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非常成功。
文涛很高兴。租了宾馆的一个小会议厅做总结,表扬了新蕾。新蕾很兴奋,又有些不好意思,进公司这么久还第一次被自己的上司——文涛表扬,一直都是那种并不积极的员工,或者心思都在出国留学上,还在努力,又递了很多的申请。这一次的参展,新蕾负责的文件做得很出色,到底用了心。听见在同事跟前表扬了自己,又高兴又要脸红,到底笑了,微微有一些得意。
“展览结束了,明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后天回去。”文涛的目光一张张脸孔移动着,最后,落在了新蕾脸上。
“耶!”年轻人都很兴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香港?离得这么近?”
“是呀,购物天堂呢。新蕾,你去不去?”
“我?”新蕾有些犹豫。
“一道去嘛,反正都办好了通行证的。”
“好吧。”到底还是点了头。
“文总监,你去吗?”有人看着文涛。
“我?”文涛楞了一下,看看那些年轻的脸庞,“不行啊,我老了,跟你们玩不到一块。”摆着手。
“哎哟哟~!”立刻有人叫了起来,“你真的就比我们老了多少岁似的。”
“呵呵。”笑了起来,“好吧,我也去。不过,要去的话,明天可要起大早的,你们起得来吗?”
“那有什么,肯定可以的。”
文涛想着给初蓓买礼物。
新蕾看了文涛,正好文涛也在看她,目光意味深长。
初蓓看了文涛带回来的礼物,微微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谢谢。”文涛反倒有些失落,看着初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就说道:“这么客气。”
初蓓看了文涛,探究的,“你想我说什么?”
“以前你可不这样的。”
“哦?以前我什么样?”
“以前嚜,我买了礼物,回来给你,你总要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这里怎样,那里如何,总之就是我买的不对。”
“我有吗?”眼睛就睁大了,有些吃惊的样子。
“嚯,”叫了一声,“可不嘛,我每次买礼物总提心吊胆的,就怕你不喜欢。”
“哦。”看了他,一本正经的,不见说笑的样子,自己倒笑了,“我还真的没想到竟然让你难为了这么久。”
“蓓,”文涛伸出手去,握住了妻子的手。初蓓起先有些抗拒,略微往回缩了一下,但文涛握的很紧,也就由着他握了自己,“蓓,”他直看到了她的眼睛里头去了,“我很爱你。”她轻轻震动了一下,他却好像并不察觉,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
初蓓看着文涛,渐渐的,眼睛就湿了。
文涛忙抱住初蓓,“蓓,你知道吗?”
初蓓把脸藏进文涛胸前,并不作声。
“你这样消沉,我真的真的好心疼!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也真的恨不得死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总是我做的不够好,不然你也不会这样。”文涛轻声得说着,初蓓只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并不说话。
文涛松开了初蓓,让她的脸对着他的脸,“快乐起来,好不好?就算为了我?”
初蓓看着文涛,一张诚恳的脸,非常诚恳,又带着殷切切的盼望。初蓓笑了,点点头,抬起胳膊,手在文涛脸上轻轻抚摸着。
文涛又将初蓓拥进了怀里。
新蕾给姐姐买了一件大衣。
初蓓非常喜欢,眼睛里熠熠闪动着光,很久了,新蕾没有看见姐姐这样的目光了,竟然鼻子一酸,差点儿滴落了眼泪出来。
“好不好看?”
“真好看。”
“你那么挑剔,我只怕你不喜欢呢。”
“我有那么挑剔吗?”
“啊哟哟,可不吗,顾初蓓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与众不同。”
“呵呵,”真的笑起来,开心,“看样子我是二般的挑剔了。”
新蕾也笑了,真高兴姐姐竟然又会开玩笑了。
绿茉接到新蕾的短信,也很欣慰。给新蕾回复:“我明天就回去了。舅舅舅妈都很好,问起初蓓和你,我只说你们很好,你出差了。”
新蕾真的喜欢绿茉,就想到了“解语花”三个字。发了短信过去:“等你回来。”当然,也不忘记恭喜了绿茉与之君确定了婚期。
绿茉告诉木木自己的婚期定好了,木木很高兴。
“对了,”想起来什么似的,“你们有没有,”顿住了,若有所思得看着绿茉。
“什么?”有些不解,立刻又明白了,脸就红了,“没有。我想应该留在最后一刻。”
“哦。”点点头,有些遗憾似的,又羡慕:“这样最好,不然就没有神秘感了。”
“你呢?难道你已经跟,”也顿住了,潘玉章怎么能够耐得住?那样一个恶名在外的采花大盗,岂能就放过了?
“嗯。”涨红了脸,眼波流转起来,目光看到别处去,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绿茉也沉默着。
“我就担心不要怀孕了才好。”低低的,近乎耳语。
“哦?”眼睛里掠过去一抹吃惊,“你们没有避孕措施?”
木木摇摇头。
“真的?”
“嗯。”点点头,看着绿茉,“你说,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我不知道。你是安全期吗?”
“我周期挺有规律的,不过,是不是安全期我还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算的。你妈妈是妇产科的大夫,你知道吗?”
“应该是例假前后几天,例假中期最危险,大概也是有7、8天,只要碰上了就可能的。不过,好像即便不在安全期也会怀孕的,曾经我妈说过排卵不一定只在月经中期。有时候月经期间都会有排卵的。”想起来在自己家,母亲拉了自己在卧室,上上下下仔细看了自己,尽管隔了衣服,妇产科医生的眼睛看了女人的身体总好像X-线一样具有透视的功能。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方舒了一口气,貌似不经意似的,说了一些关乎性、生育的话,当然,因为她的职业,这样的话总并不显得突兀。人,就是这样,话题总围绕了自己的职业转。当然,兴趣广泛的人另当别论。母亲却不是那样人。最后,母亲说了一句:“女孩子,顶好还是结了婚再跟男人上床是正经。”
“那怎么办?”着急的声口,眼睛里有了一抹惊恐。
“你们打算结婚吗?”
“我当然愿意。”
“怎么?潘玉章不愿意?那他干嘛要带你回他家?”
“可能他也想。我是他第一个带回家去的。”又有些得意的声口。
“那就好。”笑了笑,啜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