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君打电话过来:“绿茉,国庆节了,放假了吧?”
“嗳。”轻轻应着,目光落在窗外,天空晴朗,空落落的没有云。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落落的房间,一个人的房间。
“你表姐她们没有约你?”
“没有。”声音有些虚飘飘的。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你。”说完,就红了脸,头一次这样。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越过太平洋,敲打着耳膜,“绿茉,你头一次主动说想我,回回都是我先说,你才来一句‘我也是。’这一次你自己承认了。”
“之君~!”脸愈发发烫,娇嗔得叫。
“好了,宝贝儿,”之君竟然也反常,从来不曾有过的说法,果然周遭都是美国人?总听见西方人叫了自己爱的人“宝贝儿”、“甜心”、“我的小兔子”什么的,到底是西方的传统,东方的中国从来是含蓄的,不过唤了彼此的名字而已,当然,也只是名字当中的最后一个字,亲热一点不输西方的“宝贝儿”、“甜心”。之君倒只是“绿茉绿茉”的,同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今天这一个“宝贝儿”让绿茉耳朵都红。幸好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然,这样的红头涨脸的岂不让人笑了去?可能,自己也觉得这样的称呼太突然了,一时间竟也沉默起来。电话听筒里,两个人只听见了彼此“呼呼嗤嗤”的喘息声。
“绿茉,”终于,又开口了,声音柔和的什么似的,“再过三天我就回去了。”
“哦。”
“你会接我吗?到机场?”
“会的。”声音低低的,如同耳语。
“我真的好想你!”真的是窃窃私语了。耳边似乎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鼻息。
“我也是。”脸上的红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跳得“怦怦”的。“你那里几点了?”声音突然扬了起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绿茉呀~!”满含着笑意的声口,“快8点了,等会儿跟这里的人一起吃晚饭,也算是庆贺一下。”
“哦?”
“我们的合作很愉快,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圆满完成任务。”
“真好。”也由衷的感觉高兴。
“好了,他们跟我招手了,明天你的早晨我再给你去电话。拜拜,宝贝儿!”
“拜拜。”唇边一个浅浅的笑。窗外,依旧是碧蓝如洗的天空。
文涛给绿茉和新蕾分别打了电话:初蓓想去郊区散散心。
绿茉到了初蓓家,新蕾已经坐在初蓓那阔大的客厅里了。看见绿茉,开心地笑起来:“你迟到了。”
绿茉也笑,“从来都是我等你们,就不许我也迟到一回?咦?初蓓呢?”文涛在一旁捣鼓着相机,不见初蓓的影子。
“里边换衣服呢。”新蕾指了指里边,“又不是去相亲,这样的打扮!”最后一句声音低的近乎耳语。
“新蕾丫头急什么?!”初蓓走出来,又要笑又要恼。
“嚯!”绿茉睁圆了眼睛,“初蓓的耳朵真好使。”
“你们两个一齐的,还有你!”陡然又指了文涛。
“我?”文涛哆嗦了一下,“我怎么了?”飞快又换了无辜的样子,仿佛受了委屈似的。
“都坏!”
“我哪里敢。”文涛的手摆的像小风车。
“我们也不敢呢。呵呵呵。”绿茉和新蕾也笑。
“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文涛小心翼翼地看着初蓓,“今天出城玩的人一定很多,不知道堵不堵车。”说着,已经拎起了放在门口的两个旅行包,买了很多吃的、喝的。
四个人笑着,出了门。
“之君不在国内,要是之君也在,就更好了。对了,之君什么时候回来?”初蓓拉了绿茉的手。
“早上打电话来说再有三天就结束了。”
“等之君回来,咱们再去找个好地方,好好玩玩,蓓也应该出来走动走动。”文涛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就是就是。”新蕾也点头,“姐,你病好了这么久,也应该好好活动活动了。”
“我老了。”
“胡说什么呢?!”绿茉拉着初蓓的手晃了晃。
“就是。”文涛看了初蓓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