡觉去吧。”把她气得对着窗户外的他指着手指头,这动作足以说明她不欢迎他。
他在外面苦笑着哀求说:“快给哥把门开一下,外面冷得很。”一听到这根本不可能的话,她就把手中的帘子一甩,小声骂着外面的他,感到冷的身子又钻回到被窝里去年了。
她用被子把头捂掩,不去听外面骚扰地说话声,任他去叫,连连不断地喊声,把她气得在被窝里也骂得不停,想穿起衣服和他骂一架。但是一想到打呼噜的邻居,想法又被打压了回去,别人不像她晚上被白天的忧愁扰得睡不着觉,不折不扣的夜里也有被人尊重的睡眠,所以她在里面揭开帘子冲向他压低声喊道:“不要喊了,不要影响别人睡觉,把自己的素质提高点,你听见了吗?”把她气得眼里冒着火气看向窗外的波平,波平弯着腰向里笑眯眯地看着梦阳,这种眼神说明,今晚上必须给他开门,他就不想回家去。
这时,前边的杨姐发出了轻微地咳嗽声,小声地叫着自己的儿子,让前面的她听得十分清楚,梦阳气得把右手举起来,把手掌对准外面的他,真想往搅拢别人睡觉的波平的脸上打去。他脸皮厚得不管事,哪怕全世界的人睡不着,也遇他没有关系,谁叫他们爱听到呢,我又没有让他们去听,他在外面把后颈的帽子戴到头上,缩着身子颤动着,把他冷得直叫唤,拍打着眼前的窗子,若是允许可能敲破,外面的人绝不会手软。
他把两手插在左右衣兜里,对他最后说着:“你不开门,我就翻墙进来呀。”她把帘子一放,就再也不管了,不再去看外面了,嘴上却无休止地骂起,把骂过的话也悄无声息地被黑夜带走了,随之,听到下楼梯的声音。
楼底下的墙很底,从门外的墙就能轻松地绕进来,听到翻动墙的声音,是腿和身子给地面的力,那上面的铁皮楼梯声音,浑厚地响了起来,狗灵敏地叫了几声,那声是从屋子里面叫出来的,跑不出来,叫了几声,就不叫了。
他轻轻地来到门前,在外还是刚才的语气,又是轻轻地敲门,在外轻叫道:“阳,给哥把门打开,外面冷得很呀,哥的身子快要被冻住了。”反复地在外面对门里人的说着。
梦阳还是固执地回道:“你打车回去吧,不要打扰我睡觉。”她的嘴一直在不断地小声训斥,对外面他的深夜来访根本欢迎不起来,一个词“厌烦”把她这会儿心境全都总结了。
他用讨好她的语气,在外面很温和,手在门上轻轻地扣呀扣,跺着脚心,赶着寒气,造着热力,希望手中的门能够快一点儿打开。他又小声喊道:“哥宁愿把打车钱给你,上次是哥错了,不该打你,哥给你道谦。阳,快给哥开门呀,外面太冷了,快点呀。”跺脚的声音发得更响了,给里面传来命令的声音,让她必须马上开门,这是铁的命令,不容犹豫!使得里面听着的人若有深想,她的脑子里闪过一连串意念,到底开还是不开,到底还要不要让他睡在自己的旁边,再发生那些被黑夜看不见的眼睛所厌恶的行为,她自己更多的是看不住心的乱投感情。
她想得很费力,不知如何面对这眼前敲门的人,她想撵他走嘛,但他就是不回去呀,他家中暖气开放,环境美得不该来这里,可是,他还是装着喜欢来了,是喜欢让他把舒适扔向一边了吗?只有他最清楚。
想到这里,她的心软了,似是良心发现了,她披起棉被盖着的大衣,违背想法地把门打开了,他瑟瑟发抖的身子终于进来了,进入到这个依然清冷的屋子里来,他的鞋子急忙得一脱,和她一道钻入了被电热毯烘着的被窝里去了。
在后半夜,他身体虚弱地往她身上去爬的劲都没有,即使爬了上去,也没有劲做喜欢的事情,嘴里的喘气粗声把他的气管都能拉断,他的身体正在亮出救命的信号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