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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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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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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四十六章 无法想象的悲与喜

生活本来没有一马平川,可是有很多跌宕起伏。在走过很多地方之后,是否可以沉淀下来,认真看待自己,可是万里归途之后,或许会因为所见所闻会改变很多。但是因为我们面对的潮起潮落,让一些人变得很难理解。

我回到家之后,在老师那里听说了关于陈瑛事情。可是那一切却是那样令人感慨,在这里生活的话,因为我出生在这里,那么一定会是顺风顺水,一切都没有问题生活。可是陈瑛没有到过这里,更是在繁华大都市之中生活很久,这里那样不尽人意生活不知道怎样适应下来。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这是非常不可思议事情。因为我也没有想过她会真正坚持下来。

回到家里之后,我打开电视机看着电视剧。家里来了一个串门的人。那是很我们一个家族伯父,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可是老人家生活相当简朴,想要看电视时候,也会去一些人家看电视。他经常去的地方顺叔叔家里。要是顺叔叔不在家时候,他才来我家。到了我家之后,妈妈也是非常好客。一边煮着罐罐茶,一边看着电视,老人家也是心中喜滋滋的坐着。伯父看到了之后,立即起身,倒是显得很客气。

我刚刚坐了下来,躞蹀走来。到了屋子里面之后。看到家里有客人,也没没有说话。可是可以嗅出一些酒味。弟弟发了一支烟给了客人,然后上了炕,包着头呼呼大睡起来。家里串门的客人也慢慢离开了。当客人离开之后,弟弟起身。红着脸,对妈妈是破口大骂,指着孩子说:“都是你们,你们害了我们,让我们娶不到媳妇。看看我们一样大的人都有了对象,家里怎么没有钱 ,还要养活你们。”

我看着弟弟醉醺醺样子,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

可是妈妈听到这样的话,坐在门槛上掉着眼泪,看起来这不是弟弟第一次这样说话。看着妈妈模样,我起身到弟弟面前大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还有你,你念书时候跑了,丢人啊,我们两个人说一个对象,说说我们家穷,说我们有很多坏习惯。”

妈妈抱着孩子说:“你们不要吵了。”

弟弟揪住我的衣领说:“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没有出息。”

孩子也被弟弟这个时候无理取闹给惹哭了,整个家里乱糟糟一片。而弟弟越来越疯狂,骂了一家人,趁着酒气夺走孩子,说:“哭什么,我不要你了。”

弟弟一个人在肆意的破坏,我站在一边看着,瞬间瓶瓶罐罐丢了一地。小侄子也是哇哇大哭。我实在忍不住了。妈妈也是两行泪水不断。我上前一把抓住弟弟。将弟弟摁在地上。接着弟弟翻身过来。讲我压在地上举起拳头,想要打我。我一看李局抓住弟弟,用力一扭,两人比力而定。弟弟本来就是力大如牛。我有些吃力。这个时候,邻居家兄长听到我们家动静之后。匆匆赶来,见到我跟弟弟掐架样子。上前奋不顾身拉开我们。弟弟起身之后,一谩骂之声,口中脏话更是一套接着一套。不知道骂了多长时间。我怕妈妈跟小侄子会受到伤害,叫邻居家哥哥先让妈妈去另外房间休息。而我看到弟弟那样借着酒气发狂。似乎在诉说这几年的苦楚。可是想想自己也是这样,这些年的苦楚又怎样能说出口。还是要一个人慢慢消化。弟弟打打闹闹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骂骂咧咧向外走去。村子里很多人闻讯赶来。尤其是李宝,见到在自家喝的烂醉如泥的弟弟。微微有一些羞涩,拉着弟弟向外走去。我知道李宝怕弟弟跟我嚷嚷不止,便带着弟弟到了他家。而我看着家里凌乱样子。到门后面取来扫帚,慢慢地收拾着东西。

邻居家哥哥安慰妈妈之后,走到我的身边说:“他已经学坏了。”

“这怎么说?”

邻居家哥哥说:“因为他跟村里几个年轻人在外面鬼混也不挣钱,今年一点钱也没有挣到,还经常一起喝酒玩乐,我们没有办法劝说他。你说该怎么办?”

我一愣说:“这是真的吗?”

“可是你不能说了,都长大了,你管的太多,可能会引起不不必要麻烦,我觉得这样晃荡几年,吃点亏就会学会了。”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消息,我才理解妈妈刚才会掉眼泪,原来是失望了。

之后是我一个人默默收拾东西。一切平静下来已经到了后半夜。我走出了房门,冬天的风不是那样适合漫步,即便外面现在是月圆明媚。可是寒风刺骨,让人不敢向外走去。屋子里面很暖,煤炉子的火非常旺盛。我坐到沙发上,一看都在一边的包。慢慢捡起来想:“要是朋友东西就这样被弟弟毁掉,那我可能会跟弟弟真正打起来。”

我轻轻将包放在茶几上,可是想到弟弟刚才模样,在我所知晓弟弟人生空白之处填写上了心情。

这样的夜晚,我很晚还在沙发上坐着。可能是忘记了往关门,外面呼啸的风吹到屋子里面。房间里面这个时候没有方才那样的暖流在涌动。我看着炕上,现在看起来是那样凌乱,那是刚才弟弟弄乱的。刚刚进门时候还非常整齐。电视演着我们吵架之前的那部电视剧。就在刚才非常的激烈,可是唯独电视机还是我行我素,对于我们刚才事情置若罔闻样子。这是一个让人难以入眠夜,可是再这样夜晚我一直想要找到可以推心置腹说话的人。可是翻开手机之后,也不知道找谁说一说现在的茫然。躺在被窝里面,这样的莫名的困倦。感觉到漫长的夜晚真的让人厌恶。直到午夜之后,我才慢慢地有了一些困顿,慢入睡眠当中。

在遥远的山里,我们不需要闹铃来唤醒自己,日光也比那些早起的鸟儿晚很多。夜来梦魇在,这是我唯一难以睡好一晚。起来之后,总是感觉非常乏累。可是早早起床的妈妈苦着脸,抱着小侄子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起床一看,心中微微有一点刺痛。与往常不一样是,今天早上妈妈只是与平素一模一样,只是起来很早,但是没有准备早餐。因为什么,那是因为弟弟昨晚实在是不可理喻。

直到晌午时候,弟弟这才羞涩走了进来。低着头,说:“昨晚我真的错了,是喝醉酒了。”

我没有说话,弟弟将孩子抱起来,到弟弟面前说:“你的孩子自己照顾,我没有用,没有办法照顾你的孩子,我可以出门打工。”

弟弟红着脸,惭怍的低头。

我走到妈妈身边说:“妈妈,我们都不会照顾孩子,你昨晚很生气,但是我们不能没有你。”

弟弟也是非常羞涩,一直低着头。非常恳悫样子。我知道弟弟还是本性不改。笑了笑说:“我们不能让人笑话,所以我们还是要好好生活,不能这样做,我们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生活都很难,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憋在心里就气坏自己。”

弟弟一听之后,转身对妈妈说:“娃娃还是要妈妈照看,我们要出外打工,要是留给我之后,我无法照顾这个孩子。”

妈妈看着孩子心软了,就此答应了弟弟。

这是我回家之后始料未及事情。而我也没有闲着。打工回来的人,挣到钱之后就会去村里村外谈对象。所以在回家这段时间我也是忙忙碌碌,东走一家,西走一家。并不是我要忙着找对象结婚。而是村里有朋友结婚,何止一家,这一年可真是喜气临门。有很多人要结婚。而结婚是村子里面所有人的事情。大家都会非常热心去帮忙。让我觉得意外是张星星要结婚事情。听说张星星结婚对象是我们村子里面一位老师。也是这几年刚刚毕业就业于教育的人。这是我乐意去做的事情。因为按照我们村里习俗办婚礼。那么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会去帮忙。烧火担水,伺候亲戚朋友,都是我们自己要商量执行事情。我到了那家,开始了忙碌的婚礼准备。

民间的婚礼其实也不亚于大型婚礼现场,一切应有尽有。婚礼的前一天,我们就到了年轻老师家里,首先是确搭棚,缀饰婚礼现场。当场来的人很多。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人,见面也不忘记调侃一下。更多是寒暄所言。缀饰现场是自由搭配。没有人管理。都是大家各自执行。有的在村里文化人指导下贴着喜联。而搭棚不是很复杂事情。大家都是高手级别人物,都出外打工的人,做钢管架模型手到擒来。在没有想到时候就完成了搭棚工作。而留给我和李元宝贴喜联。这是一个技术含量很大的人。而李元宝也是一个文化人,写的一手好书法。现场的所有喜联都是他杰作。也引来不少家乡人啧啧称赞。喜棚的门框布局是最讲究的。用麻绳绑着一些圆结,环环相扣,寓意所得。意味两个人缠缠绵绵一生相随。而接着会在绳子做成的圈里装上一些松树枝条。尤其是带着松果的枝条,其深意只有我们当地人知晓。会留给很多人细细品味。而门框上面是圆形的布局,上面写着“花好月圆”或者“百年好合”一类的喜庆词语。

而做好一切之后,就是分配婚礼当天工作。这可是村里几个总领要执行事情。会安排所有人的总领也会按照大家能力分配工作。做的是相当严谨,完全是非常熟练那种。

在村里人人敬仰的李老师走到我身边,一笑说:“听说陈老师明天也回来,是新娘娘家那边的人。”

“新娘是张星星,他们是朋友,应该在娘家那边。她远在千里之外,怎么会来。”

老师说:“相信我,他一定会来。”

我有些沉闷,想要向外走去,一个沉寂一会儿。走到门口一看,所有人员安排好的工作已经全部展示出来。我的任务是迎接宾客。我在执事榜前站了很久。不知道陈瑛见到我在这里会有什么想法。但是很快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了。

我一个人走出婚礼现场,大家都漫步在河边。大多数是帮忙明天婚礼的年轻人。我低着头缓缓走着,曾几何时,张星星还是一个对婚姻非常忌惮的人。可是因为什么事情让张星星一改常态,我依旧是那样愚钝,不知道什么缘故让张星星改变。可是想到陈瑛会远道而来,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安,有一种羞于面对的仿徨。

李元宝走了出来,到了我的身边问:“听说你见过我们学校那个女老师,她还没有结婚是吗?”

我转身一看李元宝,笑了笑说:“那么你想知道陈老师一切,我想就算没有结婚,她也不会看上我们这里的人。她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到这里教书只是锻炼而已。”

李元宝心里有一些失望,红着脸向一边走去。

我知道,如果陈瑛真的会到这里的话,那么现在一定到了镇子里。我正在想着陈瑛是否习惯时候。忽然电话铃声响起。这是弟弟打来电话,告诉我家里来了客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来到我家的人是谁。可是既然来了客人,我也应该去看看。

于是,我回到家门口一看,是陈瑛的车停泊在门口。毋庸置疑,老师说的一点都不错。陈瑛还是远远赶来。我看到在陈瑛车里有很多玫瑰花。我在车门口站着。到了家门口有些踌躇不前。这个时候,陈瑛走出家门,一看我之后说:“上车,我们去县城去,张星星在那里等着。”

“这是什么意思?”

“明天是张星星婚礼,我们今晚要一起吃饭,你也是张星星朋友,所以你也应该一起去。”

我有些惊讶,总是不理解他们女孩子诸般心思。

人生可是大喜大悲在同时,在家里发生令人弟弟借酒消愁,胡言乱语事情,也看到了朋友即将盛大无比幸福的婚礼。而这个时候,面对陈瑛的要求,我错愕不知其如何面对。羞于面对的人,是我没有懂得如何珍惜眼前这个朋友,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深不知所言。这是我无法理解人生,总是大喜大悲之中,体蒂生活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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