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佳和苗颂各自回到家里,已是傍晚。
苗颂回到家见他爹苗峁生老汉正端着一碗小米干饭配炒土豆丝吃饭,便问:“上星期你给杨大爷捎的信呢?”
“噢,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苗老汉放下饭碗,从裤袋里掏出那封信,对儿子道,“你快去给杨大爷送去!”
苗颂接过信,飞快走下硷畔。
杨大爷家,中间窑洞门未关。
杨大爷还是盘腿坐在炕上,杨高氏坐在炕沿上,杨佳佳坐在挨炕边的椅子上,一起吃晚饭。
苗颂举着信走进门来,对杨大爷笑了笑,说:“这封信上星期我大就捎回来了,他竟然把此事忘了,对不起。”说毕,把信交给杨大爷。
“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忘性都很大。”杨大爷对苗颂笑道,“来,坐在炕上,咱们一起吃饭!”
“不啦,我要赶快回去,给我妈贴药膏,她的腿疼得厉害!”说罢,很快走出院子。
杨佳佳放下碗筷,从杨大爷手上接过信拆开,念道:
“杨大爷,您老人家好,也问候你们全家人都好。
我和母亲也想念你们,在一起时,也常说起你们。我妈妈五十年代已从沈阳搬到北京,在北池子中央组织部安排的一个四合院休养。我回到陕西在中医院工作,我们家的情况都很好,请杨大爷不要挂念。
我们欢迎杨大爷带上您的宝贝女儿杨佳佳来西安我家,来古城西安看看。但是,我现在不在西安,暂时不方便接待。等条件允许时,我给你们去信,邀请你们。你们收到我的这封信,不要回信,因我不在单位。
此致
敬礼
刘力贞
某年某月某日”
杨大爷听罢信上的话,放下饭碗,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杨佳佳拿着信,又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