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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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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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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一十一章 不要那样做

一阵风,一场雨,都是我们生活故事的背景。一段时间,一则故事都是我们深情并茂演奏。一次华丽的旅行,是怎样姽婳的人生,毋庸置疑,不同的人有不同剧本。那些动人故事,最终是属于自己的手笔。

在忙碌城市里面生活,有谁会有闲暇时间去看霓虹灯亮。更会忽略在路边绽放的花儿。这也是我们生活,总在勤奋天地里面披荆斩棘。

在朋友何东东介绍下,我暂时停下了飘零的步伐。暂时在工地上厝身。也在这里度过了寥寥岁月。在这里我每天在埋头苦干。也没有懒懒散散的去想别的事情。因为在那时,多少的远大理想都要暂时被搁置下来。

从书店回来,宿舍里面工友已经下班了。王雄叔叔坐在床头悠然地煮着罐罐茶。有一个年轻人在地上,光着膀子在洗头。有的在休息着。何东东是最邋遢一个。一回来就躺在床上,懒懒地拿出mp3听音乐。工友们这会儿是没有多少话可讲的。一整天工作之后,多少还是有些疲惫,时间也是最美丽的时光,谁也不想白白浪费。王雄叔叔看到了我从外面回来,笑逐颜开。

王雄叔叔习惯跟爷爷一模一样,可是用的工具却是迥然不同。爷爷是火盆,用的器具相当原始。而王雄叔叔用的是电炉子。沸腾的茶水哗哗啦啦向外溢出。王雄叔叔这才抓起放在电炉子上面的茶罐把倒在茶杯里面。随后王雄叔叔一直跟我说话。更是侃侃而谈,虽然是有一些粗鄙之语。可是多有一些趣味。我知到这个时候看书,非常失礼。但是王雄叔叔友好的态度让我无法拒之门外。于是我们两人可是有头无尾,胡诌乱讲说了很多话。一边的其他工友也是时不时搭话 ,虽说是牛头不对马尾 ,依旧是其乐融融。

有趣的时间,需要有趣事情才不觉得寂寞。

就怎样我们款款而谈到了休息时候。大家都很乖巧的关灯睡觉。可是今晚我却转辗反侧。想到在远方的父亲是多少思念递送远方,此刻又是慢慢长夜待天明。而在此时,工友们有人已经是鼾声连连。有人是呓语叠叠。在我下铺的何东东可是呆呆滞滞坐在床上,一脸的惆怅,啜泣的声音微微传人耳畔 。我知道有人跟我一样忍不住思念才无法入眠。

慢慢地我还是进入梦乡,在梦境之中,我到了学校操场上,那是在一条清澈流水畔,潺潺流水声就像音乐一样陪伴着我们。在操场上有一棵上百年之久古柳树。在柳树下,陈丽在我的身边说着:“必要轻易放弃自己,我们要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妙。”

追溯当年,何东东也是命运多舛。很早时候,他的父亲被一个人带走去钢厂上班。自此之后便杳无音讯,人间蒸发。母亲也改嫁他人。唯一的弟弟被舅舅领走了。留下何东东与爷爷相依为命。可是后来爷爷也撒手人寰。独自留下何东东一个人在世上遭受风霜雨露。能骏然长大,也是一种奇迹。我知道此刻最难受还是何东东。我不知如何说辞,只能在上面感同身受。

晨曦总是惊扰美梦,时间总是在催促人们苏醒。我早早起床了,可是王雄叔叔可比我更早一点,即便离上班时间还很长,勤劳的打工人总是在梦中说完再见之后来迎接美好一天。大家端着脸盆在洗漱。可是朋友何东东却还在呼呼大睡。领班走了进来之后,一看大家之后,简单说了接下来工作。看到了何东东之后,微微叹息,走到床边问:“是不是病了?”

何东东依旧是睡意朦胧,对领班的话是爱搭不理样子。领班知道何东东会这样休息一天。也没有再打扰。

领班又看了我一眼,亲切地说:“老板来了,他要你跟着去一个地方。”

我愕然了,来到工地也是有些时日,一直还没有见过老板。用的钱时候都是从领班那里借支。尽管是素未谋面。但是在诸位工友口中得知。老板是一个非常大方友善的人,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对工人也是很好。我按照领班的嘱咐走出了房门。到了生活区的大门口。见一辆小轿车停在那里。在车旁有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叼着烟,带着成熟眼神站着。

我走了上去,胖乎乎中年人挺着啤酒肚说:“走吧!”

老板没有问我的名字。可是上了车之后,却说:“领班在我面前说你是一个可塑之才,现在我想培养你了,你要好好跟着领班学习。一定要趁着年轻好好挣钱。”

接下来,老板带着我去了五金市场去采购一些工具,那是比拿着铁锨挖坑磨出水泡逢更加劳碌的事情。采购工具时的规则,老板是孜孜不倦给我普及一遍。就像菜市场,选择与实用性也是非常重要。老板有意让我跟在一边,慷慨说一些生活的实践方法。选择完一切之后。我们找到了一辆货车。雇车装上了工具。

最后,老板对我说:“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带着司机回去,工具一定要放在库房里面。”

就这样,不知道是怎样的幸运,我在工地上也开始了轻松的工作。成为一个小领班。因为大面积施工时候,我们的领班一个人是看管不过来。我一下子就被提升不少。可是很多事情也逐渐要解决。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也是到了停工时候。大家这几天在大雪之中等待着老板来发工资。可是我的朋友何东东这几天却一直不在宿舍。外面是寒风凛冽,大风呼呼。我看着窗外为自己在这里唯一的老乡是担心不已。可是那小伙子很神秘。

当我翘首以盼时候,一个人推开门,身上满是厚厚积雪。脸上都有冰碴子。是何东东回来了。他脱下外套 ,瑟瑟发抖起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沾沾自喜样子。那是一款很昂贵手机。当何东东拿出手机一瞬间。大家都投来奇怪眼神。

王雄叔叔立即起身问:“你那儿来的手机?”

何东东眼神恍惚,红着脸说:“是我捡到的。”

我一看何东东眼神,便想到他手中的东西必然是来路不正。也许王雄叔叔是知道了,才那样严肃问。

王雄叔叔问了一句之后,便上了床,躲在被窝里面。

很快,外面有了警车声音,这下子大家有些恓惶不安。最慌乱还是何东东,呆呆坐在床头,手里紧紧地拿着手机。

警察跟老板走了进来,上来就询问何东东手机来源,何东东见到警察之后,默不作声,更是没有一点解释。接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女孩子,走进我们宿舍。女孩子长发披肩,进来之后指着何东东说:“那就是我的手机,是他抢了我的手机。”

这话一出,我心中是一万个疑问。

何东东被警察拷走了,我一直是疑惑不解。以前的何东东是多么憨厚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事情。

大家都投去鄙视眼光。

王雄叔叔叹气说:“为什么要那样做。”

老板一瞧我问:“何东东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摇头回答说:“没有了。”

王雄对老板说:“请您要帮助一下那孩子,本来就很可怜,发生这种事情,对那孩子未来不好。”

老板说:“可是何东东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无论怎样,都不能想着触犯法律底线,我也没有办法去解决。”

拿到手机的女孩子也又去而复返,迈着轻盈步子走到门口一看我之后,向我招手。她是我在书店里面碰到的收银员。

我走了出去,女孩子说:“看你很爱看书,在我们书店都来了好几回,一定是想要自学成才的人。跟他们混在一起,容易学坏,要离开这里知道吗?”

我转身一望跟我朝夕相伴的朋友们说:“不会是那样的。”

女孩子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自己想想看。我走了,这里我一点都不想来。”

女孩子说完之后便很傲气走了出去。

老板走了出来,走到我的身边说:“你要记住多么想要自己得到东西,不能有坏心眼,那不能像何东东那样做事情。现在手机是让人们有了崭新的认知,人们对手机奢求也是很严重,但是要取之有道。”

我点了点头。

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回去帮着领班去对工天,下午我给你发工资。”

雪地里看不到何东东身影,那个说话搜不利索,生活习惯一塌糊涂,邋里邋遢的何东东短暂的从我视线之中消失。

而那个书店里面女孩子却是有意来告诉我一些事情。我突然想到停工之后要去书店打工的念头。那样会完全在知识海洋之中徜徉。

对于工友们来讲,对工天发工资日子是最值得庆祝的 ,比起过年更加让人喜悦。我们早就期待这一天来临。

早上我们在对工天,整整有一百号大队伍,我们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没有一点休息时间,以为一天天要对清楚,这是做工地的规矩。甚至中午饭也没有时间吃。直到下午两点时候,老板拎着一个大袋子,带着两个年轻人走进了领班的房子。袋子里面鼓鼓的。看到我们完成了对工天工作。对我一笑说:“叫大家来领工资。”

在领完工资之后,大多数人都是想要去买手机。一时间,不管是什么样的打工人,发工资买手机是一种时髦。可是当我拿到钱瞬间,我是万分高兴的,因为我知道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需要我手中的钱去治病。马上要过年了,也能为家人们准备一些完美的年。我不知道爸爸身体好了没有,是不是如我之前打电话说的那样去医院看病。在电话里,我还是听到了爸爸孱弱声音。一点抖擞声音都没有。寒雪之中 我那远方的父亲是不是还在风雪之中为牛儿在山上割干草。

我正在想着,王雄叔叔说:“把钱收起来,给自己多留一点,你要是不回家去,就去找一个便宜的房子住下来,再去找一份工作,饭馆,网吧都可以,那样可以暖和一点过冬。你还要等何东东出来,加油朋友。”

我微微点头说:“一定会是这样的 ”

这是我来到这里最凄凉一晚,工友们拿到工资之后迫不及待离开了。明知道火车站会可能没有到自己家乡的车。或许会等到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工友们却想着去火车站准备出发。而我在这里要度过一晚。明天才能出去找一个栖身之地。工地上停工之后停水停电,不能留人生活了,又是一个寻找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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