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隔壁邻市的疫情蔓延,病毒肆虐。霍尔果斯市全城携手,同心抗疫。从晨曦到星光,从骄阳到雨雪,从城市到农村,从“白衣天使”到“志愿小红帽”,再到“执法蓝”。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群,围绕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守护着一城群众共同的健康和安全。
七月的太阳好泼辣,烘烤着大地,仿佛要把一棵棵树,一朵朵花的精华吸干、晒蔫。这是窗外的景象,窗内的我是静怡的,没有炎热没有干燥,河清海晏。新疆这个地方很奇特,一年四季对于室内工作的人而言,都会享受和风细雨的待遇。
“幸福里小区的居民们,下楼做核酸啦。”小区里,大喇叭筒循环播放着一个女孩子的呼声。
院子里,我远远看见,薛源一身蓝色运动装骑着自行车驶过来,车头前绑着一个喇叭筒,叫唤着。我们相视一笑,算是打招呼。她圆圆地脸庞挂满汗珠,衣服贴在背上,应是湿透了。随着喇叭筒的叫唤声减弱,她健美的身姿消失在核算楼的转角处。
这以后,无论全民核算定点在何时,是上午,或下午,亦或是晚上,我都会看见薛源的身影。
这个病毒恰似粘人的草籽,也像一个牢笼囚困着我们。但在困境中,也让我感受到社区工作人员身上的一些闪光点、一些温暖、一些爱。
我们不幸又是如此的有幸,在躺平的几个月里,不用闹铃,只等薛源的大喇叭筒和电话铃声叫唤我们起床。
“吴姐,下楼做核酸啦。”是薛源在叫我。
我在睡梦中醒来。掀起窗帘,天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黎明恰似一个嫩红的婴儿,扭动身子在薄雾的氤氲中颤了三颤。旭日披着霞光冉冉升起,将斑斓醉意的色彩朝辽阔的天空尽情泼洒,好一幅虚化成仙的景象延展。
季节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深思熟虑,转眼便是秋天。从一树青绿,到一树金黄,也就是和床铺纠缠的那些个时日啊,怎如此匆匆呢?
“吴姐,这是你要的药。”
薛源递给我一包药。家里有慢性病患者,我便把这事向薛源说了。记得昨天给她说时,有好几个人都在找她帮忙联系送菜的事儿。今天就收到药,听着几个人对她说“谢谢”,可见她心里装着多少事,且都速战速决处理完毕了,真是一个多能手。
秋景还没看够,秋叶还在地上打滚,秋风里便多了丝丝寒意。今年的这个冬季,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悄然而至。从短袖一下子到棉衣,多少有些不适应。
“吴姐,你们厂子员工要出去买衣服,让他们委派一个代表,我带着去买吧。”
是啊。他们穿着短袖过来上班,突遭疫情,从夏天闭环管理到冬天,眼看寒流来袭,即将下大雪,只有这个办法了。趁着员工去买衣服的空档,薛源买回来一份便当,坐在车里吞咽,像是饿了很久的样子,其实她也是个大孩子呢。像她这样随便糊弄一下,对付胃的时候很多,尤其这特殊的三年。
十二月二日的晨曦。
如往,我被薛源的大喇叭声叫醒。掀帘看窗外,冬天的九点多天还未亮,满城的素白已照亮了整个天际。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来的随意,来的及时,来的震撼。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一团团,一簇簇,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态,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满大地。
“吴姐,告诉那几个要走的员工,可以自主买票回家了。”
我们厂里的几个员工想回家的心迫切、难耐。那段时间让薛源操碎了心。终于等来了好消息,看着满眼的纯白,好想许一个如雪的梦,一个苍生安澜、众生合欢的梦。
“你今天好美,好可爱。”我忍不住赞美。
薛源圆圆地脸蛋半裹在毛茸茸的帽子里,可爱至极。她跺着双脚,搓着双手和我说话。能自主买票,说明疫情即将结束。该消失了,三年啊,哪有没完没了的病毒?哪有无穷无尽的磨难?愿所有的不如意,随着纷飞的雪花消失殆尽吧。
看,那几个医护检测人员,被防护服包裹严实的身躯,流过多少汗?淋过多少雨?受过多少寒?虽然看不清面庞,但能看到她(他)们善意的眼神。她(他)们没有停歇,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动作,守护广大市民的生命健康。
致敬!疫情面前,每一位“逆行者”。她(他)们终于可以按点吃饭,安心睡个好觉,高兴地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