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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荣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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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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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回忆》连载

第五十一章 那晚诡异的灯光

“隐菊,我冒昧地问你一句话,你千万不能生气。”朱军医终于停止抚摸,他的眼睛也有点发红和迷离。

“你问吧!”隐菊不知道朱军医想问什么。

“你是处女吗?”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品德和贞操吗?实话告诉你吧,连接吻都是第一次。”

“不是,我只是怕伤害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愿我们能走到一起。你知道,我们部队工作,流动性很大,四海为家,今天在这里,明天一纸调令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没关系,只要我们能走到一起,真心相爱,我愿意随你去海角天涯。”

“谢谢你。”

朱军医听隐菊这么理解自已。抱住隐菊又抚摸亲吻起来,隐菊也强烈地回应着,两具身体不停地滚爬缠绵在一起,荷尔蒙在高涨。都有些忘情所以,难解难分。朱军医嘴唇贴在隐菊的一只耳洞柔情地说:“隐菊,你的身体太美妙了。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好吗?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等我们结婚以后好吗?我会把自已完整地交给你。”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也是学医的,你应知道男人和女人的生理需求有很大的差异。”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的身体,我现在就给你吧。”隐菊眼角开始溢出泪水。是委屈,是求饶还是不情愿,说不清楚。她一颗一颗的解上衣的扣子,很慢很慢。上衣和胸衣被脱掉后,整个上身暴露在柔和灯光下,浑圆肥大的双乳,雪白的肌肤如凝脂般光滑美丽,那只心型的玉坠在粉颈上也闪耀着魅人的光晕。

朱军医惊呆了:“隐菊,你的身体比我想象得完美,我爱你。”朱军医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隐菊觉得就为这三个字自已牺牲一次也值了。隐菊正想解开裤带,退下自已的裤子时。朱军医宿舍的灯也奇怪了,一会儿熄灭,一会儿又亮了,如此反复者三。

朱军医警觉地坐了起来,就着灯光看见隐菊眼角的泪水,对隐菊说:“既然你不情愿,那算了。等我们真正走到一起你再给我吧。今天晚上肯定有什么事情,要不就是你来我宿舍时被人发现了,有人故意捉弄我们。你赶快穿上衣服离开这儿吧,否则会出问题。”

隐菊听朱军医这么一说,也害怕起来。隐菊快速穿上胸衣和上衣,从床上坐起来,把头发用手拢了拢,把衣角整了整,看不出什么大破绽,才对朱军医说:“那你在吧,我先走了。”

“好,你赶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隐菊从朱军医宿舍出来,看见有一个黑影从窗下一闪而过,一眨眼不见了。隐菊才意识到刚才是有人偷窥她和朱军医很私密的那一幕。

隐菊在羞愤中离开了朱军医的宿舍,回到自已的宿舍。同宿舍的其他两位同学都睡熟了。隐菊也暗暗躺下,熄了灯。她开始反省自已的错误。不能再放纵自已的情欲了。哪怕自已再喜欢这个男人,也要把自已的初夜权保留到新婚之夜。今天晚上总算有惊无险,是那宿舍诡异的忽明忽暗的灯救了自已。是不是有人看见她进了朱军医宿舍才在暗中闭合了医院宿舍总开关来恶作剧。那个偷窥的男人到底是谁,这可是部队医院,很少有地方上的人士闯进来,难道是部队的战士。还有,朱军医问自已是不是处女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怀疑自已作风有问题,是个轻浮的女子?还是他认为不是处女就可以随意所为,事后不用负责任。隐菊隐隐感到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事后,朱军医和隐菊恢复了正常的师徒关系,,每遇到手术都会带上隐菊亲自指点示范,让隐菊学到了不少外科手术的临床知识。生活中还是时时处处关心体贴隐菊。隐菊也感到来自对方的慰籍和温暖。有时起得早,他们会约到医院院子打一阵羽毛球,锻炼身体。傍晚,他们和医院的几位女护士会约在一起去逛街,购买日用品。

后来,朱军医又约隐菊到他宿舍去坐坐,隐菊借故推辞了。她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后怕。她越来越觉得她和朱军医之间的爱不是对等的。她是百分之百的,可朱军医最多也是80%,他是有保留的,他都保留了些什么,隐菊不清楚。

星期天,隐菊收拾东西回老家樊镇去看望养父与养母,妹妹他们。还有一两个月实习就结束了,她用医院发给自已的微薄补助买了一些面包,豆奶粉之类的东西。她知道养母的一张脸是比较势利的,不带点东西,她的脸色晴不起来。她心中迟疑苦闷得厉害,为爱迟疑苦闷。她此时的心病没人知晓,也找不到诉说对象。她和朱军医感情会不会有结果,她没有底气,迷茫得厉害。她想到养父学识渊博,阅人无数,经历丰富,他会帮自已把把脉,分析个子丑寅卯来。她特意要了一张朱军医的二寸半身照片,让养父瞧瞧,隐菊沦陷在爱情的泥淖里无力自拔。

隐菊坐公交车到了樊镇,养父诊所就在镇子上,她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步行去刘沟村家里了。养母在家正用黄豆准备生豆芽菜,用清水一遍遍淘着黄豆,看见隐菊进来,第一次眉目舒展开来:“隐菊回来了,进屋歇着吧,一会儿我给你弄饭。”

“妈,有啥活我帮你干吧,你不用这么劳累的。”隐菊看见几月不见的养母,头顶上骤然间新增了许多白发,知道养母也一年年老了,以前许多怨恨在渐渐消除。

“没事,你先进屋喝点水歇着吧。一会儿忙完我们做饭吃。”养母平静地说。

隐菊进屋喝了一大杯水,看见养母忙着,直接去了厨房和面擀面,炒卤菜,准备做稍子面。一切准备就绪,养母进来厨房,她在锅里盛上水,用包谷杆点燃了灶膛的火,待水烧开就可以下面了。

“妈,妹妹呢?”隐菊忽然想起从进门就没见妹妹的面。

“她也在市里一家商场打工呢!她没去医院找你?”

“没有啊。你把妹妹打工的那家商场的名字告诉我,我回市里后去看看她。”

“好象叫华西商厦什么的,在二楼给人家买服装。”养母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妈,我会抽空去看她的。”

中午吃完饭,隐菊用保温筒给父亲盛了一小筒饭,对母亲说:“我给父亲送饭去,他中午一个人做饭不方便,完了我直接回医院了。”

“嗯,你去吧。”

隐菊背上自已的小包,提着保温筒向镇子走去。来到诊所一看,父亲刚打发走几个病人,忙得不亦乐乎,还没做饭呢。一位中年妇女坐在条椅上,手背上吊着点滴,隐菊好像不太认识。

“爸,给你送饭来了。”隐菊一进门就冲父亲高兴地说。

“噢,隐菊回来了。”父亲用脸盆剩余的一点水洗了洗手,接过隐菊提的保温筒,打开盖后开始吃饭,边吃边赞叹说:“隐菊,今天的饭是你的手艺吧,比你妈做的饭好吃多了。”

“张大夫,这是你女儿吧,很孝顺你的。”那位条椅上坐着打吊针的中年妇女开口了。

“是啊,我这女儿还是比较懂事。隐菊,这是你李阿姨,在咱们镇邮政所工作,刚调来的。”张大夫听见别人夸自已女儿,心里比蜜还甜。

“李阿姨,您好。”隐菊过去把李阿姨手背上插的塑胶管子用手捏了捏,用指弹了弹,然后把药瓶架上挂的药瓶调整了一下位置,软管的药水更加均匀地走开了。

不一会,李阿姨的药水吊完了,与张大夫妇女俩打过招呼后走了。父亲的饭也吃完了。

“爸,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和您说说,请您帮我分析分析。”隐菊说。

“是不是个人感情问题?”张大夫问女儿。

“是啊,爸,你真是活神仙,一猜便中。”

隐菊便把她和朱军医前前后后认识的经过,爬山、看电影、送玉坠等告诉了父亲,又拿出照片让父亲看。

张大夫静静听着女儿讲述的一切,不漏过任何细节。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很英俊,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但他的眼睛,嘴角露出的一种表情和神气让多少年熟悉八卦易经的张大夫看出了一种攀上和虚荣,甚至做人做事缺少的一种担当和责任,属于那种明哲保身的主。

张大夫把自已的一些想法和担心告诉了女儿,隐菊似乎半信半疑。她天真地告诉父亲:“爸,朱军医对我可好呢,咱们科的医生,就数他愿意教东西给我,几乎手把手地在教我。他还说他会想办法把我留在他们部队医院。”

“隐菊,你也不小了,要慢慢成熟起来。你想想,他要真喜欢你,真想娶你,为什么不来我们家正式求婚呢?他甚至都没有说过要娶你的事情如果我猜得没错。而且军人的职业流动性太大了,他们又是野战医院,说换防就换防,说调走就调走,很不现实。我也不想让你跟上他四处漂泊,万一结婚后他对你不好,离得又远,我们真没办法观照你。”

“爸,我也感到朱军医对我的爱没有我对他的爱那么多,那么深,可我是真的喜欢他。”

“好,隐菊,那这样吧。下星期天你带他来家里,让我和他好好聊聊,我们再说这事好吗?”张大夫是不忍心再看到女儿感情受伤害。

隐菊从乡下回到医院上班后,有一天在食堂饭桌上碰见朱军医,便说:“这个星期你能不能跟我回一趟樊镇?我爸爸想见见你。”

“这个,你看我最近事情比较多,以后有机会再说。”朱军医没想到隐菊会提出这个问题。他和隐菊的个人事情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对于要不要见隐菊家人很矛盾,所以借口推辞着。

“你看这事,我已经答应我爸了,这星期天会带你回家。你若不去,让我不好交待。”隐菊还在强调着。

“那好吧,我陪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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