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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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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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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四十章 那样惊雷赫赫夜晚

我们庆幸难以觏见一些患难交织事情,因为我们生活的年代越来越美好。可是我们似乎是真正遇到山崩地裂场景。我们的人生也许不是一直那样风平浪静,总有一天会让人眼前一亮,目睹那些不一样的人生场景。

回到家里那一夜,吃完晚饭之后,外面黑漆漆的。那是一个让人恓惶不安的夜晚。本来在蝉声蛙声一片,萤火虫美丽的夜晚,在外面摇椅上听着歌看着星光熠熠的夜空是多么惬意生活。可是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我心中总是那样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事情。听说这里已经接连二三下雨。大雨早就渗透了土壤,那么再有一场大雨之后,显而易见会发生一些难以想象的场景。于是我很不安坐在屋檐下看着黑漆漆夜空。

不多时,天空之中一声惊雷响彻天际,那可是让人惊心动魄的雷声。似乎天破空爆阴暗,顿时间电光火石在半空之中嘶鸣。弟弟被惊雷之声惊醒。而家里的那个孩子也是哇哇大哭起来。妈妈起来,立即是抱着孩子,打开电灯摇着孩子。弟弟出门,看着天空也是惴惴不安样子。因为这几天有人这样说,可能会发生一次大灾难。而这些说法也并非是空穴来风。却是让人在夜里不敢睡觉。最近总是下雨,而且是很久以来很难见到大雨。山中沟沟壑壑都是大水漫出。这是老人家见过最可怕场景。因为在若干年前,曾经听爷爷讲过这样事情。

那是很早时候,爷爷还是风采依然的年纪,若是这样惊雷赫赫夜晚,大山洪汹涌澎湃前来。席卷了整个村子。那是一次老人家提起来都触目惊心的场景。大水突如其来,古老的村子顷刻间是成为残垣断壁。人们在山洪之中努力逃生。而有些人已经是不能够及时离开,遭受了沼泽之害。我们家长辈们都很机灵。跑到了山上,才躲开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切袭击。可是到了山坡之后,爷爷才发现家里还有两只老母猪还在圈里。那是一家人唯一的口粮,家里的粮食本来就薄无食用,要是老母猪也被水冲走,那么一家人就要过什么样生活。爷爷可是心中难以放下。就冲到水里,当时山洪有多么的凶猛,听爷爷讲过,但是不会形容什么的爷爷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爷爷背着两老母猪回到半山腰时候,已经来回从猛猛的洪水之中两回。接着爷爷累的躺在山坡上呼吸短促,差一点就缓不过气。小的时候听爷爷说的时候,很不理解爷爷当时什么样心情。可是现在我却想到了爷爷为何要那样坚持,即便是生死置之身外,也要去将唯一能让一家人生存的东西救出来。我的长辈们很多 ,他们需要食物成长。零散的粮食大水袭击而来时候,肯定是散去无踪,可是现在唯一能养活一家人的东西,绝对是爷爷豁出一切要救回来。

我和弟弟坐在院子之中说起这样事情,弟弟也是非常不理解爷爷很久以前做法。我们很快就回到屋子里面睡了。可是在河畔突然传来撕心裂肺声音。此时已经是大雨如海,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夜会发生那样令人震惊大雨。弟弟慌神,家里的电也再也没有亮起来。弟弟拿着手电向外面跑去,我跟着到了外面,此时的院子之中雨水已经如湍急河流一样。我们到了河提上,那撞撞发出声音分明是流沙走石声音。闻听让人心中发怵。高三米多河堤已经阻挡不住凶猛河水。浪浪如呼啸一般,河堤瞬间崩塌半截。在河堤一侧的人吓得连忙向自家跑去。因为大家都意识到了一种可怕力量。

我们回到家里,弟弟立即收拾了东西,准备要在洪水到来之前,翻过院墙向山上跑去,因为我家房屋背后就是一座山,顺着山坡向上可以避开洪水。可是我担心是山崩地裂,因为那样泥石流,向山上去,一样是难以逃出。我们战战兢兢过了一夜。大家坐在黑漆漆炕上,心里是有万千不安。那一夜家里没有电,手电筒也很快就没有电了。因为过年祭祖时候留下一些蜡烛,所以点上蜡烛,我贴着窗户一直听着外面。就这样忧心忡忡过完一夜。

初晨,我们期待是应该是明媚的一天,可是昨夜风狂澎湃。因为有河堤的阻挡,河水还是被拦住。人们在河边也微微露出一丝丝笑容。可是河水依旧是那样涛波汹涌。滚动石头被湍急河水冲的郎朗作响。人们叹息起来,那是因为看到了水面浮着一些庄稼。因为看到那些有人甚至失声恸哭起来。

弟弟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说:“危险。”

是 ,此时的河堤已经是千疮百孔,虽说夜里阻挡住了一切袭击,可是此刻已经微弱的残存力量在我们做出最后支撑。村里两岸的年轻人没有真正闲着,相互鼓励,拿着绳子和镰刀上了山坡。此时的雨水还是淅淅沥沥下着。人们开始了维持安定的措施。

邻居家堂哥走到我的面前说:“你们年轻人也要去堵河,要是今晚还下大雨,那么我们一个村子都会被冲走。”

弟弟满口答应,回到家里之后,弟弟立即找铁锹之类工具,因为很快就有人上门叫走我们两个。弟弟拿好工具,低着头说:“外面的河涨的厉害,你在家里呆着,不要出门,我去跟着他们去堵河。”

弟弟一直都是这样,总是那样的英雄主义。很快真的有人到家里叫人。因为要去在村子东面三条溪流汇聚地方堵住缺失的决堤口,人们知道要是那里一旦崩溃之后,河流蔓延下来十里良田,全部就会溃于河流。人们还是去了那里。弟弟刚走,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弟弟总是那样的英雄主义。其实缺少一些脑力。我向人们前去地方走去。见到在自家麦田里面,弟弟身上满是泥泽,低声啜泣。我走进了地里面,刚刚收起来的麦子,来不及搬运回家,已经全部淹没在泥土里。我一看,地里昨夜已经漫入很多泥土,如大洋沼泽一般。人都不能进去,要是进去,肯定会深深陷入泥土之中。我说:“我们还是去帮帮他们,现在已经这样了。”

我也是一样心情,虽说无所谓样子,但是看到淹没在泥土里的庄稼,也是暗自流泪。

到了救水的地方,村里的人腰上绑着绳子,拴在一边树上,两岸的人开始着疏通河道。两岸的人都不能到彼岸来。大家都轮流用手里工具清理河道。不知道脸上流下是雨水还是汗水,已经是挥洒如潮。轮到我们两个人了,我首先下河。那是一种最难的摧残。当我清理河道时,冲来的石头,硬硬砸到我双腿,是那样的痛楚难忍。岸边上的人也是刚刚替换下来的人,喘着长气。有的用力太累了,直接躺在湿漉漉地上,直接喘气。而我们不希望决口处总是四面外翻着水。当我被人换下来时候,我一看外翻河流,忽然想到大家想法有些问题。在三条河流交汇地方清理河道,不过是让河流更加汇聚迅猛,那么今晚雨大水高,五里下面的村庄一定会遭殃。我一看之后,想要说出自己意见,其实我们不需要这样将河水非要汇聚在一起。这样外翻的河水,倒是能减少河水冲击力量。麦田已经被摧毁,那些平坦的田地可以分开河流力量。

我想了想之后,便说出了自己想法。可是一边堂兄立即说:“你真是书呆子,那样我们庄稼就真正没有一点了。”

“要保住人命才行,那样我们才有办法生存。”我理直气壮说。

可是我的话没有人同意,人们异口同声,训斥了我一顿,对于这样事情,我只能闭口不谈,希望今晚能够安静一点,不要让人们提心吊胆了。大家还是非常卖力,没有人偷懒,终于在大战几个小时之后,将泛滥地方打开河水全部进入河道之中。

此时,在横过河道马路对面走来一个灰溜溜,精神萎靡的人。我们抬起头一看,是山里的牧民叔叔。他们因为大雨倾盆,山体滑坡,路面泥泞。被封堵在山里没有回来。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走起来步履蹒跚,有些摇摇欲坠样子。饿了很长一段时间牧民叔叔 看到奔涌而出的山洪阻隔了道路。便有气无力坐在对面,脸上是多有一些惆怅之气。大家看到对面的人,开始商议起来。说来说去要派一人去背着牧民叔叔过河。有人将绳子解开,在绳子一头拴上了石头,丢到了对面。绳子已经丢到对面,可是牧民叔叔经过一夜大雨淋湿,早就是旧病复发,病恹恹看着绳子 本来平时可以拉着绳子趟过,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极度失望看着。大家都商量之后,看着我们两个是最年轻的人。于是有人说:“叫李程过去背他过来。”

弟弟立即抢着说:“还是我去背,因为我哥哥刚才在水里清理石头时候,被冲来石头砸伤。”

我没有说话,直接抓着绳子进入水中,奔来河流非常厉害,里面却是飞沙走石,的确是一个不稳,自己也是覆在水中 ,即便是有绳子可以依赖。但是在这个时候,一旦跌倒,冲来石头一定会砸伤我。我小心翼翼摸着过河。可是飞来石头,攻击力非常强悍,打的我的双腿隐隐作痛。我忍着痛走过河水。到了对面之后,深深地叹气。我将绳子拴到一边树上,背起那位昏厥叔叔。用那位叔叔背的背包绳子绑在腰间,一手抓着绳子向对岸走去。对面的人也是眉头紧蹙,提心吊胆看着我。大家异口同声喊着加油。走到一半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踩空一般。身子也七倒八歪起来。眼前要跌倒,河流之中更是石头滚动,双腿痛楚多多。我在此刻一看大家惊愕眼神。立即一把抓住绳子,手紧紧抓住绳子。因为拴在两边的树上,所以在极度恐慌之后,又镇定下来。

我鼓着劲,闭着呼吸继续向前走着,因为我若喘气过多的话,容易消耗体力。我坚持到了对面,大家开始想办法叫醒牧民叔叔。而我却用力过甚,躺了下来,这才呼呼出气。

邻居家堂哥走到我的面前说:“辛苦了,李程。”

我双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完好的,已经是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来石头已经砸伤了我。弟弟扶起我之后说:“我们走吧。”

回到家里之后,弟弟对我行为指责万千,甚至是说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说完之后,我叹气说:“其实我现在经常锻炼,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以前的我肯定是有些体质薄弱,我已经今非昔比。”

弟弟说:“要是天晴了之后,你还是回到城市里面去,家里庄稼都没有了,我们家需要钱,家里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不该回来,发生这样事情要是我们一家遭殃的话,当然要就留一个人。”

我知道弟弟意思,站在门口一看外面,说:“我们是一家人,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我也不会很快乐活下去。”

弟弟一听说:“可是我觉得你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我转身说:“可是我始终属于这里,今天我背过来那位叔叔,说起来是爸爸堂兄弟,但是在爸爸走了以后,他多少流言蜚语都是出自他口 ,我还是背着他过河,无论他们说我什么,我都是把他们当作亲人,一定要好好生活的话,就要容纳我们这里所有人。”

弟弟说:“可是以前你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现在你却这样帮助他们,这是因为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哥哥真是一个好人。”

晚饭过后 ,我坐在门槛上看着风雨淋漓,都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休止样子。我心中是满怀心霏。家里没有电,黑乎乎夜晚又要到来。我一看周围后,转身一看,妈妈坐在炕上紧紧抱着那个孩子,很担心孩子样子。弟弟坐在沙发上,一直低着头,看起来也是很无助样子 。”

又是无数个夜晚,就那样我们轮流看着外面大雨,度过无电又拮据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们真正体会到了生命与自然力量的意义,因为我们在那个时候,心怯与时刻战备让我们在无妄之灾面前丝毫没有放弃,鼓起勇气战胜胆怯,终于保护了我们最亲的人。

家里的庄稼也没有来得及收到家里,村民们出门带着叹息看着天空。终于天晴了,河水依旧是浩浩风起波,风吹云散,村里村外已经是满目疮痍。出山的路已经被坍塌的大山堵住。无一处能出山,河边的电杆已经全部倒掉。村子一些领导挨家挨户请年轻人去重新修路,帮助电网公司的人扶起已经倒塌的电线网。弟弟这一次极力要求我在家里休息。而他拿着工具前去帮忙。因为一个多月的完全封闭,人们开始了自立自强的奋斗之路。

我在回家得一个月发生了一些惊心动魄事情,也再次从老人家那里听说了曾经那场风雨过后。与今天不一样的是,他们好像失去了很多,而今天我们却通过团结与不愿意被覆去精神而保护了家人,保护了自己美好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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