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回来了,那几个晚上,他彻夜失眠了,当刘氏知道儿子落榜的消息时,她只是叹息道;“苦了你了,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让你无法上大学呀!”方志强并没有说啥,他继续干活去了,连续三天他都是一言不发,拼命的干活。
田家也得到了消息,田军山只是不停地叹息;“多好的一个苗子,可惜了呀!”田小莉则内心十分的复杂,一方面她渴望方志强能继续深造,另一方面她也渴望方志强能够留在农村,这样几天过去了,她都不知道做啥?干活老走神,心不在焉,爱情的力量总是神秘而伟大的,让人痴迷,让人失眠,让人无法克制,让人内心无法平静。
秋季到了,方志强卖掉自己高中所有的课本,他想自己现在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他爱秋天,他蹲在一棵壮硕的玉米下,长久的看着它大刀一样的叶片,上面的银色丝络,他握紧玉米的叶片,他感到玉米如此硕大,他笑了,收获就是农民最大的期许,方志强做好了扁担,一切准备就绪,收获的季节里,农民不会感觉到累,即使是累,那也值了。
方志强来到了自家的土地里,他开始劳作了,经过半小时的劳作,他累极了。父亲遗留下来的烟锅他保留下来了,他抽了几口,然后哼着歌,一米高的玉米地里,他给自己很好的伪装,他不用担心出丑,当他躺下时,他倍感土地的亲切。
他的歌声引来一位少女。这位少女在玉米地里快速穿梭,方志强以为是野猪来糟蹋玉米呢,他警觉地拿起镰刀,然后向地中心走去,突然出来一个人,这着实吓了方志强一跳。
“强子哥,你拿镰刀干啥?我又不是贼娃子,你紧张啥?”
“小莉,是…你…我以为……是……”方志强很尴尬的说。
“是什么?你说,不许说慌。“田小莉不依不饶的说。
“我以为是…是…野猪在糟蹋玉米,因而…”方志强脸红到耳根了。
“这哪来的野猪,强子哥,你是绕着弯子骂我呢!我虽然没上过学,可这一点还是明白的。”田小莉调皮的说。
“小莉,我不是那意思,对不起,你咋跑到我家地里来了呢?“方志强不解的问。
“看你说的,咱们两家的地连在一起,我不能来吗?真是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田小莉毫不客气的说。
方志强又开始工作了,田小莉也向地东头走,方志强向地西头走。方志强以为田小莉已经走远了,他又吃力的干起活来,田小莉则悄悄的帮方志强的忙,不到十分钟,当方志强累得时候,抬头一看,田小莉又站在地心了。”
“小莉,你这是干啥?你家地里还有活呢?”
“强子哥,没事,我家地少,在加上有我哥和我大呢,我妈还在帮忙,我只是喂喂猪,做做饭而已,强子哥,休息会儿吧!”
方志强坐到砍到的玉米杆上,田小莉也接着他坐下。
“强子哥,你刚才搬玉米不得要领,搬玉米三要素:”快,准,恨,看看。“田小莉拿着镰刀走到玉米杆上,左右开工,一刀下去刚砍到玉米的关节上,这样既省时又省力,砍倒玉米杆后,田小莉又给方志强示范,她手搬玉米把,轻轻一歪,玉米就从杆上下来了。
“怎么样?我虽然不会读书写字,但是我是种庄稼的老把式。”田小莉得意的说。
“厉害,小莉呀,我空有一身蛮力,但不如你用的巧劲,厉害,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田小莉坐回方志强的身边,风起了,田小莉的长发触到方志强的脸上,方志强感到痒痒的,田小莉由于出汗的缘故,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乳房上,这时方志强才发现田小莉是如此的美丽,方志强准备抽烟了,田小莉夺回方志强手中的烟。
“强子哥,别抽那个烟,把人呛死了,并且对身体不好。”田小莉把烟放到身边。
田小莉又靠近方志强一步坐下,她靠在方志强的肩膀上。“强子哥,你的肩膀真的很结实呀!自从那次送走你之后,我经常睡不着,这几天和你碰面,回家之后老是跑神,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田小莉望着方志强的脸,期待着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那是相思病。”方志强的脸红起来了,他心跳加快,田小莉也羞愧难当。
“那,那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我。”田小莉大胆的问。
“我一天比较忙碌,之前忙自己的学业,最近忙着收玉米呀!”
“你别装,你空闲的时间想了没?你晚上想了没?你说实话。”
“我一天到晚比较累,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有时候一喝茶,就容易失眠,这时我会想到家乡,想到我大,我妈,我两个弟弟。偶尔会想到你。”
“有没有单独想过我?说实话。”田小莉还在不停地问。
“有,偶尔会。”方志强声音小的离谱。
田小莉感觉幸福至极,她拉着方志强的手,然后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方志强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味,那湿润的嘴唇,那温柔的双手,那飘飘的长发,那挺立的乳房,方志强一把拉住了田小莉,他的吻像小雨点一样吻遍她的全身,他们一起倒在玉米地里,其呼唤和应答,其渴求和允许,其拆除武装和解除武装,其极乐中忘记你我,刹那间仿佛没有了差别,同一起赴死但又一起起死回生,呻吟声落入到秋风里,天踏了,地陷了,世界毁灭了,宇宙死寂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庄稼收完了,曾经那块土地已经翻新过了,冬天来了,田小莉和方志强的婚姻也拉开了,方家热闹起来了,黑娃村又再次活跃起来了,方玉顺担任大厅管,一切都按老习俗进行,不过婚姻仪式从简,方家一贫如洗。方志强和田小莉结婚时,方家只给田小莉买了一身新衣服,这是和两性之好,成阴阳之美。
田军山之所以能够同意女儿的婚事,一则是女儿心甘情愿,老伴也同意,二则是方志强确实吃苦耐劳,踏实稳重。这一点他比较看重,也比较放心。但是方家太穷了,太委屈自己的女儿了,这一点他有点过意不去。“我女儿拉扯这么大容易吗?他方家给的彩礼太少了吧!”田军山向村长方传娃诉苦。
“老田呀,方家啥情况,你有不是不清楚,再说了,人家志强上进心很强,常言道;“一代穷,二代富,三代挺大肚,四代拆房柱”财富是靠挣来的,你看看人家志强不到半年时间就还清了外债,这难得呀!你得了好女婿还卖乖,真是的。”
田军山也感觉在理,所以也没有什么过多的需求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