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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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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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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路遥遥》连载

第一十五章 每逢佳节就如此

时光告诉我们不肯努力的人,总是在别人后面怨天尤人。走上前的人,总是不停地在努力着。无论是什么样的出发点,付出才能得到成就。

在商场里面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房东先生已经是喜滋滋的买了很多的东西。而我也许在很长的节俭之下,锻造了一些安静的一切,似乎不太喜欢奢侈的生活,说好了买好东西之后一起回去。可是房东先生没有跟帅气的大哥哥一起。自己要打车回去。因为房东先生满载而归,车上都是物品,也就将我丢到一边。出了商场,径直向公交车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一辆出租车从我面前驶过。里面坐的陈瑛,就那样一闪而过,可是当车里的朋友笑盈盈的抬起手。让我飘落在城市之中的心,微微有一点温和。到了车站之后,眼前有一个小孩子手中挑着大灯笼。我一看大红灯笼,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红了天真可爱的面容。我忽然想起家乡的新年,在那遥远的地方,我们那里也许没有和城市这样的奢侈简单。但是总是这个唯美的佳节里面充满了幸福感。

这是今年最后一天去赶集,小镇的街上,人山人海,那是比平时多千百倍以上的赶集。人们都是居住在附近山村的人,有的一家老少都在街上,来来回回。大家背着大袋子,尽情地选择心仪的东西。街边的生意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在收银。而来往的人,身上都是沉甸甸样子,好像已经选择好了很多的东西。在缓缓行驶的公交车上,看遥远的地方,是否能够飞跃千山万水到那边去,在喧闹的街道上,陪着爸爸穿梭在人海之中。爸爸肩膀上背着用化肥袋子缝补的大包,尽管里面有上百斤的物品。脸上依然是笑逐颜开。我跟在爸爸身边,左顾右盼,看到了自己的同学。他们脸上也是喜悦万分,伸出手在向我打招呼。我也很礼貌的挥手,走了走之后,爸爸给我五元钱,要我去面馆里面去吃饭。我拿到钱之后,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去吃面。在镇子的东面,有一家卖凉皮的摊子。那里的凉皮是最好吃,人们总是津津乐道去吃,那里总是有不少的客人,拥堵的座位上一点空间都没有。拿起筷子之后,会注意身边有没有左撇子。吃完一碗爽口的凉皮,剩下的钱还很多。可以去商店去买一些学习用具。平时五元钱不够生活,在今天却是格外的耐用。

想到这里。我回神归来,摸摸脑袋想:“好了,以前可能一元钱吃一碗凉皮,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好吧。”

回到家里之后,厨房里面飘来浓浓肉香味,那是奶奶煮肉。弟弟也一直守在门口,馋嘴的模样,呆呆地望着厨房里面的大锅。今天也是村子里面的人准备年馍馍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在厨房里面,大量的在做年馍馍,发酵了好几天的面粉在这个时候,在巧手的加持之下,变得非常的香气逼人。加上地皮菜,灰灰菜的包子,刚刚出笼时候是那样的美味。家乡的人蒸笼里面的包子是非常的独特,巧手之下,包子的模样好像是一条条蒸鱼一样。奶奶可是有一绝的手艺,在奶奶手中,磨面而来的粉,有的是过滤的黑面。可是在奶奶手中总能做成美味。尤其加上自家做的酸菜的搅团,还有黑面的凉粉,吃起来总是让人爽口回味。还有如花一般的馍馍。那是一种手艺,只有奶奶那样的巧手才能花卷做的像绽放的花儿一样,惟妙惟肖。这些在年底做的食物都是有所用意的,有的是喻意年年有余,有的喻意花开富贵。所以人们总是奇思妙想,用简单食材做成了最美味的食物。

在村口的水磨坊旁边有石头罐罐,旁边有一个石杵,圆圆地石头很大,上面是人们开凿凹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艺,让一颗坚硬石头变成那样光滑之物,尤其是石杵,有一个小孔,镶嵌着木把子。那半圆的形体,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磨出来。人们拿来粮食在这里排队,放进里面,用石杵捣皮,一层层的皮被磕掉。然后将粮食皮用水洗掉,留下粮食的精华。拿到家,煮熟之后,加上酒曲子,再进行几天的密封。当发酵到微微有一点醉人的气息时候。打开之后,那好吃的甜醅子就酿造出来,兑上一些凉白开,吃起来那是多么的醉人。

在村子的电磨房那家,有放置几年都依旧美味的麦麸醋。那是他们家祖传的手艺,酿造出来的醋也是非常的原始,也跟甜醅一样,都是真正的粮食精华。还有野草莓干泡的水,喝起来酸酸甜甜的,没有购买到很多的东西,在临近新年时候总是让人沉溺在浓浓的幸福之中。

除夕夜到来的几个消小时里面是家家户户最热闹时候,奶奶一直在厨房里面忙碌,要准备包扁食。那是我们自己家乡的饺子。看起来是那样的奇形怪状,却是人们的对幸福的憧憬。因为那些手工的食物,模样是金元宝那样,那是人们对来年经济上的期望。原始的面粉煮出来之后,没有那样的白,有一点黄,看起来真的像在吃金元宝一样。

“贴对联了。”弟弟在外面高兴地喊着。

爸爸看着我一笑说:“来了。”

那时候的对联,是一张红纸裁剪下来,自己蘸墨写的,我们家是爸爸亲自创作。因为在爸爸上学的那会儿,毛笔是一种基本的用具,所以村子里面前辈们,总是能写出一手好字。我看着爸爸的对联,不由地的一笑。走出去之后,可能在别人家门口能够看到,但是架不住我们的喜悦。贴对联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那是我们村子里面的墙体都是土墙或者是粗糙的木门框,要将对联贴上去要准备好浆糊。用浆糊贴上的东西,可以用墙体合为一体,很难再脱落。家里的墙大多数都是浆糊加上白纸糊的。可是在那样的家里,总是让人忘忧,因为每一天在喜悦迎合每一天。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

今年的春节,家里可能会格外的冷清,去赶集的爸爸也是无精打采,跟在身边的弟弟总是嚷嚷着要钱,在街道上转了很久,爸爸的大袋子里面也是空无一物。因为家里少了谁,一家人都是都是翘首以盼。可能家里的人会要求爸爸去集市上买东西。可是爸爸总是不开心。遇到了我的同学家长,爸爸会低着头,红着脸走过去。

不知不觉之中,公交车到站了。我拿着东西下了车。走在冷风飕飕的街上,听不到家里人喊着名字帮忙干活。听不到叽叽喳喳在玩闹的弟弟声音。潆洄在耳边都是汽笛声,和吵闹的城市之音。

回到房子之后,看看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可是一点都没有亲情的味道,缺的不是一点一滴,而是有很多想的却在遥远地方。

我在家乡的氛围之中沉醉。房东先生走到我的门口,手中拎着一些东西笑着说:“我侄女帅气的男朋友给你买了一些东西。”

我一看都是一些食物,我上前说:“无功不受禄,您帮我还给哥哥。”

房东先生走了进来说:“那家孩子非常的善良,他也是一个非常不幸运的人,却是一个开朗优秀的人,平时,我们可以倔强的告诉邻居,不需要赠与我们什么,可是这是不一样的时间,所有给你东西的人,给的是温暖,是给的关心。”

我慢慢地接过食物说:“谢谢邻居的哥哥。”

房东先生将东西放在我的面前,转身走到门口说:“天涯若比邻,即便是我们的亲人有多远,在这个时候,他们就在我们的身边。而在我们身边关心的人,也是我们的亲人。一个人在外面,一个路人,一个朋友都是我们的一切,在很远的地方有家,在我们相处的大家庭里面,包含着无数的家。”

我欣然一笑,微微点头。

房东先生继续说:“我一年四季在南方发展,也有可能会想念我的家乡,可是邻居家的年轻人告诉我这句话之后,我也在随处为家,我们的家在祖国大地上。记住了。”

我沿着窗户一看顶楼那边的房子,对那个帅气哥哥有了几分崇拜。

今年的除夕终于到了,在那个烟花绚丽的夜晚,我一个人带着思念过年,

之后就是要上班了,书店也会在大年初三正式步入新的规程。我回到了书店。陈瑛还是比我早来到工作的地方。陈瑛一看穿上新衣服的我笑着说:“很好,看来你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我爸爸很想你,那天有空的时候去看望一下那位老人家。”

我一看温雅的陈瑛问:“年还过的好吗?”

陈瑛说:“当然可以,可是我不想跟着爸妈去拜年,见到亲人之后,总是有一些莫名的攀比,说的话也是那样的夸大其词,我可能是一个不安分的孩子,总是不喜欢我爸妈那样的世界,有朝一日我要到乡下去工作,感受一下那么质朴美丽的原始生活。”

我微微一笑说:“我也一样,总是不经意的想起,那些淳朴的生活。”

“李程,我想知道我们几年之后都在哪儿,又在哪儿过年,有没有看春晚。我们始终要在自己的路上行走,即便是云深不知处,也会有自己理想的彼岸,希望我们那个时候还能可以在一起谁聊天。”

我微微一笑说:“我以前对未来也是相当的肯定,也萌生一些奇趣的梦想,可是山路十八弯,一个不注意就会走上一条难以想到的路,我现在好像很费力走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陈瑛叹气说:“好了,我们的新年还在继续,我们在愉悦书架里面去跟我们的老朋友邂逅,拉朋友的故事已经在等待我们去翻开话题。一起探索。”

我坐到了收银台,一望窗外,笑了笑。想到了家乡的此时此刻。

大年初三,那可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从今天开始,社火就像连续剧一样每天晚上在村子里面的空旷之地上演。那些叔叔们可是一点形象都不会顾,将脸画的及其滑稽,在尽情地表演。是的话,洪亮的歌声,总是让人捧腹大笑。舞狮的镜头,是难得一见,有些无武术功底孩子们,几个跟头翻来,如看到电影里面侠客们轻巧一样。到了晚上 唱大戏也是一种万众瞩目晚会。敲敲打打出来音乐,远远听来,是那样的悠扬。吼出的秦腔韵,是那样让人恋恋不忘。

陈瑛看到了在沉浸于家乡的一切,便走到我身边问:“怎么了?”

我回神说:“今天是大年初三,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娱乐活动 ,那是一场场自导自演的欢乐时光,是我们独特的剧情。”

陈瑛一听说:“是怎样的剧情,我想听听。”

“我一会儿给你写下来,请你看看我的家乡新年,从大年初一开始,会整整在二十天之后结束,是人们最欢悦的二十天。”

“哦,那就写下来,我很想慢慢品味乡下的灯火阑珊处,独有一份趣味。”

我一笑说:“我想以后每逢佳节就这样,要写下我心中最美的时光故事。”

陈瑛点头说:“对,时光故事那是最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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