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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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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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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知道,许一世深情》》连载

第四十三章 父子较量

总有一方占强。

不是男方就是女方。

不是人就是物。

世间没有平衡。

世间不平衡就是平衡。

父子俩僵持在客厅里如拔河一样,凌云则像个裁判,监督着他们保持着彼此的平衡,也让父子俩联想了许多很多。

譬如邵思聪现在就对自己说我必须规划自己的生活并到了摆脱他们的生活了。为此他对自己说:邵思聪,你要把自己变成一盏灯照亮自己的未来并可期地照亮眼前的人。

尽管他时常替父亲在母亲的卑微有些可怜甚至瞧不起他,可此刻他在父亲的面前,那种存在感荡然无存。形影相吊,此情此景,他无非只是一根细小的灯芯,灯油也只是可以联想的父亲给予的--是父亲赐予给了他联想的种子,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粒种子应该发挥出父母想要的发展。

而此时对于邵丝群来说,觉得眼前的他越来越成了独立的人,不需要他的养活虽然他一时并离不开他,尤其如果有人提醒他:你儿子现在吃的住的穿的用全是你的,又能怎么样?奴隶与奴隶主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况且眼前奴隶主那么强势。可是邵思聪并不这么这认为,他觉得父亲并不是以养活他的方式来获取随便发火生气的权利,而只是在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血脉相通,他是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邵丛群像男人一样活着,也必然有男人一样的悲怆。就像在此时他看着儿子眼里充满了深情,那是根对绿叶的深情,感谢绿叶让他找到生命的存在并一直从未曾放弃给予。

“孩子要学会放弃!”邵丛群上前拍拍儿子的肩膀并就此打破僵持说,“缘分这个东西是修来的并不是求来的。”邵思聪本来想说“你当年不也被一个人迷住了吗?”结果一抬眼,看到父亲已经是满头白发仿佛那每一根白发在向世间向他向人世间昭示着“我已经为你们燃油灯灭之始。”对此他不无心疼地拉着父亲的手说,“爸咱们坐下来说说。”

如此不经意地一句话,已让邵丛群泪眼婆娑。

并非所有的感情热烈会烫,相反有一种感情越热烈越很冷。邵丛群再次以父子是前世修来的陪伴而激动,是轻轻拉着儿子邵思聪的手一起坐到沙发上,虽然邵思聪的手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令他有些颓败,但这是多么美妙的画面瞬间!

他爸邵丛群话一出口,就如一条非常蜿蜒的河流,夹叙夹议地与他谈爱情的真谛、爱情的机缘巧合,再到婚姻的幸福……最终把从他和他妈怎么相爱并幸福着用并不幸福的表情说了出来。相信这个画面将在他们彼此心里永恒。

世间不怕看不破,就怕被说破不是?他爸和他妈的爱情故事,权当爱情吧他在心中想,这个他非常清楚之于始时因为他妈目的非常明确,行动果断,勇于献身等所有好听的词都可用上,但就是想借助他爸的力量成功转型,过上好日子,最终是当上一官半职,但被他爸形容得如此美妙,纯净无比,也是睁着眼在说瞎话并激发出的聪明。

他必须相信,接下来想到的话,如果没有刚才他爸的这一番话,他一定不会如此聪明起来,那是仿佛灵魂出鞘,思想得如此富有人性的光辉带带着几分文学的语言—

父母似乎只想跨过他,只要他能给他们一个小东西。也就是说,他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现在已经并不重要了,也不会干涉,或许能自动弄出个小东西来就行。他们是柴,小东西是火种,因为柴都渴望燃烧,尽管燃烧之后化为灰烬,但如果不燃烧,柴的一生就会被质疑无任何意义,尽管也会腐朽成灰烬。

生活的转折太快了,他们曾经把他当成火种,他也让他的父母燃烧了一次,现在是需要再次燃烧,直到把自己燃烧得不留一片叶子。但是,他没有直白、也不能告诉父亲。

父亲见他不语言又重复起来――现在他脑子还被父亲看似有逻辑的言语撑得嗡嗡作响,后悔不该给他机会,只怪自己当时因为白发触动得心一热。他多次试图打断父亲的话,但都没有成功,他的话像牛皮糖一样越拉越长,断骨连筋。那头白发已经让他深深愧疚之前当然包括以后不应该让父亲,也包括母亲为他操心了。于是他深情还眼睛湿湿地对父亲说,“我都知道了。”

越简单的话正如越简单的文章有深意一样,这是一句非常简单的回答,却是意味深长,让他的父亲激动得又拍拍他的手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就好。”然后非常满意地起身来到空前,带着快乐还有怅然地思绪万千。

城市已是灯火辉煌,灯火一闪一闪如蚂蚁行走,抑或如一块油炸饼发出嗞嗞声音,令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对此邵丛群不无感叹:以前的城市内部是一片河,现在的城市内部是一条沟,权且也称河,黑河黑沟都是它的存在。当下,越来越少的人愿在一棵树上吊死,可儿子为什么还在坚守?当下,职业也只是饭碗,不是事业,饭碗是哪里好哪去端,却被人们美化成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当下、时下、如今,能供人吊死人的树越来越少,因为搬运进城、进小区的树太大太高,根本无法套绳,于是死的花样不断翻新;能够流动的河也越来越少,沟里都是架着太阳能的机器在加速感动河流,河流依然不流,就如他目前与儿子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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