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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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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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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一章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我从那里走来,又将要走到那里去?这是我们经常问的问题,可是答案毕竟在我们每个人心里,到底是不是很满意的答案,让我们慢慢揭开谜底。

又是一个晚风吹拂的黄昏,我一个人来到了滔滔不绝的黄河畔。沄沄的流水,此刻没有一点波澜。映射在水面上的灯光,锦绣绚烂。将美丽的河流装上了千古的霓裳。这是一条从遥远地方流淌而来,走过千百年的河流。也有很多古老故事留住了千百传说。那流向远方的河流又将要去哪儿?是否会经过那云深叆叇的地方。

远处传来客船的汽笛声,那是一艘去往何处的船只,我想登上一角。带我去到久违的故乡。

走吧,朋友,请将目光转向那遥远地方,去看看当年的我们。

炊烟袅袅,山顶有淡淡雾在随风飘动。鸟儿在歌唱着 。斜阳是舞台上的灯光。在绚烂着遥远山村里面的舞台。秋叶红妆,像一个美丽的姑娘一样。准备要蹁跹起舞。随风飘来的香气。那是山里的野果花香。在山中的小道上,传来了远处的铃铛声与农夫们嘹亮的声音。那是下地干活家人回来了,舞台上秋姑娘美丽舞台也是为了迎接勤劳的人们。

门外传来呵骡子的声音,我知道是爸爸回来了。

奶奶早就擀好了面,在厨房烧火做饭,妈妈在一旁帮着奶奶。爷爷坐在院子里面屋檐下,拿着长烟杆,很惬意的坐着。说起爷爷,看起来很瘦。但是身子相当灵活。干活也是非常麻利。其实这个时候爷爷也刚刚从地里回来。一身尘土,看起来也是相当疲惫样子。可是庄稼人都是这样 ,他们总是看起来很累。其实是很精神,就算现在出去扛一百斤回来。也是易如反掌事情。

我是这家长子,叫李程。从小也是品学兼优的孩子。当然因为学习有一点点好,也是很麻烦事情。四邻八乡的人都知道我,所以有了一点名气,也是一件很苦恼事情。接踵而来是很多烦心琐事。我们还是讲讲我家里事情。

其实,爸爸回家晚,是因为赶着骡子多绕了路。所以比爷爷晚一点。我听到铃铛声之后要出门帮爸爸。

刚刚出门就被爷爷拦住。

爷爷看着我,露出慈祥笑容说:“孩子,你还是好好去看书。”

这句话是用我们老家方言说出来的。怎样用文字表达,也许是一种难以解释的语言。

可是爷爷心意我还是很明白。看着门外黝黑的父亲,正在卸着骡子背上的麦草。我不想不闻不问。可是爷爷眼神那样的宠溺,却暗暗有一些坚定。他肯定是不让离开屋子去干活。我看了一眼爷爷就不再说话。

爸爸将东西全部取下,牵着骡子进了院子。以前我家院子很大,却是不那么的规整。屋子也是非常凌乱的。当然庄稼人对自己的搭档是很好的。牛可以耕耘 当然会在院子里面专门有一间牛棚。马或者骡子以及驴是当时运输物件的。当然是很重要,也有安身地方。当然现在有很大的变化。完全是机械化生产工具,完全替代了以前那种人们赖以生存的生产工具。但是我们至今还是记得以前的劳碌。

很快,爸爸会码好了麦草。走进屋子之中。

“有人吗?”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向外一看,在门前的人是我们学校里的赵老师。

我见到赵老师非常高兴,匆匆走到老师面前。

赵老师见到我之后,欣然一笑问:“这是你家。”

我迎着老师进了家。

爸爸听到有人来,便跟爷爷一起到院子里面,见到赵老师,说:“你怎么来了?”

赵老师看了看我说:“我是来家访的,你们家里只有一个上学的吗?”

这个时候,我们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是一个非常淘气的孩子。这个时候一定是去玩了。可是奶奶也没有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微微有些耳聋的奶奶。可能是担心弟弟,站在门口含着弟弟名字。

在我们小的时候,也许不止弟弟一个非常淘气。在吃饭时候,家家户户会到门口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

其实赵老师来家里,是为了劝说爸爸让弟弟上学事情。

当赵老师说出口时,家人是缄口不言。爸爸沉默很长一段时间说:“我家情况不好,家里只能应付一个孩子上学,再多一个,可能会承担不起。”

赵老师接下来给家里人苦口婆心说了很多有关学习的好处。

一番交谈之后,家人都愣住了。因为赵老师说的话真的是无懈可击。可是当时的我还是那样懵懂,对赵老师一言一语都是不太理解。但是每句话现在看来是句句珠玑。爸爸还是因为赵老师的诚心而妥协,便在赵老师面前承诺,下个学期一定要让弟弟上学。

赵老师说完之后,便赶往下一家。

爷爷叹着气说:“李兵不合适念书。”

爸爸这个时候也微微地叹着气说:“还是让孩子读点书好一点。”

一家人这才想起弟弟来,也许这么一天弟弟在外面玩耍。可是由于家人都很忙碌,便无暇顾及弟弟。可是还是都很关怀弟弟。

很快,弟弟从外面走了进来,灰头土脸的样子。

爸爸看到弟弟模样,微微地有些生气。但还是暂留一时气。

吃完饭以后,弟弟看我趴在炕头写字。走到我身后安分起来,趴在我身边安静瞅着。

我停在手中的笔,一笑说:“你也马上要上学了。”

弟弟更加懵懂,对一切都是爱搭不理样子。

我写了一会儿作业,就到了院子里面。弟弟也跟着走了出来。昂起头,盯着璀璨闪烁的星星。说出非常惊人话语说:“山的那边是怎样的,听说那里有好吃东西,有很多人,有唱戏的,很好。”

不知道弟弟从什么地方听说山外面唯美一切。但是弟弟此刻的确是语出惊人。

“老师说,山外是一个崭新世界,那里有亮堂的灯光,有琳琅满目东西,要是想要看到那些美好世界,就要从云深处走出去。”

弟弟一听说:“那我们明天去看看。”

我知道弟弟有着雷厉风行性格。山外那边离这里也许只有两个小时路途。但是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想过要走出去看看。

我想到了赵老师说过那句话:“山外面非常美丽,但是我们要通过学习一步步走出去,因为外面世界是一个非常发达世界,要是我们用落后的一切面对崭新一切 ,是那样格格不入,更是那样会在路上迷失方向。因此也找不到可以生活的地方。”

月光在云朵之中穿梭,银色光芒照射在大地上,更是让两个天真孩子有了一些暖暖幸福感。

我们在院子里面背靠背坐了很久,也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其实弟弟淘气之余,还是对去学校这件事也是非常具有想法。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弟弟问我:“学校里面是不是很好玩?”

我不知道跟弟弟怎样说,因为我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人。很多事情都是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像博学多才老师那样为弟弟讲说,还是不敢言语。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弟弟再没有发出声音。

我扭过头一看,弟弟靠着我已经憨憨入睡。

这个时候,爸爸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熟睡的弟弟。也没有责怪弟弟贪玩事情。抱起弟弟向屋子里面走去。

我起身看着渐入云朵之中的月光。暗暗想:“我会好好学习,一定要一步步走出大山叠叠地方。穿过云深处,到那美好世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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