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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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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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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帝王》(南明朱由榔传)》连载

第三十一章 争扎边境

永历帝朱由榔与晋王李定国不辞而别,带着朝廷官员继续盲目西撤越州边境,在太监王坤蛊惑下前往娘娘庙看相测字,连测奏、穹、祟三字皆凶,惊煞方丈法师。沐天波、堵世明将军奉晋王李定国之令,追赶皇上,阻止皇上进入缅甸。永历帝朱由榔于永历十三年(公元1659)一月底到达中缅边境曩本河边关,决定逃难缅甸前夜,在边关遭到马吉翔叛军哄抢财物,光脚逃难,在边关度过了一个苦不堪言的不眠之夜……

延平王郑成功得到永历帝朱由榔逃出昆明,挣扎在中缅边境的消息,分析认为永历朝廷灭亡的日子不会遥远,酝酿着攻打南京,设想建立自己说了算的南京新朝廷。为了得到永历帝朱由榔在边境挣扎的准确消息,决定派出侦察分队,随时传递中缅边境永历帝朱由榔的动态消息。第二天,太阳还藏在海平线下的时候,林英将军正在迎着朝霞练武,延平王郑成功在一旁观看,林英不知延平王驾到,专心练武,练到精彩处时,延平王郑成功拍手叫好。林英这才发现延平王来到,急忙上前施礼说:“不知延平王驾到,末将失礼失敬。”

“免礼免礼。”

“延平王不是来看末将习武的吧?”

“精明,林将军机智过人,真是名不虚传。”

“延平王令末将出征,不妨直下军令好了。”

“本王这次不令林将军率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可比冲锋陷阵更艰巨。”

“只要延平王有令,末将万死不辞。”

“本王令你率领一支小分队,前往云南中缅边境,秘密跟踪永历朝廷行踪,随时将皇上的消息从长江水陆两路,快船、快马送达本王,记住,除了本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消息,明白吗?”

“末将明白。”

“你挑选人手,立即出发。”

“末将遵令。”

林英将军奉延平王郑成功之令,率领小分队来到中缅边境,严密注视着永历朝廷的动向,不断派人回送永历朝廷的动态消息。林英深情地对部下说:“弟兄们,我等受延平王派遣,来到中缅边境,注视着永历朝廷和清军动态消息,任务艰巨,必须调整部署,分成两队行动,一队跟随本将军跟踪永历朝廷,注视动态消息。二队由马小川负责传递信息。”林英副将马小川提出建议说:“末将建议,将二队再分成三个小组,每组再分三段接力传递,歇人不歇马,用水浒时迁日行八百里的速度,水陆两路同时接力传递,以防半路出错,做到万无一失。”林英将军点着头,赞成说:“此建议好,本将军采纳,就这么定了。”

永历帝朱由榔盲目逃难越州,在太监王坤蛊惑说:“皇上,如今何去何从,似乎盲人摸象,去大庙里拜佛烧香,预测天意,让法师长老指点迷津,不至于太盲从。”永历帝朱由榔听到太监王坤的蛊惑,当即赞成说:“王公公此言有理,朕,也有此意。不知越州有何庙堂,可烧香问佛?”太监王坤倒是心中有数,回答皇上说:“回皇上话,越州地方小,庙堂也小。据奴才所知,越州有文庙、财神庙、娘娘庙,三庙以娘娘庙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香火也最旺盛。皇上前去娘娘庙如何?”永历帝朱由榔当然是选最好的庙堂,选择回应说:“好,就去娘娘庙。朕记得崇祯帝测字犯了大忌,不进庙堂求佛,不求法师指点迷津,笃信民间高手,连测友、有、酉三字皆凶,惊吓之中咬住巾帕,吩咐太监付银两。那测字高手说:你口咬巾帕,上吊寻死,岂敢要死人钱银。”太监王坤与永历帝朱由榔观点一致,赞同说:“皇上圣明,不笃信民间道人,坚信庙堂法师,当属正统。奴才陪皇上前去娘娘庙堂,以解迷津。”

第二天,太监王坤陪同永历帝朱由榔微服私访娘娘庙堂,测字求佛,让庙堂法师指点迷津。娘娘庙法师长老见到一老一少两位施主来到,主动问话:“二位施主,是要看相、测字、抽签,还是要烧香拜佛?”太监王坤首先回应说:“贱嘴敢问法师长老,看相、测字如何?烧香拜佛又如何?”法师长老也不啰嗦,直点真谛说:“随施主心愿,不过老衲猜想,无论看相、测字、抽签,还是烧香拜佛,不会是老施主,必是这位年轻施主也。”太监王坤也不隐讳,当即应允说:“法师长老真是神机妙算,慧眼识人,那就请长老相面再测字如何?”法师长老做了个虔诚的动作,开始说明意图:“阿弥托佛,老衲老眼昏花,也许贱眼不识庐山真面目,但老衲绝不妄打诳语,实言相告,还需施主痛忍,让老衲口吐真谛。”永历帝朱由榔率先应允说:“法师长老口吐真谛,乃佛祖高德,本施主愿闻其详。”法师长老说明后,开始看相说话:“施主请端坐,让老衲端详。施主天庭饱满失润,眉宇剑翘失疏,颧骨方正失重,鼻高丰隆失中,日角上扬失偏,地阁方圆失缺。天地人有貌失称,有帝王之貌,失度冲之,载凡人之心,优柔寡断,命运多舛,祸福两端。”永历帝朱由榔听到法师长老的真言,心里有数,追问说:“敢问长老,先天有貌偏失,后天可否化之?”法师长老也不隐瞒,实话说来:“阿弥托佛,一切皆有天数。施主不妨测字,以解心中疑虑。娘娘庙有一测字转盘,盘内天地人事,事事皆备,字字灵验,就看施主妙手转动,箭头所指之字,人事皆有天数之合也。”永历帝朱由榔也不多问,用手指拨动转盘旋转,数圈停下,箭头所指之字为:奏字。法师长老见到奏字,惊讶解释说:“哎呀,此字非同小可,此乃三人争天下,必两败皆亡,一统天下兴。有奏尚称王,无奏便是亡。小成靠挚友,大成靠敌手。施主天字在下,天上有人,天命不济,乱之端也,亡之末也。”永历帝朱由榔心里明白,却又不甘心,再追问长老说:“敢问法师长老,一字定乾坤,还是三卦两胜法则?”法师长老也明白施主意思,也不阻拦,也想看看施主手气,拱手回应说:“一字定乾坤,还是三字两法,随施主心愿。”永历帝朱由榔见长老同意再测一字,也不啰嗦,伸手再次转动测字盘,箭头指向穹字。法师长老看了看施主还不肯放手的手指,委婉解字说道:“有穴便是家,家大苍穹家天下,失穴丧家弓穷尽,穹窿拱起弦弓垂,苍穹去亦弓不张,鸟尽弓藏天下平。”永历帝朱由榔不甘心,还想再求一字看究竟。法师长老早看出施主心思,规劝施主说:“施主不必再测,苍穹穷尽,无字可求也。”太监王坤则理解皇上心愿,替皇上求字说:“长老法外开恩,老夫替施主选一字可否?”法师长老见两位施主不甘心,执意要求第三字,也不阻拦,表明自身态度说:“老施主自选一字,老衲不必解字,自我领悟而去便是。”太监王坤说了句“多谢长老”的话,随即伸手替皇上转动字盘,箭头指向粜字。法师长老合掌闭目,嘴里念着阿弥托佛。王坤、皇上两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要法师长老解字,领字作揖告退。

永历帝朱由榔与太监王坤出了娘娘庙,一路奔跑回驻地,一路议论着祟字测意。永历帝朱由榔首先问道:“王公公替朕选一字,祟字有何寓意?”太监王坤心里不想说,担心皇上太悲伤,皇上问起,不敢不回答,小心解释说道:“按娘娘庙长老解字法则,出示为祟,去出存示,示意祸祟来临,去示存出,莫不是预示出逃?” 永历帝朱由榔听到王坤的解字,悲伤地赞同说:“ 朕不祥,出宗庙之祟,示邪魔外祟。”太监王坤见皇上理解其意,也就大胆说出自己理解的观点:“按民俗五行属土之说,祟失国土,缺金少米去,灾祟苦行出。”永历帝朱由榔择三字皆灾,无可奈何认命,仰天长叹:“天数如此出,命抗不过天也。”

再说刘妃后与永历帝朱由榔在中缅边境,谈论怎么投奔潮王郑成功问题。刘妃后首先说道:“皇上,听说潮王郑成功要攻打南京,如果攻打南京成功,匡夫大明就有了希望。扶阁学几次建议皇上投奔郑成功,事实证明扶阁学很有眼光。”永历帝朱由榔却没有刘妃后那样乐观,悲观地说:“朕,要扶阁学、王公公去厦门宣召改封郑成功为一字潮王,只可惜郑成功执意不肯接受潮王,仍以延平王小朝廷自居,究竟是何意?谁也琢磨不透啊。如今又酝酿着攻打南京,只是尚在备战之中,还未成为现实,妃后所说也是如果攻打南京成功,朝廷可以采纳扶阁学建议,移跸南京,投奔潮王郑成功。可是朕要从反面提出问题,如果潮王郑成功攻打南京失败呢?朝廷还能投奔郑成功吗?”刘妃后如此这样劝说皇上,也是担心皇上出走缅甸,诚恳地说:“奴婢之意思,乃是担心皇上越过中缅边境,逃难缅甸,一旦出国门,出则不返,万劫不复,开弓便无回头箭,因为跟随皇上的军队不可能进入缅国,皇上都逃难了,号令诸侯的旗帜就倒了,南明联军也就自行解散了,大明就算彻底亡了。奴婢认为投奔潮王郑成功,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比逃出国门要好,奴婢是想要皇上多往潮王郑成功方面着想,少考虑逃出国门之事。”永历帝朱由榔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朕何尝不知扶阁学建议有道理,如果潮王郑成功攻打南京已经成功,又欢迎朕到南京去,朕何尝不去矣?问题这只是假设道理,朕怎么能做出假设决定?”刘妃后当然能够体谅皇上此话的苦衷,再三解释说:“奴婢意思是说万一在中缅边境站不住脚,再考虑投奔郑成功,不要考虑逃难缅甸之事。”永历帝朱由榔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朕也不是未考虑过,扶阁学建议朝廷移跸厦门,乃是延平王郑成功无迎驾之意,现在又说潮王郑成功要攻打南京,可南京还只是设想之中,让朕如何去想?总不能在设想中定乾坤吧。”刘妃后此时情绪激动起来,诚心诚意,说出掏心窝子的话:“皇上,奴婢想要说的是证明扶阁学建议有道理,潮王郑成功所选择的南京战略也是正确之路,恳请皇上也要做出正确选择,切不可做出离开家国的千古悔恨之事,还请皇上慎重考虑。”永历帝朱由榔此时也不相瞒,说出心里实话:“正因为朕要慎重考虑,才秘密派姚志卓将军为使者,前往潮王郑成功军营,一旦郑成功攻占南京成功,姚志卓将军就会提出朝廷移跸南京事宜,朕也在等待姚将军消息。”刘妃后这才明白皇上的心思,高兴地说:“原来皇上也早有准备啊。”可惜刘妃后白高兴了,皇上立即又说出藏在心底的另一话题:“朕虽然早有准备,但朕对郑成功攻打南京没有信心,十有八九还是避难缅国这条路可行。”刘妃后一听,心一下子又凉了,诚恳的建议说道:“皇上,奴婢建议,在未得到郑成功攻打南京成功与否消息之前,皇上千万不要出国门,不到万不得已,不走这一步。”永历帝朱由榔点头接受刘妃后建议,嘴上却说了一句:“让朕再好好想想。”

与此同时,王妃皇后娘娘找太监李国用,谈论起在昆明皇子死难之事,王妃皇后娘娘将太监李国用叫唤到身边,感激地说:“皇子死难之事,多亏李公公深明大义,机智保护本宫娘娘。要不然本宫娘娘早就命丧九泉了。”太监李国用没有完全听明白王妃皇后娘娘之意,就追问说:“皇子归天之事,王妃皇后娘娘为何要感谢奴才?”王妃皇后娘娘点着头,肯定的答复说:“李公公在关键时刻没有出卖本宫娘娘,实为仗义,又在生死关键时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酒换成酸醋,让本宫娘娘躲过了一劫,令本宫娘娘佩服而感激不尽。”太监李国用这下听明白了王妃皇后娘娘的谢意,乘机献忠心说:“王妃皇后娘娘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岂能出卖主子,保护主子,更是公公职责,王妃皇后娘娘不必放在心上。”王妃皇后娘娘内心深表谢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不好意思地说:“本宫娘娘不知怎么谢公公才是。”太监李国用机智的替刘妃后说好话,心里希望王妃后娘娘理解刘妃后,做奴才的日后也好在她们中间做人,就笑着说:“其实王妃皇后娘娘不要谢奴才,要谢就应该谢妃后才是,王妃皇后娘娘做的哪些事,妃后心里都一清二楚,可妃后在丧子悲痛中,仍然不记王妃皇后娘娘仇恨,也就是说妃后把匡复大明江山,把王妃皇后娘娘情谊看得比皇子更重要,才舍弃失去皇子痛苦,忍痛在皇上面前替王妃皇后娘娘开脱。又在皇上要赐王妃皇后娘娘毒酒时候,妃后让奴才暗中把毒酒换成了酸醋,要不是妃后指使奴才力救王妃皇后娘娘,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欺君杀头之罪啊。是妃后救了王妃皇后娘娘,才有王妃皇后娘娘的今天,妃后乃女中豪杰也。”王妃皇后娘娘其实也早看出刘妃后善良,认为李公公说的也是实话,可又心潮难平,又发泄起来:“李公公说得在理,只不过本宫娘娘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本来皇上心目中的正宫位置属于本宫娘娘,是妃后抢了本宫娘娘的正宫位置,此等深仇大恨,本宫娘娘我又岂能不报!”太监李国用见王妃皇后娘娘又犯糊涂,不图救命之恩,反要恩将仇报,急忙又开导王妃皇后娘娘说:“王妃皇后娘娘是个明白人,这不能怪妃后,不是妃后抢了王妃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正宫位置,完全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在肇庆称帝时,无人与王妃皇后娘娘争夺皇后正宫位置,皇上却未能封王妃皇后娘娘为正宫皇后。妃后是皇上在武岗州时,自己去乡村找的,与妃后本人没有直接关系。”王妃皇后娘娘听得明白,点着头,叹着气,心里认为李公公说得对,可又认为没有妃后的出现,她王妃皇后娘娘也许就是正宫皇后了,叹息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娘娘我一辈子都想不通。”太监李国用接过王妃皇后娘娘的话题,再三开导王妃皇后娘娘说:“其实王妃皇后娘娘不必如此钻牛角尖,妃后乃是苦难之后,自从跟了皇上,没过几天安稳日子。皇上也是苦难皇上,自肇庆称帝十几年,东奔西跑,逃亡不定,历史上都找不出如此苦难的帝王,所以王妃皇后娘娘要多体谅皇上才是。”王妃皇后娘娘尽管听明白了太监李国用讲的道理,但在感情上还是转不过弯来,不想再说刘妃后的话题,起身走到李公公身边,转换话题说道:“本宫娘娘也在想,这逃亡的日子何年才是尽头,如今逃到中缅边境,看样子皇上有出逃缅国的迹象,李公公你说这国门能跨出去吗?”太监李国用也说不清楚,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回答说:“奴才也不知道,这国门究竟跨得跨不得,不过奴才在想,一旦跨出国门,南明就算彻底灭亡了。”王妃皇后娘娘心里想要李公公多说出几种可能性来,就反问李公公说:“如果不出国门,朝廷还能往哪儿逃亡呢?”太监李国用心里明白,此话题太沉重,早就不想在此话题上绕得太深,怕说错了皇上怪罪他,借机推辞说:“这就是皇上考虑的问题了,奴才在皇上面前还不能如此多嘴。”王妃皇后娘娘心里赞成皇上逃往缅国,就向太监李国用表露说:“李公公要多替皇上出主意,奴婢认为逃往缅国虽然亡国,但人不亡,能苟且偷生,平安的活下去。”太监李国用心里反对逃亡缅甸,又不敢直言反对,只好找理由,巧妙的应付说:“王妃皇后娘娘不要把缅国想象得太美好了,缅国人能不能让皇上过去,还不一定咧。”王妃皇后娘娘见太监李国用不想再说下去了,就打圆场说:“好了,公公且下去。”太监李国用立即行礼退下,急出了一身冷汗,算是一时解脱了这尴尬的场面。

永历帝朱由榔经过再三考虑,逃难缅甸决心已定,最后来到后宫临时驻地,通知劝说刘妃后准备逃往缅甸,他要带着刘妃后走,因为永历帝朱由榔心里知道刘妃后是反对逃出国门的,担心刘妃后不肯随驾缅国,动员刘妃后说:“朕,准备摆驾缅甸,在边关想跟妃后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既然皇上决定逃难缅国,奴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奴婢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不过请皇上放心,奴婢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皇上到哪里,奴婢就跟随到哪里,皇上不必为奴婢担心。但奴婢知道晋王李定国正在率军追赶朝廷,还是等晋王来了再说吧。”

“不,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来不及了。”

“皇上,哪怕是与晋王见上一面,再出国门,也算君臣一场嘛。”

“好吧,朕,今晚就与妃后在边关赏月,欣赏华夏边关的月色,明天再作决定。”

永历帝朱由榔与刘妃后漫步在中缅边关,晚风吹拂,沁人心脾,凤竹舞动,绿色婆娑。近郊秋水长天,落霞孤鹜,山洼昆鸣,莺飞草长。远处群山连绵,峰峦起伏,林莽稠密,薄雾轻纱,原野通透。天上蓝天碧云,空灵静谥,月光皎洁,银光洁白。真是明月出关山,苍茫云海间。刘妃后面对边塞的夜色美景,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利用历史故事来启发皇上深思,等待晋王李定国的到来,只要晋王李定国追上皇上,就会强留皇上,皇上就不会走出国门。深情地对皇上说:“皇上,奴婢今晚想对皇上说两个历史故事。话说宋朝国土从白沟逐步缩小移向江淮去,宋高宗赵构被金辽军队追杀,逃往江南,把中原江淮国土丢给了金国,十年后,赵构重振旗鼓,在临安建立南宋,稳定了半壁江山。而大明建文帝朱允炆失守南京后,朱棣说他死于战火,其实建文帝并非死于战火,而是逃难云南四川,辗转海外南洋,明成祖朱棣派郑和率部七下南洋,追杀建文帝未果。奴婢是说,宋高宗赵构逃难到江南,十年后重建南宋。而逃难南洋的建文帝却永远的失去了重夺江山的机遇,客死异国他乡。这两位皇帝选择逃难的地方不同,其结果完全相反。”永历帝朱由榔听了这两个历史故事,心里知道这是刘妃后再次规劝,不要离开边关国门,寻找东山再起机会。但是永历帝朱由榔已经心灰意冷,再无东山再起打算了,只图苟且偷生了。叹气回应刘妃后说:“朕,还能在边关等十年吗?清军在昆明筹得粮草,即刻就会攻打边关,现在朕逃出国门,还有建文帝南洋之生,留在边关,那就是建文帝死于南京战火的下场。”刘妃后知道皇上铁了心要走出国门,也不再规劝了,再怎么规劝也是徒劳了,只好陪皇上留恋一下华夏国土,把眷恋留在记忆里,就对皇上说:“皇上,自古说: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皇上想对华夏月亮说点什么?”永历帝朱由榔其实心里无心赏月,心中苦楚,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理解刘妃后强撑笑脸,陪他度过这痛失江山的苦痛,明天走出国门,就意味着他这个中华帝王永远的失去赖以生存的华夏土地,失去华夏子民。刘妃后要他这个皇上对着华夏天空的月亮说点感想,感慨实在太多,太沉重,千言万语,苦不堪言,他不是个好皇帝,不是个好子孙,痛失江山,无力回天,痛到深处,无语深表。刘妃后见皇上想说边关冷月的深情,却又说不出来,只好替皇上说:“皇上,唐朝李白《关山月》有四句诗: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应该能表达皇上此时的心情。”永历帝朱由榔没有刘妃后那样饱读诗书,找不到用中华诗句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但是刘妃后替他表达出来了,还是能够理解诗中含义,概括了他要痛离边关的心声,感叹的说了句:“莫不是李白当年对朕的预言吧?朕就是戍客,苦颜叹息,生不逢时,上天不公。”刘妃后心里最了解皇上,明天等不到晋王到来,皇上就要出国门,成为缅甸的戍客,反倒不再劝说皇上留恋华夏国土了,只有安慰之心了,就对皇上说:“皇上,奴婢知道皇上心意已决,既然要戍客缅国,也就只有去舍了,上天自有中天月,何处春江无月明。”

这天夜里,马吉翔未经晋王同意,私自带着队伍,追赶朝廷,到达盏达土司布岭,来到中缅边关永历帝朱由榔驻地,召集其弟马雄飞、女婿杨在秘密商议,乘机抢劫发国难财。马吉翔鼓动说:“我等兄弟跟随皇上跟到头了,清军如此紧逼,皇上必然逃难缅甸,我等如随皇上入缅甸,恐怕就无自由可而言了,岂能去异国他乡过猪狗不如的日子?脱离昏君回家去过安稳日子,才是活路。”马吉翔说完,一时没人说话,三人沉默了很久,因为这个问题太重大了,这可是掉脑袋之事。马雄飞见一时没有人响应,打破沉寂,率先接应说:“大哥的主意好,不能丢下家人不管,而去异国他乡苟且偷生。依兄弟遇见,乘皇上还没有出国界,抢劫朝廷随行财物,发笔国难财回家,当属明智之举。”大学士杨在见两位长辈表了态,也表态响应说:“岳父大人既有此意,晚辈也完全赞同,说干就干,乘李定国还未赶到,今夜就动手。”马雄飞见杨在表了态,马上接应说:“对,今晚不动手,等李定国率军赶到,那就晚了。”马吉翔见他们要立即动手,想了想,担心朝廷护卫将军靳统武不好对付,想到自己与靳统武部将孙崇雅关系不是很密切,他又是皇上贴身护驾,必须把孙崇雅也拉上,方能顺利成功抢劫。马雄飞倒是与孙崇雅关系密切,他认为就算孙崇雅本人不参与抢劫,也不会反对干预。以他对孙将军的了解,一定会同流合污。马吉翔见老弟马雄飞敢肯定孙崇雅会跟他们合伙同干,当即决定集合队伍,鼓动将士们说:“今晚我等将士,全部头戴黑色面具,抢劫朝廷发财,得手后,立即返回家乡占山为王。现在大家就着手准备,等天黑后听候本将军命令。”众将士一听马将军要带领他们发财,都赞成拥护。

马雄飞来到孙崇雅护卫处,神秘兮兮的蛊惑说:“孙将军,皇上要逃难缅甸,已成定局。军队是不可能跟随皇上进入缅甸,尔等弟兄决定今晚抢劫朝廷,孙将军与我军一起发点国难财如何?”孙崇雅也倍感前途黯淡,但他是皇上护卫将军,虽然不能跟皇上一起逃难缅甸,但尚未想过抢劫皇上财务,狠发国难财,马雄飞突然怂恿,他还未来得及考虑,为了稳住马雄飞,也碍着马雄飞的关系面子,决定先顺着马雄飞之意,再作打算,就假装爽快地说:“马将军发财不忘好友,仗义。既然马将军有此厚意,那就一起发财好了。”马雄飞见孙崇雅赞成,建议立即动手。孙崇雅见马雄飞迫不及待,为了拖延时间,玩起了心机,琢磨着要找个恰当的理由,不能叫马雄飞马上就得逞,因为马吉翔、马雄飞等人乃有备而来,他孙崇雅的队伍还没做好准备,现在就动起手来,也抢不过有备之人,思考着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这儿,孙崇雅找了个理由搪塞说:“且慢,马将军尚且先回去,容末将给弟兄们一个交待,末将有此意,部下兄弟尚不清楚,马将军盲目动手,末将部下将士不知情,与马将军的队伍打斗起来,恐伤和气,待末将说服部下,再联络马将军一起动手不迟。”马雄飞听孙崇雅这样一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无可辩驳,只好答应说:“孙将军言之有理,那就晚一个时辰动手如何?”孙崇雅见马雄飞同意了,放下心来,拍手赞成,当即伸出双手紧握马雄飞之手,假意激动地说:“好,这才是好兄弟,就这么说定了。”马雄飞说了句末将等孙将军的好消息,就告辞匆匆而去。

马雄飞走后,孙崇雅反复琢磨,自己率部护驾,监守自盗,王法不容,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岂不杀头,灭九族乎?自己不抢劫,那么马吉翔、马雄飞之流必然抢劫,要劝阻他们不抢劫,恐怕劝阻徒劳。既然劝阻不了,与其看着马吉翔等人发财,还不如自己先发财,要抢也要抢在马吉翔、马雄飞前面,至少他在朝廷周围,也要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到这里,孙崇雅集合队伍,大喊一声:“弟兄们,皇上要逃难缅甸,军队必然与皇上分离,都听本将军号令,所有将士,头戴黑色面具,要想发国难财的就去抢劫朝廷钱财,马吉翔所部一个时辰后就要动手了,我军要先下手为强,不能叫马家军占去太多的便宜,朝廷在我军控制之下,比马家军更有近水楼台优势,自然先得月。弟兄们,发财去吧。”孙崇雅率部立即纵兵大肆掳掠。

马雄飞联络孙崇雅回到营地,把孙崇雅晚一个时辰动手的意思,向马吉翔报告,马吉翔眼珠子一转,觉得不对,怀疑孙崇雅在耍花招,声称要他马吉翔的队伍晚一个时辰动手,一个时辰后恐怕孙崇雅的队伍早将朝廷几千官员抢得精光了,等到他马吉翔赶到时,只怕连喝粥的银子都不会剩下了。想到此,马吉翔认为决不能再等了,鼓动弟兄们说:“弟兄们,老子怀疑孙崇雅要抢先发财,我等不能落后,听本将军命令,戴上面纱,现在就出发,抢光朝廷随行财物,发了财回家过好日子。”

马吉翔所部与孙崇雅所部,不约而同的在夜色笼罩之下,纵兵大肆掳掠,一片混乱,双方都戴黑面具,谁也搞不清是谁的人马,只顾抢劫发财。乱兵抢到太监王坤门上,太监王坤看到蒙面乱兵,猜想是当地土匪,立即大声叫喊着:“来人啦,土匪抢劫,锦衣卫,快保护皇上,皇上在哪呀?”一个乱兵将王坤一脚踢翻,破口骂道:“去你妈的老阉鸟,抢的就是你。”太监王坤无奈,蹲在一边,不敢动弹,任乱兵抢劫。

乱兵抢到皇上门上,皇上正与刘妃后睡觉,被乱兵惊醒,刘妃后惊慌害怕,龟缩在床头,瑟瑟发抖。一个乱兵高叫着:“哈哈,老子发财了……”永历帝朱由榔心里认为我是皇上,谁敢大胆,就以皇上的威严,吓唬乱兵,狂吼怒骂:“胆大贼寇,寡人是皇上,抢劫皇上,罪灭九族。”一个乱兵狂叫着:“什么九族十族,老子就要一族,那就是金银财宝,弟兄们,少废话,给我抢。”永历帝朱由榔用皇上的威严,未能吓住乱兵,无奈之下,只好叫喊锦衣卫,大骂锦衣卫都他妈的死光了。永历帝朱由榔喊叫锦衣卫,却没有人接应理睬,皇上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抢劫朝廷的乱兵,正是守卫在他身边的锦衣卫。真是虎落平阳狗也欺,龙入浅滩虾也戏,皇上落难兵也抢。此时永历帝朱由榔见乱兵如此胆大狂妄,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也顾不得刘妃后了,真是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了各自飞。在无人护驾的情况下,乘着黑夜,只顾自己逃命,慌乱中连鞋都找不到了,光着脚丫,撒腿就跑。平日里皇上都是坐着大轿,穿着御鞋,让奴才们抬着,如今光脚自逃,真是老虎追来无瘸子,慌不择路地向后山逃命。刘妃后却在黑暗中痛苦地呻吟,好不凄惨。乱兵们也不去理会皇上、刘妃后的哀嚎呻吟,只顾抢劫发财。朝廷官员三千余人全遭劫难,无一幸免。各自东奔西窜,流离万状,狼狈不堪,狼藉满地,惨不忍睹。

正在乱兵哄抢之时,沐天波、堵世明、沈大英、沈二凤奉晋王李定国之令,率部先行,追赶朝廷留驻边境,恰在此时赶到,见到乱兵抢劫朝廷,前来救驾。沐天波双手高举流星锤,上前大喝一声:“住手,混蛋,你们是何方土匪,竟敢抢劫朝廷皇上,罪灭九族,沐国公流星锤在此,谁敢撒野,格杀勿论。”一个乱兵听到沐国公流星锤在此,知道是沐天波将军率部赶到,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不好了,黔国公来了,弟兄们,快逃命啊。”乱兵被沐天波流星锤吓破了胆,在夜色中只顾逃命,一哄而散。沐天波与堵世明所部将士,在夜色中追赶不及,让乱兵们跑了。太监王坤听到沐天波、堵世明率部救驾来到,急忙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激动地叫喊说:“沐国公、堵将军来得正好,朝廷有救了。”堵世明不见皇上,急忙追问太监王坤:“皇上呢?皇上在哪?”此时太监王坤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凭他的感觉,猜想说:“好像向后山逃命去了。”沈大英、沈二凤姐妹侠女在昆明与沐天波合力打败王尚礼叛军,紧跟沐天波来到边关,听说皇上逃向后山,立即去后山寻找皇上,一边搜索寻找,一边满山遍野的叫喊:“皇上,皇上,您在哪呀……”

沐天波、堵世明与姐妹侠女寻找皇上去了,太监王坤这才来到刘妃后床前,向刘妃后请安。刘妃后在恐慌中,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敞胸露怀,只好拿被子遮丑。太监王坤找到刘妃后衣服,左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偷看,右手伸手递衣服过去,背对着刘妃后,嘴里喊着:“老奴找到衣服了,妃后快穿上,遮丑要紧啦。”刘妃后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站着的是个软蛋老太监,不是坚强乱兵,这才放下心来,掀开遮丑的被子,伸手一把接过太监王坤手里的衣服,七手八脚的胡乱穿上,催促太监王坤说:“快快,去后山寻找皇上。”太监王坤这才拉着刘妃后的手,前往后山寻找皇上。

永历帝朱由榔躲在大树下,在瑟瑟发抖中,仿佛听到由远及近的叫喊声,在黑暗中,抱着大树,立起耳朵听了一阵,确认是沈大英、沈二凤姐妹侠女的声音,兴奋地应答:“侠女,朕在这,快来救朕呀。”沈大英听到皇上应答,立即叫喊说:“皇上在那边,快去救皇上。”姐妹侠女向着皇上喊声方向,搜寻而去,三步并两步,大步流星地来到皇上隐藏的地方,找到了皇上,行大礼说:“皇上,侠女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皇上赎罪。”沐天波、堵世明率部随后跟了上来,关怀地说道:“皇上受惊了。”永历帝朱由榔得救了,心里感激侠女和将士们。沐天波发现皇上光脚没穿鞋,痛心地说:“皇上受苦了。弟兄们,皇上没有穿鞋,用担架抬着皇上回去。”沐天波亲兵一边放下行军打仗携带的简易担架,一边用手指着担架说:“皇上请。”沐天波见部下手忙脚乱,提醒部下小心点,不要惊驾。

沐天波、堵世明率军赶走了抢劫乱兵,在铜铁关后山,救出永历帝朱由榔。朝廷才算平安下来。但逃到何处去,却使皇上始终不能平静,永历朝廷盲目来到曩本河,距缅关十里。沐天波奉晋王李定国之令,追赶皇上,就是要劝阻皇上不要出逃缅国,当即劝阻说:“皇上,不可再走了,再向前便是缅甸境内。”

马吉翔在夜色中蒙面抢劫,没人看到是马军所为。可还是担心被沐天波将军查出实情,败露真相,为了保护好既得利益,决定将抢来的国难财送回老家,命令女婿杨在率领亲兵队伍,带着国难财物,离开边境,连夜赶路,返回老家。马吉翔、马雄飞为力不败露昨夜的抢劫行为,带领余下的一半军马,紧跟在沐天波的队伍后面,让沐天波看到他马吉翔忠于皇上,紧跟朝廷队伍,不会怀疑昨晚乱兵抢劫,是他马军所为。要是被沐天波将军发现,定会就地正法在他的流星锤下。只要皇上出了国门,军队则留在国内,等皇上走了,他的队伍就名正言顺留在国内,平安无事,安心返回家乡过好日子了,想到这里,他又理直气壮的充当好人,向皇上蛊惑说:“皇上,清军筹集了粮草,再次出昆明,大兵压境,边境不是安全之地,更不是久留之地。以微臣所见,车驾入缅,护兵不散,缅国与大明乃友好联邦,官通往来,缅人不敢拘执,大清尚未与缅国建立友邦关系,清军不敢入缅。皇上入缅才是求全之策,请皇上摆驾缅国。”堵世明听到马吉翔鼓动皇上出逃缅甸,心里很是生气,当即反对马吉翔的蛊惑,规劝皇上说:“皇上,不能急于摆驾外邦,晋王令末将追赶朝廷,就是要留皇上于边境,寻图振兴。再说,就算边境站不住脚,还可以投奔延平王郑成功,微臣就不信延平王郑成功见死不救圣上。”马雄飞心里也有与马吉翔一样的图谋,巴不得皇上立即出国门,迫不及待的蛊惑皇上说:“皇上,边境不可久留,晋王在磨盘山并未彻底打败清军,而是清军缺粮草,退回昆明搬运粮草去了,皇上把昆明粮草留给了清军,昆明粮库满仓,清军有了粮草,即刻就会杀回边关。南明军从昆明一路败退,白文选永昌战败,吕三贵永平溃败,接连损兵折将,伤亡惨重。晋王就能保证一定会打败清军吗?如果能打败清军,为何不在昆明、赵州、永昌、永平就打败清军,你堵世明能够打败清军,为何不去拦截清军,不去砍下吴三桂的狗头?打败不了清军,就不要说大话,要面对实际,清军追来,皇上岂不危在旦夕?”堵世明听不下去了,立即打断马雄飞的话,向皇上进言说:“皇上,南明军虽然昆明、永昌、永平战败,兵书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战败,二次失利,不等于每次都失败。晋王在桂林战胜清军孔有德,在衡州战胜八旗军尼堪,被天下人传为战神,这是铁的事实,这次晋王在磨盘山率领一万精兵,打败清军几万人马,吴三桂的清军已经撤离边境,狼狈退回昆明,边境无险情,皇上何必急于出国门呢?”永历帝朱由榔见将军们争执不休,不知谁更有道理,摇着头,叹着气,诉着苦说:“诸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朕自肇庆称帝,先后移跸梧州、桂林、武岗州、柳州、南宁、安龙、昆明,何处又能安居?朕,思前顾后,还是逃亡异国他乡,寻求安稳。寄人篱下虽不是求全之策,但总比被清军追杀要好。”堵世明听皇上这么说,心里更急了,急切的挽留说:“皇上,边境安全,何要跨出国门耳?”永历帝朱由榔此时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了,一意孤行,没好气的吼道:“圣意已决,不必多言。”太监王坤听皇上执意要避难缅甸,顺着圣意说:“诸位将军大人,圣意已决,准备入缅关吧。沐天波将军是大明王朝镇守云南边关多年的黔国公,是缅甸当局熟知的人物,与缅关边将也有非常友好的关系往来,就请沐将军前去缅关交涉,等待过关吧。”沐天波本来是奉晋王军令,追赶阻止皇上过边关,皇上圣意已决,不敢多言,只好顺意说:“微臣有负圣恩,有负晋王。”

皇上既然要过关,也只有沐天波能够与缅甸边将交涉,才能过关。刚到边境铁壁关,缅兵就拦截喝令:“站住,干什么的?”沐天波将军急忙上前,下马施礼,亮出沐国公盾牌说:“中方边将沐国公是也。”缅兵一看是中方大名鼎鼎的征南大将军,客气地说:“原来是沐大将军,失敬失敬。沐国公这回过关,有甚贵干?”沐天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缅甸关署将军可在?缅兵回答在关署。缅甸边将看到沐国公下马进关,就从关署出来迎接,热情行礼说:“是沐国公大将军啊,久仰久仰。”沐天波回礼,嘴里喊着:“失礼失礼,又给将军阁下添麻烦了。”缅甸边将知道客气话后面肯定有事,也就不必啰嗦,首先发问说:“沐国公乃是大忙人,用你们中国话说,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边关,一定有紧要事情要办。”沐天波也不讲客气话了,很难为情地回答说道:“不瞒将军阁下说,我大明王朝江山崩溃,皇上落难中缅边关,想必将军也听说了。”缅甸边将听出了原由,婉言表态说:“大明江山崩溃易主,本将军也有所耳闻,可中缅边关事务往来,本将军就认沐国公。”沐天波见缅甸边将没有明显的反对之意,急忙客气地说道:“那好,本将军今日到此,是奉南明永历皇上圣旨,因清军追赶紧迫,皇上请求入缅关避难,还请将军通融。”缅甸边将听到是入关事宜,很难为情,找理由搪塞说:“大明王朝与我缅国素来有友好往来关系,缅国理当盛情接待,本将军只是奉令行事,不敢擅自做主,必须有国王官文,方能通行。这样吧,本将军立即快马禀报国王。在国王官文没有到来之前,皇上只能带朝廷官员暂居我边关,不得深入。贵国军队一律不能过关,还请沐国公理解。”沐天波听缅甸边将这样一说,心里明白,此乃情有可原之事,当然理解,可转而一想,总得找点借口为皇上护驾,就提出新的建议说:“将军说得在理,朝廷锦衣卫理当宽容,不在限制之列。”缅甸边将坚持自己的观点,没有商量余地,一口拒绝说:“不,凡过关人员必尽释甲仗,方能入关,此乃国王圣令,本边将不敢违抗。还请沐国公见谅。”沐天波见缅甸边将态度强硬,也只好同意,而又留有余地的说了一句:“本将军回去禀报皇上,回头再与将军商议。”

中方边关曩本河,朝廷商议过关事宜。沐天波觐见皇上禀报说:“启禀皇上,微臣奉旨前往缅关交涉,缅国只同意皇上和随行官员过关,所有军队,一兵一卒都不允许过关。”太监王坤担心皇上没有军队保护不安全,急忙追问:“锦衣卫能否同往?”沐天波实话回答说:“锦衣卫可以随朝过关,但必须尽解弓刀盔甲,赤手空拳随驾。”堵世明一听锦衣卫赤手空拳过关,敏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借此之故,规劝皇上不要过关,借机进言说:“皇上,如此说来,解除武装过关,恐怕乃是缅人诡计,有危险,请皇上三思,切不可冒此风险。”马吉翔担心皇上被堵世明说服,而改变主意不过关,急忙提出不同意见,解释说:“皇上,据微臣分析,缅国乃弱小邻邦,不许军队过界,乃在情理之中,就是强大之国,也不允许他国军队进入,这是国际惯例,完全可以理解。”马吉翔一鼓动,皇上还真要冒险过关。堵世明知道自己不能劝阻皇上过关,只好提出万不得已的意见说:“皇上,微臣有个主意,在军中挑选武功高强之手,充实锦衣卫实力,虽释其甲,可身藏短兵,关键时刻也能发挥作用。再采取护兵不散,进关不深入,易于进出。晋王率军驻守边关,离皇上不远,遥相呼应,缅人不敢拘执,清军不敢进入缅境,皇上可保安全。”堵世明所谓进关不深入之说,意在皇上不要走远,等待晋王李定国的到来。沐天波明白堵世明的用意,极为赞成,帮腔向皇上进言说:“堵将军的建议很实际,可以考虑。”永历帝朱由榔急于想出国避险,只要能过关,说什么都可以,就草草决定说:“朕,圣意过关,锦衣卫卸甲随驾好了。”太监王坤听到皇上圣意缅关,立即附和,吆喝着起驾缅关。

永历帝朱由榔抬腿就要跨出国门的时候,刘妃后突然一把拉住永历帝朱由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说:“皇上,收回脚步吧,这国门出不得呀。”

“朕不出国门,在国内还能立足吗?”

“难道缅甸就可居吗?”

“清军在后面追击,不入缅甸,还有何路可走?”

“晋王李定国磨盘山伏击清军得胜,等晋王归来再做决定为好。”

“可是清军再追到边关又何为?”

“即便如此,也不可入缅境。缅情如何,尚不得而知,清军追来有险,难道缅国就保险吗?”

“缅国与我大明素有友好邦交关系,相信缅国不会见死不救。”

“皇上,进入缅国,就是逃难之人,这就意味着反清复明大业彻底破灭,难道皇上不再想匡复大明,成就帝业了吗?”

“朕何尝不想,只可惜朕无力回天。”

“皇上不妨想一想,皇上进入缅国,缅国已经明确,军队不能进入缅国,也就是说皇上与南明军队从此天各一方,皇上失去军队,就是失去了根本,军队失去皇上,就失去了反清复明旗帜,此乃不战自灭啊。”

“朕也是无可奈何,才求全苟且偷生。”

“如果皇上进入缅国,希望就完全破灭了。”

“妃后说的希望还会存在吗?”

“就算希望不复存在,也要等晋王来了再做最后决定,皇上既然依靠晋王李定国,在这样重大问题上,理当听听晋王见第。”

“晋王李定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还能来吗?就算来了,他还有能力保护朕吗?”

“就算皇上要出国门,也要与晋王见上最后一面,好歹君臣一场嘛。”

“还是不见的好,见了只能更加殇别,伤感,伤痛。”

“既然圣意已决,奴婢不敢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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