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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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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0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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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连载

第四十章 用意识聆望(中部:宇宙角落)

月球被一个迷你宇宙墙包裹着,宇宙墙外表粘黏了厚厚的宇宙尘埃,宋琦感觉球内似乎雾气腾腾,人影绰绰。

飘进近前,透过零星缝隙宋琦才看到,里面快人满为患了。大大小小的瞿月娜娜和文在行,以及大大小小四只手的灰人在里面跑来跑去,很少热闹。

原来他们二十个前辈把在心时记忆中的复制研习的更精通,加上小娜娜的生育经验,他们扮演起月球里的“上帝”。开启了生娃、复制人的新时代。

突然,一个迷路的白色碎石从哈雷曾经的破洞中撞进太阳系。在浩瀚的太阳系里,这块包裹着厚厚寒冰的不安分碎石很渺小,但跟月球比,体量就不算小了,占到月球的三分之一。此时正大力撞向月球。

虽然惹事的碎石个大力道足,但依然不敌宇宙之母坏蛋精心编制的宇宙墙。只是正好击中蓝色的圆台,圆台裂了缝隙,蓝光瞬间熄灭。

估计是坏蛋在玩弹珠,解闷顺带造个意外,毁掉心人们的玩具。

闯祸后弹球,见损失不大,夺路而逃,直奔太阳系深处而去,成了茫茫的太阳系里的白色游侠。

月球中,几个胆大的顺着裂隙跳了出去,很快被在地球的旋转重力吸落到地球上。

他们蹦着跳着、嬉闹着,瘦瞿月的单心基因里的个体差异,早在他们复制或出生时就自带了,此时的地球上最早的这批“遗民”已经不再是一个整体。个体不是很鲜活迥异,但也能区分一二。毕竟新成立合心的约束不再那么强劲有力。

有意识在地球,月球里的二十个元老终于可以清楚地遥感下界的状况了。看着孩儿们在下面欢天喜地、嬉闹不已,心境也是隐隐发痒。

好景不长,不多时,这些精神体在地球强大的重力和磁场在作用下,一个个灰飞烟灭,不朽成了腐朽。

再试,又下去一批,兴奋得意后又是烟消云散,渣都不剩。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几经尝试,尽数失败。二十个老巨头聚首,商量应对之法。

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勇于冒险,锐意进取。二十个心人决定:齐心协力,二十众合一心;深研细究,共创美好未来。

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指导思想下,二十个心人的把意识幻化做基因叠落起来,拉成长长的一串,一半儿移植到复制的文在行身上,另一半栽种在新生的瞿月身上。

两个先驱就这样来到了地球,虽然瞿月、文在行勉强算是夏国的娃娃,但她瞿月不是夏娃妹纸;文在行也不会当亚当兄弟。他俩有果儿可吃,可没蛇儿诱惑。

两人在茂密的丛林里戏耍,在高山峻岭中穿行。

很快便烦腻了。靠思维就飞行自如、靠意识就为所欲为的两人在地球的重力面前,很是疲惫,地球磁场的强干扰更使得他们极度厌烦。

回是没能力回,留是不情愿留。

集二十个孬心眼于一身的文在行和瞿月,此时想出一个妙计,在天被地床中做起了羞羞的事,这个简单的男欢女爱在无重力的月球中,对思维精神体的心人及复制、出生人来说,只存在于记忆深处稀少的模糊技能。

在“突破自我、大胆尝试;良辰美景,决不辜负”的英明思想指导下,一拨一波的改造复制人和改进新生儿加入天被地床的游戏中。

可供挑选的玩伴有限,玩腻了,还得继续玩。

重力使得能量消耗加大,做累了,咬牙还得做。

他们在用强大的意念去繁殖真诚的呼唤,月球里还剩二十个老大没下来与民同乐,使得欢快的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二十个心人之精华,谁也不想在自己纯正的基因中加人别人肮脏的思维。二十个人在你看我、我看你中,地球绕太阳转了N圈。终于,把雪白的游侠等回来了。

弹珠怎么又回来了?原来冰雪包裹的白色游侠,它跟先驱哈雷一样再也觅不到宇宙墙上的破口,茫茫太阳系,进来容易出去难。

碰壁后,游侠在太阳系闲逛,一不留神被一个大块头俘获,这个大块头就是太阳系排名老六白胖子。

老六核心其实很小,名副其实的小心眼。被层层气态金属包裹成巨大的球体,体积、质量都大的吓人。环绕的马仔更达八、九十个之众。但这些循规蹈矩的小弟跟游侠比放荡不羁,游侠放浪形骸地在卫星中横冲直撞,那颗受压抑的不安分之心在此得到充分的绽放。

老六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气愤的白胖子加快身形、推出质心同时加大磁场强度,很快拉成了扁平战斗状态。而游侠不等群主抬腿,主动借力窜出群去,直奔冰心玉壶的地球而来。

话说曾经银装素裹冰雪皑皑的地球,现在变得大陆连片生机盎然,那么问题来了:冰雪去哪儿了?

借着月球撞击的热能,消融的冰雪被地球填充到哈雷穿透的芯里了。玉壶冰心的地球就这样等来了它的生命中又一次撞击洗礼。

这次亲吻由于是大块头使得坏,所以是在月球视线被地球挡住的背面进行的,没有一丝悬念,接触很顺利完成。游侠在地球的怀中安详、彻底地失去了自我。地球也再一次冰天雪地起来。

对于冰清玉洁般的游侠以身相许,地球再一次笑纳了。代价不是没有,哈雷馈赠的种子繁衍成的繁盛的树木消失了,郁郁葱葱的绿色不见了。地球为纪念这些地球上的第一批植民,六弟被命名为:木星。

当然,地球上二十个心人的那些兄弟姐妹、徒子徒孙也消失了。不朽变成不存。

月球里的二十个心人这时才发觉,它们需要的不是复制意识的探索,而是自身意识的载体。是不惧毁灭、可轮回不可消亡的纯载体。

“如果我们也下去,那么现在我们的意识会烟消云散。”几个心人很后怕。因为它们知道,一旦离开这个保护球,就无法再进入。

大家一合计,开始了新的造人计划。

趁他们商量的空档,地球为把游侠的遗产进行妥善的安置,用强大的意念力,将自身的磁极进行了数次反转,混乱的磁感线相互碰撞,虽没发出响声和亮光,却产生大量的热能。热能使得游侠的身体融化,核心渐渐随着融化的冰雪,慢慢变小、变小,直到不见了。

原来游侠的核心是由被后世地球人命名为氯、钠、镁、硫、钙、钾、溴、碳、锶、硼、硅、氟等大量元素组成,其中氯化钠、氯化镁等氯化物占了大量的比重。这些都极易溶于水,随着消融的冰水,渐渐包裹起地球。

“老哥,快看,大海诞生了。”宋琦很兴奋。近距离看着洁净通透的浩瀚海水,宋琦心生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很想找一个人来拥抱。

“没到时候。”地球发出的低沉音乐。

此刻,宋琦眼中的“大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干涸的大地。并在多处升腾起白白的烟雾,直上云霄。地球像一个刚出笼的热包子,周身散发着炙热的蒸气。

“那什么时候是海呢?”

“看下去就知道了。”

“哦”宋琦换了个话题问道,“老哥你的大气层呢?它不是能阻挡一些么?”

“现在它很稀薄,非常稀薄,几近没有。可以让你感知到。”

在地球的很有节律的乐感中,宋琦眼前一黑,随即看到剔透的地球被一些气体包裹着,仔细分辨,宋琦看到大部分是氮气,其次是很少量的二氧化碳和氩气,氧气几乎没有,甚至比氖气、水汽和尘埃还要少。

“谢谢老哥。我眼睛拥有X光了。”宋琦知道,能看见气体分子是地球的馈赠。

“呵呵,你的眼睛只是拥有些许能量的电磁波而已,光的波长有的极短、有的极长,你现在能看到大部分光谱。”

“永远拥有吗?”宋琦害怕地球老哥说的“现在”的特指此刻。

“永远?永远有多远?呵呵,我也不知道。”音乐很舒缓。“再送你一样本领吧,你听见什么没?”

“我记得声音只能通过介质传播,像在空气、液体或固体中,在真空中是不能传播。”宋琦侧耳细听,星际太空中寂寥无声。就连地球老哥的音乐也只是在脑中响起。

“用心去听,用意念去感受。”地球的音乐回荡在宋琦的脑海深处。“把识别意识聚焦成一个点,心目扫视这个点中可以辩识的部分。”

宋琦静下心来,眼前一黑,“嗡嗡……”的震动声响起。

“谢谢老哥,我听到了,老哥你的心跳?”拥有“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宋琦似乎不再纠结在永不永远了。

“不是,呵呵,我没有心了。”地球回答道:“这声音是太阳喷射出的粒子流就是太阳风,与我的磁场磁感线性相撞产生的电波发出的声响。对了,你在两极看到的极光就是这些声音转化的能量。”

“地球的磁场是你天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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