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管队员们已把大多数摊主的锅灶、餐具、凳子等收缴在城管车上。很多摊主围住城管车,有些摊主哭叫着抱住城管队员的腿,让城管把东西还给他们。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开了过来,慢慢停下。
刘力贞和一位女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
“这儿是前井街吗?”女工作人员问一被人抱住大腿的城管队员。
“对。”那城管队员望着来人,“你们来这里干啥?”
“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刘力贞望着好多被抱着腿的城管队员,“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来清理乱占道的摊贩,但摊贩们不配合。”那城管负责人望着滿头银发的刘力贞和她身边的中年女工作人员,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要了解什么情况?”
“这是省人大原副主任刘力贞,她虽然离休了,但得知下岗职工生活困难,想了解了解情况,帮助找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中年女工作人员说。
“刘主任,您收到我们下岗职工写给您的信了?真没想到,您会亲自来我们这儿!”胡爽激动地拉起刘力贞的手,掉着眼泪说。
“你们有你们的难处,城管也有城管的难处。”刘力贞对城管和摊主们笑了笑,接着道,“下岗职工摆摊是为了生活,城管清理占道是为了工作。大家要互相理解,从中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刘主任,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会从省城赶来,协调我们和摊主的关系。您的话合情入理,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我们清理占道经营确实是为了建设文明卫生城市,确实是我们的工作,不是故意为难各位摊主。”那位城管负责人诚恳地对刘力贞说罢,旋提高嗓门说道,“今天,我们再给各位摊主一次机会,现在把刚收缴的东西全部发还给各位摊主。如果各位仍然不听规劝,还在前井街、后井街摆摊经营,我们还是要收缴你们的东西。”
话音一落,抱着城管队员大腿的摊主们都放开了手。城管队员们把刚收缴到车上摊主们的东西都搬下来,各摊主们便认领回去。
“刘主任,您看这样解决,行吗?”那城管负责人望着刘力贞。
“你们的工作,也辛苦,也不容易。”刘力贞对他笑了笑,接着道,“在前井街、后井街不让摆摊,不是不让下岗职工们摆摊谋生。我们要找一个可以让他们摆摊的地方,既不影响市容市貌,又让下岗职工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自谋职业,发挥自己所长,以保障他们有收入,有生活来源。这一点,很重要。”
“刘主任,我们下岗后,好多人没有别的技能。就做饭、卖饭还行。如果能有比较好的地方让我们摆摊,我们就不在这前井街、后井街占道了。”胡爽和其他几个摊主,对刘力贞说。
“你就是胡爽吧?”刘力贞对胡爽笑道。
胡爽点点头,对刘力贞说道,“谢谢刘主任对我们下岗职工的关心,对老百姓的爱护。”
“这样好不好?”刘力贞看着那位城管负责人,又看看胡爽等摊主,接着道,“我和市里有关方面联系一下,明天下午两点,由你这位城管负责人和胡爽等下岗职工以及市里有关人员,我们共同协调一下,咱们共同去选择一个既不影响市容市貌,又可让下岗职工摆摊谋生的地方。”
“好,好。”那位城管负责人和胡爽等下岗职工都说。
第二天,刘力贞和某市政府有关人员以及那位城管负责人、胡爽等下岗职工代表一起,在市区挑选了几个可以摆摊设点的地方,最后决定,在距一个大型农贸市场附近的一条小街道,让胡爽等下岗职工在此摆摊,继续卖饭,同时要求摊主们做好卫生,尤其是收摊后,不能出现脏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