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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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十多年前走出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步的农民，在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又面临新的抉择。由于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这个农村改革最早发生的临淮县皇陵镇毗陵村，和皖江乃至全国许多省份的广大农村一样，正经受着一场汹涌而来的打工潮的冲击。农村劳动力大量外流，农村土地大面积抛荒；旧有的农业耕作方式和传统的小农经营思想受到强烈冲击，几近末路。少数种田能手试图扩种土地，开展大规模的现代化农业经营，中国大地上开始出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型农场主。
柳英兰和儿子柳林借助十年改革的大好时机，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鼓舞下，在镇党委书记张秋石的支持、帮助下，率先成为皇陵地区的种粮大户，正积极筹备在家庭农场的基础上建立大农场，利用自己手中的优势，把那些抛荒的土地种起来。朱宗山家是皇陵另一种粮大户。他的儿子村支部书记朱四虎，一面筹划与柳林合办大农场，一面又想兴办村企业，开始迈步农村第二步改革——从温饱走向小康。
朱宗山坚决反对四虎和柳林合作，他叫儿子三虎趁机私下多买几亩地，以圆他解放前未当成大地主的美梦。柳林这时已经代种了朱守田、朱三喜子的十几亩地，朱宗山因此告发柳林私下买地，镇长魏一毛先后取消了柳英兰县人大代表的资格和柳林出席市“两户”会议的资格。张秋石支持柳林扩种土地，又邀请柳英兰一起考察原来柳家工厂所在的那条皇陵旧街道，准备改建这条街道，带动镇企业的发展。
朱守田、朱三喜子在镇上开饭庄，遭到朱清海的坚决反对，他从已往十几年的经历和经验出发，生怕经商再出了啥事情，要一家人只死守土地，死守那几亩明王堆。朱守田要扩大饭庄资金短缺，想把土地出让给柳林，从柳林那儿用一笔钱，算是土地转让补偿费；跟朱清海一说，朱清海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说，咱朱姓的土地咋着都不能再落在他姓周的手里。张秋石却非常赞同和支持朱守田，认为这种做法是一种创造。
柳英兰和张秋石在长期的交往和互相帮助中产生了真挚的爱情，可正当柳英兰向法院提出申诉宣布与周玉基婚姻无效时，出逃多年的周玉基随同港澳台客商代表团考察皖江，在省城与已任省人大主任的郑贽相遇。周玉基说到要投资农业现代化，郑贽建议他到家乡皇陵作一翻考察。周玉基回到皇陵的这一天，柳英兰恰好接到法院的判决书，她第一次和张秋石拥抱在一起。
周玉基的到来给皇陵镇和毗陵村带来巨大震荡。张秋石要求柳英兰向法院重新提出申诉，收回那份已经生效的判决书，柳英兰又处在一种矛盾和犹豫之中。周玉基在张秋石的陪同下考察了柳林的农场。朱宗山正怪怨来人没考察自家的农场，惟恐柳林占了便宜。四虎回到家说那人是周玉基，朱宗山既觉吃惊又怨恨十分。香云从女儿桃红口中知道回来的人是周玉基，心里又激起层层波澜。整个毗陵村都知道确是周玉基回来了，议论纷纷，这使周玉基不安，也使柳英兰、香云更为他担心。
皖江农业大学学生、朱达的女儿朱丹丹应叔叔朱四虎的邀请来到中国农村改革的发源地也是自己的家乡毗陵实习。她爱上柳林的事业，不顾爷爷朱宗山的警告，与柳林特别亲近；这使柳英兰十分忧虑，因为她知道朱、周两个家族的世代冤仇，也知道桃红正深爱着柳林。桃红发现丹丹喜欢柳林，天天动员爷爷把明王堆让给柳林，又说柳林打算请他当农场顾问，每每遭到朱清海的责骂。四虎要加入柳林的农场，更使朱宗山气愤，说，咱过去没做过他周家的长工，现在总不能到他那儿当长工吧！
经张秋石多次劝说，周玉基和柳英兰终于会面，可柳英兰却向周玉基表示希望他和香云结合。魏一毛一面向朱达报告周玉基回毗陵引起这样那样的波动，一面又假装关心告诉周玉基，张秋石正打算和柳英兰结合。加上自己的投资报告一直未获批准，周玉基再次想离开皇陵。
丹丹决心留在柳林农场当工人，四虎的女儿小青提醒她不要伤害了桃红。在丹丹和四虎的鼓励下，柳林积极筹建大型农场。就在周玉基帮助柳林实施规划的时候，周玉基被逮捕。
已任珠州市副市长的朱达干预县委意见，坚持周玉基有罪，宣布魏一毛代理张秋石的镇党委书记职务。魏一毛指使毗陵村的狗巴立即回村封闭柳林的农场和朱守田、朱三喜子在集镇上的饭店。
在郑贽的关心和上级的批准下，周玉基三十多年前出逃案在皇陵公开审理，这给香云、柳英兰都带来了不安。四虎和香云决心在法庭上为周玉基洗清罪名，这遭到朱宗山、朱清海的反对。法庭审判，当四虎、香云为周玉基澄清问题之后，朱达、魏一毛坚持判四虎有罪，这时，接省高院明传电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检察院的批复，撤消周玉基一案。
周玉基更加感到家乡热土的可亲可爱，决心倾最大力量，把家乡建设成世界一流的现代化农业生产基地。朱清海听说周玉基又放了回来，在朱宗山的激将下，从柳林那儿要回了朱守田、朱三喜子的十几亩地，又种起了社会主义的集体田。柳林的工程设施被拆毁；周玉基在这次事件中受到狗巴等人的威胁，这对他当然是一个打击。
张秋石鼓励周玉基不要灰心，依托柳林的几十亩地先干起来，同时决定让柳英兰到镇里主办镇企业。丹丹建议柳林建立现代公司，在给公司商定名称的时候，柳林一口说出叫“惠民农产品经营公司”，这使周玉基感到很吃惊，因为这是解放前周家柳家开办公司的时候曾经使用过的名号。四虎决心把自家的土地转让一部分给柳林、周玉基，以帮助他们建设大型现代化农场，朱宗山说，你敢这样做我就把你赶出家门。丹丹为了促成叔叔朱四虎与柳林、周玉基的快速合作，和柳林跑上跑下宣传现代农业的经营方式和主张，这让桃红又担心又嫉妒，一个月夜，她竟然找到柳林，那么羞涩的女孩子竟脱了衣服要投入柳林的怀抱。
柳英兰在张秋石的支持下迅速建成了皇陵镇第一家镇办企业——“皇陵惠丰粮食贸易总公司”，这使她在张秋石和周玉基之间更难作出抉择，而柳林在丹丹、桃红面前的犹豫不决更使她倍加忧虑。她劝柳林远离丹丹，柳林却劝她先处理好自己与张书记和爸爸之间的关系。
周玉基争取来的海外投资到位，但他觉得当前既无法投资农业工程建设，改建皇陵一条街的投资报告至今也无结果，打算把这批资金退回去。张秋石毅然决定借这批资金启动皇陵一条街改建工程，准备麦收后全面开工。这使周玉基感到又有了新的希望。
魏一毛借征收农业税和粮食征购之机增加农民负担，引起农民暴怒。张秋石、四虎极力制止事态的发展，魏一毛不但不承认错误，反而借此控告柳英兰的皇陵惠丰粮食贸易总公司扰乱了国家粮食征购秩序，再次使周玉基心惧动摇。
魏一毛因增加农民负担被停职，张秋石得以全面主持皇陵工作。皇陵大街改建工程启动，柳英兰当选工程副总指挥。四虎向张秋石提出兴建毗陵村自己的商业大街，与皇陵大街形成丁字型对接。柳林的现代化农场重新施工，整个工地热火朝天。
四虎召集村民开会，决心拿出十多年前冒险搞土地承包的那份勇气进行第二次革命：把自己家一部分土地的使用权转让或出租给周玉基，支持他建设现代化农场，用获得的资金兴办自己的村企业，建设商业大街。有人担心这是私自倒卖土地使用权，张秋石支持说，这很可能像你当年创立土地承包责权合同书一样，是社会主义的集体土地在改革开放、商品经济发展大潮中一种新的使用形式。四虎不顾他人议论，带头将自家的土地划归周玉基，这使朱宗山十分恼火，竟在当晚的家宴上掀翻了桌子。
张秋石在皇陵大街改建工程中，在解放前柳家厂房的旧址恢复了厂房原貌，这一是为了利用柳家传统的经营名声搞活本地经济，一是想安排周玉基、柳英兰尽快住到一起来。他带柳英兰来看房子时，柳英兰却犹豫了。张秋石又把周玉基带到这儿，想唤起他对柳英兰的感情。这时，上级突然宣布魏一毛接替张秋石主持皇陵工作，而前来宣布命令的就是张秋石的前妻方玲瑞。
皇陵大街改建工程被迫停工。狗巴接替了朱四虎的支部书记，带人去扒村企业的厂房。魏一毛来到柳林农场工地，宣布周玉基非法倒卖土地使用权。根据魏一毛的报告，朱达认定周玉基非法倒卖土地使用权，下令再次逮捕周玉基。四虎带领村民拦住警车，向前来执行逮捕任务的检察长出示了他代表村民和周玉基签定的“农村集体土地使用权出租、转让协议书”；检察长当场释放了周玉基。
郑贽第二次来到皇陵。为了坚定周玉基的信心，丹丹邀请郑贽到柳林家做客，这惹得朱清海抱怨起郑贽来，说，现在共产党的干部，连俺贫雇农的饭也不吃了。朱四虎、周玉基在这里第一次谈到丹丹和柳林之间的关系，周玉基担心两家过去的历史会给他们带来痛苦，四虎说，那就让他们慢慢品尝吧，痛苦之后可能是幸福。
在郑贽的多番催促下，朱达不得已来到皇陵，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回家乡。在土地使用权有偿转让这一点上，他与郑贽持相反的观点，和魏一毛抓住朱清海这个例子，认为土地向少数人手里集中不是那些老翻身农民的愿望，还会损害像朱清海这样的农民的利益。郑贽说，农村土地在长期家庭联产承包的基础上，在农村商品经济日趋发展的形势下，可以在农民自愿的原则下再走上联合经营。郑贽劝朱达去看看活生生的现实。朱达来到朱清海家，朱清海告诉他私下买地的人是他的父亲朱宗山。
郑贽抓住朱达此次下乡的机会，在柳林农场工地促成召开了市县乡三级干部扩大会议。郑贽公开赞同朱四虎提出的“农村集体土地使用权出租与转让”的主张，为柳林扩大农场、建立社会主义新型农业提供了理论支持。周玉基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公开与乡亲们见面诉说自己的心愿，决心在皇陵前建立一座农业生态植物园。朱四虎出示了第一份“农村集体土地使用权出租、转让协议书”，郑贽称赞这很可能与十多年前的土地联产承包责任书一样，又是一份具有历史意义的文献。朱达、魏一毛坚持周玉基与朱四虎之间的转让摆脱不了倒卖土地使用权的嫌疑，朱四虎就此出示了一份在现实私自买卖土地的典型证据，朱宗山气恼昏厥在地。
皇陵大街改建工程、毗陵商业大街工程又全面启动。郑贽来到朱清海家，问他是打算到四虎的村企业去，还是到周玉基的农场去，朱清海觉得郑贽还是想叫他让出明王堆。
香云、柳英兰既深陷在难以处理自己与三个男人的关系的痛苦之中，又面临着几个孩子之间情感纠葛的困惑。丹丹凭着自己追求爱情的勇气，首先借助方小婧的爸爸张秋石在自己和柳林之间排除了方小婧对柳林的影响，迫使方小婧重新回到自己的哥哥朱大龙的感情之中；然后和桃红展开最后的争夺。桃红出于纷乱复杂的思想和感情，终于说出周、朱两家复杂的关系，丹丹也终于明白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经过一翻思想斗争和感情砺炼，从迷茫无助到坚定执着，决心大胆地爱下去。
朱清海经过一翻思前想后，终于找到郑贽，同意把浸透着一家几代人血与泪的明王堆让给周玉基建设现代化新型农场；在郑贽的劝说下，又决心到周玉基的农场当工人，他对郑贽说，只要党说这样对，我就再当一次雇农，再当一次长工。
毗陵商业大街工程告竣。朱四虎领导的村企业毗陵农工商贸总公司、柳林扩大规模之后重新命名的毗陵惠民农业资源现代经济开发有限公司成立大会召开，全国第一份“农村集体土地使用权出租转让协议书”经过签字画押宣布生效。当朱清海最后一个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郑贽说，至朱清海同志在这儿签字画押止，我们皇陵人民又完成了一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创举。至此，周玉基买下了包括明王堆在内的70 户农民750亩土地的使用权，使用年限为30年。当外国记者问丹丹、柳林两家的冤仇为何一朝化解时，丹丹当众宣布：朱宗山家的朱丹丹与周玉基家的周柳林决定在此订婚。躺在病榻上的朱宗山先是听到朱清海把明王堆让给了周玉基，继而听到丹丹宣布与柳林订婚，气恼身亡。
朱清海的新生和朱宗山的死亡，标志着中国农民踏碎了束缚自身的最后羁绊，开始走向现代、走向未来的全新生活。
三虎认为是四虎气死了父亲朱宗山，执意把四虎赶出家门，四虎只好在村企业办公室住下来。三虎说，我叫你跟香云那个寡妇去过，你明知道她跟周玉基有关系。
柳林催促周玉基处理他跟妈妈之间的关系，周玉基说，我一向敬重你妈妈，一切由她去选择。柳林说，妈妈说你心里还爱着香云婶。周玉基说我不会去夺你四虎叔的爱。一个傍晚，香云走进四虎的住处帮他整理凌乱的东西，四虎走进来，片刻犹豫之后，终于抱住了香云；这时，朱清海恰好走来。香云回到家里，没想到朱清海说，你想嫁就嫁吧。
香云告诉柳英兰自己要嫁给四虎了，柳英兰感到很不安，说，香云，我并不求你一定要嫁给四虎把玉基留给我。香云找到周玉基，劝他跟柳英兰团圆，周玉基说我不能对不起张书记。
四虎眼界更远大，在征得朱清海的同意和支持后，决心把皇陵后山一千多亩荒山林地的使用权转让出去，而他想到的第一个合作伙伴就是周玉基。他向周玉基说出这种想法时，周玉基却要把农场交给他和柳林管理，自己打算回海外去或到别处去投资。四虎立刻意识到自己和香云的抉择伤害了周玉基。
香云担心因为自己要嫁给四虎，周玉基真的会离开皇陵，劝柳英兰不要再让他失望。柳英兰一时之间不能辨明自己对张秋石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难以作出决断。香云找到周玉基，对他说，我知道你一直爱的是我，可是你跟英兰姐夫妻一场，这辈子一大半你们都是单身度过的呀，为着英兰姐，也为着我，你回到她身边吧。
四虎鼓励香云把桃红和朱三虎的儿子朱小龙的理发店发展成休闲沐浴中心，柳英兰又鼓励香云正式就任总经理；周玉基也为香云的胆识感到高兴，征得朱清海和朱四虎的同意，提供充足资金，一举把休闲沐浴中心升格成皇陵旅游休闲娱乐有限公司。
张秋石问周玉基怎样处理与柳英兰之间的关系，并且坦诚地告诉周玉基他爱柳英兰。他把自己促使柳英兰向海内外发寻人启事、向法院递交宣布与周玉基婚姻无效的申诉及申诉的被批准一一说了出来，最后，他向周玉基表示他要柳英兰重新向法院提出申诉，要求法院收回那份已生效的文件。周玉基说，还是让英兰自己决定吧。张秋石把话题转移到事业上，说，我非常支持四虎把皇陵后山大片荒山林地的使用权转让给你。周玉基在张秋石的感召下，表示再一次留在皇陵。
柳英兰、朱四虎联合在珠州市举行新闻发布会，把各自的企业和产品推向世界。丹丹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令世人震惊的消息：毗陵村决定拍卖皇陵后山1800亩荒山林地的使用权。
郑贽再到皇陵，劝说张秋石在对待自己和柳英兰的关系上不要再影响周玉基的情绪。这话正好让柳英兰听到，她想躲避开，张秋石赶上她说，英兰，感谢你这么多年给予我的感情上的安慰。郑贽也关照她说，英兰同志，尊重自己的感情吧。
朱二虎在海外得知皇陵拍卖大面积土地使用权的消息，让女儿岚岚和女婿刘椰先行回国。朱达意外得知二弟还健在并见到了岚岚两人，格外高兴。他带岚岚回到毗陵，对四虎说，我和魏一毛都主张把皇陵后山林地的使用权转让给岚岚。四虎说，我已经同意转让给周玉基了，如果岚岚也有这个打算，我建议公开拍卖，公开竞价。
香云对四虎说，如果大哥真想支持岚岚取得皇陵后山林地的使用权，我也想劝玉基作出让步。在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朱达推开房门一脚踏进来，他一眼看见香云的背影，抽脚走出去。四虎追出去，朱达说，这个女人，你认了？
在郑贽的关心与支持下，皇陵后山林地使用权拍卖大会在朱守田、朱三喜子的绿色宾馆举行，双方竞价激烈。朱达存心支持岚岚取得使用权，朱四虎、柳英兰、香云、张秋石、丹丹等为周玉基感到担心。就在朱达宣布使用权属于岚岚时，听众席中早在前一天回到皇陵、并已对皇陵后山林地作过实地考察的朱二虎夫妇突然站起来，代表台湾惠生产业有限公司宣告放弃竞买，把使用权让给周玉基的公司实施以农业资源经济为主体的综合开发。
周玉基的惠民公司、朱四虎的毗陵农工商贸经营总公司、朱二虎的惠生公司联合成立了朱氏皇陵三惠农业资源现代经济开发总公司。成立大会暨新闻发布会在皇陵前的新辟广场举行。大会开始，郑贽宣布自己做一次主婚人，给许多对老的和新的恋人举行一次集体婚礼。接着，郑贽宣布皇陵后山林地使用权的拍卖结果和三惠总公司的成立。朱达向家乡的父老乡亲表示以极大的热情支持周玉基获得皇陵后山林地使用权。朱二虎也向父老乡亲宣告说，周玉基、柳林都不是周家的子孙，他们都是我们朱氏皇帝的后代。周玉基异常激动，说，几十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家乡对我这么亲近，第一次感到我真正成了皇陵的儿子！
至此，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皇陵下朱氏皇帝的子孙，终于在一个早晨，并肩携手，走在共振家乡经济的大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