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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士兵扶着伤兵往鱼塘那边树林掩体里面撤，人多心急加上路窄湿滑，好几个摔了跤，掉进鱼塘里面。
老套筒从工事中往江里望，几个模糊的黑影在江面上游弋，那是鬼子的快艇。其中一艘晃晃悠悠往这边来，走走停停，似乎有些犹豫。
“刚才鬼子那一炮只是火力侦察。”老套筒提醒大家。“都给我藏好了，不要暴露，不要主动开枪，也许鬼子看看就走。”
快艇很快靠了江堤，下来五六个鬼子，端着枪，猫着腰，穿过芦苇丛，顺着江堤斜坡面从下往上爬。
老套筒紧紧的抓住枪，他感觉手心在冒汗。
鬼子上了堤，猫腰端枪往工事这边搜索，清冷的月光下，刺刀泛着寒光。
“南得莫奈。”走在前面的日本兵看到江堤上空无一人，用日语报告没情况。一个长官模样的声音回复他：“中国军人很擅长躲藏，用刺刀刺刺看。”
“呲”的一声，刺刀的锋刃划破草包袋，悄无声息地扎入泥土中，拔出；又“呲”的一声刺入另一个草包袋。
新兵缩在战壕里瑟瑟发抖，一把刺刀从眼鼻子底下刺过，新兵吓得啊啊大叫，枪也不要了，撒起脚丫子拼命地跑。
“纳尼？”鬼子兵惊讶地说了一声，举枪，瞄准，射击，那个新兵倒了下去，顺斜坡滚到江堤底下。
怂货！一个人暴露了全连。老套筒心里面骂了一句，举起枪，瞄都不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一颗尖形的金属物体飘着青烟夹带细微的火苗，瞬间完成了使命，鬼子兵倒在地上。
老套筒枪一响，其他的士兵也开枪了，击中了两个鬼子，剩下的三个鬼子滚到江堤下边，躲在芦苇丛里往上射。
这边人多，火力猛，七杆对三杆，打了鬼子不敢露头。
“忒带，忒带。”领头的鬼子用日语命令撤退，鬼子兵各自摸出一颗手雷，轻轻拔出保险销，在钢盔上敲了一下，扔上江堤……
江堤一阵颤抖，浓烟四起，鬼子兵乘机上了快艇，一溜烟地跑了。
“快点撤吧，鬼子一会儿又要打炮了。”老套筒猫腰爬出圆形工事，快速走下江堤，躲到皮树的后面，其他的士兵也跟着躲。
轰隆隆一阵响，几发炮弹落在老套筒刚才放枪的工事里，草包袋被炸得四散，泥土横飞，地上炸出一个深坑，热腾腾地冒烟。二柱子惊讶地瞪着眼睛，“个妈比，这小鬼子也炸得太准了。”
老套筒瞪了二柱子一眼，“你个瓜娃子，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士兵的耳朵快捂出茧了，炮声停了。全连的人赶紧过来抢修工事。
三艘快艇嗖嗖的往这边冲，“连长，龟儿子又来了。”
“我们被鬼子盯上了，躲不过去。”连长叹了一声，手比划着，催促修工事的士兵，“快点，快点，准备射击。”
士兵们一个挨一个，举枪、拉栓、瞄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