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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帅宋琦与小娜娜两人手拉着手站在台子上，在规范打坐姿势前是例行的讲述。
远离台子的宋琦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二人，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宋琦明白，台上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天心人宋琦，自己不过是错认的备份，连备胎都不是。
不过这个家伙应该跟文在行、瞿月他们一样，也没法实体展现学习语言的记忆。只有自己，这个小娜娜麻麻制造的记忆生命混合体，才可以让一帮子老外畅所欲言，共定国是。
从这个角度来想，宋琦自豪了不少，虽然它们现在把自己排挤到青肚皮、大货司机之列，估计早早晚晚总得给一个合适的安排。
“我叫吴乾，是夏江八大家吴家人。你呢，哥们。是夏国人不？”大货司机讪讪搭讪。
宋琦没有理会，专心致志地听台上帅得一塌糊涂的宋琦的说词：“我以为我历练的那个世界不是地球，在查看宋琦的语言体系后，我才确信是地球。原因是我历练的世界里有宋琦文字里的恐龙。”
“那岂不是镂翻天了？”
“古老啊！”
“那个世界的人吃什么？”
台下众人纷纷提问，猎奇的镁光灯聚焦在帅帅的宋琦身上。
“因为传言外面空气能致病吃人，我那个世界侥幸活着的人都躲在大山的山洞深处，暗无天日，几天才能分吃一些水草、青苔什么的，很偶尔能吃到一点点没有得病的小动物，比如蚂蚁、比如老鼠。真的是度日如年啊。”人帅说出的惨事也觉得很有诗意。“现在学了夏文才知道，那是严重的核辐射。”
“先祖级别滴。”
“恐龙肉好吃不？”
“那么黑，你们是不是个个双眼能发光？”
“后来呢？”
大伙探根逐源热情不减。
“后来？后来就来这了。”帅宋琦在及时刹车，跟小娜娜一起慢慢坐下，打坐演示九星的渊源。
“我叫吴乾，是夏国夏江人。”大货司机仍在搭讪。
“青肚皮呢？”宋琦没回答，反问道。
“那儿。”大汉吴乾伸手指着远方，楞望着宋琦。
宋琦手搭凉棚，凝目远望。白茫茫的悠波球内一个小小的灰蒙蒙的影子正向球外天际的一个黑点狂窜。
“他干什么去了？”宋琦不解。
“追太阳去了。”吴乾回答，“他说他跟着太阳就一直有亮光。”
“那能追上？”宋琦问，“哎，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太阳？”
吴乾很疑惑地看了看宋琦，说：“这黑漆麻乎的，只有那一个发光的，不是太阳是什么？”
黑漆麻乎？宋琦纳闷，难道我俩看到的不一样，是因为他是地球眼，我是天心眼吗？做梦！
“没太阳刺眼，也没太阳大，可能咱们离得太远了吧？恐怕都不在地球了吧。”吴乾在没话找话，“哥们，你认识朱清皋，那你叫什么？”
“红色，瑞奇SS，记得不？我在后座被你撞个半死，我叫宋琦。”
“……”
“还有那个，文在行，娜娜，也是你撞死的。你一下子弄死两个半！”宋琦指指圆台子，接着补充道，“估计你也看不到。”
“宋老弟，对不住啊，现在说啥也不管用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是作孽的报应，我不也搭上性命了嘛，挣了点儿钱，不知便宜哪个王八蛋了。”
“拿谁的钱？替谁办事？”宋琦来了兴趣。
“说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托梦办了她？”吴乾说。
“啰嗦。我问你答。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急着想知道的事。”宋琦说完，心里接着说：我知道也许会告诉你；不知道的，编圆了再告诉你。
“我告诉你，你不能骗我啊！”吴乾想了想说，“顾家顾大小姐，顾文柔。”
“文柔？怎么会是她？”
“你们认识？哦，对了，青肚皮朱清皋你都认识，那就不奇怪了。”吴乾说完，盯着宋琦问，“我说了了，该你回答我了。”
“你等会先，你能肯定是她？她怎么联系的你？前前后后慢慢说说。”宋琦在猜测文柔加害他的原因，“我们别的没有，时间有的是。”
“那倒也是。我和青肚皮在这儿一年半都多了。俅毛没有，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吴乾叹口气。
“你怎么知道一年半？”宋琦奇怪。
吴乾指指青肚皮奋力追赶的小亮点说：“那玩意儿这边升起来，那边落下去，俺俩都记着呢，带今天五百六十三次。一年半还多半个多月。”
“真难为你俩了。闲着也是闲着，仔细说说顾文柔跟你怎么联系、怎么定计、怎么实施等等细节。”宋琦平静地说，最重要的是，“‘小娘们’怎么就‘害死老子了’？”
“你？”吴乾有些吃惊，最后那句分明是自己的遗言。
“慢慢说，不急。”宋琦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吴乾晃晃脑袋，很快释然了。两个死人都能唠嗑，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先是694联系的我，让我弄残一个叫钱海娜的女人。我没同意。以为我傻啊？钱海娜是陆家掌门陆继戈的外甥女，上一次青肚皮奉顾大少之命报复陆家，奸了她，结果顾家倒台了好几个厉害人物，青肚皮也进号子待了半年，出来就被人杀了。”吴乾开始讲述，“哎，694你知道吧？”
“嗯，顾文柔的保镖。你接着说，顾大少是顾善亮还是顾善樑？你吴家不是顾家的马仔吗？你怎么会不同意。”
“顾大少是大仓顾善亮。”吴乾说，“吴家是顾家的跟班，不错，但不是她顾文柔的跟班。694不过是顾文柔一个保镖，说出来的话代表不了顾家。”
“那后来为什么同意了？难道顾大少或顾明德找你了？”
“那倒没有。这种事大人物是不会出面的。再说我也没顾大少跟青肚皮那么铁的关系。”吴乾说，“后来694又找了我，我没答应 。只是表面应承，没做实事。再后来比咸菜帮子还硬的694又来我家一次，我还是敷衍、搪塞。”
“捡闭爱机说。”
“什么？”
“没什么，你接着说。”
“一天晚上，顾文柔亲自到我家，先扔床上二十万夏国币，后把衣服脱了，浑身精光跟钱躺一块。”吴乾面露奸笑地说，“宋老弟，你也知道我经受不起这个考验，半宿过后我就答应了。她说事成之后，还有三十万，外加一宿。”
“定日子、提货车、走路线、掐时间点儿，这些细节活都是你想出来的？”宋琦的口气像在审犯人。
“我？我粗人一个，哪有那本事。都是694安排布置的。”吴乾用手假意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接着说，“这一年多，我和青肚皮聊多了才感觉到，我跟他办的事不太一样，他是奉主子谕令，统筹整个顾家资源，权衡利弊后采取的行动；我是被立功心切的臭婊子利用了，顾文柔根本没让顾家高层知道这件事，单纯的她以为报复一下陆家就能得到顾家的提拔重用，做梦啊她。”
“她？单纯？你别糟蹋这词，好不。”宋琦恨得牙痒。
“那就是个意外，原本我打算给顾文柔一个面子，出工不出力，刮蹭一下你的红瑞奇，顶多扇钱海娜几巴掌，也就完事了。至于尾款和福利，我倒真没多上心。”吴乾说完，看着宋琦不认可的表情，赶忙说，“真的，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想应付一下。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那一段匝道是徐家承包的，徐家偷工减料，把斜坡建得太陡，不到百米的入口匝道纵坡度高达5%！横坡度反倒1%不到，居然能通过市里验收。简直拿《规范》不当回事。再加上那破货车的车况实在太糟糕……”
“算了，别说了。”宋琦看着不远处围着圆台的一群人和悠波球内变化不停的幻象，在脑中把顾文柔点了清除键。
意动身随，从我心欲。
宋琦不能保证狠想顾文柔的结果，会不会立马出现在她身边。
如果“刚才”跟瞿月、燕子是因为视觉激情而擦出情感火花的话，那么再见顾文柔，擦出的指定是忿恨的冲动之烈火。
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先从这里看看能不能保证自身的强大点儿，再说其它的。
“宋老弟，我可以问你了吗？”吴乾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挺浑实一壮汉，腼腆扭捏得让宋琦起鸡皮疙瘩，“问吧。”
“这里是哪儿？”吴乾试探地问。
“这里离地球很遥远，是天心人的临时空间，他们天心宫毁了。至于天心人是哪里的人，我也说不清，反正都是很厉害的外星人。”宋琦说。
“你能看到这儿其他的人？”吴乾又问。
“是。这儿有很多人我能看到。有些我也看不到，但我知道他们在那儿。他们是不同星球的外星人，”宋琦想了想，说道，“地球上的人大多数不是地球原住民，很多是去地球历练的外星人。不过进了地球就没什么本事了，连记忆都没有，跟普通人一样过一生。你和朱清皋估计都是地球土著，我原来应该也是，现在不知道算不算了。”
“我们在这里要待多久？什么时候是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