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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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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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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七十六章 请到我们这里来

我们有时候在无尽遐想,有人却是已经付诸于行动。而那些在路口徘徊的人,始终是那样的彷徨,不知道怎样去实现。

这几天大家紧锣密鼓在行动,而我也入选为这次活动接待员。主要负责来访专家生活与行程。文化交流会开始了,村里村外年轻人,乡贤名人齐聚一堂。而很多人没有参加这样规模的会议。因为很多人都是农桑伴百年,没有真正将各种经验说出口。主持会议的人一到场,我便赫然一惊,原来是于宝。前几天我们刚侃侃而谈,今天却在这里只能相对一笑了 。会议真正开始,于宝代表镇上领导发言。他说:“在座有乡贤能人,有新时代的才俊,今天齐聚一堂是为了让各位发挥才华,为我们家乡发展建言献策。我们需要群策群力,发展新的农村文化。这也是时代趋势,也是我们未来的方向,所谓高手在民间,请大家在接下来时间各抒己见。”

于宝一番话之后,大家都愕然盯着。因为很多老人家没有想过这样问题,有些年轻人也是如有所见,并未想象。这个时候气氛相当尴尬。张星星一看我,微微点头。这是一种暗示,便立即鼓掌。掌声一起,大家将目光转到我身上。张星星连连鼓掌之后。接着说:“刚才我们镇上发展办公室主任一席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座各位是我们的贤才能人,我们要干一番事业,需要大家鼎力相助,今天我们就开怀畅谈,为发展做出贡献,接下来请大家踊跃发言。”

说完之后,张星星目光驻留在我身上。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当站出来振臂一呼,可是看到在场的人都是一些乡间有所名望的人,静静等待着机会。在场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张星星一直看着我,眼神之中透着一丝期望。我还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过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一人站了起来。是一个上了年纪老教师,他起身第一句就是说:“还是要抓农业,民以食为天。”

这话一出,有人便开始搭话,说:“我们这里非常偏僻,也是靠天吃饭,都是山地,收成微薄,怎样解决农业发展才是最重要。”

接着有很多的话纷纷哄词乱言。

于宝面色也微微低沉,无奈地看着大家。

此时的场面有些乱,于宝与张星星几个主会人一直都是冷静看着大家。一阵吵杂之后,大家这才安静下来。张星星指着我问:“你有什么样想法?”

这个时候,是我站起来说说话时候,可能接下来说的话会遭到很多人反驳。可是若是一直让大家这样说下去,根本无法说到重中之重。想了一会儿,我站起来说:“我们这里有山有水,山水相连,地貌奇特,最引人入胜地方就是这山水,有一句老话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们应该在这山水上思考未来。现在不是以前赶着骡驴耕耘年代,是机械化代替古老生产工具年代。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电动脱粒机,旋耕机等已经应用。还有我们这里有很多野生植物,野生动物,保护与利用要区分开,像有些植物有很大药用价值。该如何绿色开发,也是我们要思考问题。而这里山水独有特色,以及不同其他山区的风景,是一种希望。”

我说了只有这么多,可是此时张星星看着我若有所思样子,颇有不安。

于宝一笑,拍手叫好,接着说:“说的不错,时代在进步,一切都在发展。未来肯定会让人眼前一亮,我们要怎样利用好资源求发展,是我们想的大问题。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已经逐渐找出发展动力,请大家继续说说。”

我也是即兴发挥,刚才说的是那样振振有词。坐下来时候确实那样的沉重。说的出口,未必能成。要是坐在一起谈天说地,那样只是纸上谈兵。看着自信满满的于宝,我开始陷入沉思。这次文化交流会开的时间不短。散会之后已经到了中午十点左右。

散会之后,张星星找到我问:“你觉得我们这样做是否可行?”

我不敢笃信什么结果。一切还没有开始,只是坐在一起款款而谈而已。我叹了叹气说:“路漫漫,其修远兮。那有可能是漫长的征途。”

张星星点头,叹着气说:“还是思想,要改变思想,才能改变现状。今天会议上有很多人对我们发展要求不是很理解,还有的人持有反驳意见却不说。还有些人墨守成规,对我们发展方向表示疑惑。那么我们计划很难执行 。等专家团队结束考察之后,要继续引导人们开阔眼界才行。”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天马行空假象而已,便没有说什么,等待着张星星下一步安排。因为大家都知道,将来到这里专家团队安排得当是一件艰难事情。可是等了很久,张星星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张星星转身向家里走的那瞬间。张星星忽然停止下来,看着我一笑说:“我是想要告诉你,明天你去县城做准备,这一次来到我们这里的专家团队是陈瑛父亲不假,我们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张星星是一个热血青年,对家乡发展也是颇为重视。选择我去接洽,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考验。也有另外一种原因就是,我跟陈瑛家实际关系。

下午两点左右,镇子锣鼓队拉着欢迎横幅到达火车站广场。在出站口井然有序站着,这是一种非常盛大的欢迎方式。而站在出站口最前面。大家都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就是一种号令。我也聚精会神看着出站口。怕陈瑛的父亲从我面前走过,而我没有认出来。张星星另外还派了一个年轻人,他是养殖大户。在这里也是颇有名气。他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拍拍肩膀说:“这一次是非常重要的接待,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地方,请你一定说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有一点彷徨。陈瑛的父亲是非常和蔼的人。而最让人别扭地方就是经常去他家。村里的人不知道我跟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做为东道主,这下子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三点稍微过了一点,心潮澎湃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从出站口走来的人也不多。这毕竟是小县城车站。来往的人不是那样密集。可是有一群人一眼可知其身份。迎面向我们走来的人,都是一些看起来文质彬彬老人家,他们步伐有力,精神矍铄。而我看出在人群之中走来的人,有陈瑛的父亲。我立即招手示意。在我身后的人知道我的意思。迅速敲锣打鼓,拉起横幅。伴奏响起,我们迎来了希望之神。陈教授看到了,和那些随行的人骤然止步。我一抬手,大家都停了下来。我紧张兮兮向前。陈教授见到我之后,笑容展秀,上前亲切地握住手说:“小伙子,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陈教授显得相当自然,我也逐渐地放松下来。第一次见到一群有学识的人。自然是有些紧张。可是这个时候从陈教授手中得到一些暖阳照寒冬的感觉。接着陈教授向我介绍随行团队其他成员。这个时候,我却显得是那样从容不迫。在火车站完成迎接任务之后。接下来就是安排住宿。因为这一次专家来访是张星星在操办。具体开销我这里什么都是不知道。由跟我一起来的青年人管理。而我主要是陪同专家团队。远道而来客人安排在县城一家酒店之中。这也是县城唯一有档次酒店。可是到了酒店之后,陈教授他们却驻足不前。跟在后面的众人有些疑惑。

青年人走到我身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教授轻轻地朝着招手说:“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我立即到了陈教授面前。他和煦笑着,看着我说:“我们是来考察,不是来旅行,没有必要住这里,农家农舍就可以。”

陈教授说出这话,我也觉得诧异起来。

周围的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如何去处理这件事一样。我一看专家团队,欣欣含笑,说:“只是今晚而已,明日便请大家到田间地头看看,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请教,所以今晚就将就一下如何?”

陈教授这才向前行走,说:“那么就这样?”

所有专家团队入住之后,接下来是开始安排晚宴事情。在晚宴事情,陈教授否定了我们所有人想法。选择自行处理。我知道陈教授此刻心里想法。毕竟是重温当年情怀。不想那样让人们破费。在一家小菜馆里面吃了一些家常便饭之后。他们也安静地在自己房子里面休息。张星星跟于宝也赶到了县城。在酒店跟我碰面。张星星严肃地问:“怎么样?他们还满意吗?”

“还可以,只是他们选择了很简单的食物。我让我始料未及。”

张星星说:“他们能来这里考察,是陈瑛出国之前央求的结果。坐镇的人是陈瑛父亲,当然会减轻我们这方面负担。无论他们选择什么样条件,只要能给我们找到发展方向,那我们算是得到天助一般。”

我们正在聊天,此时,陈教授房门打开,他走出来。看着我们几个人在走廊里面谈话。便招了招手说:“小伙子你来一下,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张星星知道我和陈教授之间关系,说:“去吧!”

走过走廊,进入陈教授房间。教授笑嘻嘻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

我也不太自然的看着教授。

教授伸手说:“其实你没有想到我会来到这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是啊!”

陈教授慢慢地坐了下来,说:“这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那时候……”

说着,陈教授苍老脸上多了丝丝缕缕沉重。

娓娓道来也是那曾经的云烟往事。

那时候,陈教授在外婆家生活。而生活地方就是跟我们村隔着一座山一条河的另外一座原始村落。那是一个很多年前记忆。在繁星点点夜晚,年幼时的陈教授总是依偎在外婆身边听着那些年兵荒马乱日子。外婆是从很遥远时代走来的人。也经历不少的波澜。说起那些令人心塞事情。每个人都会怆然泪下。而陈瑛的父亲也是每晚与外婆故事相随。可是那时候山村里的生活并不是很完美。一切都是那样的看不到前景。留在外婆身边的陈教授也过着及其苦涩日子。听着外婆的故事,他总是哭了一遍又一遍。有那么一天,外婆上山去采野菜,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候没有便捷的道路。而最后留下是外婆那句话:“孩子,你长大以后一定想着让这里人们少受苦。”

这是一句最简单嘱咐,可只有耳音催人,却不见说这话的人归来。外婆最大期望是让陈教授读书,成为有力量帮助家乡的人。他也铭记在心。那也是陈教授心里的另外一道伤痕。即将远走的陈教授那时候是要去城市上学。外婆知道他喜欢吃山里蕨菜。就那样一个人去了。而那一天老教授的妈妈也来了,提前接走了老教授。最后没有人知道外婆上了山。那个时候消息都不灵通。外婆到底在山里怎样情况,也杳无音讯,成为人们心中一个谜团……

陈教授也是老泪纵横,叹息连连。我此刻才知道陈教授为什么非要让陈瑛支教。因为他真的心系这里一切。陈教授说的那样含含糊糊,我也是听得迷迷糊糊。所以想要说什么也是词不达意。说完之后,我深有感动。

陈教授看着窗外说:“陈瑛那孩子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没有办法让她为我的愿景继续去生活。那么只有我自己来执行心中所想。”

说着,陈教授慢慢地陷入沉思之中,神情凝重,心事难舒样子。

陈教授一看我之后,叹了叹气说:“我很喜欢你,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你能是我的女婿是多好啊!”

陈教授说的非常悫实,有一种心怀家事浓浓样子。我在这个时候应该将自己想法说清楚。毕竟是云天与泥土之分。我沉思一会儿,说:“我知道老师意思,我是一个无所成就,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是迫害别人的想法。老师啊!我是畏惧一切 ”

“嘿嘿,本来是放荡不羁年纪,可你却是这样深沉,不知道你经历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们家,会是一个幸福的家。”

我有些慌忙,说:“可是这些时事情太猝然,还有我跟陈瑛之间不过是朋友。没有那样越过领域的想法。我是这样,陈瑛也是。”

陈教授“哈哈”一笑说:“你可能不懂陈瑛那孩子的想法,那孩子非常纯情,对笃定事情会非常认真。再多时间,她也不会忘记了自己初衷。你太小看那孩子了。”

“可是老师啊!人总是会改变的,我相信她会找到自己追求的生活。而我们有的时候,老师你太牵制了她了。她本来是一个阳光的女孩子,可是总是被乌云遮住的话,那一定会失去光芒。我不能那样自私,想要让她绽放一点光彩。”

陈教授抬起头盯着我,说:“这么说来,你还是理解我的女儿 ?”

我微微摇头说:“不是这样,其实关于她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一次去了国外之后,兴许就是一次遥远的离别,只能看到彼岸的身影。”

陈教授起身说:“好了,李程,一切等到那孩子回来之后说吧!”

我也微微起身,说:“那么好吧!老师先休息一会儿,那我先回去了。”

陈教授说:“那走吧!”

我转身笑着鞠躬,说:“老师,明天请跟我走走看看,一定让您满意。”

 我离开了教授的房间,想要去家乡街上走走。看惯了大都市的繁华落尽。那么走在老家的街上。又是一种满心醉意的感觉。

 走出酒店,一个人向前缓缓走着,夜灯很稀少。隔几百米才有。街上行人也不是很多。但是河畔公园那边听起来非常热闹。好像有很多人在那里玩乐一般。我换换地向前走,看到有人在劲歌热舞。那是一群洋溢青春的老人家。老归老,但是心劲总是那样的年轻。在妙曼舞步之中显得那样活力四射。我走到了那里。那是一条很有名气的河流。渭水之滨的人们总是那样幸福。

  走到这里,有一种幸福归属 。总是在想有那么一天,自己也是像他们那样该到了释放热情时候。绝对不能让自己吝啬。

  “请到这里来吧!这里是你们幸福归宿。”有人在大街上大声喊着。

那是河畔的一座生态园,早就听说过,一直没有时间去看看。既然走到了这里,更想去看看。我继续向前走着。走了一半,微微驻足思量:“算了吧!我还是想想明天怎样安排团队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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