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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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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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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二十四章 一个真朋友

不同的时径,有不同路人。可是能够让我记住到今天的人,寥寥无几。那些年,那些事,笑看风云。过往之中肯定有一些情深缘浅。那些路过的人,是否会在下个路口是否重逢,而有些人始终在我们的生活圈中,一直那样真真切切。那是因为都有一份桃园情。不必歃血为盟,不必诺言深深。当走投无路时,一句“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就回来。”,那样简单的话,却是让人心中温暖。

见到黎趸之后,一切又是崭新开始。中午吃饭之后,我徘徊在他们房门前。这个时候可能在午休。我不能惊扰了别人。只能轻轻在踱步。也许等不长,但是我内心迫切希望要黎趸给我安排一个遮风挡雨地方。

很久之后,黎趸一看走来走去的我 ,说:“房子是六号房,还有下铺,你准备一些被褥,明天开始上班,早上七点,一定要记住了。”

听到这样的安排,也是心中窃喜。到了六号房间之中,里面住着一两个人。里面有些凌乱。也有一些干饼馒头食物。我一看靠窗户这边有一张床无人睡觉。我便立即向外走去。到了工地附近劳保店。逛了很久,看着手中现金,买被褥要花去一大半的钱。我在劳保店门口犹豫不决。老板看着我也是唏嘘不已。我思量一会儿,慢慢离开了劳保店。刚要离开时,老板叫:“看你是打工的,我这儿有便宜的货,可以给你找找看。”

劳保店老板在里面库房翻找着,来来回回翻了翻。找出了一套被褥。看起来非常的单薄。我一看之后,问:“这要多少钱?”

老板笑着说;“一口价四十五元,这已经是亏本的生意。”

跟老板斡旋很久,还是少了五元。只有那个陌生的朋友借给我一百元。买了被褥之后舍不得买生活用品。还要去买工具,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拮据。又在另一家劳保店与老板商量半天。终究还是老板好心,完全是最合理价钱给了我工具。回到工地之后,我将被褥铺好。躺在床上很快就呼呼大睡。最近是有些疲惫,一连几天在漂泊,酸了腿,累了神。在这陌生城市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地方。也是一种唯美享受。不知不觉我舒舒服服睡着。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沉浸在梦乡。忽然耳边传来聒耳声音。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起身一看,是室友回来了。一个中年人,一个非常俊俏的年轻人。两人在地上洗漱。我一看两人,两人也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洗漱之后,中年人朝着我一笑就出门了。接着那个俊俏的年轻人也跟着走了出去。我带着酸软的身子,到了外面一看,太阳归,余晖留天地之间。这是到了下班时间,而两层的活动房也开始啰唣起来。上下左右都是工友们谈笑声音。我走出外面。看到来自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心中呵呵乐现。

黎趸一看我之后走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说:“李程,程是路程的程。”

黎趸问:“吃饭了没有,要是还没有吃饭的话,就到我哪儿吃吧。!”

“谢谢,吃过了。”

黎趸说:“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见到你 ,总是感觉以前见过一样,那个朋友可是真正跟我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在东莞时候,我们两个人出门时候,只有一条裤子。可是谁需要谁会穿。看到你,让我想起那个朋友。”

听到这样的话,我似乎有些情切悠悠。想起了曾经帮助我的何东东。他也是一个很友善的人。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的那个人又是怎样生活。想想便让人是心中惋惜。黎趸一看我的神态,笑了笑说:“也许你不久之前受过打击,现在我们在一起的话,那肯定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我不知道黎趸为什么要自来熟,可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缘分。是人海茫茫最美好的遘见。

黎趸很健谈,在简短的话语之中,句句珠玑,让人舒心很多。

夜幕渐渐地沉了下来,窗外也开始朦胧起来。关上门,准备睡觉的工友们之间,便有些了然武器。因为我是初来乍到,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人跟我搭讪。只是他们两个人却聊的其乐融融。我知道对于我这个行李都没有人,他们心里还是有所芥蒂。多少有些防备之心。今夜也起风了,呼呼吹拂的风,吹得外面声声作响。他们两个人用木板将我隔开。我也没有勉强自己与两人相识。而是拿出手机 ,戴上耳机开始听着音乐。也许这个时候听得音乐都是陈瑛手机里面本来就有的。可是在余音绕梁的美妙之中,不由地让人沉醉。很快我就睡了,这个夜晚是非常的安静。没有去看看外面霓虹灯闪的一切。那些美丽的璀璨夜景,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因为在过去的几天我一直在深夜街头徘徊。不知道下一地方在那儿。在冷冷的风里 ,好几夜都在公园冰凉凳子上休息。那是凌冽在心的感触。有一处不大的地方,足够温暖,是每个流浪的人的渴望。我躺在被窝之中,外面的风是否彪悍。此刻已经与我无关。享受音乐的盛宴,我慢慢地睡下了。在今夜,又是一个温暖的家。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甚至比他们两个人要早。我已经是整装待发。坐在床边上等待上班时间。到了七点之后,黎趸在外面等着 ,看到了我之后。将一大叠图纸交给我说:“我记得你来找工作时候,你告诉我会看图纸,我要去算料,到了上班地方 我给你简单交代一下,你自己捉摸看看图纸。”

在以前上班地方,虽然修建是公园,但是也有一些房子的构造。那边带班也是仔仔细细讲过知识。到了楼房上,黎趸将任务分配下去。走到我的面前,说:“我相信你能帮忙,有什么问题的话,打电话给我。”

我本来是要好好干活,可是就这样因为见到黎趸时问我的话。我一五一十回答之后。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无形之中就成为黎趸的副手。我翻开图纸看了看,大概也看了一些复杂问题。至于具体如何施工,工人们常年干活,自然是有些经验。我看了看之后便将图纸放到一边。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们,心想:“这样也好,本来是掌握一点点知识,如果能继续下去,一定在黎趸那里学到一些知识。”

十点左右时候,黎趸到了施工现场,走到我的身边说:“你来找活干那天,老板也在,老板说你谈话很有礼貌,所以要我培养你。多看看图纸 ,有什么不懂地方可以问我。”

那是好几天以前事情,那时候我在工地大门口看到了黎趸联系方式。就打了电话。第二天黎趸约我到工地上谈。在交谈之中有两个中年人在旁边。那个是老板,当时我没有注意。可是因为急切要想找到工作。说话非常小心,其实是无心之举。但是我不知道会让老板如此青睐,有些受宠若惊。黎趸说了几句。说:“现在出去买支笔,我先看着现场,你回来之后将上班人员名字记一下,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因为上班人多,一定要在记得时候问一下。有的人在上厕所时候错过记名字,到时候对考勤时候很难。”

我微微地点头向外走去。

就这样,我带着不成熟的经验赶鸭子上架工作一天。

晚饭时候,黎趸在施工现场的通勤口等着我,看到我之后说:“今晚我们一起吃饭,我已经让我老婆做好了。吃完饭我们聊聊天。”

我本来是要婉拒,可是黎趸非常真诚。在思虑一会儿之后,便跟着黎趸向他住的屋子里面走去。

吃饭是一个简单仪式,吃完饭之后,我们有长达三个小时聊天。这是我跟黎趸谈天说地,对一些理想型事情进行了深度交谈。我们两个人各抒己见,却在话语上相互补充对方的言语。在深入交谈之后 ,两个人都是笑意盈盈。终于到了休息时候,黎趸送我到了房门之外笑着说:“看来我们还是能谈得来,以后闲的时候要好好谈谈。”

我转身深深地向黎趸鞠躬。而黎趸被我这样举动震惊。

随后,黎趸说:“好好干,我们合作也很好。”

朋友之交,可以淡如水,但是水是人们不可缺少的物质。清淡的水,可以让人们充实。咸咸海水,再怎么波澜壮阔,也不能让人们充实。

我回到了房子之中,昨晚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两个工友凑到我的面前。首先是那个中年人说:“听说你跟我是一个县城,以后要多多照顾。”

年轻人没有等我回答说:“我有一个多余电褥子,晚上睡得时候有些冷,我给你。”

我一看年轻人说:“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背了一段文字,年轻人一笑说:“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文化人,可是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答说:“现在我要受苦才行,现在还不冷,即便真正很冷了,也要好好坚持一下。谢谢你了。”

中年人说:“我们都姓张,出门在外,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可以说说看。”

我说:“谢谢你。”

我坐在床边,打开手机一看,QQ有好几条信息在闪烁。我打开一看,是陈瑛发来信息 ,是这样的内容:“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有一个来到书店同学,好像跟你是一个地方,我试着问了你的事情,才发现你发生很多事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是好朋友,你要是闷闷不乐的话,我会愧疚一辈子。”

还有那个神秘的网友,跟陈瑛只差一分钟也发来信息说:“嘿!朋友,有空时候回复一下,难道不快乐的你,已经不理会这世界是是非非,记住心里有阳光,处处是晴天。你若安好,我便晴空万里。”

我没有回他们形容信息,正好在手机里面音乐列表,播放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永远是朋友》。在这首歌萦绕在我的耳边时候。偶然之间,是那样的醉人心弦。好像听到触动心灵天籁之音一般。夜阑人静,我在手机记事本打上了陈瑛他们名字。被标注上了:“心中有阳光,处处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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