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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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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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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缘》连载

第一十五章 孤男寡女

朱亚伟每天很晚才回到朱家院子里他那个“鸽子窝”。老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朱亚伟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丈母娘家了。他早出晚归,午饭要么在镇政府食堂对付一顿,要么在他的蹲点村喝一顿。村长刘文成本来就对朱秘书非常尊敬,现在两家又是亲家,更是客气有余,每次下去,都是好酒好菜招待一番。亚伟最近心情不好,下去总是把自己喝个半醉。晚上回家,酒气还没散尽,晚饭也懒得张罗,和衣上床,半夜醒来,感觉肚子里叽里咕噜,才想起晚饭还没吃,便起床随便下了点面条什么的简单填饱肚子,然后才真儿八经地洗漱睡觉。

三弟去了苏州,一去便是一年。朱家大院现在只剩下朱亚伟和弟媳妇刘玲。

刘玲没结婚前管朱亚伟叫朱秘书,结婚后,便改口叫二哥。她最近下班回家,经常发现院门大敞,二哥的小屋门也敞着。这天依然如此,便走到小屋前叫了几声,没有应声。进门一瞧,朱亚伟斜躺在床上,不大的空间弥漫着酒气。她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便去为朱亚伟倒茶、脱鞋,扶他起来喝茶,照顾着他。此后,刘玲便多了个心眼,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煮点菜粥。她知道,喝过酒的人是最想喝菜粥的。朱亚伟中午一般是不喝酒的,除了下村或有应酬非喝不可。即便是不喝酒,晚上回家,刘玲也不让他做饭,说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吃。亚伟也就不客气地坐到刘玲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问些家长里短的。

刘玲同情朱亚伟。她知道,朱亚伟其实活得很苦很累。二嫂一直跟他闹着别扭。朱家这么大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靠他撑着。她几次劝说朱亚伟搬到自己的新屋里来住,亚伟就是不答应,说,一旦搬进去,再想出来,任秀梅又要跟他没完没了。

朱亚伟越是这么推让,就越令刘玲感到肃然起敬,对他的感情也逐渐升华。结婚以来,朱亚权外出,一去便没了踪影。朱家这么大一个院落,要不是朱亚伟陪她住着,不知有多怕有多寂寞。朱亚伟无意中给她空荡寂寞的心田带来缕缕温煦的、令她想入非非的阳光。这种想入非非的情愫越来越强烈,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发展到时时刻刻想看到他,亲近他,朱亚伟成了她心中抹不掉的影子。他高大帅气,人好、心好、学问高,到哪里都应是女孩子暗恋的目标和偶像。可是自己是他的弟媳,怎么能有这种奇特的思想呢?刘玲暗暗为自己的单相思臊红着脸。

其实,刘玲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她正值青春妙龄,新婚不久,初涉风月,便守活寡。情浓欲盛,需要雨露的浇灌、感情的溶化。长时间和朱亚伟这个青年才俊撕守一个院子,能不动情,除非不是肉身。刘玲对朱亚伟的暗恋一日胜似一日,像地下的岩浆要寻找突破口往外喷发。连日来,每当夜深人静,她把自己躺在床上,浑身燥热难耐,辗转不安。她心仪的朱亚伟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只有几步之遥,跨过几道门槛,就能走到他的身旁,闻一闻他身上特有的男人的气息,抚摸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占有那具强健的身子。她真的翻身坐起,悄悄打开自己的房门,踱到堂屋门前、悄悄打开堂屋门,又悄悄往亚伟的小屋门前踱去,心里像揣上了毛兔子,乱跳不已。到了门口,又立即止步,心跳更加厉害。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万一亚伟不从,铁石心肠,以后怎么见面,如何相处?不可能啊,亚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虽然平时在我面前规规矩矩,敢说,他心里一定有我。他的感情一定跟我一样,处在饥饿之中。一定渴望得到异性的温存、爱抚、拥抱、亲吻、甚至……最终,刘玲在和自己的情感较量中败下阵来。

刘玲陷入了情感的迷障,把自己弄得痴痴迷迷、晕晕乎乎。她终于病了。朱亚伟接到刘玲的电话立即赶了回来,一摸额头,吓了一跳,刘玲额头发烫。急忙用冷毛巾为她降温,然后叫她去看医生。刘玲趁机撒起娇来,说自己不能走动。朱亚伟又不好意思背她去医院,她烧得又这么厉害,不看医生肯定不行。怎么办?想了想,抓起电话,要了汪东,医生办公室说汪医生正在手术室做手术。朱亚伟急得没法,转身打算到姐姐家让姐姐带她去医院。刘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泪汪汪地说:“你别走!”

“我去大姐家让大姐送你去医院。”朱亚伟说。

“你就不能带我去?”刘玲的泪眼期待地盯着亚伟。

朱亚伟搓搓手:“还是让姐姐送你去吧,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亚伟转身离开了。

刘玲在卫生院打了退烧针,吊了两瓶盐水,烧退了。她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朱亚伟不放心,再次打电话找汪东。汪东从门诊室打听了刘玲的病情后,告诉朱亚伟说不碍事,是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引起发烧。汪东开了他几句玩笑,便挂了电话。

刘玲从卫生院回到家里,已日落时分。她关上院门,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穿了件薄如禅翼的丝织套裙,把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晚饭也不做,便躺在床上,屋门和房门都敞着。直觉告诉她,朱亚伟放心不下自己,今天肯定早早就会回来。

不一会儿,院门果真响起了开锁声,接着是自行车链条和盖链板的碰撞声,然后是脚步声。朱亚伟便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关切地问道:“好点了吗?”

“还有点头晕。”刘玲娇声说道。

“我问过医生了,不要紧的,吃点药,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我不想吃。”刘玲此时巴不得永远这样病下去,如此才能享受朱亚伟的呵护照顾。

“不吃怎么行?发烧身子消耗严重。要不煮点绿豆粥?”

刘玲含情脉脉地盯着朱亚伟,点点头。朱亚伟便去张罗去了。

躺在床上的刘玲开始一阵阵亢奋起来,处于酣睡状态中的性欲也亢奋起来。

朱亚伟煮好了粥,端着粥碗进了房间轻声道:“来,起来喝点粥。”

“先放桌上,把写字台左边抽屉里的药片拿给我。”刘玲命令似的对亚伟说。

朱亚伟找出药片,走到刘玲的床边,把药片递给她道:“是这个吗?”

刘玲灼人的目光又一次射向朱亚伟,伸出一只小手,抓住他递药片的手,猛地用力一拉,朱亚伟一个趔趄,倒在了刘玲的怀里。刘玲趁势抱住了朱亚伟,一边发狂地吻着他的面颊、一边喃喃地哼着:“二哥,我爱你!……”

朱亚伟被刘玲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半晌,猛地从刘玲的怀里挣出:“我们不能这样!你知道吗,朱亚权是我亲弟弟。”

刘玲一骨碌从床上下来,站到朱亚伟面前,一双热辣辣的眼睛盯着他道,大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院子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朱亚伟注视着眼前女人那单薄的装束、洁白的脖颈,顿觉一阵意迷心乱,忙闭上眼睛。刘玲不失时机地又一次扑到他的怀里,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踮着双脚,再次把自己的双唇贴到朱亚伟的唇边,又腾出一只手来,在亚伟的身上抚摸起来,由腹部开始,慢慢下移,直至终点,小手像只小猫似的溜到他的私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就是柳下惠转世,也会把持不住自己。朱亚伟见刘玲搂抱着自己,嘴里哼着醉人的情话,手里令人心悸的抚摸,俊俏的面容、含情的目光,感到亢奋躁动。这种亢奋和躁动早已越过理智的堤坝、越过人伦的底线,终于像一匹发情的野马,伸出双臂,用力搂住刘玲,弯下身子,迎接着刘玲的热吻,配合着她的热吻。两人吻得异常兴奋、激烈、投入、火暴,变化着接吻的深度、力度、角度,从中体验着极大的乐趣与快感。他们觉得差不多吻够了,便情不能已地倒在了床上,亚伟翻身压到刘玲的身上。

刘玲用已婚女人娴熟的动作使得朱亚伟如坠入仙境般的快感。

他们都是全身心地投入,获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满足。

酣畅过后,朱亚伟好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翻身坐起,迅速穿好衣服,狠狠地掴了自己两个耳光。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我怎么做起畜生做的事情了!”

他羞愧地逃离了刘玲的屋子,逃离了朱家大院。

任秀梅这段时间手气很背,几乎场场输钱,牌运不好,心情也不好。牌友中,还有人不时拿她开玩笑说:“你把老公一人放在家里,你家老三又不在家,朱家大院就你老公和三弟妹两人,孤男寡女,会不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我家朱亚伟吃喝嫖赌一样不占,我完全放心,你们不要替我操那个心。”任秀梅没好气地说。

“你家朱亚伟又不是太监,你长期不让他靠,他和三弟妹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你别大意失荆州,到时后悔莫及。”另一牌友三胖子提醒道。

牌友们七嘴八舌,真把任秀梅给说醒了,动了回家的念头。别看她表面上跟朱亚伟呕着气,闹着别扭,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要是亚伟真的跟刘玲搞出什么事来,后悔就真的晚了。可是,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鸽子窝”,就头疼、心烦、憋闷,况且回到家里,搓麻将又不方便。朱亚伟每天能让她搓麻将到深更半夜?任秀梅就这么一分神,又输了牌。

回到娘家,见朱亚伟正逗儿子朱雨涛玩耍,感觉有点意外,便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你回家!”朱亚伟语气平和又不容对方抗拒。

“明天回去。”任秀梅输了钱,心里不痛快,说话冷冰冰的。

“现在就回去!” 朱亚伟口气变得坚硬。

“等我吃了晚饭。”任秀梅作了让步。

朱亚伟离开刘玲的房间,离开了朱家大院后,就决定到丈母娘家把老婆孩子接回家。一路上,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不跌,不停地在心里大骂自己混蛋,畜生;骂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学学柳下惠,学不上柳下惠,学曹鼎也行。

据说明代的这个曹鼎在县衙里当捕头,一次,追捕一个姿色绝佳的女贼,因离县衙太远,途中与女贼同宿一座孤庙。月光下,女贼千方百计勾引曹鼎。曹鼎为提醒自己不要越轨,便取一纸条,上写“曹鼎不可”,贴于庙门之上。可是看着眼前可人的女贼,心里又有点把持不住:这荒郊野外的,女贼是犯人,即便跟她做了那事,量她也不敢怎么自己。又一想,这是乘人之危,非大丈夫所为。如此这般,曹鼎把自己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名节。朱亚伟却不能向曹鼎那样,保住名节。何况,刘玲又不是女贼而是自己的弟媳妇。亚伟痛恨自己这一不光彩的丑事后,决心亡羊补牢,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丑事。同时,为了彻底阻止刘玲再有此念,只有把老婆孩子接回家。

朱亚伟的想法只是一厢意愿。他是不懂女人的心,尤其是不懂女人的情感。这女人一旦爱上了,就如火山喷发一般疯狂起来。刘玲尝到了野“鸳鸯”之乐,心里犹如装满了蜜糖,甜蜜蜜、美滋滋。朱亚伟打了他自己的耳光、朱亚伟离去,她都浑然不觉,还沉浸在刚才的销魂情境之中。二哥的爱抚、二哥的亲吻、二哥身上那男人特殊的气息,尤其是二哥做那事的投入、技巧都让她忘情,以至于二哥走了以后,她还忍不住地一个人窃笑,像掉进幸福快乐的汪洋大海里。她坚信,这样的快乐从此将会永远伴随着自己。正当她兴奋地夜不能寐地遐想的时候,忽听到院门的开锁声。她立即开灯、开门,旋风一般地边跑边喃喃着:“二哥、二哥,你跑哪儿了?把我一个人扔下。”话到人到,猛抬头看到亚伟一家三口,“刹车”已然不及,一下子目瞪口呆。

“刘玲,说梦话呢,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朱亚伟极力掩饰道。

任秀梅目睹刘玲的打扮和刚才的言行,再糊涂的人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牌友们的戏言真的被言中了。任大小姐的怒火腾地升起,跳将起来狠狠地给朱亚伟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刘玲的脸上也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一对狗男女,伤风败俗!”

任秀梅发泄完毕,便气咻咻地跑了。这个女人要是稍微冷静一点,后面的许多故事也许便不会发生。

朱亚伟朝刘玲望了一眼,苦笑了一下,抱起雨涛,回自己的屋里。

任秀梅跑回家,哭着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母亲和弟弟。沈菊媛的掌上明珠受了委屈,那还了得,不能便宜了朱亚伟,更不能放过那个伤风败俗、勾引男人的坏女人。她拉着儿子任小兵便朝朱家大院兴师动众奔来。来到门前,母子二人合力一阵“咚……咚……咚——”,擂开了门,是朱亚伟开的。亚伟一见阵势,便觉不妙。

“姓朱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女儿嫁了你,没让她过一天好日子,自己倒图逍遥,图快活,你嫖也得出去嫖,跑得远远的,眼不看心不烦,却嫖到自家弟媳妇的身上。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还是个人吗?简直禽兽不如。”沈菊媛大声嚷道。

朱亚伟被骂得羞愧难当,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妈,您消消气,没这回事,不能乱说的。”

“没这回事?女的都承认了,还敢说没有?要不要把你的弟媳妇叫出来问个子丑寅卯,让她亲口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妈,您有话好好说,别这么大声嚷嚷,这夜深人静的,影响邻居们休息。”朱亚伟一直赔着笑脸,轻声说道。

“怕丢人还做丢人事?今天非把这个事情弄弄清楚,把那个女人叫出来。”沈菊媛凶巴巴地又去敲刘玲的门。

刘玲挨了任秀梅一个巴掌,躺在床上,哪里睡着觉。老女人在外面嚷嚷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了耳朵里。最后听那老女人要敲自己的门,再也躺不住了,迅速从床上弹起,开了门,怒视着沈菊媛说:“你想问什么问题?弄清什么事情?”

沈菊媛经这么一问,反倒被噎住了。是啊,要问什么问题,弄清什么事情?问她有没有跟朱亚伟做那事,她能承认?

“弄清楚你跟朱亚伟的丑事。”不声不响的任小兵终于开口了。

“小兵,老大不小的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知谱?”朱亚伟怒道。

“你做得事就有谱?”任小兵反唇相讥。

“我叫你乱嚼舌根!”刘玲冷不丁奔过来“啪”地一声给了任小兵一个耳光。她把自己刚才挨任秀梅的一个耳光还给了对方的弟弟,总算雪了耻、报了仇。

可是她的这一耳光又使矛盾进一步升级,由“舌战”变成了“武打”。任家母子俩几乎同时开火。沈菊媛见儿子突然被打,如一头暴怒的母狮扑向刘玲,两个女人便扭打起来。任小兵血气方刚,再也不是初中时的那个嫩娃子了,他先上去给朱亚伟一个耳光,以牙还牙地报了当年的一剑之仇后就去支援母亲。沈菊媛本已处于下风,披头散发,见来了的外援,立即反攻,尽往刘玲要害处拳打脚踢。刘玲的脸上、嘴唇、胸脯、裆部都挨了重重的打击。朱亚伟见势,怕闹出人命,立即用身体护住刘玲。刘玲便腾出手来,死死缠住任小兵,又咬又叫又踢。女人发起泼来,那才叫威呢。刘玲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也不顾了,高声大叫:“任永昌的老女人打死人了!任永昌的儿子打死人了!”声音如狼嚎一般划破黑暗的夜空,惊醒周围熟睡的人们。人们纷纷起床,来到朱家大院看热闹、劝架解围。但没有一个人能劝住刘玲。此时,她如同一个受了伤害的母老虎,跟伤害她的对手厮打着,似乎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失意、伤痛一股脑儿全部撒向任小兵,趁机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一旦跟女人扭到一起,有理也变成了没理。因为女人毕竟是弱者。

邻居们见任家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深更半夜跑到女人的居室里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纷纷指责任家母子。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声断喝:“住手,不知好歹的东西,想把天闹翻啊?”

众人循声一瞧,是朱家二叔朱国富。

刘玲见了二叔,像见了自己的父亲,立即松手,跑到朱国富身边哭诉道:“二叔,你给我做主啊,我一个女子没招谁没惹谁,任家母子寻上门来,对我又骂又打又踢,我现在不仅浑身是伤,而且日后怎么有脸见人,呜……”

沈菊媛已经理顺了披散的头发,见这刘玲恶人先告状,便说了一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有理。”她的气势早已没了来时的旺盛,说话的底气也像三天没吃饭一般,显得有气无力。

“亲家,”朱国富客气地说道,“这么晚了,是小伟做错了什么事吗?”

“你问他。”沈菊媛手一指朱亚伟,余怒未消地说。

“我是问亲家。”朱国富依然客气地说。但话语中却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威严。

沈菊媛在朱家这么多的亲戚邻居面前,如果不说出实情,那就完全输了理。母子二人半夜三更地跑到人家门上又骂又闹,又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敢情是上门挑衅无理取闹来着,这朱家人岂能相容?于是只好当着朱国富等人的面把朱亚伟跟刘玲有染的事说了。

朱国富还没等沈菊媛把话说完,便沉下脸来道:“亲家,常言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请问你是看到小伟跟玲玲的事了?还是从床上把他们拉下来的?这没凭没据的话你说了,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今晚要不是大伙及时到场,还不闹出人命?这后果你担当得起?”

“我姐亲耳听这个女人说的。”任小兵气呼呼地说。

“你这年轻人真是天黑说瞎话。玲玲真的做了丑事还能去告诉你姐姐,她脑子大概是进水了。再说,你姐姐天天跟着你姐夫,你姐夫又怎么能跟玲玲弄到一块去?” 朱国富的话把母子俩噎住了,僵立在朱家大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非常狼狈。

朱国富早已知道侄儿媳妇任秀梅无所事事,年纪轻轻就整天泡在麻将桌上,心里很不舒服。见任家母子不吭声,于是道:“亲家,说句不中听的话,回去该说说秀梅了,成天泡在牌桌上,把个男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有失体统。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不要一味只知道护犊子。另外,在这里,我还要以朱家长辈的身份郑重告诉亲家:朱小伟是你任家的女婿,你们爱怎么折腾他,我都不管,可是玲玲是我朱家的媳妇,谁要是再上门无理寻她的不是,我朱家决不会袖手旁观!”

朱国富的最后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任家母子终于在朱国富的义正辞严中,在群众的议论指责中悻悻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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