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占领长沙、衡阳,并沿粤汉(广州至武汉)、湘桂(衡阳至来宾)两铁路继续推进。国民党军节节败退。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中共要扛起民族重任,为增强华南的抗日力量,开辟新的抗日根据地,中共中央决定,以八路军第120师第359旅,组成八路军独立第1游击支队(简称南下支队),于11月9日从延安出发,经绥德东渡黄河,越过同蒲(大同至风陵渡)铁路日军封锁线,再南渡黄河天险,进入河南地区,在日军占领区与国民党统治区的间隙中行军。12月29日,南下支队在通过陇海铁路时于渑池县千秋镇打退国民党军的阻拦后,继续南下。
1945年1月6日,又在鲁山打退了日军的攻击;16日,在河南确山瓦岗附近,又与日军发生遭遇战;19日,南下支队在确山以南越过平汉铁路(北平至汉口),27日进抵湖北省大悟山与新四军第五师会师。
休整后,南下支队派第五大队进入洪湖湖区一带开辟根据地,其余部队于2月14日向预定目标——湘中地区继续前进,在新四军第5师第40、第41团配合下,于19日至23日从黄州以东分批渡过长江,26日在大冶以南的大田畈,击退尾追的日军独立混成第84旅团一部。3月3日,南下支队向大幕山挺进,攻占大幕山的飞鸡墩、陈发贵等地;4日在大源镇、金塘等地击溃国民党鄂南地区保安团。至此,南下支队占领了以大幕山为中心的广大地区,为开辟鄂南根据地创造了良好的先决条件。
大幕山,位于湖北省咸宁市咸安区与通山县交界处,主峰甑背岩海拔954.1米。大幕山区属幕阜山脉支脉,大幕山犹如一条巨蟒,头枕东北,尾踞西南,蜿蜒起伏数十公里,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将通山与咸宁系于一身。此山如天幕般横立鄂东南丘陵中,山高林深,北阻江汉,南扼幕阜,不失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战略要地。
南下支队渡江之时,蒋介石急令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将驻江西茶陵、永兴、莲花的第72军,驻资兴的第99军星夜开到修水和萍乡,妄图在湘北、鄂南消灭南下支队。南下支队于是分两路向湖南平江开进,占领平江及其东南的三眼桥。在这里,南下支队为迷惑国民党军,改称为“湖南人民抗日救国军”,同时由原来的四个大队扩编为六个支队。4月17日,国民党第72军两个师经长寿街、朱溪厂,向平江以北的南江桥进犯;第99军的两个师经献钟从南面进攻平江;祁东大云山第4挺进纵队1000余人由北向南下支队逼近,对南下支队形成了包围之势。
为打破国民党军的围攻,南下支队以一部兵力进剿大云山国民党军第4挺进纵队,并于9日占领了大幕山,15日,主力主动撤离平江,转移至鄂南的通城、崇阳一带地区,在新四军第五师第40团的配合下,连克岳阳东南的杨林铺、大汉湖、毛家铺等日伪军据点,歼灭伪军1个师,使鄂南根据地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大和巩固。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在这里成立了湘鄂赣边区临时党委、行政公署和湘鄂赣军区。7月7日,南下支队由大幕山出发,越过粤汉铁路,西渡湖口,绕过长沙,到达湘潭西南的上方桥。南下支队东渡湘江,沿粤汉铁路东侧继续南进,进至安仁地区时,遭到国民党两个军的围攻。南下支队且战且进,17日进入桂东西南的八面山,摆脱国民党军的合围,28日到达广东省北部南雄县城西北的百顺地区。
这时,奉中共中央命令北上迎接该军的东江纵队,也遭到了国民党第7战区部队的围攻,前进受阻。南下支队原住地也遭到国民党第9战区的重兵围攻,难以立足。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南下支队遂向北转移,跨过浙赣铁路(杭州至株洲)进入湘北、鄂南,9月27日在鄂城地区北渡长江,10月上旬在礼山(今大悟县)地区与新四军第5师再次会师。中旬,恢复第359旅番号,编入第5师野战兵团序列。
由此,新四军第五师及其共产党领导下的武装力量,开始了逼迫并接受日军投降的战斗(注1)。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八年的全面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在人民欢呼胜利的时候,蒋介石一面强令在抗战中建立卓著功勋的八路军、新四军“原地驻防待命”,不得向敌伪“擅自行动”;一面命令国民党军队“加紧作战,积极推进,勿稍松懈”,进犯解放区;又同时勒令日、伪军不得向八路军、新四军投降,甚至命令以危害地方秩序为己任的汉奸、伪军,“负责维护地方治安”,这完全是让贼来捉贼。蒋介石摆明了这是在以“受降”为名,行“反共”之实。驻大洪山的国民党二十五军,二十二、二十九集团军和长期消极抗战、专事摩擦的第五战区曹勖第六游击纵队,借口受降,纷纷下山向新四军根据地进犯,国民党军队相继抢占大山头、石板河、曹武街等地,控制制高点和关隘路口,修筑工事,企图挤占京北、京钟等中共根据地。
为了粉碎蒋介石抢夺抗战胜利果实的阴谋,中共中央适时地发出了关于“我各解放区的人民武装力量,一律开赴前线,开展全面的受降斗争”的命令。根据这一命令,京北、京安、天京潜、京钟各县委,以及所属武装力量,在各自辖区内,开展了声势浩大的受降斗争。
南下支队还带来了一批政治和军事干部,这些干部们被分配到鄂中各地,领导大家开展对敌斗争,接受日军投降,并主动出击,扩大根据地。对没有进入根据地的国民党军队,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对骚扰根据地,并试图抢占根据地的国民党军队,则进行坚决打击,绝不手软。
徐店区委书记杨秀山,集结起了两百多人的区乡民兵武装,组成了区中队,首先选择离罗店不远,一贯顽固反动,坚持与人民为敌的永兴镇日伪军马青山部,作为进攻目标。马青山部为“黄伪军”的一个中队,大约有二百来人,双方兵力相当,如果硬攻,杨秀山觉得绝无取胜的把握,只能够智取。据他了解,县大队郑贤德和赵学兵俩人,跟马青山部小队长张百富,三人曾经是结拜兄弟,于是,杨秀山从县大队把二人要了过来,并要求县大队派力量予以配合,阻击援军。
郑、赵二人与张百富暗中联系,跟他指陈厉害,指明方向,说:“日军现在业已日薄西山,如不赶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加入人民阵营中来,继续跟着日本人只能是自取灭亡。”
张百富也对日本人的行将覆亡看得清清楚楚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充当内应,准备里应外合,消灭这伙反动的“黄伪军”。县大队也派出二百多人分成两路,在东西两边设伏,阻击援军,西边一路负责监视并阻击京山方向的日军增援;东边一路负责监视并阻击皂市方向的日军支援。
永兴镇,地处京山东部,东与皂市、曹武接壤,西部就是京山县城,北边有牛头山,九界山、大青山作为屏障,南边为一片丘陵,是皂(市)、京(山)、钟(祥)、荆(门)公路上的一个重要节点,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日军在此驻有一个小队,和“黄伪军”的一个中队。中队长马青山一贯思想反动,与人民为敌,甘当日本人的走狗、汉奸。捕杀过多名共产党员,及新四军游击队员,共产党新四军早就想端掉这个据点了。
是夜,郑、赵二人带领二十多人的手枪队,在张百富接应下,悄悄地摸进了永兴镇伪军兵营,一举俘获了正在睡觉的伪军警卫班十多人,然后在他们的引领下,又悄悄地潜入了马青山的住宅,由俘虏将马叫起,当场将他击毙。随后,杨秀山带领区中队发起冲锋,将福音堂内60余名尚在睡眠中的伪军全部缴械,又将为警察所的70多名伪军俘虏。
黎明,战斗结束,杨秀山的区中队兵不血刃,俘虏伪军一百五十多人,全歼“黄伪军”中队,处决了汉奸马青山,拔掉了永兴日伪军据点,扩大了根据地,人民群众无不拍手称快(注2)。
端掉永兴镇日伪据点之后,国民党地方势力趁国民党正规军抢占根据地之机,认为自己时机已到,有恃无恐,便猖狂嚣张起来,拉丁派款,搜山清剿,枪杀人民群众,气焰不可一世。他们未曾想到,共产党新四军有朝一日会来找他们算账的。为了策应豫鄂、鄂中的受降斗争,根据中共京北县委的指示,杨秀山带领徐店区中队来到京北地区,准备协助县大队在这里逼迫和接受日伪投降。
据县委情报,宋河镇西北高台乡有一股“黄伪军”残余盘踞,在当地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大势捕捉中共地下党,叫嚣什么“日本人走了,这里还是我们地盘。”高台乡地处深山老林,与随县、枣阳交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土匪猖獗,杨秀山两年前曾接受县委指派,到这里来开展工作,由于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敌伪势力很难争取,只要日伪和国民党得势,反动势力就蠢蠢欲动。毛天成就是从这里拖枪叛逃,投靠汤池日军的;联保队长黄树堂,也是从这里拖走乡联保队,投向国民党军曹勖第六游击纵队的;杨秀山自己也是在这里被黄树堂打伤的。这次回到了这个曾经工作和受伤过的地方,杨秀山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受,特别是当他知道日伪残余势力如此猖獗,当地人民群众遭受如此深重的苦难,父老乡亲们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时候,他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慨,决心给那些为首者一点厉害尝尝。为了弄清楚具体情况,杨秀山派出了以石磙、碾子、扬叉三人带领的侦查小分队,前往高台乡侦察,了解到现设在五台村天主堂的高台乡公所,现有“黄伪军”残余一百来号人,八、九十条长枪,还有机枪、手枪等武器,是一个实力较强大,作恶较多,民愤极大的日伪据点。杨秀山决定以它为突破点,端掉它,狠狠地打击一下敌人的嚣张气焰。
1946年春,由杨秀山带领的区中队,乘黑夜悄悄地向五台方向急进。经过大半夜的急行军,第二天凌晨,部队来到了三台村附近。为了更有把握地消灭敌人、解决战斗,杨秀山命令战士们隐蔽在乡公所对面的山上,自己再带石磙、碾子、扬叉等人认真地观察敌情,研究作战方案。经过实地观察,杨秀山认为,从敌我双方力量对比来看,人数上己方占有绝对的优势;但从地形上来看,却对敌人是十分的有利,而对己则十分的不利,因为乡公所左右各有一座小山包,形成掎角之势,小山包上设有岗哨及工事,而且正面山势陡峭,易守难攻。夹在两山的出口处,距乡公所约半里地的地方,敌人在这里设有哨卡,出入都要严格盘查,而这里又是进入天主堂的唯一通道。如果哨卡的枪声一响,或是山上的岗哨发现情况不对,整个天主堂里面的敌人就会立即占领两翼的山坡,对来军形成夹击之势。那么,己方不但拿不下天主堂,反而可能会招致较大的伤亡。因此,不宜硬攻,只能智取。于是,杨秀山决定带领部队,假扮成一支国民党县大队途经此地,因为日伪军一向与国民党军有勾结,假扮成国民党军就会使这些日伪军放松警惕性。
杨秀山带领队伍大摇大摆地行走在通往天主堂的路上,向五台村乡公所开了过去。当他们来到敌人的哨卡前时,站岗的“黄伪军”立即拉响枪栓,大声地喝问道:“哪一部分的?干什么来了?”走在队伍前面的石磙高傲地向敌军哨兵瞥了一眼,装作国民党军官的样子,厉声地骂道:“他妈的,老子国民政府县大队的!你瞎了眼啦!”敌人哨兵只见一大队身穿老百姓服装的队伍,气宇轩昂地停都不停一下,直往前开,相信这派头只是国民党军才有的。又怕继续挨骂,不敢再问,只好一边搬开拦路的鹿砦,一边点头哈腰讨好地连声说道:“是,是,是!长官,您请进吧!”部队就这样顺利地蒙混过关,通过了哨卡,两边山上岗哨见下面已经放了行,估计没有危险了,于是也开始放松警惕起来。
当杨秀山带领的部队到达天主堂时,门口的哨兵也以为是国民党县大队的,还打了立正行军礼。杨秀山看见天主堂内桌子上放着一挺机关枪,枪口正对着大门外,伪军们都挤在里面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快活得狠。按照原计划,战士们没有直接进入到天主堂里去,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大家立即分开,分成两路,沿着两面的山坡,迅速地抢占了两翼的制高点。这时,敌人才发现势头不对,连忙向门外冲起锋来。可是为时已晚了,民兵们已经在天主堂两边的山顶上,架起机枪,就是一阵猛烈地扫射,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敌兵,当即就被打倒在地了,其余的人见状,只好龟缩进天主堂内,躲避机枪的扫射。其余的民兵队员立即封锁住了天主堂的大门,并乘势发动了强大的政治攻势,对敌喊话道“天主堂内的弟兄们,你们听着,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武装,现在连日本鬼子都已经投降了,你们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只要你们立即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我们绝不会再伤害你们的,还要马上给你们发放路费,让你们回到各自的老家去,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这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否则,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可是敌中队长,还想负隅顽抗,命令手下往外冲。可是大门被封锁住了,敌人现在是想跑无法跑,想开枪人在室内空间有限火力又无法施展,就只有那么一个大门,几扇窗户,一靠近去就马上被打了回去。杨秀山看到有个人头在屋里大喊大叫,威胁说谁不抵抗,就枪毙谁,估计他就是那个中队长。于是,抬起手来,瞄都没瞄一下,手起枪落,一枪就把那个中队长给打死了。现在中队长已死,剩下的人群龙无首,众人见势不妙,又不想做冤死鬼,只好乖乖地举起手来投降。这次战斗从打响到结束,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敌人除了一部分去执行其他任务,不在乡公所外,还有几个被打死,其余的全部被俘。缴获机枪一挺,步枪五十余支。己方无人员伤亡,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杨秀山和战士们将所有被俘的人员,全都押到大井冲腊树湾进行训话。他对着这些人大声地问道:“哪一个是乡长?赶快站出来!”随着他的话音,不一会儿,俘虏们中间有一个人在同伙们的指点下,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立即趴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我是乡长龚、龚尓寿,请共、共产党饶、饶我狗命。”
龚尓寿,1914年出生在厂河乡龚家湾一个地主家庭,幼年时上过私塾。1933年,受家人敦促,又到县立中心国民小学就读两年。第二年,经老师介绍,集体参加了国民党,在此期间,听过国民党县党部人员作过训话,后毕业回家。1935年,又在私塾里补习了两年,1936年春,在中台村中台寺小学里教书,同年七月投考国民党湖北省乡政人员训练所随县分所,受训四个月。训练结束后,被分配到太阜乡任联保书记员。1939年,新四军来到八字门开辟根据地,在向家冲、杨家集、高台乡等地发展组织,龚尓寿正好从太阜乡辞掉书记员职务回到了高台乡,其时,中共在高台乡成立乡公所,因龚曾经担任过书记员,有文化,于是就让他担任了乡文化于事一职。此后,他又被发展加入了中共。1940年10月普选,龚尓寿又担任了高台乡民主乡长。1942年五月,国民党大举进攻小焕岭、八字门中共鄂豫边区,龚尓寿由于身染重疾,不能随边区党委和新四军部队转移,就带着家眷一起到现京山县城郊区亲戚家里去养病。其间,正好是杨秀山到高台乡来工作,毛天成被指派担任高台乡联保主任之时。可没过多久,高台乡地区即被国民党军占领,杨秀山负伤离开。随后,国民党三阳区署搬到了五台村。因区长陈绍平与龚尓寿在随县训练班做过同学,所以他映象很深,马上命令龚父将儿子限期找回,否则,将要采取不利于龚家的行动。接到家书后,龚尓寿怕连累家人,于是向国民党三阳区署办了自新手续,退出了中共,随后即任三阳区暑书记员兼国民指导员职务。不久区署减员,就让龚尓寿回高台乡担任了副乡长。1946年春,乡长汪继春因贪污腐化,被当地乡民代表及士绅等人揭发,汪继春被撤职查办。继而召开乡民大会,龚尓寿被选举为高台乡乡长。这次“黄伪军”残余来到高台乡,挟持住了乡长龚尓寿,因为敌队长已被打死,龚尓寿就成了这里面唯一的头儿。此时见杨秀山叫到了他,于是他马上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杨秀山命令两个战士脱去了乡长龚尔寿的外衣,冷风一吹,他更是直打冷战。杨秀山见状,对他说道:“我们知道你刚刚当上乡长不久,而且你这个乡长还是通过民众选举出来的,这次只是被日伪残余裹挟,你也没有做过损害老百姓的事情,我们不会杀你的!我只是要警告你,在我们走后,你要与我党在此地的工作人员保持联系,而且还要保护好我们的地方干部、党员及其家属,不受到国民党的迫害,更不准欺压当地老百姓。这是我们给你的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如果你非要与人民为敌不可,我们迟早是会再回来的,到那时候我们是绝不会像这次一样地饶恕你的!听清楚了没有?”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龚尔寿,听了这话,这才定了定神,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点头称道:“是是是!如不照办,任凭贵党贵军处置。”
杨秀山这才接着又说道:“你们的枪枝是镇压人民、祸害群众的武器,我们全部没收。除了愿意留下来参加我军的人员外,其余的人都交给你带回去,凑点儿钱发给他们做路费,各自回到自己的老家去吧。只要你再不干于我党和人民群众有害的坏事,我们就既往不咎,否则严惩不贷!”
随后,杨秀山命令战士们将缴获的枪枝,下掉枪机,架在一起,一把火全部烧毁了。杨秀山带领民兵中队奇袭高台乡,智捉龚尔寿的消息不胫而走,其他伪乡公所残余人员亦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共产党游击队会打到他们那里去,要了他们的狗命,于是纷纷为了自保,反动派的嚣张气焰顿时得到了很大的收敛。这次行动也给了那些不肯放下武器,顽抗到底的敌伪残余人员以很大的震慑,根据地人民无不拍手称快(注3)!
注1注3:此两节史料来源参考自京山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京山县总工会编《京山文史资料》第五、六辑。
注2:此节史料来源参考自中共京山市委组织部·京山市党史地方志办公室编《赤血春花》129、13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