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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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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人之闻雨听香》连载

第二十六章

陶素秋戴着遮阳帽一早站在小区门口等人,虚着眼睛焦急地搜寻来往的车俩。孩子们一直没有时间陪她去医院检查,她只好求助别人。

陶素秋等了二十分钟了,看见王越民高兴道:“哎呦,王师傅,你终于来啦?”

王越民刚进单位的时候就接到了她的电话,他说:“去附二院啊是?”

她不好意思地说:“嗯,今天要麻烦你了。”

王越民:“没事的。”两人坐着公交车去了医院,公交车上,陶素秋一直挽着他。

尹书琴愤慨昨天看到的一则新闻,说:“你说他要挣那么多钱呢,最可恨的是,生病的人把命交给他,还要拿患者的红包。”

万霏儿好奇道:“什么新闻啊?”

尹书琴回答说:“一个医院的副院长贪污了1一个亿,仅被免职了。”

夏美娥说:“没有红包也不行的。”

林波保持中立的说:“所以说现在为什么看病要找认识的人,一个不会过度医疗,第二个开药啊治疗相对要合理一些。”

尹书琴深不以为然,很忧国忧民地思虑着:“现在都是过度医疗,小病当成大病治,浪费的是患者的钱啊。还有,以前教师、医生多么的受人尊敬啊,现在呢也是收礼收红包。”

林波说:“现在金钱至上嘛,不过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也有职业操守和品德好的。”

夏美娥站在另一面说:“这个么待遇要好一点,一个医生读到博士也不容易的。”

尹书琴驳回她说:“他们待遇不低啊。”

强薇参与进来讨论:“这个社会风气现在不好。”

尹书琴难过道:“唉,要这样的话,普通劳动者都要抢银行了,这让人家怎么生活。”

强薇也为普通劳动人民感叹说:“我们人下人哇。”

林波说:“这个呢是跟体制有关系,以前的医院都是卫生局所管,国家财政局拨款。”

夏美娥接话说:“现在都是自负盈亏。”

林波对她们说:“对,第二个,现在实行科室承包制,说的通俗点,医院算事业单位的啊对,现在就是挂着事业单位的企业,完全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美娥点头同意道:“是的呀,病人本来就已经很脆弱了,还要再宰他们的钱,更是雪上加霜,医疗问题早已成了现在民生的沉疴之一。”

强薇说:“不给红包,当然不给好脸色了。”

林波突然转变八卦的画风,使讨论的局面不那么的严肃紧张,说:“而且你们知道他是被谁举报的吗?”

万霏儿好奇道:“谁啊?”

林波说:“他的学生,里面还有一个桃色故事是说,他看上了自己学生的老婆。”林波又严谨回来,说:“只是传闻。”至于贪污问题,只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聊的一些馊味的话题。

最后用周最玲的话说:“还是中国的老百姓太好说话了。”

电磁炉上的水壶鬼哭狼嚎似的呼喊着,万霏儿疾步走到后面。尹书琴说:“从国家层面来说,这是社会风气的问题。但最终还是要回归到人性的层面上,这是人心沦丧导致的必然结果而已。”

万霏儿冲完热水回到大家面前,说:“所以为什么说现在各行各业都需要整治。”每次听他们说些过去的事情,又讨论着当下的种种时事,才真正有种“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的意味。

万霏送夏美娥走到院子里,她对万霏儿说:“小万,我回去了,以后来的时间就少了。”

万霏儿问:“怎么了?”

她回答说:“我要跟老头子住到养老院去了。”老伴儿中风后,她出去喝咖啡的时间也没了。

万霏儿不舍的对她说:“以后有空来啊。”

她笑着说:“好的。”

林波在理疗室里说:“以后老年人产业是一个大趋势,我们有个老客户,现在一个人独居,儿子出国后一直没有回来,连他妈妈去世都没有回来。”

万霏儿叹息道:“这么惨啊。”

林波说:“可能是他儿子在国外混的太惨了吧。”

这时,万霏儿看见王越民一头汗的进来,问:“回来啦?陶阿姨身体怎么样?”

王越民摘掉眼镜,放下包,说:“浑身都是毛病。”他又回想画面好笑地说:“别人都是小姑娘挽着,就我被一个小老太太挽着。”

万霏儿调侃说:“你有小老太太挽着不错了。”

下午,黄仲元特意跑进来对王越民说:“小王,我们后面的那棵好多嘞,快点来。”

王越民开心地说:“好的,同志们,我去采。”他说着麻溜地出去,看着累累枝头的果实,真是令人可爱,王越民又麻溜地像个猴子似的爬到树上。

万霏儿拿着塑料口袋提醒他说:“小心点啊。”

黄仲元说:“上头蛮多的。要是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早就自个儿爬上去了。”

王越民在上面说:“接着。”万霏儿抬头望着枇杷掉落的方向。

万霏儿接到后说:“好嘞。”今年西山的枇杷比往年又贵了,现在倒好,他们捡到了现成的吃的,种这颗枇杷树的主人死了十来年了,如今真是后人来“乘凉”啊。

陶素秋看见他大汗淋淋地回来,笑着问:“哎呦,小王啊你去干嘛啦?”

他回答说:“我去采枇杷了,来吃点。”说着他拿出些给大家分分。

赵建芳酸出一脸表情,说:“这个没有嫁接嘛,有点酸的。”

陶素秋说:“谢谢。喏,王师傅,你要的山芋我给你带来了。这是别人去年送给我的山芋,我到现在都没有吃掉。”说完,又疑惑道:“你要这个发芽的山芋干嘛啊,又不能吃了。”

“嗯,好的。我给它种起来。”王越民把发芽的山芋洗了洗,又剪了一个塑料瓶子倒点水放进去,两个大一点的放进了林波新买的豆绿色的缸里。

赵建芳笑道:“你倒蛮有趣的,把山芋种这里面大材小用了哇。”

王越民说:“扔了也可惜,等它发了芽就是一盆盆景了。”

这时,林波打开储物间准备拿些东西,潮湿发霉的气味四散开来,他突然大声说:“什么东西?”然后又拿了一只竹竿赶走了那个东西。

万霏儿被吸引过去的问:“啥?”

“一只黄鼠狼。”王越民走进去也瞧见了,又说:“挺大的嘞。”

万霏儿迷信地提醒他俩说:“那不能赶的,黄鼠狼有灵性的。”

王越民转而抱拳礼敬,说:“真的假的,黄大仙,莫怪莫怪。”他又拿出手机百度了它的信息,说:“黄鼠狼是国家保护动物呢。其实民间这种迷信的故事就是为了要让人人心向善。”

万霏儿说:“不管迷信也好,真实存在过的也好,还是不要招惹它。有些事情有时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但已有许多国家实验证明灵魂确实存在,并得出灵魂的重量为21克的结论,只是科学家仍然搞不懂它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存在。谁知道肉身死去后,灵魂会去哪里?”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你说没有吧,还确实有人亲眼目睹过。”赵建芳听完万霏儿讲他们中午看见黄鼠狼的事情后,也想到了什么,她又说:“老早过去,这种东西多呢,还有能去阴间的人,你们听说过没有。”

万霏儿就喜欢听这类的故事,激动地问:“怎么去的?”

“他的邻居知道他可以去阴间,就求着跟他一起去,两人下去后,这个邻居被一群漂亮的小姑娘带跑了眼睛。等到他发现的时候,邻居已经跟那群小姑娘一起投胎去做了猪。”

“好搞笑啊。”万霏儿笑了起来,强薇和谢东青都淡定得不说话。

赵建芳继续说:“然后他呢回到阳间后赶紧去村里的猪圈找新出生的小猪仔,他央求主人把其中一只花纹的猪仔卖给他,带回去后拿起榔头敲死了它,结果邻居的魂回来了,因为他的阳寿未尽呀,他的身体还困在床上呢。”

谢东青没有笑容地听完后说:“我不相信这种东西的。”

陶素秋戴着帽子、墨镜走进来,说:“大家好。”

万霏儿对她招呼,说:“陶阿姨啊。”

强薇正色地对大家说:“我相信的。”为什么呢?我是亲眼所见的哦。我跟你们说呢,我的侄女儿就被魂灵附身过,而且是被她的爸爸附上去的。尸体火化不是要在家里摆三天的吗,那三天我们一直在我妹妹家帮忙,我老公帮着折锡箔。”

“你看看阿诚折的,真细致,又整齐的。”强薇的老公听着不支声,侄女儿夸赞他的话完全是他爸爸的口气,而且也是这样叫自己的名字的。大家又都看着她整日有气无力地样子,好像特别特别的累,不一会儿就要去床上躺着。

葬礼结束后,她的母亲请来了灵岩山的和尚来为她驱魂,就跟电影里放的一样,铃铛叮铃铃的在空中摇晃,和尚嘴里念念有词,花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女儿最后清醒了,精神也焕然一新。

谢东青听了还是不相信地说:“世界上没有鬼魂的,我就没见过。”。

赵建芳笑着对他说:“要是人人都见着,那不得了了。”

强薇说:“就是呀,这个是那种阴气太弱的人容易看见。”陶素秋全程歪着脑袋津津有味地听她讲完,听得墨镜都忘记摘了。

浩瀚宇宙,充满着奇幻的未解之谜。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总喜欢去寻找生命的意义,人生的答案,然而许多事情都是无解的。好比月末的一次画展中,姚雨佳的旧作《印月峰》陈列其中,峰石洞隙倒映水中如皎皎孤月,画之上端忽又见一轮玲珑之月也倒映其中,于是“摩挲双明镜,双落水波中”,令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但彼此却相互生成或隐没在这黝黝清冷的水波之中,那个女孩驻足于前,眼中似盛着一汪黝黝的水波,而那一刻似乎理解了母亲,理解她是她的深渊也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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