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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米脂。
李自成行宫前，年过古稀的石梦和老伴吴艾边漫步，边聊天。
“人这一生，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儿。”石梦望着李自成行宫，接着道，“就拿李闯王来说，他做带兵打仗的将军、元帅，足够胜任；但他做皇上，就没有那个能耐。”
“成则王侯，败则寇，李自成最后失败了，你说他做皇上没能耐；若他最后胜利了，你又怎么说呢？”吴艾瞥了一眼老伴，“无论如何，李自成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他不做皇上，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石梦叹口气，接着道，“李自成带领农民起义军，摧枯拉朽打天下，取得了无数的胜利。为什么呢？因为他代表了包括穷苦农民在内的广大社会底层老百姓的利益，从而一呼百应，纷纷跟上他打天下。为什么李自成打了天下，进京当皇上不到一年就失败了呢？”
“你说，为什么呢？”吴艾皱皱眉头，望着老伴。
“原因是多方面的。”石梦若有所思，稍顿接着道，“其中一个方面，坐江山就不能用打江山那一套，代表的所谓利益，也不能只代表社会底层老百姓的利益；你要江山稳固，必须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包括一些权贵集团的利益。更不能不顾一切，享乐腐化，寅吃卯粮，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民心和江山，很快就葬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