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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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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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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八十八章 又见花田灿烂时

从很遥远地方开始,路过的繁华之后,都是万般艰难。经过秋风萧瑟,经过冬雪滋润。春熙暖阳,才能看到花开满山遍野,那是一副盛景,光彩夺目,那是我们自己耕耘出来的繁华,是经过无数次坎坷才能有辉煌。可是还有记得当初粪田浇灌。那是人们最难以启齿的事,人们只会炫耀自己是多么辉煌。真没有人记住那些背后的坎坷难平。而我从颠沛之中走来,不会忘记那粪田滋养的光景。

时光流梭,年过许久。长久以来,我已经迎来了自己光芒。而这些年时光也没有白费。终于万众一心来,梦想也一一逐渐实现。

独自一个人走进春天花田里,锦绣繁花,一望无际。这是我多年来种植的花田。也没有多少的另外意思。只是心中希望有一片花园。这几年工作上也是如满天簇拥的花田一样。如今也是如足下这花田一般,也是一片锦绣。可我更知道是花,也会经历花开花谢。那似如人生一般。总是在起起落落之中才能获取无上成就。

我正在花田旁站着,张星星带着一个儿子走到我面前说:“李婷婷这个周末结婚,我是来邀请你。”

“是啊!她跟着我那么长时间,对工作是兢兢业业,要结婚对象也是一个非常上进的人。现在她已经尘埃落定,我们应该深深祝福她。”我笑着说。

张星星说:“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就行了。”

我淡然一笑说:“你们早一点出发,这一次婚礼非常重要。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好了之后肯定到婚礼现场。”

张星星好奇问:“这些年我们网络公司做的不错,现在也是最有前景公司,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是自己一点私事。”我轻轻转身说。

张星星带着孩子转身说:“那么祝你好运了。我在举办婚礼酒店等着你们。”

我要去很长一段日子遗忘地方,那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了,最近我很想去那里,可是一直犹豫不决。在李婷婷结婚前,我一定要去那里谈谈心事。

那是一个朋友的陵墓,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已经好几年了,也没有人前来清扫一下。我到了那个朋友长眠地方,蹲下身子,说:“老朋友,又是一个春天来了,你还好吗?对不起,我这几年我没有来看你,并不是已经忘记了你,只是不想让李婷婷感动悲伤。现在他马上要结婚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好起来。这也是你想要看到一切吧!”

我说了一些关于李婷婷事情,叹息一声,说:“要是你现在还活着,那我也会答应你,准备新的生活,可是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已经在后悔,而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逝者已矣,生着当珍惜。”有一个熟悉声音传来。这声音我也有好几年没有听到。

我转身一看,陈瑛手中捧着一束花走到从树林之中走了出来。我好奇起身,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都是已经故去的人,也没有你熟悉的人。”

陈瑛上前,将花轻轻放在墓碑前说:“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我问过李婷婷,她告诉我,你们两个结婚的话,一起到这里说给已经故去朋友说。其中有一人结婚,另外一个人也会告诉她。虽然我不知道躺在这里的人是谁。可是你这样一直这样下去,那你一辈子就孤独活着,没有一点自己生活主观,这么多年了,你不是在畏惧,就是在沉溺其中不能出来,这样的你,是一种可悲。让人很鄙视。”

“是啊!我做事情真是让人鄙视。”

陈瑛说:“起来吧!我们需要聊一聊。”

我手搭在墓碑上说:“相逢千百回,不如珍惜一回,今生说无缘便无缘,我走了,请多保重。”

我们走到大道上,沿着山路向山下方向走着。陈瑛低着头,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结婚吗?”

“我不想复测一个心思,这些年你没有结婚。”

陈瑛转身盯着我说:“那是因为我始终会想起一个人,忍不住要帮他,就算他不知道我在帮他,还是默默在帮他。我已经习惯了那样帮着他。”

“我们去黄河边上走走,除了这里,家乡的花田 ,也回去那滔滔不绝黄河边上。我知道你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跟我说。那么一切就在这里说清楚,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憋的难受。”

沿着山里向下而去,路途并不是很遥远。但是我们还是选择一步步向前走。就像一开始走来一样,需要我们一步步走的那样飒然。到了黄河畔时近黄昏。这里总是有很多人在游走。那是枯燥工作之后的人们,只能在日落西山之前,在河岸边散步。那是一种放下身心疲惫的最好办法。我们也在落日缤纷之前到了这里。一起坐到了河岸边上的石头上。退潮之后会有很多石头。有人会挖开石头找着黄河石,那是一种像玉石一样石头。人们最津津乐道是在河岸上寻找。可是对心绪复愁,身心乏累的人们来讲,坐在那里看着流水,将一切交给流水,漂流到远方,那是一种快乐。我总是会到这里来看流水潺潺,花开两岸,绿柳舞动。以前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即便有人会陪一会儿,也是同解忧伤,说说话而已。看身边之人,相识许久,也曾推心置腹,但岁月流迁,时光飞旋。我们有那么一段漫长日子没有一起谈天说地 。

坐下之后,陈瑛望着黄河彼岸说:“为什么会上山祭祀那个人。现在又不是清明节,她真的是你要结婚的人是吗?”

我叹了叹气说:“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也许会娶她。”

“那她做什么?应该很年轻,为什么会离开人世?”

我捡起一块石子,甩开丢进河里说:“她是一个富有神圣使命的人,去国外一次任务中牺牲,他也是解我心忧,助我到今天成绩的人。我有愧于那个人。”

陈瑛转身,见我泪目闪闪,低着头说:“看得出来,你很在乎那个人,可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子,且行且珍惜,难道一直要这样下去。”

“那么你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已经接近十年了,那么你怎么还这样孤单。我们都不是青春少艾年纪,春风几回度,转眼已近半生。那么你怎么还这样辜负自己?”

陈瑛深深叹气说:“我曾经高傲过,打算摆脱父亲一直以来的禁锢。我想展开翅膀追求天地之广阔,宇宙之浩瀚。我是那样任性,明明知道父亲心思,但是一意孤行。父亲对我作为也没有再禁锢。选择了支持。可常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没有等到,就那样离开。我也反思过,是不是我那些日子的任性,让父亲不开心了,也不珍惜身体才那样离开。但是我还是选择了任性一点生活。而后来我才发现,父亲只是看准了一个人,而我早就也看准一个人,只是那样的欺骗自己。因为我觉得,那个人生活不是很好,也不是什么精英,我与那样的人一直在一起,会让我高傲翅膀折断。想起父亲,我现在也是对自己那些日子的高傲有些歉疚。也明白父亲不是在禁锢我。而是想要给我打造一个任何时候都能够遮风挡雨港湾。”

“可是这些话太过深奥,我有些不懂?”我起身说。

陈瑛也微微起身问:“怎么了?你要走吗?”

我转身一看岸边马路说:“我记得马路那边有一家超市,我去给你买水。”

“一起去吧!”

我一笑说:“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再说我也放心不下。”

说完,我便向马路那边走去。

陈瑛起身,跟在我身后,步伐不是很快,留着一些距离。我们一前一后上了台阶,到了马路上,我转身说:“我们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不会骗你,我买完水就回来。”

“那么好吧!”

陈瑛站马路边公交车站看着我。我上了天桥,穿过天桥。在马路另外一侧找到一家小超市。买了一些水,抬起手挥手示意。转回陈瑛面前,将买来水递给陈瑛说:“这是怎么了?感觉非常奇怪,我又不会偷偷跑掉,怎么会这样不放心人。”

陈瑛变得害羞起来。似如初见时那样的神情。低着头缓缓拧着瓶盖。我一笑说:“真是很奇怪?”

陈瑛喝了一口水说:“我们去婚礼举行酒店吧!”

“什么?难道你也要参加婚礼?”

陈瑛转身说:“你怎么会将我排出,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姑娘,但是我是你的朋友。怎么不可以参加婚礼?”

“哦,对了,这几年你从国外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面,是不是有了结婚对象?”

陈瑛清雅一笑说:“那么你觉得我这么优秀的人,会不会选择更好。”

正在聊天时,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家乡合作社那边打来电话。我一看立即接起。给陈瑛打了一个手势,走开一边接电话。我不知道接了多少时间电话。这了一讲电话,只见陈瑛已经喝完了水,瓶子也进了垃圾桶。我接完电话。走到陈瑛面前,说:“你一个人去酒店,就住我的房间,也代替我出席我那个朋友婚礼。礼金吗?你看着帮一下。”

“怎么了?”陈瑛问。

“有一些事情,现在张星星正在帮忙婚礼事情,李婷婷今天大喜日子,有一些事情,只有我去处理了。事后我会跟李婷婷说。李婷婷并没有见过你。可是你的两位朋友都在婚礼现场。”我说。

陈瑛点头说:“那么好吧!”

说完,正好有一辆公交车到来,这个时间,开来的公交车是通往火车站方向。也是非常凑巧。上了车之后,我才发现没有给陈瑛地址。拿出手机之后,便将酒店地址跟发给了她。

接着,她回复:“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有很重要事情,一切要冷静处理。”

我错过了李婷婷婚礼,她也一直在抱怨着我。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陈瑛有意见。而结婚前夕发生事情,也成为我心中的秘密。我没有跟张星星他们说。只是欣慰没有什么太大的风波。李婷婷结婚之后,再也没有回到我们一起奋斗起来的公司上班。她跟着丈夫开始新的路途。在乡下的合作社还是按部就班运转。张星星一直守在那里。张星星走了之后,辛苦建立起来的网络公司也少了一根支柱。关于陈瑛,她参加完婚礼之后,又任性消失一段日子。

一年了,上次花田烂漫还是在李婷婷结婚时候。听说她现在快要生小孩子了。这是一件大喜事。早就习惯了人生的辞别,迎来人生的相聚,那是多么有意思事情。我再次回到了花田。那是以前我家的麦地。弟弟做了包工头之后,也就没有打理田地。我将田地种了花,那是一片片跟那里水土相容的花,不同季节有不同花儿开放。也有一些小松树。那也是为了迎接冬天枯燥而种。我再漫步到这里。走在霞光照耀的雾中。那是山林间露珠蒸发形成雾水,清新透彻,有一种越于九霄,足入瑶池之感。花田在云雾中,湿漉漉的露珠完全没有被蒸发。还有一些光彩照人。那是穿过云雾渲染霞光的结晶。晶莹剔透,如一颗颗藏在云雾之下的珍珠。这里没有人来采撷。大家都知道这是我最喜欢地方。也是我亲手种下花田。现在有人在这里看守小,但是不会有人那样如狂风一般前来摧毁。我小心翼翼走在阡陌之中。张星星告诉我,有一个旅游团队会经过这里。他们要去山上看风景。经过这几年家乡人不懈努力。山不再是那样没有意义地方。有很多喜欢大自然原汁原味风景的人。都会上山一览千里崇山峻岭,炊烟袅袅,乡土风情。站在山上会看到蜿蜒河流,如条条巨龙盘旋的山路。也有山下美丽山村。更有徜徉在山上绿海中牛羊。而我的花田也是游客们必须要停留地方。很多人都喜欢我的花田,也会在这里留下他们最珍贵映像。

我继续在花田中走着,村里老张是光棍汉,也是我花田守护人,他为人非常诚恳,他戴着草帽,穿着雨鞋早就在花田之中忙碌。见到我到了,笑呵呵上前,说:“你来了,我可没有偷懒,细心养着花田。”

我一笑说:“叔叔辛苦了。你先忙,我随便走走。”

老张说:“听合作社张星星说,今天会来一些人这里拍录像。”

我一听问:“不是,张星星没有说是多少人吗?这里的花田是不是被破坏的,万一来的人太多,损坏花田怎么办?”

老张说:“我也不知道,是她昨天告诉我。这件事我以为你知道。”

“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回去问问张星星。”

话音刚落,张星星便走进花田中间,很小心走到我身边说:“有有团队要宣传我们这里,会有几天的行程,他们首先选择是你的花田和村口水磨坊。”

我一听,思量一会儿说:“可是我怎么不知道。”

张星星说:“这是镇上发展委员会决定,于宝亲自会陪同旅游团前来。这件事早就告诉我们了。你一直在市区忙碌网络公司事情,所以这件事我只是给老张说了。”

我微微点头说:“那不要破坏这大山里面花草树木。”

张星星一笑说:“放心好了,来这里团队,也是曾经在这里生活很久的人,她不会破坏这里一切。”

我还是很不情愿点点头。

中午,张星星到了花田之中,找到我说:“拍摄宣传片团队来了。你帮我一下。”

我转身一想说:“跟团队负责人谈谈,我们网络公司也想加入这次拍摄。”

张星星愣神,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随地坐在花田中说:“这件事应该我们来做,我们网络公司也有设备,更有人才。可是别人先想到这件事,可见我们思维落后很多。如果能和这次拍摄的人达成合作,那么对于我们事业会更好一点。他们到这里来也是神来之笔。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些禁锢自己思维。现在可是跟人家学习好机会。”

张星星“呵呵”一笑说:“看来我真的厚着脸皮去找这次来这里拍宣传片的那个人了。”

我起身说:“好吧!那我们一起见见来的人。”

“好吧!可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是一个让你大开眼界的人。”

当我见到这次拍摄团队的人。心中一愣,看着那个人许久没有说话。张星星看着我,淡淡一笑,便走在一边。我一看来人是陈瑛,便转身要走。

陈瑛上前,拉住我手腕说:“为什么见我要躲开。”

“又是山花烂漫时,我要去打理花田。”

陈瑛对身边人嘀咕几句,跟着我走出门。到了合作社外面大门外面,陈瑛硬拉住我说:“我们需要谈谈。”

“我们花田见吧!我这里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一会儿张星星会跟你谈。”

陈瑛欣然一笑说:“那花田见。”

开车向花田路上,见山路平整,两边绿树成荫,花开怡丽。我轻轻一笑,将车子停靠在山路边,下了车思量:“我没有放弃这里,这里也没有放弃我。我的梦想在这里,也让很多一起跟我打拼的人留在这里。这就是这山水风景魅力,我很感谢这里。”

恍然间,很多美好记忆出现在脑海中,这一次浮现在眼前一切,不是往日的坎坷。而是一直粪田耕耘的花儿才真正绽放。而在此刻,也真正理解陈瑛多年来的心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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