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着章士心去医院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轻微脑震荡,得住院治疗。“那怎么行!”章士心急着要走说,“我还要上班。”煞费苦心其实他是怕妻子张志华、女儿知道找过凌云,而且还受了伤,更担心女儿知道后受到更大的刺激。
“不住院可以!”警察看着他扇动浓密的睫毛提醒道,“你得写保证书,否则以后出了事情我们负不起责任。”站在边上的医生也连忙补充道:“别后面出了事家属来医院闹。”
这下章士心傻眼了,还是挣扎着说了句:“我不会来医闹!”警察和医生都好笑道:“到时真的出了事你也闹不成。”章士心一愣才明手话意回答:“我死不了,知道自己的身体。”
“嘿那你刚才说头晕?”医生质问。“是头晕,”章士心一摸头,仿佛晕得厉害了,但他还是不想住院,女儿的身体状况那晚妻子张志华回家已经全部告诉了他,对着天说话,自言自语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否则今天也不会别有用心大闹一场。
“还是住院吧!”医生说着坐下来开始办住院的手续说,“这是对你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警察就开始进行起简单地询问,说过会还要去把那位保安“请”回所里核实情况,然后等你章士心出院才能定性。
月圆则亏,什么事都不能做满,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但他并不后悔。
章士心心不在焉地回答着,还在想着怎么跟妻子张志华圆这个场,天空突然像划开了一个口子,泼水一样令人惊讶,但他已经无力多想。
想了半天,说走亲戚、摔伤也好,被无辜也罢,全不能让人信服于是他决定跟妻子实话实说算了,但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
张志华一听他住院了,首先是惊讶大叫一声:“出什么事了?”引来路人们为之一惊。章士心说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不说不清楚,你来了再详细说就挂了电话。
“这是怎么了?”张志华那是一路小跑心里疑问着,这家里出什么鬼――女儿章茉莉的事没了,又发生丈夫住院。当她看到章士心躺在病床上头缠白色绷带,又是一惊叫道:“妈呀你这是怎么了?”章士心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说“没事不要紧张先坐下来。”
“没事?”张志华上前伸手轻轻一摸心疼道,“被人打了。”章士心点点头。“谁打的!”张志华又一脸惊愕。“不要急,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张志华紧张加惊讶地张开嘴听着他的话,听着听着就开始责怪起来,说“你不嫌丢人呀,跑人家单位去闹合适吗?”“丢什么人?”章士心用拳敲打一下桌子说,“她能做出初一我就不能初二了?”“你……”张志华指着他的额头,“你这是老糊涂了。”
“我怎么糊涂?”
“茉莉转正的事人家还捏在手上呢!”
“我就不信她敢做手脚!”
“这世道有什么不敢的你比谁都清楚!”
“这是政府对抗疫英雄的奖励。”
“你忘记了那西部地区解聘抗疫人员不是照样发生了?”
“后来不是处理了!”
“是纠正过来了,但那是因为涉及人多,告状的人多才……”
“她敢做手脚我腆着老脸也去告状!”
“好了争不过你,”张志华妥协道,“你不要生气好好养好身体。”然后夫妻俩沉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但都是一个内容:担心女儿转正会不会被凌云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