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哈,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余某恼火道,“我天天在满是药味、汗味、臭味的鬼地方陪病人,早就受够了。让病人转个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纵然不为病人着想,但是,你该不该为我想想?!”
哈某愤怒地:“你不是陪病人,是监督阶级敌人!”
“不错,我是监督阶级敌人。但是,我觉得让张光转院,更有利于监督他。”
哈某气急败坏:“这事儿不是你自己随便决定的!”
余某:“我就决定了,你怎么着?”
陕西日报社,一会议室。
一造反派头头对一群造反派讲话,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让你们去了那么多人抄张光的家,可是,你们连一件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带回来,可见,早就被他们转移了。我要你们很快弄清,他们把反党罪证转移到哪儿去了!”
“头,”哈某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老余自作主张让张光转院了!”
“啊,张光转院了!”那头目恼火道,“为什么要转院呢?”
“老余说,是为了有利于给张光治伤。”
“为什么事先不向我请示?”
“我为此事已在电话上跟老余吵了架。”
“他为什么几天都不来电话汇报?”那头目瞥了一眼会场,“大家要引以为戒,要有组织观念。毛主席说,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