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疫情,曾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此刻,让我们彼此守望,彼此相信。冬天总会过去,春天迟早会来临。
“各位居民:按照最新的政策,从明天开始取消全民核酸。有需要做核酸的可以自行前往三馆进行核酸检测。感谢疫情这三年大家对我们街道工作的支持和配合。政策放开后,希望大家都做好个人防护,提醒身边人戴好口罩。”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九日的凌晨,社区干部薛源在群里发出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拨云见日的希翼。三整年的时光,对于我们华夏的苍生来说,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在华夏母亲的丰羽护佑中、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我们安然渡过了险滩之河,翻越了障碍之山。破茧成蝶,我们终于走出黑暗重见天日。
回首三年的新冠病毒侵略,在没有硝烟的一场场战争中,冲锋陷阵的是谁?最辛苦的人又是谁?当然是以共产党大家长领导下的各级干部,医生,志愿者们。是他们带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事无巨细,保护我们的生命安全。
三年,说长即长,说短即短。对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来说,三年是什么变化,该上幼儿园了吧?对于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来说,三年的时光匆匆流逝,即是短暂,也是遗憾。病毒总是如此的放肆、嚣张,剥夺人的健康,乃至生命。好在,时间是一剂良药,病毒终是败了,妥协了。
有幸长在华夏这个大家庭中,我是幸运的。这三年,虽然处处被疫情困扰,但还能呼吸,还能重见光明,还能爱着别人,也被别人爱着,实属天赐的有福之人了。
看到薛源发在群里的感谢话语,我想跟进回复,说声“谢谢”的,奈何我不爱在群里说话。社区群是领导干部们上传下达,联系群众的工作群,我不能扰乱秩序。我把谢谢二字咽下,把对社区工作人员的印象记录下来,亦或情景再现一番,亦或重温曾经的某些温暖片段,即好。
管辖电子信息产业园区的是英塔尔社区。疫情期间,很多事情需要向社区干部报备,薛源是我们片区的网格员,我在微信里认识了她。
与薛源见第一面,是今年的六月份,且是在一个恐慌的状态下见面的。具体六月几号,我不记得了,但那一面我印象深刻。
那天下午,我从幸福里小区的公租房出来,沿着南京路步行到厂区。进大门时,保安拦住我扫码,我按提示扫码,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绿码变成了黄码。黄码且提示我到过哈萨克斯坦。
惊魂一瞥,着实胆颤。
天,我啥时候去过哈萨克斯坦?我神游了吗?我刚出小区扫的是绿码,一圈过来不过两公里路程,路上也没遇见行人,只是贪念了一路的风景,怎么就变成了黄码?这可不得了,我自己慌了神不说,保安也吓得够呛。
“快点,你离我远点,到那边去。我得去汇报社区工作人员,看怎么对你处理?黄码可是要去隔离的,也会连累我们的。”
保安说着,驱赶我离开门卫室。
我也吓懵了,连续刷码,依然是黄码,依然提示去过哈萨克斯坦。我蹲在一个角落里,远远地给保安解释:
“您想,我怎么可能去哈萨克斯坦嘛?想去也去不了啊,国门关着在呢。”
“我们得听从社区的政策管控,黄码就是有问题,我能怎么办?等等吧,她们马上过来的。”
保安像防御瘟神一样,远远地回我。
几分钟后,一个高个子姑娘从社区那边走过来。她自我介绍说叫薛源,我说微信、电话里常听其声,没见其人。薛源爽朗一笑,挨着我详细了解。她看着我又刷了几遍手机,仍然是黄码。
“知道你没去过哈萨克斯坦,以前有过几例这样的情况发生,是网络信号的问题。”
薛源好言相劝。
我和薛源聊了一阵后,她突然提醒我“你有几个手机号?要不换一个号码扫扫看。”
“这个是老家带过来的号码,我还有一个霍尔果斯的号码。”听从薛源的提示,我用另外一个号码重新扫码。
“叮当”绿码在现。
“就知道是信号的问题。”薛源轻松地回。
沉冤昭雪,如释重负。我长长地舒缓着气息,看着绿码,不敢再扫,生怕又变成了黄码。
“你没有问题,不信,多刷几次,肯定是绿码。”
我试着又刷了几次,绿码长现。一种洗脱罪名的轻松感涌流周身。我对着薛源说谢谢。心里默然感慨:这天上人间,就在两种颜色的转换之间。有道是,黄码一闪,心落谷底;绿码再现,飞身宫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