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我看咱们今天下午去年家沟了解情况后,晚上到县城去吃住。”司机边开车,边说。
“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晚上就住在年家沟村吧。”刘力贞笑了笑,说,“一下午不会了解到多少情况。咱们不是带有方便面、点心,也饿不着。如果情况允许,也可以吃村民的饭,给他们饭钱。另外,咱们每人带了一件棉大衣,晚上在农民家里各人和衣而卧,也可以嘛!”
“刘主任啊,您是省部级干部(刘力贞系副省级、享受正省级待遇),这么着,落差有点大哇!”中年女工作人员笑道。
“不要说这个级、那个级的话,老百姓不爱听!”刘力贞笑了笑,接着道,“我生在农村,我到了农村,跟农民吃住在一起,如同回到家里一样。”
说话间,小轿车行驶到年家沟村一座山下,车缓缓停在土路边。
山下小沟沟坎一端,有一眼汪着清水的山泉,一中年农妇给两只水桶加满泉水,用扁担挑起水桶走上沟畔。
“老乡,这儿是年家沟村吗?”中年女工作人员首先从车上下来,对挑水的农妇笑了笑,问。
刘力贞也从车上下来。
“对,这里就是年家沟村。”农妇回道,旋放下水桶,看看中年女工作人员,又看看刘力贞,“你们找谁?”
“我们找柴年大爷,去他家怎么走?”中年女工作人员问道。
“你们从哪里来?找柴大爷做甚?”农妇问。
“我们从西安来,想了解一下柴年家的实际情况。”刘力贞对农妇笑了笑,接着道,“你家离他家远不远?”
“上下院,我家在下院,柴大伯在上院。”农妇亦对刘力贞笑了笑,“你是刘主任吧?”
“我是刘力贞。”刘力贞有些惊奇地望着农妇,“你……”
“我是马小燕的妈妈,小燕见贫困的柴大爷评不上低保,有些不平,就替柴大爷写信给您。”农妇望着刘力贞,“想不到,您会收到信,想不到你会来我们这里!”
“老乡,这个村哪里可以停车?”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问。
“我家院子就可以。”农妇说罢,问道,“你们晚上进城不进城?”
“我们想晚上就住在年家沟村。”刘力贞对农妇笑了笑,接着道,“不知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只是我们农村不比城里,吃住条件比较差。不过,我家比柴大伯家宽敞,欢迎刘主任一行到我家吃住。”
“谢谢你,你的女儿马小燕多大了?”刘力贞望着农妇。
“小燕今年十五岁,在乡中学上初中。”农妇稍顿,接着道,“她平时住校,今天是周五,晚上她会回来。她见到刘主任,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