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继续向前行走,走过云海叆叇的山路。漫入荆棘的丛林,一路上是有无数的彷徨。但是我还是在夜空璀璨时观望苍穹的魅力。可是有那么一个人,留下了让人肃然起敬故事,升入我能看到星空之中。
那是我见过最震撼的葬礼。每个人都是热泪盈眶,但始终是严肃的望着国旗覆盖的灵魂。那是无比忠诚的灵魂,没有任何的杂质,是那样的清澈,是我们最可爱的人留下的伟岸的堡垒。
那是怎样的吊唁,我不想再说。我一个人到了山上的坟墓旁。那里全是有着故事的丰碑。一座座都是尽显着英雄的豪气壮志。我拿着鲜花与一瓶酒。要是平时我们都是滴酒不沾的人。可是这时非常的难受,有一种存留在万物,不见人归去感觉。我将鲜花轻轻放在墓碑前。说:“朋友,我来了,也许不是如此的相见,但是只能如此的重逢。姗姗来迟的我,要请你原谅。”
我拿起酒瓶,向地上滴了三下,说:“我知道你是一个自律的人,但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愿辞别,无奈挥别,唯有借来杜康诉衷肠。朋友,请慢走。”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到这里来。”
李婷婷慢悠悠走到我的身边,跪了下来说。
我没有回头看看她,叹气说:“人生总是离别又匆匆,不忍心,却无奈。”
李婷婷一看我手中的酒瓶子,说:“她可能平时都不喝酒,崇尚自己的人,会将自己克制成最完美样子。”
我微微点头说:“可能是这样子,但是我觉得现在有些遗憾。”
李婷婷“嘿”一声长叹,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我再次抬起酒瓶子说:“一曲词别无相逢,问铅华,岁月如歌不长久。别过匆匆,但愿归去无所尘。”
将酒瓶子轻轻放在一边,起身向山下走去。
李婷婷站起身说:“那么到现在还不想知道她生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已经很晚了,过去如何漫长,终究是过去。我要继续向前走,留作回忆的事,只能藏在记事本的前一页。”
飒然的走向该要去的地方,舒心看云起云落,四海天地。往事如烟,可随风飘散。不留半缕尘埃。李婷婷没有在那里停留,别语不少。道出千百之后,也随之下山。我走的很慢,已然知悉万物之自然,也是变得及其坦然。我迎着晚风,看着远山余晖光芒向前行走。路上的人很少,呼呼吹拂的风,带着落叶慢慢飘散。除了微微风声,没有其他声音。也许鸟儿们也在默哀辞别。并没有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寂静的山林,树木不是太茂盛,非常稀少树木也不是那样的紧凑。相距甚远的树木就像禁卫军一样守护者已经住在山头蒿草里面的人们。随着夜幕降临走下了山,回头再看,也许我已经错过一路上的风景。低头思量,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遗憾。有很多人都是走的那样的漫不经心,才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一切。
李婷婷气喘吁吁走到我的面前,转身拦住我说:“那我们应该谈一下关于谢萍留在投资问题了 ”
这几天,我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怎样去处置这件事。看来李婷婷是有了相对的措施,我便再次慢下脚步。问:“我会按照之前的约定,将一部分钱亲自给她的父母。”
“可是我还是她的代理啊!”
我知道这样子会让她的家人来讲是一种莫名悲伤。孑然一身的谢萍并没有留下什么,在父母那里,她始终是一个柔软女子。我知道现在不能将赚来的钱交给谢萍的父母。这个时候肯定是让家人睹物思人。而我们要继续照顾谢萍家人。那是责无旁贷事情。其实我不知道谢萍给了李婷婷什么样帮助,此刻也是死心塌地。李婷婷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用奇怪眼神盯着我。
我知道该是回到宿舍时候,这几天一直在葬礼现场奔波。以朋友的关心也是一种责任。回到屋子之后,似乎很想静寂下来,把那些悸动的心思完全定格在昨日的风中。可是人们的情感总是那样奇怪,舍不得的人,始终在面前如溪流一般潆洄,且源源不绝。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情不自禁。想起来让人感伤。可是一个的空间,总是那样狭窄。很想开启一扇窗,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但是呼吸在这样的空间里,心里都是一种阴霾的弥散。我很想走出去,因为我是一个容易被枷锁套住的人。那不是自我的束缚,而是一种过往的遗憾。思不断是离殇,念不完是情愫,总是一个人空对屋舍,就像一个人深陷沼泽一般,无声地就那样把自己沉淀。我很想想办法自己救赎一下。所以我决定要出去走走。
走出沉闷不想开的房子,步履慢慢,前方是人来人往的商业广场。那里有跳广场舞的老人家们,已经忘记了年龄。重返了新的年轻时代。穿着卡通人物手中抓着一些气球,在等着小朋友们来。音乐响起,人们缓缓移动起来这里没有像大马路上聒耳的汽笛声。说话声音也很低沉。向前继续行走,忽然歌声响起。转身一看,那是流浪歌手展现实力。这里就是最大的舞台,没有伴奏,行人是他们最佳的观众。他们歌喉其实很好,一出声便是天籁之音。
总是,有很多脍炙人口让人不由自主跟着哼唱。而那些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天赋,总是让人叹为观止。歌声飘飘入梦,都是一些年代的记忆。从什么地方走来,什么时候又到了今天。而在那些乘风破浪的航程中,我们经历太多的事情。
我有一直萦绕心里的牵挂,驻扎很久的心营,总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去守护。然而我是一个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摇摆不定的人。
走了走之后,停留在路边的凳子边。慢慢地落座。翻开手机,习惯性的打开聊天软件。可是当我迫切想要看到谁的消息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没有一句的问候,没有一点关心。无声的人,已经远去无踪迹。遗憾的人,已经辞别不复来。留下我一个人在星月下长吁短叹。很想给陈瑛发一条信息。想来又是一种滋扰。我已经懦怯了很多,没有勇气跟一个真挚想要付出的人再说什么。手指轻轻搭在手机上,还是守住了那份安静。说来已经有些年头,我们都数熟天成,却所累其心,不知其言对友人。
在路边的凳子上坐了很久,便起身向屋子里面走去。好几年都是这样,独自美丽的人,总是感觉自我很好。独自在看风景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引导而浪费时间去欣赏。这是一种自我赏识,却是无声的漫长。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该怎样去面对未来的生活。所以一个人也好,足够去思缔那些令人愚惑的事情。看行人忙忙,看车流幢幢,看尽繁华,偶然会想起夜月下的萤火虫。也许想起白玉盘周围的星光耀熠。这里很难看到那点点阑干布满天空的风景。聒噪的声音总是让人心烦意乱。当然不能这样继续坐不寻乐。起身走走看看,或许周围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想着自己无聊的行为,有些自亏所叹。便起身向周围漫步。偶然间,见路边有“书店”的广告牌。书是有魅力的东西,它只会召唤无尽求知的人。我不算是多么上进的人。但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去书店博览一下。这可是我替去心里惆怅最好的办法。事不宜迟,当然要去看看。
踏着楼梯向上而去,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我想是来过这里,或许在记忆里有这样一个地方。是多少日子没有来过这样的海洋,总是感觉那样的波澜壮阔。而我是那样渺小。也许是很熟悉,但一时懵懂。就像我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去思量真谛,没有去适当去求知。是那样的落于穷知。书店的装饰是那样新颖,别具一格,无论是陈列的书架,还是旁边休闲的饮吧,都是让人心中舒服感觉。看到这样的书店,偶想起陈瑛家书店与此类似。
我喜欢看《菜根谭》,那是一本让人心境变得平和的书籍。从书架那里找来了试看的书籍。带着一种自我优越笑容走进饮吧。饮吧里面不仅仅是咖啡的香气。也有一些新鲜的果茶。东方神韵,枝叶清神,那是千百年来世界各国都喜欢的饮品。一片片树叶,开水一冲,时久而醇香。甘苦而清幽,品之让人神清气爽,回味无穷。有香气四溢,有嫩叶清新,若入林海而徜徉。无音乐之入耳,却是让人入瑶池而游听天籁。那不过是一片树叶,却千百传颂。道之存远,广而四海。香气怡人,不类其同,分类众多,而各有其香,千古闻名遐迩。
服务员问我:“喝点什么?”
“一杯绿茶,谢谢。”
服务员欣然一笑说:“请稍等。”
时间不长,我要的茶水到了桌上。我轻轻一笑问:“你们老板一定是一个优雅的人?”
服务员看起来很年轻,长的及其清秀,没有一点的妖娆,素对世人。服务员说:“我们还没有见过老板,听说她是一个女人,也不是本地人。在这里不但有书店,还有其他店铺。也许我们一年都见不到老板。”
“哦,很好,那一会儿再点其他东西,谢谢啦!”
服务员说:“请您慢用。”
我注视周围思量:“真好,至少那些熟悉一切并非只是在回忆中,在这里也能看得到。”
一杯清茶一日闲,一卷书籍一生慧。难得有时间这样安静看看书。周围的人和我一样,静若无声,都沉在书海之中。忽然服务生走到我的面前,笑着说:“相逢不如偶遇,偶遇不如有缘,这里有赠饮的服务,要不要增一杯品尝。”
我摇头,看着书,毫不在意地说:“如此便好。”
服务员便少有兴致走开。
对于这样的场景,我不止一次在体验。可是时间总是让人觉得很不一样。今夕何如意,过问昨日,无非是春花秋月已过。我很快就安心下来。在书店时间不算太长,只是一杯茶时间。书籍也是看了简短几句话。静阅之后,我便起身,拿起书本,向书店书柜走去。服务员再次走到我的面前,笑着问:“你真的不想多饮一杯,这是对每位书友的赠送。”
“不必了,不贪婪,不取过,便是福,多谢了。”
我走出去之后,服务员嘀咕起来说:“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店长走到服务员面前问。
“一个客人,说的话很难懂。”
店长一看我的身影,说:“这个人好像那儿见过。”
我走出书店大门,回头看看,想:“这里跟陈瑛家书店一样,打烊可能很晚。以后有闲暇时间,在这里看看书,也是一种享受。”
远影霓虹中,月满千里路。这是一个美好夜晚,乘着微风,迈开潇洒步子,向前阔行。散去一切的不悦,遥望万里长夜,一个人也不是孤单。有流光溢彩为伴,有星月行人为舞,有暮色沉沉为景,如何能沉惆不乐。步履慢慢,不多思肠,随意而行,多看天高地阔,也是一种幸福。
回到临时僦堡已经是临近午夜,商业街那边还是那样热闹。路口进来的第一巷子里有烧烤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们总是喜欢在夜里小酌一杯,吃一点烧烤,对坐在一起侃侃而谈。那是人们很惬意生活。在这里我认识的人,除了工地上工人,就是李婷婷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机会。看着他们,歆慕不止。在窗前看了很久,有些眼馋,但回思而来,也就忍住了那份对美食欲望。
一个人在生活也是非常糟糕,长夜漫漫,总是难以入眠。不是在阔想无度,就是在忧心忡忡。最近几日一直是精神恍惚。释去惆怅成浮云,晚来如梦安长空。这也是这几日以来最舒心一晚。我带着微微倦意,不知不觉地睡了。而那些往事瞬间清零。至于心中觉得遗憾事情。已经写在时空记事本之中,放入时间的保险箱,成为永恒回忆。而那回忆是加密的。我已经不想动用沉浮很多年密码去翻开那些记忆。时光的飞梭,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我没有更多时间,奢侈打开回忆,但只要保存,那是一种美好的回忆记事本。等到翻开时候,再用时间沉浮密码来看看曾经的我们。只能是回忆,没有什么可以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