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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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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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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十章 离别便是另外的相逢

我们的一生有多少聚少离多,自己经历完姽婳的一生才知晓。我们的一生曲折离奇,就是有特别的故事。走的路不一定总是一望无垠,有的是需要披荆斩棘。有的时候更需要为自己一时兴起的错误而付出代价。也许在一生的遗憾与弥补中饱受人世沧桑。岁月不留时间,来来往往已经很多年。

家里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开始有了隔阂,亲人之间更是相互抱怨起来。一向节俭的爷爷,从很糟糕生活之中走来,很多事情都是不忍心而无可奈何。剩下的是,短暂的疑惑与失去的和谐。

某一天,我回到家里,从大门外面就嗅到了浓烈的中药味。已经有些日头。爸爸还是如此的难以分说。我迈开步子朝家里走去。在院子里面,小小的煤炉上,正煮着药材。弟弟无精打采的坐到一边。一脸的惆怅。平素,弟弟总是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副桀骜不驯样子。可是今次看到了弟弟,却是那样的愁容满面。我知道一切正在改变。爸爸也是一个犟脾气,总是在挣扎着,不想到大医院里面去治病 ,只是在老中医那里开了一个药方,将希望绑定在对传统医学的信任上。我不敢走进屋子里面去。

可是微微咳嗽的爸爸,气喘吁吁说:“李程,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爸爸窝在被子里面,面黄肌瘦,一副病恹恹样子,显然不是彪悍的人。我有点潸然。爸爸看着我,看了一眼之后,没有说什么,拖着干巴巴清癯身子起身。说:“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这话说出来,顿时让人鼻塞,泪珠涟涟。

爸爸的眼神开始恍惚起来,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什么样事情。妈妈也因为吵架又回到舅舅家里去了。爷爷因为生气,直接搬进山里去放牛。只有奶奶还在家里伺候的爸爸。

爸爸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唉声叹气躺了下来。

此刻,我心里萌动一个不好念头,很想去打工,挣钱为自己的爸爸治病,而我的心里在踌躇难解,正在向另外一条路上挣扎。

和爸爸只是寥寥几句话,没有更多的言语。

奶奶也是一如既往来到我的身边,家里只有她的节奏是有条不紊,每当周末会给我洗衣服。

奶奶进来了以后,要走了我书包里换穿衣服,严肃认真走开了。

我看着爸爸呻吟的语气,有一种撕心裂肺。

也许我熬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在家里却是秃秃无言的度过周末。到了上学之后,我每天都是心影重重,开始动摇起来。渐渐地跟老师们脱扣。跟自己同学朋友离群。唯一还有接触是自己好朋友陈丽。

陈丽也是对我一切,略有所感,甚至在每天在试图让我说出真心话。

我不敢在大家面前说,不久之后会离开。便借着学校里面的音乐考试自己编写一首歌出来,告诉大家自己的心情。于是我偷偷开始写作。

在那一天开始,孤僻的世界将心灵重新屏蔽在大山里里面,开始了走不出来自我世界。和陈丽一起上下课只是一种使命。

到了毕业前一个月,音乐考试正式启动。有的同学吹笛子,有的同学弹琴,陈丽也唱了一首我至今还在写照生活的歌《我要找到你》。那首歌在班级里萦绕起来时候,陈丽用天籁一般声音同学,达到了九十九分的最高分。而到了我之后,我支支吾吾地看着大家,许久没有唱出来。大家都用鄙视眼神看着我。

陈丽一看我之后,便大声喊:“加油,李程。”

我一看陈丽,便深情说:“某一天,我们可能会彼岸相望,只有在月光下寄托思念,但是我们今时今日能够相聚,那是一种美妙的缘分。我很想告诉大家,无论天涯有多远,路途有多迢迢,我依旧会在想念大家。下面我给大家献上自己写的歌。”

我唱了一首属于自己的歌,音乐老师见我声情并茂,饱含热泪,便愣在一边。那个时候,我为自己写的歌词唱哭了。大家都是诧异的望着我。可是自此之后,一首歌就是告别的话语 千山万水开始将我们每个人分隔。

一个星期之后,学校老师这才知道了,那首歌是一种辞别。在我课桌里面找到了留书,还有我写的小说手稿。

老师们带着班长以及陈丽到了我家,看到了病入膏肓的爸爸,只有留下婉慈的言语。而李程,却暂时从家乡人生活中抹去。

那么,李程到底去了哪儿,那又是一个曲折故事。

到了一座千年名城,古长安,今西安。刚刚在火车上过完成人礼的李程要面对自己的选择生活。这时候的李程一心想的是要找一份工作,挣到钱,给爸爸寄回去治病的钱,让妈妈能够过好日子,想到家里的一切。尽管彷徨,却无可奈何。

霓虹灯光耀耀如繁星,街灯明亮让人赏心悦目,车如流水,熙熙攘攘都是夜归人。而飘零在这里的李程却开始漫无目的在街上寻找一个厝身之地。偌大的城市,对于初来乍到的我,还没有一席之地。走着走着,实在是太累了,看到了有一片要拆迁得地方,这里也是找了一大圈最接近农村地方。我便走了拖着疲惫身子走了进去。这里已经人去楼空,虽然还有完整房子,却是黑漆漆一片。

我走了进去,却在幽暗楼道里面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可能是有人居住,我有些胆怯,怕有人说我。我正要离开时候,听到了微弱求助声音。这声音像是一个女孩子无助的绝望。我沿着声音方向走了进去。在最后一间房子门外,看到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人。他们露出狰狞面孔。这里离街道很远,这种微弱无力求助声,几乎无人听到。虽然有些幽暗,但是依旧能看到女孩子衣服还是非常完整。只是有些恐惧与柔弱。

此时,我也害怕了,可是被两个坏人捆绑起来的女孩子却用一种希望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在门口看着两个人 ,也不过是跟我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上了邪恶。我在犹豫片刻之后,便奋不顾身冲了进去。接着不由分说跟两个人争执一番。

那是我第一次用爸爸灌输的武术力量救人,因为在我跟弟弟七八岁时候,爸爸怕我们在外面被人欺负,常常锻炼我们两个人锻炼武术。而爸爸也是武术爱好者。因此也是恰到好处。误打误撞,救了一个陌生朋友。两个人在跟我争执时候,被我撩到了之后,便害怕警察发现,逃之夭夭。

女孩子一脸憔悴,看着我眼神里面充满了一种柔情,却没有说什么致谢的话。踉踉跄跄向外走去。

我连忙说:“我送你回家。”

女孩子冷冷一笑说:“我不相信你,他们两个是我最相信的人,可是他们却想着那些龌龊事情,今晚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在我受害之前,你正好来到这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我到了马路上就可以打车回去了。”

女孩子慢慢向外走去,双腿是那样的孱弱无力。

也许离别之后,是为了另外一次遘见。

在陌生城市第一天晚上,又碰到了一个陌生的朋友。

我放下不下,便跟了出去,不知道了女孩子为什么会跌跌撞撞向外行走。可是我知道恰逢而缘,在这里能遇到,也许是一种缘分,那我要看着女孩子到了马路上才放心。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那个憔悴女孩子拦住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离开。

我也欣慰很多,转身一看那空无一人的房子,我想到,那里可能会让我暂时度过今晚。

躺在那街道照进来的房子里面,我不由地想:“李程,一定要坚强,不要放弃,明天一定要找到工作,那样才能有钱给爸爸治病。才能让家里生活好一点。”

我没有想过,刚才的路见不平,让我和一个叫陈瑛的女孩子绑定在一起,与陈丽不一样的是,在以后生活之中,有一个人会留下影子,无时无刻在身边相互激励。也许真如人们说的那样,离别是因为即将有更好的邂逅。

一个人在城市,为了生活已经精疲力竭,我慢慢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唯美的夜城市生活。

太累了,在街头走了一天,不知不觉地便睡了。

接下来日日夜夜连续几天,我在街头徘徊,走哪儿住哪儿,走哪儿就在哪儿生活 。

在一天黄昏时候,我到了建筑工地门口停留。因为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刚刚在面前走过的人,是小学时代的同学何东东,我急忙叫住了何东东。何东东看到了之后,一头雾水的盯着我。

可是听到了我的口音之后,也不可置信向我走近。

到了我身边之后问:“老乡,你认识我是吗?”

接下来我说出了,淘气时代何东东与同学打架被开除事情。何东东一看我之后,默不作声。也是诧异望着我。

何东东比我要大很多,看到我之后,显出大哥哥的情怀,拉着我要请我吃饭。

此刻我已经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很想吃饭,可是看到了那些诱人食物只能干咽口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何东东却是我们唯一的异乡知己。

在吃饭时候,何东东问了我来西安原因。

我据实以告之后,何东东很大气要求我到工地上工作。说老板最近需要工人。沦落街头的我,这几天也是风霜雨露都经受了。迫切希望能找到工作。因为每过一天,会痛心一点。想到家里的父亲,唯有躲在角落里面啜泣。

何东东将我带到了工地上,那是要修建一座公园,工程量很大,跟老板谈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门槛的收下我。躺在何东东床上,我忽然有了一种希望,这几天的苦楚,有些麻木了,也一点点绝望起来能。因为三餐不济生活,真不知道自己下一地方会不会昏厥。

我经历了打工人都要经历的生活,风餐露宿之后,总有一个地方会停留。

到了晚上时候,何东东看着我躺在干巴巴床板上,走到我的身边问:“你没有钱买被褥吗?”

我有些木讷,工人一个个走了进来,用异样目光看着我。

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一看我之后,说:“何东东,既然他是你的老乡,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你就借点钱给老乡买些东西。”

来的人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看起来很魁梧。说话口音也跟我们差不多。

朋友何东东也是有些为难,半分犹豫,半分疑惑。思量一会儿说:“走吧。”

就这样,我留在了这个意外发现地方。

刚刚开始时候,每天都是那些铁锹跟着叔叔们挖坑栽电杆,也在这里工作生活两个月之久。我以为根那个夜晚萍水相逢女孩子没有见面机会。可是有些人有些事,即便时相隔很久也能再度相逢。

这是我拿到借支一天,我迫不及待去了邮政银行,把钱寄给了爸爸。

回来了时候,我在一所大学对面一家书店门口驻足。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书,知识力量让我很想走进里面去看看。

我摸了摸裤兜,取出钱包,给家里打完钱之后,所剩无几,但是买几本书看也是绰绰有余。

于是,我走了进去。

书店里面有一个工作人员很快就让我感到有一些熟悉感觉,就像不久之前看到那种希望眼神一样。当时只是看了一眼,加上十分幽暗,并没有看清楚女孩子面容。可是听到一种梳洗的声音,偶然之间有些莫名亲切 。这是一所休息与知识并存的地方,来在知识海洋里面徜徉的人很多。大多数对知识有着无限追求的学生。在书架之中,我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那晚有过一面之缘女孩子。看起来现在是精神奕奕,显得十分靓丽。我没有确定是她,也不想有所交织。可是既然有所相识,定然会避无可避。在我选好了书籍,走过一道道书架之后,正好看到了女孩子在收银台。我将选好的书籍。交给了收银员。女孩子很热情地问:“要不要办一个会员,您可以享受很多书籍的优惠。”

这种声音很有辨识度,毋庸置疑是那个朋友,我一看衣着光鲜,有些典雅之气的女孩子摇头说:“我也不常来,只是闲的时候就想看看书,还想着从书籍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知识。”

女孩子盯着我,似乎是听出了我的声音,顿时变得恬静起来。

一边还有一个收银员,为了打了票据之后,将未拆封书籍交给我亲切地说:“欢迎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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