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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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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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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二十五章 加油打工人

那些年以前,我们是怎样生活,那是非常笼统事情,只能在别人的讲述之中知晓那些美丽故事。因为在那些年之前我们是那样不谙世事。可是从某一个时间起,我们开始了那些年的故事。从那个时候 ,人生的路是那样坎坎坷坷,却是充满了满满幸福感。因为曾经的努力,才找到了生活的快乐。

终于我才这个陌生城市暂时安顿下来。几天的独自飘零 ,更加的崇尚更加美好的生活。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模式。早上起床刷牙洗脸,然后高高兴兴上班。在建筑工地上班,就是那样,都是要更加的勤奋才能得到一切。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没有去耕耘,如何能收获。对于兢兢业业工人来讲,辛苦是值得的,无论天晴天阴,北风呼呼,雪花飘飘,在上班之中依旧是兢兢业业。日复一日,大家出了雨雪之天,平时在施工现场是不会缺席。这是一群斗志昂扬的队伍 ,用双手在为城市的形象打造出最美的名片。要说闲暇时候,那就刮风下雨时候。没有周末日子,沾沾自喜脸上是对美好生活的奋斗。可是空闲下来人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是解去疲惫的最好办法。连日之中的勤劳,已经有些身子透支,难得一见的雨雪天,给勤劳工人放了一个假。

这也是入冬以来第三场的雪,大家没有出门,躺在被窝之中看着外面大雪。黎趸推开门。一看屋子里面工友们,笑了笑说:“看来天气越来越冷了。”

说完这样一句话,黎趸便转身向外走去。

姓张年轻人立即起身,敲着隔着板子说:“看来要发工资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黎趸意思是马上要结束今年施工项目。是的,天寒地冻,处处是飞雪连天,白皑皑的积雪已经如地毯一般覆盖整座城市。这是一个劲爆消息。大家都是欢呼雀跃。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我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因为我不想回家去。三年来与家乡人之间除了惺惺作态的场面上接触,更多听见是不理解的话语。发了工资之后将钱打给家人。还是要找一个栖身之地。在此时,我还是想到了回到曾经那个城市。去我经常去的书店看看书。在不快乐时候,在熟悉的街上散步。尽管那是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一种快乐。熙熙攘攘人群之中,偶然之间会看到说着心灵鸡汤的人。慢慢地我陷入沉思。姓张年轻人呆呆坐在床上的我。微微一笑,拿着工本向外走去。我不得不羡慕他的聪明,触类旁通,可以说是将人们的心里抓的那样清楚 为人也相当圆滑,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得到我们老板的赏识。也跟黎趸关系不浅,我知道这是人家独特之处。年轻人带着十分聪明去找黎趸。可是我知道现在大家都去结算工资,一定是老板到了现场。拿到工资,那是工友们最开心事情,可是往后几个月就会因此闲下来。打工人就是这样,那一天离开工作地方,那么就剩下消费了,增收之事也就暂停。我不想那样,即便是工地停工,还是想着在休息时间里充实一下自己。

我正在思索着,黎趸走了进来,一看还懒洋洋躺在床上的我说:“明天要停工了,怎么还想住在这里,快点出来帮帮我,结算一下工资。”

我有一点唯唯诺诺,可是这一切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给黎趸当一个副手。也是我这几个月一直做的事情。可是我没有想到事情,说来就来,本来我以为雨雪霏霏之后,可能会继续上班 。一朝之变,所有不悦在面前。可是我还是要继续自己工作。这是很紧张一天,忙忙碌碌一直没有停下。和之前一样,忙完之后已经到了深夜之中。最后结算我的工资之后。黎趸问:“这儿已经停工了,想不想去别的地方干活,南方那里还暖和,可以干一个月,我们一起去好吗?”

黎趸的话很有用意,我很想跟着黎趸南来北往奋斗,给自己说一声:“加油,打工人。”

可是我只能将这句话给了我的朋友。我本意与诱惑做了一次深入交谈。对我而言,要及时进步也是势在必行。因此也婉拒了黎趸。而在我人生记忆中,黎趸始终是一个沉淀很多智慧朋友。比起来,他永远凌驾我之上。因此那种尊敬之心 ,直到现在也没有变化过。

黎趸见我没有回答,便笑了笑说:“好吧,要是回到家里没有事情做的话,就联系我了。”

黎趸是红色及时名城遵义的小伙子,一看就一种英雄气概。谈吐豪气,人也活的相当潇洒。对人也是相当友好,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会对黎趸赞不绝口。

我回到了宿舍。见两个室友已经在迫不及待收拾行李。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中年人一看我之后,说:“你现在还不回家是吗?明天早上有火车,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美丽家乡有了一丝丝的恐惧 ,那是什么样心里妖孽在作祟。我也一点都清楚,可是我知道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家。我收起工资,将一大把钱塞进裤兜之中说:“我还要找一个朋友,暂时不回家。”

中年人说:“我知道年轻人有很多事情,可是你要记住,我们挣点钱不容易,要是在外面花钱的话,挣多少钱也不够花。”

我微微点头说:“你说得对,可是我真的暂时不会回到家乡去。”

黎趸走到门外,听到我的话,走了进来。到了屋子里面之后 跺了跺脚,将鞋子上积雪甩掉。说:“那你去哪儿?”

我一看外面的大雪纷飞说:“这场雪说到就到 ,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会下雪,可是我知道我有难言之隐,说出来,肯定会让我心中悲伤。”

黎趸说:“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不过我是告诉大家,有还想挣钱的,可以一起去东莞。”

中年人是一个把挣钱放在第一位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以后,首当其冲要去打工。

黎趸微微点头说:“算你一个。”

那些年的打工人,东奔西走,南来北往,便是一年四季在奋斗。就想迁徙的候鸟,总是在寻找赖以生存地方。中年人回答斩金截铁。黎趸一看我说:“要是你不愿意回家,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东莞上班,钱不是问题。”

“谢谢你,我真的还有事情。”

黎趸没有再问我这件事 ,坐到我的身边说:“加油了朋友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在工地上班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生活 ,要活成自己想要样子。”

就这样,黎趸说了一句暖暖的话就走出房子。

第二天,大家走出工地,在一起欢聚了几个月,可是出了大门之后,分道扬镳瞬间,让人感动微微有一丝凄凉。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几个月,我站在门口看着三五成群的走出。每个人方向都不是一个,但是在临别之前都会说一声:“明年再见!”

等了很久,黎趸和昨晚联系好的一群人走出大门。大家看到我之后,不由地停下脚步。我一看有人背着大袋子,里面装着圆鼓鼓的。还拉着箱子,可以说是能拿的全部带着。连装水的水桶,吃饭的碗 洗脸的盆子也是一并打包。看看大家那个身上没有背负着一个小家。黎趸夫妻两个走了出来。两人一看我之后 ,黎趸问:“明年还来不来,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今年你也在工地上学到很多,以后做事也会得心应手。选择熟悉的地方上班,比要去一个陌生城市重新开始要好一点。我在明年开工时候给你打电话。”

我答应了黎趸。

火车站来来往往有很多人 ,可是一眼望去,那些熟悉的人,只会露一个笑脸就会离开。

我也是登上站台,在寒风之中等着列车缓缓驶来。在等待这一刻,寒风拂面 ,微微冰凉难去。列车进入车站之后。还是能想起那首动人心弦的歌曲《离别的车站》。就像此时此刻,只有身临其境之后,才能想到那种意境。有人在车站上汍澜大哭。有人相拥而泣。有人神情凝重 ,朝着亲人挥手。我看看周围,好像为我哼歌送别的人到现在还是没有出现。我不想期望什么,一个人远方,更加要坚持。上了车之后,安静坐了下来。车上的人们都是陌生面孔。那是一群陌生的过客。即便一起要火车上度过好几个小时。但是始终都是属于自己心底城池。每个人都在铸造着心里的铜墙铁壁。我喜欢坐在靠窗位置。也是非常巧合事情。每次买的票,恰如其分会到了靠窗位置。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动了。站台上人们挥手告别。那些不舍哭泣,已经听不见声音,可是真情流露的分别历历在目。有人站在走廊之中看着外面,有人站在窗前挥手说再见。列车开出火车站,大家这才各自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到了这个时候,车上最多客人是农民工。他们大包小包的搬上车,有人在列车走廊中坐着,将行李坐在底下,很眼睛盯着有亲人远方。椅子下都是沉甸甸行李。上车之后,便有了五花八门节目,来缓解旅途之中的枯燥。有人在打牌,说着自己家乡方言,即便是那种粗鄙的言语。在同事之间也是无所谓。有的农民工同志可是身怀绝技,在火车上尽显歌喉,一唱嗨翻全场。大家对也是乐呵呵地投向目光。

我前后左右是一群衣着光鲜的人,有三个女孩子在我对面坐着,看他们非常的困倦,一上车就开始打盹。临近我的是一个青年人,一路上一直抱着公文包。外面是一个男同学。一路上也是插着耳机,欣赏着音乐魅力。在中途有下车的人,也有上车的人。可是三个女孩子一直相互依靠,向远方安静随列车而行。列车驰骋几个小时之后。快要到目的地。也是我要去的城市。一路上眯着眼睛呼呼大睡三个女孩子这才苏醒。一看窗外,有一个靠窗问:“是不是到了?”

靠走廊一边女孩子说:“还早,我们可是到终点站。”

我在想着第一次出门时候,那是要见大表哥周红,可是始终是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感觉那时候做的事情是那样的奇怪。意气风发的一切 ,始终还是半生遗憾半生凄凉。

回到了熟悉的城市,给以前的房东打了一个电话。房东先生告诉我,家里有人在管理房子,还是以前那间房。因为很多人都不想爬楼梯,所以那间房一直空闲着。要我在一楼那里取了钥匙继续住着。听到房东先生的话,我心里十分高兴。

回到了以前的老房子,看看那些熟悉的布置,还是我以前住的时候布局,一丝都没有改变。放好行李之后,取换穿衣服之后。翻出了陈瑛给我那本《菜根谭》。我翻开看了看,轻轻放下了手思量:“还是去书店看看。”

我走过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到了那家我一直觉得很美好的书店。走进一看,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里面的工作人员又是换了模样。我轻轻在书架之中走着。选了几本书之后,打算要去书店一边咖啡厅去坐坐。可是当我到了那个角落之中。里面却是没有一个空闲位置。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收银台。将书交给了收银员。说:“我以前经常来这里买书,怎么没有见过大家。”

收银员是一个小姑娘,笑了笑说:“书店在大学校园附近,有一些兼职的同学来上班也是正常,因为学业关系,有的同学可能不会来上班。”

收银员算好价钱,低下头一看在柜台上的照片,那上面有我照片,也有陈瑛照片,和以前在书店打工的人,接着收银员说:“你可以用员工价买书,可以在全国任何一家店享受员工价。”

我一听说:“没有关系,可以不用员工价。”

收银员说:“用员工价可以有优惠,还有小礼品赠送,就像会员一样,可以随时借书看,您可以告诉一下姓名,电话号码,我这里登记一下就可以。”

我还是摇头说:“真的没有关系,一本好书是不能有折扣的,因为那是知识结晶,千金不卖,因为那是文化传承只能放在书架上来等们来继承。”

“很好,果然是见解独特。”

陈瑛拍着手走到我的身后,我转身一看,低着头,对身后收银员说:“多少钱。”

不等收银员说话,我将一张面值一百元钞票给了收银员。陈瑛上前说:“给他员工优惠价。”

收银员按照陈瑛的吩咐给我开了票,我拿起书,慌慌张张向外要走去。

陈瑛说:“李程,何必要躲开。”

我止步,说:“我ˉ我。”

我支吾不知其言,陈瑛没有勉强我留下来,只是说:“加油了,朋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我知道你过得很不好,当你想要找我聊天的话,可以找我。”

我没有停留,快速向外走去。

也许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避开的理由。可是我对眼前这个朋友总是有一种故不想见面的感觉。毕竟在很多时候,我在为自与爸爸之间的故事追悔莫及。而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陈瑛在背后出谋划策。出现那种事情不是陈瑛过错但是谁人能过自心谴责。我知道-陈瑛教给我一切都是完全正确的。可是自古忠孝两难全,在多次挣扎之后,我还是勇敢选择了一切,才让亲情出现裂痕。我没有及时离开,对于这家书店我还是有很深的情感。在外面打工这几个月也是对这里非常的想念。

我在门口站着,浑然不知陈瑛走到我的身边说:“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可是这几个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找你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是不是恨我给你出了注意,让你跟自己的爸爸天人永隔,要是那样恨我的话就开口骂我,骂的再怎么难听,我也不会怪你。”

我叹气说:“其实那不是你的错,也是我无可奈何事情 ,都是我的错,那是我活该要受罪事情,怨不得别人。”

“那你这段时间在什么地方?”

我回答说:“在另外一个城市打工,没有其他事情,只是在上班挣钱。”

“可是你变黑了,也瘦了,一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爸爸责怪我了,说我太任性,没有考虑过事情后果就出主意,说你不会回来了。”

我立即说:“孰对孰错,我心里很明白,你不要在意,好了,我还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还能去找工作。”

“这里就是你临时港湾,那么明天到这里上班好吗?你不是很爱看书,跟知识零距离接触不是很好吗?”

我没有回答,向前慢慢走了一步说:“我会考虑的。”

走了一段路之后,慢慢地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书店想:“加油了,在这里的所有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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