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回来了,他首先发现了儿子的异常,但他没有动手打孩子,也没有去学校告状,他叫方博去和他去摘松子。他从树上摘下松子,然后指挥方博往回拿,纵使方博摔倒了,他也没理,方博第一天感觉挺有趣的,回家后很有成就感,第二天就感觉累了,但方志强说;“博博,你的学费要靠摘松子换钱才能交清,不然你就得辍学,反正你又不想念书了,以后就和我一块出去收破烂吧!”方博惭愧的低下头,第三天方博双腿发麻,脚上磨出了血泡,他累得躺在树下不想起来,方志强从树上下来坐在儿子旁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这钱好挣吗?”方志强问道。
“大,我累死了,咱能不能休息几天再干,没想到挣钱这么难,要知道这样的话,我就找个轻松的活干。”方博说道。
“去,当司机去,当医生去,当老师去,当律师去,你能干得了吗?方志强问。
“大,这个咱干不了,再说了要当医生和老师至少达到大学文凭。”方博说道。
“博博,你看看咱们辛辛苦苦一个假期两个人赚的钱,几乎刚够你交学费,学费一交什么都没有了?要不你别念书了,整天和我下苦力,这活简单不用费脑力,你看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看书了,也不用上课了,多好呀!”方志强故意说道。
“大,我还想念书,这几天我想通了,念书比干体力活轻松,知识能改变命运,我想上大学,我想走出大山,我想继续深造。”方博说道。
“博博,现在知道生活不容易了,你们三个人,我都会供到你们初中毕业,谁能上高中,我就供谁,目前家里的经济状况只能供两个人继续求学,你想不想继续奋斗,念高中考大学。”方志强问道。
“大,我当然想了,可是目前成绩不是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考上?”方博说。
“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了,你刚才看我上树的时候,如果我不使劲儿向上爬,我就不会到达树顶,如果我稍有松懈,我就会从树上掉下来,学习也是如此,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明白吗?”方志强耐心的说。
“大,我知道了,关键是他们吵的我学不了习,我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和他们一块儿玩儿。”方博回答道。
“博博,我常年不在家,你妈呢也辅导不了你,你呢就要懂得自律,你看看你们班学习好的同学,他们吃的和你不一样?还是穿的和你不一样?都一样吧,可是为什么人家学习那么好呢?是因为你不够聪明吗?可是小时候大伙儿都说你聪明。你们班学习好的那几个同学,他们打架抽烟喝酒,顶撞老师吗?他们经常受到校长的处分吗?再看看校长处分过的是不是上述这些条件都完全满足的同学。你看处于自习时,那些好学生有没有因没人管而放松学习,在吵闹的环境中他们有没有抱怨?”方志强一下子就问了这么多问题。
方博无语了,他把头低下了,脸也红了。“大,大,我当然知道。”方博胆怯地说。
“你的原班班主任曾经和我是同桌,我们是同学,但现在呢?我们俩有不同的工作性质,有时候一失足会成千古恨,你看看那些被派出所抓看押的人,他们有没有自由,他们不仅自己抬不起头,而且导致他们的亲人也抬不起头,他们之所以能够进监狱,就是因为当初有了坏习惯而没有改,日积月累而成。”方志强耐心的说道。
方博不再说话了,这次方志强拿完了地上所有的松子,方博空手而归,在以后的学习过程中,方博自动的远离了同村的那伙人,从心的投入到学习中,进步很大。
田兵娃刚回家没几天,就喝酒,抽烟,约别人打麻将,没想到自己挣的钱输了近百元。不久开了一次家长会,田兵娃在学校的要求下去开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几十多个家长质问他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公安机关也来了,校长也向他说明的情况,班主任找他谈话,通过这些途径他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成绩一落千丈。学校本应想开除他,但出于义务阶段的学生学校不能无端开除,校长说留校观察,以观后效。本次表扬的是方玉顺的女儿方群,方玉顺收到老师和校长的礼貌接待,并对他大加赞赏,方玉顺已经供了两个大学生,这是三女儿,成绩优异,十里八村的人都很羡慕他。
田兵娃回家之后,二话不说,关上了门,把田亚军吊在楼衬上狠狠的打了一顿。“你还厉害了,欺负同学,你还厉害了,报复老师,你还厉害了,偷鸡摸狗,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啥?抽烟,喝酒,打牌,以强凌弱,你说说谁给你交给你这些坏习惯的,我供你学习容易吗?你想反了天是吗?别以为我在外面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的校长老师已经告诉我啦!你还想怎么着?”田兵娃说一句就用皮带打一下,这下惊动了四邻,也惊动了孙盖英,田军山也赶过来了。
田亚军没哭一声,经过无数巷战的他,从不落泪,他内心深处已经埋下了深深的仇恨。他反驳道;“你凭啥骂我?你一年四季不回家,回家之后就是抽烟喝酒打牌,你还好意思说,你给了我生命,但你管过我吗?”田兵娃气蒙了,他把上来规劝自己的妻子也打倒在地。
“住手,兵娃,你要把他打死吗?”田军山吼道。众人解开绳索,田小莉和张氏一起扶起田亚军就暂时睡在邻居家里,劝架的邻居也散了,田兵娃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不知所措,他抓住了酒瓶子就开始喝起来,结果喝的伶仃大醉。
“教训一下也好,但愿以后这村子里能够安宁,学校能够太平。”田军山自言自语道,张氏并没有给田军山打招呼,她扶着孙子走了。
“妈,你儿子打你孙子啦!你看看都打成啥了?我这辈子咋就这么命苦,你们田家男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大打你,你儿子打我,一个个都是二杆子。”孙盖英哭着说道。
“军军,你大打你也太狠心了,他打你不对,但你也有错呀!以后改过来就可以了。”说这张氏拿着白药给田亚军伤口上抹。并帮孙子揉揉屁股。
“婆,我错了,你怎么也被打了,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到苍老的外婆,田亚军哭了,孙盖英,田亚莉,田小莉全哭了,顿时几个女人哭成一片,眼泪是情感的表达,这里面有同情,有怜悯,有慈爱,有忏悔。
方博,方奇也去了,他们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方博庆幸自己没有太出格,方奇则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好好学习,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