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厝身的地方还能呆多长的时间,我并不是很知道。但是在那些年,我们那颗澎湃的心,充炽着永无止境的热情。因此也会那样的不会安分一点,总是在希冀之中瞻望未来的方向。
在北漂的日子里,我的朋友管强他们是那样的安坦。无论做什么样的工作,也是非常的安宁。似乎在愉悦地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可是我却跟他们截然不同。在那里呆着,只是在维持着那离开之后会有些惋叹的友情。这样扥几天以来,管强总是自怨自艾,好像发生很多不顺心的事情。很多朋友也因为忙向的步伐离开了生活的地方。留下的是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可是管强此刻的心情,也是大浪滚滚来,压不住那份冲动。终于在一个也夜晚,他告诉我要辞职回到西安的事情。
我听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些赞许,可是回眸看看,那些交织许久的情怀是否能够一别万年。我也是要离开这里的,于是在加持什么样的心情之下来到了公园之中。在这里我遘见的人,敦敦教诲,让我醍醐灌顶。可是在这样偶然间凄凉的夜晚。却等待不来那个可以让我知道一切的人。我在贾先生练习书法的公园广场上漠然的等待着。也许离别明天是阴天。但是在这个皎洁的月下,我很想见到让我深深触动的人会出现。可是这一夜我还是在遗憾之中回到看了宿舍。知道我要离开的厨师朋友坐在我的床边是闷闷不乐。一句话都没有讲。沧桑的脸上皱纹深深。我慢慢地走到了厨师面前,坐到了一边。
厨师憋着悲怀笑了笑说:“可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此在这里停下,以后你要记住这位老人家。要是有空的时候,记得到这里来看我。”
厨师领班的深情含泪,沧桑的脸上多了几分惆怅,那是难舍难分的憋屈,强忍着那种不舍的情怀在挽留情谊。可是离别不是为了这种凄苦涟涟的瞬间。我的心里也是非常难受,如刀绞一般。可是心意已决的管强已经要离开。在此刻我开始后悔要那样的离开。比起跟管强在一起奋斗,我还是要去另外一座城市之中生活。在走出房间瞬间,厨师脸上滑落一点点泪珠,这是我刺痛心间瞬间。也许天下间有很多需要铭记于心的人。因为那些人在我们的人生之中留下痛彻心扉的记忆。
次日早晨,管强一大早就叫醒了我,距离列车开动其实还有还几个小时,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管强现在是非常的焦急的样子。到了厂区的停车场的时候。厂区的一位老员工与厨师在一辆通勤班车前等着我们两人。厨师手里拿着一千元。看到我之后。慢悠悠地上前,深深地望着我说:“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是我唯一的心意,拿上,在路上给你买一点吃的东西。”
说罢,厨师转身,将钱塞给了我。一边是厂区的老员工贾先生,他手里是一个绿色的挎包,看起来有些年景。尤其是上面的红星。那是有些历史记忆的东西。贾先生劝我要收下厨师一片心意。那是我们与老人家之间最后一次见面。我很不好收下那些钱。可是一边的管强先入为主。接受了那些钱,从我的手中接了过去。贾先生看着我说:“看得出,你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更是一个非常上进的人,这是我年轻时候背过的包,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拿出来过,希望你在未来日子里如愿以偿。”
这是一段跨时代的情谊,我此刻深深地被感动,不由自主潸然泪下。他们给我们商量好了厂区的通勤车。直接要送我们到火车站去。上了车之后,挥手的瞬间,我炙热不舍的泪花在泛滥。终究是在聚散之中说了再见。车子行驶而出,来不及说心里感动,期待在多年以后能够再度相逢。
送我们到火车站之后,司机说了一声道别的话就离开了。我站在广场上望着来时的方向。依依不舍的城市,加上那些依依不舍的人都在眼前如电影的场景一样出现。管强一看我之后说:“你现在不想离开这里的话,后悔还来得及。可以退票回去。”
我转身说:“我们还是朋友,为了会这个朋友,我应该跟着你回去,我们到候车室里面候车吧!”
我很欣赏管强的那份真诚,一个憨厚又坚强的人,所以无论走到那里,可以去一起面对生活的狂风暴雨。可是这一次是我决定之中最失算的一次。因为很多事情在信任之外是未来的突发事件。在这里旅游的人常年络绎不绝。大多数都是一睹繁华之后归去的人。我们也是在这样的一群人当中,一起向西而去。这也是漫长的归途。在我们两人的心中不过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另外一个熟悉的地方转移。在外漂泊的人都会有这样的生活的话,那就需要在这样的大海之中迎接风浪。与好几月前来的那样一般,坐的车会经过很多城市,足可以饱览一下窗外的风景。一上车管强没有之前那样的羞涩样子,跟一个陌生的人开始了畅聊模式,那些年的车上,经常会找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也许在茫茫人海之中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因为旅途之中的相逢,所以会在这个时候产生暂时性的熟悉感。在这种熟悉感的加持下,管强可是乐乐如此,有说有笑的开怀言谈。
在列车出发一个两个小时之后,管强这才注意到在一边默默无声听着他们漫步天地的聊天的我。微微的笑,说:“你怎么一直没有说话,是不是还在想他们几个朋友。”
“我们已经向前出发,再怎么难以割舍,那是前一秒的事情,放心吧!我没有什么样的问题,你们继续聊天,我只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些凌乱。”
身边的同行人一笑说:“只要我们心里是安静的,再怎么风起涟漪,而我们的生活绝对不会感觉到凌乱,朋友,我们可以聊天,这样旅途之中才会变得非常有意思。”
身边的人乐呵呵的说着。恰如管强一样,回归倒是显得非常的自在,似乎在这个时候断了束缚一般。而我身边的人大多数的言论都是一些自我感慨以及莫须有的事情,对我来讲,不过是他们无聊之言。可是我未曾想到是曾经一口陕西话的管强,不善言谈。可是在这段时间的锻造之后,现在可是唠唠其词,艳艳其谈。的确在这段时间便变化不少。几个人一会儿在侃侃而谈,一会儿拿出扑克牌在度过漫长的时间。可是在我眼中,这样的时间可是弥足珍贵。可是我也是喧嚣的空间里度过着美妙的时光。不过身边的人说的话,有的时候让人觉得滑稽一笑。有的时候却让人开怀大笑。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大家也变得有些朴实,没有平素里那样变得装腔作势。变得非常真诚的交流。
渐渐地窗外的夜色朦胧起来,离开繁华大城市的我们,在这样的夜晚看不到灯火阑珊的美丽。外面的风景也是朦胧苍茫。身边几个人还是不知疲惫的想办法胡诌。这个时候,那些极其真诚的语言已经荡然无存。而是自说自话,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甚至是一些连他们自己都十分疑惑的事情。可是在他们的尽情言谈之中,那样不着边际的事情也是说来娓娓动听,煞有其事。可是他们其乐融融的原因,不是那些不着调的话语,而是自我状态下的美丽。我只是在一边聆听,并非是认同。
漫长的旅途终归有一个终点,在人生的旅途中,每个人的终点都是不一样。我们的终点还是一座具有历史文化意义的古城。到了终点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一夜差畅谈的管强现在呼呼大睡。早就不知道呓语过后的口水打湿衣领。时间刚刚好。马上就要进站,我只能摇着管强唤醒。管强醒来之后,带着一些朦胧,一看窗外。便开始慌忙起来,激动的模样已经隐藏不住的出现。
列车很准时的到站,我们两人拉上行囊箱子向外走去。又是一段艰辛的开始,出了车站的我们这才感觉彷徨起来。管强也在思虑着接下来又要何去何从。之前联系好的那位老板忽然之间说不用工人了。而我们在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我还是带着管强回到了之前还没有退租的房子之中。管强到了小小的出租房之中,一脸的惆怅说:“真是对不起,到了这里,却让我们失去了工作。”
我摇摇头说:“没有关系,本来有很多预料不到事情,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掌握的,现在已经到了这里,要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重新再来,我已经习惯了。”
管强显然非常的失落,之前那种自暴自弃,懦弱的性格又再次出现。初见时候,管强就是这样的性格,因为那种怯懦,处处在受罪。这个时候应当是越挫越勇,可是管强开始质疑一切。
随后管强说:“真的对不起李程,这是我的错误,真的很对不起你,让你离开那么好的环境到了这里,真的是我的错误。”
管强在不停地说话,好像在忏悔一样。我不知道这个朋友在这个时候会是这样的一种想法。可是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故事。
管强说了很多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停了一会儿,盯着我说:“对不起,其实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总觉得没有你这个朋友陪着我回来,我会一点不安全,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老板要我们挣钱,只是我想回家,一个人不敢回来,我家里出了事情,我姐姐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到了这里,我才觉得有点安全了。”
管强这样的话,让我顿时瞠目结舌望着这个我万分信任的朋友,真的想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可是这是管强说出真真切切的话。的确是出自于这个朋友之口,我此刻心中的怒火真的难以克制。这种感觉心中凉凉的。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才说了一句:“那你明天再回去,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我看了看管强的脸,还是那样的委屈兮兮,也许在家里发生一些很为难的事情,才让一个大男人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我没有发火,憋着一股气转身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到了街上,慢慢地坐在街边的马路牙子上想:“难道我的信任是错的,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连我觉得值得信任的人,还是在拿着我的信任若无其事,我怎么可以再拿出信任来。”
我不知道心中的疑惑与短暂的怒气该怎样去宣泄。但是我这个时候却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安之气。想到管强的人生还是那样的生活。在外面走了一圈,没有一点改变,始终是与姐姐一家人爱恨如歌。可是我们的生活,肯定与亲人之间都有这种爱恨如歌的故事。蓦然回首,我的人生也是这样的一回事,在亲人之间,也是你爱恨如歌。但是只有这样才是最美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