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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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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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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连载

第五十六章 战争进行曲(中部:宇宙角落)

看星辨位宋琦不太明白,只知道北斗七星在北方。但现在的夜空中找不到北斗七星,倒是能看到九颗恒星组成的勺子星图,

它们的排行是一白贪狼、二黑巨门、三碧禄存、四绿文曲、五黄廉贞、六白武曲、七赤破军,而斗柄破军与武曲之间还有二颗星,为右弼和左辅,左辅排在八,右弼排在九,计北斗九星。

宋琦猜测这是后世北斗七星的前身,但这勺状九星像是约好了故意调戏宋琦一样:勺子形状始终固定不变,白昼、夜晚都在不同的方位时隐时现!

宋琦无奈,把定位的主意打到太阳上,企图在地球上看太阳东升西落。不一会儿,宋琦发现,太阳跟勺状九星是一个蒙人集团的,它的起落完全没有规律,每次升起的方位都不同,像从几副扑克牌中随机抽一张牌。

勉强说出太阳升落的定律是这样的:太阳每次都在不同地方升起,一旦连续两次在一个地方升起,第三次一定反方向出现。

“……等你印象中的世界出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地球温和的音乐被宋琦忆起。

算球啦!不辨南北分左右,当天和尚撞天钟。得过且过,开始观察吧。

数次危机过后的地球,渐显生机,生物依然多种多样,有躲过历次灾难的老妖精;有不断进化适应的小怪物,有地球原始的生物,也有后续外星带来的新物种;最多的生物是变异后适应能力极强的几个品种,与后世地球生物相差无几。

比如很像蚂蚁的微型蚁类昆虫,体色有黑、褐、黄、棕、红、桔红等很多种,身体大多分为头、胸、腹三部分,有上唇、下颚及触角,分为蚁后、雄蚁、工蚁、兵蚁等,过着社会性群体生活,只不过不是蚂蚁的六足,而是八足。它们应该是金星臭臭的变种后代,也许是蚂蚁的祖先。它们胜在自身渺小且“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和蚁后强大的繁殖能力上。

又如很像水母的无脊椎浮游生物,它们形态各异、大小都有,海洋湖泊没有它们不能生存的水域。通常是单体漂浮或潜游,极少群居;大多身体呈伞状,内有一种特别的腺,可以发出一氧化碳,使伞状体膨胀;有二到三个胃囊,可存储自身近百倍的水;它们的触手、辐管及感官均呈四辐射对称,其中触手中间细柄上有一个小球,里面有一粒小小的听石,当听石“听”与往日稍异的次声波时,就预示着危险要来临,它们就已提前沉底潜海,做好避祸措施。居安思危、警钟长鸣的理念让它们种族得以延续。

再比如凶悍无比的猛禽类,包括鹰、雕、隼、鹫、食火鸟、蛇鹫等,虽然它们中有的强化两翼、精于飞翔;有的退化双翼、强健下肢,但一样的是性凶猛、嗜食肉,对美味和敌人采取的手段都一致:用尖利的喙去疯狂地啄击、撕咬。猛禽个体数量较其他类群少,但它们常常处于食物链的顶层,加之残忍彪悍,因而至今生生不息。

比较而言,进化较慢的生物就相对凄惨多了。尤其是金星来的温和怀旧派,它们迷恋美星如死即生的时代,虽然存活的都已经被迫适应摄入二氧化碳,但仍抵触进一步进化。于是它们所在的种群数量锐减,濒临灭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提也罢。

好在天空中还飘荡着的意识所剩无几,绝迹的只是意识寄存某些低档品种的生物体而已。换个宿主换个心情,如此两厢情愿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观察完动物该观察植物了。

金星过来的地衣比地球原生的同层地衣也许是多进化了时日,分出藻胞层、髓层和皮层,被称为异层地衣。其中皮层又分上、下皮层,在下皮层上会产生一些假根状突起,使地衣固着力更加牢固。不止在地面、岩石、树干、高山,甚至在一些对运动极为不热心的动物身上,比如栖息在河湖、池沼中鳖。

这时的鳖的模样跟宋琦夏国时代的成为甲鱼、团鱼、水鱼的老鳖已几乎一样,品种大多是从金星直接过来到。这些寄生了异层地衣的鳖,又把好容易进化到陆地的地衣带回水中,渐渐发展为小型藻类。

小型藻类与地球原生的水生植物交融后繁衍出更多的生长在水中的草本植物,水草顺势诞生。

苦草、卷叶龙须草、皇冠草等水草相继乱交而生,成为许多水生动物的栖身地和庇护所,比如锥螺、旋螺等。同时,也为陆地动物提供,可口的美食,比如蜗牛、鼻涕虫等。

这些能够享用进化中的水草的旋螺和蜗牛,都属于腹足软体的螺类动物。它们是金星来客在地球上与地球原生动物杂交繁殖出的第一批生物。

一只蜗牛有二三万颗牙齿就是在金星互吃时代留下的DNA印记。

水生动物的排便又把水草的种子播撒在陆地,在陆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水中、陆地的植物就这样在无意的安排下,愉快地生长。

转眼,陆地上已经森林密布、草原遍地。水中植物的生机更为壮丽,大海都有变绿的倾向。

第二个绿色金星正在形成。

宋琦感应到地球老哥在熟睡中,抬头看看真正的月亮。夜晚的天空中,月光如银,皎洁地洒落在郁郁葱葱的地球半边。

夜晚比宋琦夏国时代亮多了。站在地面,不用弯腰的宋琦低头就能清楚地看到八足“臭臭”忙碌的身影。

美景独享不是宋琦的风格,于是宋琦回到月亮里,探望完三个意志前辈后,见到瞿月他们。

“你说我们下去,如果肉体消亡了,我们的意识的天空飘呢?还是找个生物体就能进入?”娜娜问文在行。

“我怎么知道?但不管怎么样,能下去的话,我肯定下去。”文在行看着宋琦说,“在这里实在呆腻了。”

宋琦听出这是之前接三个意志前辈到月球后,告知二十个心人可以让他们随意进出月亮时,娜娜与文在行的对话。

多星连珠、哼地大冲撞、地球灾难纪念馆、滔天洪水、双龙斗法、蓝莲花与金字塔、地球复苏等等都是幻觉?月亮现在比之前离地球远得多,难到也是错觉?宋琦低头,再次看向遥远的绿球,终于确信是二十个心人的“表针停摆”了。

“琦哥,想什么呢?”瞿月问。

“存在的意义。”宋琦答。

不是宋琦为隐瞒地球变化而撒谎装清高,而是在瞿月问话的同时,宋琦恰好在回味问安三个意志老哥时对话。

“二哥,能告诉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宋琦问三个意志中,年长的美。

“意志的存在是为了延续。”金星二哥的声音听上去硬朗了不少,“意识的存在是为了繁衍。”

“延续和繁衍不一样吗?”

“前者仅是个体,会消亡;后者是集体,可以说种族,也可以说任何意识可以依附的生物体,它们是不朽的。”火星接茬解释道。

“存在的意义?我原是九星的守历者,因为失职,重新历练……”瞿月怔怔地看着宋琦,“我怎么都忘了?”

“我好像也想起什么了。”另一个瞿月也在沉思。“我是黑白单心,哦不,是黑白的守历者,现在是黑银。”

“我是白黑守历者,需要从历练做起。”小娜娜说。

“银黑,我们会回来的。”帅宋琦补充。

靛紫、紫靛、紫银、银紫等等纷纷踊跃发言,出征下界的誓师大会变成励志的表决心走过场。

说话间,宋琦看到地球上出现点点亮光,拖曳着长长的白烟,砸向一座座坟茔。随之火光冲天,狼烟四起。于是引众心人出了月球。

“怎么了?流星雨吗?”瞿月问。

“不是吧?咱们的阴影下也有。”戬心回答。

是的,太阳照射地球,中间隔着月亮。月亮在地球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圆影,如果现在站到地球日照的一面,就会看到日食。

此时地球上的生物们,关注的不是天狗食日。随处点起的白色亮光,在经过短暂的黄色后转为火红,夹杂着阵阵低沉的爆裂声,引出无数的黑烟,浓浓地窜上天空。

曾经火星上发生的一幕,此刻在地球上重演。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宋琦对心人们说。

“小心点儿。”瞿月嘱咐。

宋琦出现在地面,形势已经一面倒。身高三、四米的黄色火星人占有绝对优势,正在肆意屠杀三、四十米的同族和大大小小寻求地球庇护的其它星生物。

低个子火星人数量不是很多,但实体“武器”很先进,有点儿后世机关枪的感觉;可见“防护”也十分到位。面对坟茔中仓促迎战的“地球联军”临时打印的“激光宝剑”和“光制铠甲”,明显占优。

低个子火星人的保护措施极为超前,是单人单体式“悠波球”,球壁的材质肯定不是宇宙墙,但也相当牢固,对方的超级光线及原始石头都对此球无可奈何。

地面的战争很快进入收官阶段。众生的意识飘向天空,空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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