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春节了,处处洋溢着喜气洋洋。
绿茉和之君拎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等电梯。
“之君,你妈妈会喜欢吗?”
“当然。”笃定地点点头。
“那就好。”笑了笑,有些如释重负似的。
电梯来了,两个人跟在人后进了电梯。
之君的父母看见绿茉来了,很高兴。之君的母亲拉了绿茉的手,微笑着说:“绿茉呀,你来就好了,买那么多东西干嘛?”
“伯母,应该的,要过年了。”
“绿茉真懂事儿!”
绿茉的脸微微红了。
“你爸爸妈妈哪天来?”
“哦?”绿茉楞了一下,之君的母亲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脸有红了,“昨天晚上打电话说他们订了20号的机票。”
“哦。”点点头,扬声对着之君的父亲说道:“老头子,你帮我看看,20号是腊月几号?”
“嗳。”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就答复道:“腊月15。怎么了?”
“亲家要来了。”
“哦?”听见这样说,之君的父亲走到沙发前,“绿茉的爸爸妈妈要来了?”
“嗳。”绿茉点点头,脸蛋儿红红的。
“呵呵,”老两口都笑起来,“好,好,今年过年一定很热闹!”
之君和绿茉都红了脸。
吃过饭,之君拉了绿茉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拦着她坐在他的膝盖上,脸贴着脸。他的眼睛在眼镜片后边亮晶晶得闪烁,在她的脸颊旁边,好像熠熠发光的钻石耳坠子。
“你的眼珠子很黑。”
“戴眼镜看不清楚。”
他大学才开始戴眼镜,度数并不深,却很少不戴。其实,她倒总觉得戴眼镜的人看着大都老谋深算的,一种错觉,却根深蒂固,即便自己的父亲也戴眼镜。每次见了眼镜框的边缘上方射过来的目光心就莫名的快速跳两下。
她靠在他的怀里,看着窗外。外边,万家灯火。有的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得在自己家的阳台上挂起了大红的灯笼,一派新年的味道。
“看!”忽然,她指了指天空。
“什么?”
“一颗流星。”
“没看见。”
“哦。那可有些遗憾。”
“看见流星要许愿的。”
她立刻闭了眼睛,双手握了拳头放在下颌底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会儿,睫毛扬起来,唇边一个浅浅的笑意。
“许了什么样的愿望?”他看着她,微笑。
“说出来就不准了。”她的指尖沿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划动,他的脸,从侧边看竟然有一点儿希腊雕像的感觉。
“也是的哦。”他笑道,“那就让你的愿望藏在心里吧。”
他只用一只手拦着她,另一只悄悄的在她的腿上抚摸着,很安静。
她的脸略微变了变——坐在他的身上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又一下。“腾”的脸就涨红了,耳朵都红了。忙转过头看窗外。心“怦怦”得跳,却不敢动一下,怕太急着从他的膝盖溜下来会让他难堪。还好,只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他的两只手环住了她,“这样好的人,让我这样的亲近。”说着,俯下头,挡住了灯的光,好像山的阴影,黑下来的天,直罩了下来,宽阔的前额垂着一绺头发。
终于,她轻轻“嘤”了一声,他放开了她。
朦胧的灯光里,她微醺的脸,低垂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两道很好看的弧度。
“绿茉,”悄悄的,怕稍微大声就惊吓到了她一样。
“嗯?”
“什么时候才能够‘温柔乡,醉芙蓉一帐春宵’?今晚吗?”他附在她的耳边,热烘烘的。
耳边突然雷声阵阵:“女孩子,顶好还是结婚再跟男人上床是正经。”她将脸藏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