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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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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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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帝王》(南明朱由榔传)》连载

第三十二章 逃难缅甸

永历帝朱由榔于永历十三年(公元1659)一月二十八日盲目越过国界,逃难缅甸。晋王李定国从磨盘山战场赶到边境,命令高允臣率部武装偷渡过境,企图追回皇上,却深陷缅人机关,高允臣所部全军覆没。皇上率朝廷两千官员,分水陆两班先后到达缅甸都城阿瓦。缅甸相国锡真奉国王莽达之令,将永历帝君臣集中安居在新建流亡居所,过着朝不保夕的艰难流亡日子,就连皇上御玺也被马吉翔砸碎换取银两买粮食活命……

永历帝朱由榔在最后要跨出国门的那一刻,还是想到了郑成功,一把将姚志卓拉到一边,小声的密授机密说:“朕,知道姚爱卿忠义,你不要跟朕去缅甸,差你转道厦门,投奔潮王郑成功,随时掌握郑成功动向,如果郑成功率部抗清,打出一片天地,关键时刻,你代表朝廷游说郑成功,只要郑成功不自立为帝,也许不会忘记朕。你就是朕安排在郑成功身边的使者,随时将郑成功的消息秘密传递给朕,朕虽然去了缅甸,沐国公在边关有传递消息通道,你就通过此渠道联系朕。”姚志卓听到皇上的吩咐,心里十分欣慰,频频点头,激动的向皇上表忠心说道:“多谢皇上圣意,微臣忠于皇上,知道该怎么做,皇上就放心好了,微臣一定将郑成功的消息及时传给皇上。皇上在异国他乡多加保重,微臣在遥远的厦门为皇上祈祷平安。”

永历帝朱由榔于永历十三年(公元1659)一月二十八日走出国门,进入缅甸逃难。沐天波挑选为数不多的精兵强悍充当锦衣卫,身藏短兵,假扮朝廷官员,混在朝廷两千人马中间,高举双手,以示赤手空拳,暗中保护皇上过关。沐天波因为一直携带流星锤过关,缅甸边关没有限制他的流星锤兵器。马吉翔知道自己的天玄剑必在限制之列,于是他把天玄剑绑在大腿腰间上,穿着棉衣棉裤,外穿朝廷官服长衣掩盖,高举双手,蒙混过关。缅关将士列队夹道迎接,检查入关人员过关。

大学士扶纲眼看着永历帝朱由榔走出国门,进入缅甸,彻底失望了,想起自己辅佐崇祯帝,大明京城被李自成义军陷落,崇祯帝自缢而死,不得已逃出京城回到贵州都匀老家,著书立传。永历帝朱由榔称帝,建立南明王朝,再次离开都匀老家,在南明王朝官复原职,担任永历朝廷内阁大学士,跟随永历帝朱由榔转战长江以南半壁江山,无功劳,尚有苦劳。如今永历帝朱由榔已经出逃缅甸,认为大明彻底完了,无前途可言了。此时,扶纲心里倍感自己是个扫把星,辅佐崇祯帝,崇祯帝自缢而死。辅佐永历帝,永历帝逃命国外,生死未卜。辅佐谁,谁灭亡,不死也逃,逃也亡也。因此扶纲不会再去辅佐谁了,决定再次回到都匀老家,重抄著书立传旧业。扶纲望着跨越国门的皇上,仰天长叹,大明完了,心中祝愿皇上一路走好,微臣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时啊……

锦衣卫孙崇雅看到永历帝朱由榔逃出了国门,悬空之心落下了,时刻担心蒙面抢劫朝廷事件一旦败露,灭顶之灾随时都可能降临。皇上逃到缅甸,就没人去追查抢劫事件了。自己的军队被顺理成章的拦截在国内,少量精选的锦衣卫禁军高手,跟随皇上去了缅甸,也是从沐天波队伍里挑选的,没有他孙崇雅的士兵。在晋王李定国还未到达边关前,他就脱离靳统武的队伍,带着抢劫财物,占山为王去了。晋王李定国到达边关时,发现一些队伍和朝廷官员因为皇上出逃,也树倒猢狲散逃命而去,特别是原南明军的队伍走得最多,实属正常,也不去追究,顺其自然。好在原大西军骨干队伍没走,还紧跟晋王李定国留守边关。

永历朝廷越走越远,到达缅甸蛮莫,随皇上进入缅甸的黔国公沐天波、禁军总督王维恭国舅爷、太监王坤等人头脑还比较清醒,提出一些建议。沐天波首先建议说:“皇上,把朝廷命运,完全置于缅人篱下,风险太大,万一缅甸当局态度发生变化,将带来难以预料之后果。微臣与国舅爷王维恭商议,认为皇上还是撤出缅关,回到中方边境为好。”马吉翔听到沐天波建议皇上返回中国边境,担心皇上改变主意,返回边境,为了阻止皇上返回,不顾一切,坚决反对说:“皇上,切不可回去,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皇上入缅,缅人本就不同意,是黔国公与缅人有着旧交情,才免强同意入关,而且还附加释甲赤手条件,如果一旦撤回中方边境,清军来攻,无法立足边境之时,再返入缅境,缅人岂能还会答应?这叫开弓没有回头箭。”太监王坤内心不愿入缅国,但他知道皇上不会返回去,因此赞成马吉翔意见说:“马将军的分析不无道理,一旦返回中方边境,缅方不会再给第二次入缅机会。要返回中方边境,就要做好永不回头之准备。”永历帝朱由榔心里也不愿意回去,就反问说:“如果撤回中方边境,晋王有把握能够再打败清军,立稳边境吗?”沐天波心里知道,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把握说能打败清军,立稳边境,只好客观的回答皇上说:“当然谁也没有绝对之把握,设想好未来的结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永历帝朱由榔面对沐天波的建议,有所打动,前后左右,思前顾后的想了好久,不敢痛下决心,难为情说:“太子还小,如何使得……”沐天波见皇上犹豫不决,再言建议说:“皇上,就目前的局势看来,朝廷一分为二,乃是摆在眼前的最佳方案。离祖国,入缅甸,可缅甸也并不是万全保险箱,万一不利之时,那可就是倾巢无完卵,彻底崩溃。如果分成两半,万一皇上有不测之时,将军们还可以拥戴太子朱慈煊建立新朝,匡复大明才有希望,请皇上恩准。”永历帝朱由榔以为人父母心态,强调理由说:“朕舍不得幼小太子,这叫可怜天下父母心,朕是皇上,可朕也是天下为人父母,有着同样的父子情深,岂能舍得。”太监王坤心里认为沐天波一分为二的建议可行,也帮着沐天波进言说:“皇上是天子,天子不可有可怜天下父母心,真命天子性格,天下人死光,天子活命唯一。汉刘邦是真命天子,项羽大军追杀刘邦时,儿女同坐在马车上,刘邦在关键时刻展现天子唯一性格,竟将儿女推下马车。项羽狂言要蒸吃刘邦父亲,刘邦说,吾尔是结拜兄弟,吾父即尔父,尔要吃,也要分吾一杯羹也。刘邦对父辈、儿辈的秉性,体现了真命天子性格。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得一身剐,方得天下兴。更何况皇上与太子只是身舍两地,尚未命悬一线舍命,何舍不得也。”永历帝朱由榔没有天子性格而优柔寡断,反复权衡利弊,认为沐天波一分为二的建议虽不是万全之策,可目前还真的找不出比沐天波建议更好的办法)“事到如今,就请沐国公去安排吧。”

王妃皇后娘娘一听要把太子送回中方边关,心里急了,暴跳着坚决反对说:“不行,不行,太子还小,尚未成年,一旦落入清军之手,就断了大明桂系祖宗香火。宁愿过着流亡异国他乡的艰难日子,也不能让太子去冒如此生死风险。”沐天波好不容易劝通了皇上,又遇到王妃皇后娘娘的阻力,心里急了,很不客气的劝解王妃皇后娘娘说:“王妃皇后娘娘明鉴,不冒风险,焉能成大事,还请皇上、王妃皇后娘娘当机立断。”刘妃后明白事理,站出来赞成沐天波建议说:“皇上,王妃皇后娘娘明理,沐国公忠义,为匡复大明江山社稷着想,太子乃是储君,在国之危难时刻,可图乾坤赍志,扛起复国大旗,匡扶大明后继有人,必当机立断。”王妃皇后娘娘听到刘妃后的所谓规劝,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骂道:“妃后口气天大,站着说话不腰痛,感情太子不是妃后儿子,心不痛。本宫娘娘我是太子母后,轮不到妃后做主,有本宫娘娘在,就是不准,除非你们杀了本宫娘娘,否则决不让太子离开皇上。”永历帝朱由榔见王妃皇后娘娘坚决反对,只好让步,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别难为情了。既然王妃皇后娘娘不赞成,暂且罢了。此地离中缅边境太近,还是向缅甸国都阿瓦进发,安居缅都,再图打算。”

永历帝朱由榔传旨离开蛮莫,向伊洛瓦底江进发。太监王坤早猜透皇上心思,私下做好了一切准备,皇上一开金口,立即禀报说:“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即刻起驾。”永历帝朱由榔虽然一心要出国门,可真要跨出国门时刻,面对祖国方向,仰望几百年的大明江山,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滋味,泪如雨下,心如刀刺,双脚沉重,想走,就是迈不开步,跌跌橦橦地向前移动着步子,可就是双脚不听使唤,高一脚,低一脚,稳不住阵脚,仿佛大地在摇晃,山川在移动,沧海桑田在咆哮,苍天在翻转,天地在错位,时空在逆转,半天才颤抖哽咽地说:“走……走了……永远走了……”

太监王坤见皇上悲伤至极,也不好多劝了,陪着皇上落泪,嘴上哽咽地喊着:“皇上有旨,即刻摆驾缅国都城阿瓦。”

中国南明皇上摆驾缅甸都城阿瓦,蛮莫当地土官思线带领土居村民前来送行,永历帝朱由榔惟恐清军跟踪追来,准备将金牌、缎帛厚礼送给蛮莫当地土官思线。永历帝朱由榔客气地说道:“多谢蛮莫土官思线,多谢蛮莫民众。王公公,请把金牌、缎帛赐给思线大人。”太监王坤一边回应遵旨,一边点着奉送的东西说:“思线大人,这是我大明皇上的一片心意,还请收下。”土官思线急忙行礼拜谢:“皇上厚恩,山民叩谢,皇上一路走好。”永历帝朱由榔拉着土官思线的双手,请求说:“请思线大人领山民砍倒树木,阻塞道路,防止清军追赶。”土官思线当即表态:“请皇上放心,一定遵旨照办,不会误事。”永历帝朱由榔走了,土官思线与山民挥着手,目送皇上远去,一路保重。

缅甸国王莽达派客船来到伊洛瓦底江口岸,迎接永历朝廷,马吉翔去意心切,最先发现迎接船队,兴奋的禀报皇上说:“皇上,缅甸国王派客船迎接皇上,这下皇上放心了。”太监王坤站在江岸边,顺着马吉翔手指方向,踮脚前后仔细看了看,发现仅仅来了四艘船,载不了朝廷两千号人马,心里很是为难,只好请皇上下旨来定:“皇上,缅甸国王迎驾船只虽然来到,但只有四艘客船,充其量只能上六百人,还有千多号人需要步行,何人上船,哪些人步行?还请皇上定夺。”永历帝朱由榔看了看迎面驶来的船只,环视了一圈随行人马,想了想说:“那就朝廷四品以上官员上船,其余人等由总兵马吉翔保护,骑马步行走陆路,就这么定了。”

马吉翔立即按皇上的旨意,分成两路行进,但马吉翔为了即刻出发,早日到达缅国都城阿瓦,在没有完全安排就绪的情况下,向皇上谎报情况说:“皇上,都按皇上旨意水陆两路人马安排妥当,请皇上起驾登船。”永历帝朱由榔点头默许,就要上船。王妃皇后娘娘见皇上在慌乱的码头上,被马吉翔等人簇拥上船,勃然大怒吼道:“慢着,皇上只顾自己逃奔,却不顾太后、皇后、太子,这哪是我大明天朝皇上?太后不上船,谁敢开船!”太监王坤急忙上前,替皇上赔不是说:“王妃皇后娘娘息怒,皇上日理万机,顾不上安排太后、皇后、太子,还请王妃皇后娘娘谅解。”王妃皇后娘娘见王坤多嘴,更是怒气冲天地骂道:“狗奴才,尽说些屁话,什么日理万机,顾不上安排,那妃后怎么又顾得上安排?难道皇上只要妃后,不要太后、皇后、太子吗?”永历帝朱由榔见太监王坤赔了不是还不算数,只好亲自赔礼说:“王妃皇后娘娘息怒,朕重新调整,晚些时候开船便是。”太监王坤听到皇上重新调整旨意,立即高喊着:“皇上有旨,太后、皇后、太子优先上船。”

由于四艘船只狭小,永历帝朱由榔挑选随从四品以上官员,还有沐天波特别行动队部分护驾人员,共计六百余人,由水路南下。剩下的千多号人马,由总兵马吉翔保护骑马步行走陆路,水陆两路人马,向阿瓦都城同时进发。

永历朝廷船队快要到达缅甸国都阿瓦,永历帝朱由榔派人找来沐天波、马雄飞、邬昌琦,对他们指示说:“船很快就要到达缅甸国都阿瓦,朕令沐国公与马雄飞、邬昌琦三人为使者,率先登岸,前往缅国,面见缅甸国王,洽谈避难定居事宜。”沐天波首先行礼接应说:“微臣遵旨。”邬昌骑为了让皇上放心,当即表忠心说:“皇上放心,缅甸国都阿瓦沐国公轻车熟路,缅甸相国锡真也是常来常往熟客,更是邦交友好国家往来使者,皇上是国宾,缅甸国王定会国礼相待迎接。”永历帝听到缅甸国王会以国礼迎接国宾,心里兴奋,嘴上却说:“朕希望如此。”

首先出迎的是缅甸相国锡真,沐天波、马雄飞、邬昌琦上前行国礼:“大明使者沐天波、马雄飞、邬昌琦拜见相国。”缅甸相国锡真因为与沐天波打过多次交道,看在沐天波熟门熟路面子上,表现得还算客气,回礼客气地说:“三位使者拜见本相国,定是国之大事,请沐国公道来。”沐天波因为知道锡真很精明,没有及时回答,心里在想着对策。邬昌骑却急了,急忙抢先回答说:“本使者奉大明皇上旨意,请求避难贵国,定居贵国都城阿瓦。”沐天波见邬昌骑还以宗主国口气说话,急忙接应补充说道:“请锡真相国通报贵国莽达国王,我大明皇上来到贵国,请求贵国国王接见我大明皇上。”缅甸相国锡真听到这话,有意回避,借故推辞说:“恕本相国直言,是暂住,还是定居,必须由国王来定,本相国无言以答,至于国王能否接见大明皇上,那要看时机。”沐天波见相国不能做主,又提出请求相国引荐,面见国王。缅甸相国锡真装模作样,答应立即通报国王,请三位使者耐心等候。

缅甸相国锡真随即通报国王莽达,莽达国王傲慢地说:“永历朝廷不是大明天朝,还想以宗主国自居摆威风,不理他那套。现在永历皇上是落难于我缅国,我缅国反为宗主国。本国王不接见落难之帝,让汉人通事居间传达信息便可。”相国锡真只好遵国王旨意,准备回复中国大明使者。国王莽达说完后,又认为不见大明使者,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一把拉住相国锡真,又问相国说:“请等等,把永历朝廷使者的敕书给本王看看。”相国锡真立即递交永历帝使者敕书给国王,请国王过目。国王莽达拿出明神宗时,颁给缅甸的敕书与马雄飞、邬昌琦带来的永历敕书相核对,发现所盖御玺大小稍有不同,因此对永历朝廷的正统地位产生怀疑,提出疑问说:“这敕书上的御玺印,与明神宗时颁给缅甸的敕书御玺印,大小不一致,永历帝的真假甄别过吗?”相国锡真倒是没有这样细心查对过,国王问起,只好实话回答说:“回国王话,御玺大小稍有区别,本相国倒是没有细心甄别,但永历朝廷将军沐天波携有明朝历代相传的征南将军黔国公印,是大明朝同西南接壤国家往来文书中经常使用的印章完全一致,而且沐天波将军本人也随永历帝来到缅国,应该不会有假。”国王莽达听了,点着头,同意说:“如此说来,那就暂且认定为真,允许永历帝朱由榔和他的随行人员,暂时留居阿瓦都城。”相国锡真又想起永历朝廷还有陆路人马未到,向国王莽达禀报说:“启禀国王,还有陆路千多号人马到达了都城阿瓦隔河对岸,如何安置?”国王莽达听说对河岸还有千多号人马,认为人员太多,都住在国都不安全,立即改变主意说:“慢,不能留居都城内,将水陆两路人马一同送到都城对岸,强行把这批南明人员,不分男女老幼分别安插于附近各村民家看管,一家一人,禁止往来。”相国锡真认为这样分居看管也有不便,则想出更好的主意,建议说:“国王,这样虽好。但还不如用竹子围造一座小城,里面建草房十间作为永历帝朱由榔的住所,其他随行官员人也一同居住简易偏房,集中在小城内,派军队看管,严禁出入,方为上策。”国王莽达听了相国锡真的建议,认为比自己的主意更好,还未等相国锡真说完,就抢先赞成说:“这主意好,本王恩准了。不过两千多随行人员,似乎太庞大,留下三分之一,要他们清理三分之二人员回国,这件事就交给相国去办了。”相国锡真行礼,遵旨退下照办。

永历帝朱由榔安居缅甸后,那种痛失江山的悲伤,渐渐地烟消云散,大有乐不思蜀的惬意,不由自主地安乐起来,认为清军不可能再追杀到缅甸,可以安稳的度过后半生,就与刘妃后谈论寄人篱下的感受。刘妃后内心极为忧伤,深沉地对皇上说:“皇上,奴婢从武岗州跟随皇上,在西南各地转了十余年,没想到今日定居远离故土的缅甸。”永历帝朱由榔自己想开了,担心刘妃后想不通,听刘妃后的口气却还真的想不通,用关怀的口气问道:“妃后后悔了吗?”

“非也,奴婢跟随皇上,尚无后悔念头,只要皇上在,就有奴婢在,奴婢致死跟着皇上。”

“只要妃后不后悔,朕就心满意足了。自古帝王爱江山,爱美人。”

“可惜大明江山崩溃了。”

“江山崩溃了,可美人妃后在啊,只要美人还在,朕就开心。朕虽然痛失江山,寄人篱下,但是有妃后陪伴,朕就无忧无愁一身轻矣。”

“皇上痛失江山为何不悲反喜?”

“实言之,朕自肇庆称帝,打着反清复明旗号,抗击清军 ,被清军追杀,四处逃跑,未过几天开心日子,均在痛苦挣扎中度日煎熬。现在好了,虽然寄人篱下,但可自由自在的活着,过着百姓的生活,百姓真好。”

“皇上是说进入缅国,就是进了保险箱吗?”

“然也,大清要朕江山,朕已把大明江山丢给了大清,大清如愿了。再说,朕已逃难缅国,清军不会追杀到缅甸,大清与缅国尚未建立邦交关系,不通来往。朕定居缅国乐不思蜀,朕岂不喜悦?”

“皇上就甘愿逃难缅国,寄人篱下一生吗?”

“朕再无反清复明能力,朕颠沛流离十几年,均在炮火中煎熬,能有一席之地,偏安一隅,也就天赐大恩,乐不思蜀了。”

“既然皇上随寓而安,奴婢就陪伴皇上左右,白头偕老。”

“从此朕天天开心,痛失江山之烦恼,一去不复返也。”

“既然皇上这么雅兴,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就伺候皇上快乐。”

“朕要妃后再生育皇子可否?”

“奴婢当然愿意,只是皇上恐怕不能如愿了。”

“为何?”

“因为奴婢祖先遗传都是生育女孩,能生育一个男孩实属罕见,奴婢生育的皇子已经夭折,往后生育的一定是公主。”

“公主也可,朕也喜欢”

“那好,奴婢答应皇上便是。”

晋王李定国在磨盘山伏击打败清军,急忙率军来到边关,寻找皇上,可惜皇上已经进入缅甸二十天了,军队被缅军挡驾在边关。晋王李定国得知皇上逃往缅甸,不能过关追回,心急如焚,只好把怒气撒在靳统武身上,满脸铁青,差开五指,颤抖的指着靳统武,高声训斥:“你……你该当何罪!本王令你护驾,你既不能留住皇上,又不率部前往缅国护驾,皇上有危险,你如何交代?”靳统武有苦难言,如实回答说:“回晋王话,皇上执意要出关,我等无法挽留。缅方不许中方军队过界,末将只好镇守边关。”晋王李定国听后,更是心如刀绞,痛心不已,急切地说道:“皇上无军队护驾,恐缅情叵测,皇上必有危险。为了皇上安全,必须武力闯关救驾,追回皇上。”高允臣当即表态赞成武力追回,向晋王请战,甘愿冒险,武装闯关。晋王李定国见高允臣愿带兵武装闯关,随即摆开一张地图,指着地图缅关一侧说:“你们来看,皇上大概可能在缅关这个位置,高允臣率部在晨雾浓厚之时,偷渡过界,强行将皇上快速请回。”高允臣跟着晋王李定国在地图上的指点,标记方位,一边标记,一边回应明白。晋王李定国又指着地图中方一则,招手示意白文选、靳统武看图,部署说:“白将军率部潜伏在中缅边关左侧,靳统武率部潜伏在右侧,随时接应高允臣将军撤出缅关。”白文选、靳统武异口同声应答末将明白。晋王李定国收起地图,命令各部按部署,明天辰雾之时,偷袭闯关,武装救驾,速战速决。

中缅边关,崇山峻岭,山高林密,坡陡路险,云飘雾浓,紫气升腾,太阳冒出了地平线,被云雾密林遮挡得严严实实,照不到中缅边关的山谷中,虽然是白日的早晨,却浓雾笼罩,仿佛仍然是沉睡的月色之夜,只有那云雾翻滚移动的瞬间,才让人感到这是白天。高允臣将军利用晨雾的掩护,率部闯关入缅境,武装解救皇上,嘱咐部下遭遇缅军阻击时,不要恋战,甩开缅军,直奔目标,救出皇上,返回边关。

缅甸边军自从永历帝朱由榔进入缅关,加强了戒备,增加了岗哨,高度警惕,随时应对突发情况。高允臣率部刚过缅甸边界,就被缅甸边军岗哨发现,立即禀报边将首领。缅甸边将得到军情禀报,立即上观望台查看,却因为浓雾弥漫,看不清楚,但凭他们敏锐的嗅觉,断定就是中国军队。只是不知道是中国的南明联军,还是清军?缅甸边将此时心里在想,不需弄清楚是中国什么军队,不管他是南明联军,还是清军,很显然是冲着永历皇帝来的,也不管他是冲谁来的,擅自闯关,就叫他有来无回。边将拔剑在手,高喊着传本将军命令:“运用一切暗道机关,不惜一切代价,干尽彻底消灭敢于闯关之敌。消灭之后,不作任何声张宣传,叫他们也吃吃哑巴亏,立即行动。”

高允臣所部先头军刚过边境不远,就掉入陷阱。高允臣见先头军掉入陷阱,立即调整战术,打着军事约定手势,指挥后续队伍绕过陷阱,迂回前进,散兵出击。队伍立即向陷阱两边散开,分兵跳跃式前进,消失在弥雾中。

缅甸边将发现中国军队绕过陷阱区,散兵突进,立即命令缅兵开启新机关,斩尽杀决不留情。

高允臣率军刚向左右分兵绕过陷阱区,分兵突进又遇新陷阱,新机关,有的入陷阱,有的被网住,有的被吊起,有的被野猪夹夹住,缅甸边将立即命令:“放箭!放箭!”未入陷阱的中国士兵被乱箭射死,惨不忍睹。高允臣被乱箭射中,负伤被俘绑架,缅边将走到高允臣面前讽刺说:“擅自闯关,付出生命代价,你可知罪?”高允臣昂起头,愤怒的骂道:“混蛋,你们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缅边将见高允臣临死不屈,恶狠狠地吼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你这个英雄好汉好好看看,擅自闯关者下场。弟兄们,给我统统砍了,一个不留。”缅兵应声是,手起刀落,高允臣人头落地,所部全军覆没。

永历帝朱由榔出逃缅甸,丧失军队辅佐,成为寄人篱下的孤家寡人。晋王李定国武力救驾失败,军队兵马也因失去永历帝朱由榔这块金字招牌,丧失信心,前途渺茫,许多兵马纷纷逃离边关,返回内地占山为王。晋王李定国一时控制不了树倒猢狲散的困境局面,仅在云南边关景线、茶山一带,还流落着一些残留兵马,为了挽救败局,再立东山,李定国召集部将们商议说:“诸位将领,据可靠消息,清军这回要花血本与我军决战,要消灭我军,尔等说该如何应对?”堵世明心里倍感无奈,但还是表现有挣扎的愿望,首先分析建议说:“晋王,就眼前联军实力远比不上清军,就实力而言,联军必败无疑。再者说,联军失去永历皇帝这块金字招牌,军心涣散,士气低落,不便于同清军正面决战,以末将之见,还是避实就虚,队伍化整为零,撤离边境,各奔东西,各自为营,保持联系,日后再图强大,方为上策。”靳统武赞成堵世明的意见,认为现在再跟清军决战,是不可能的了,也向晋王李定国建议说:“晋王,联军化整为零保存实力,日后寻求发展,乃是上策。如不化整为零,清军进剿,就会全军覆没。”白文选知道晋王担心的是皇上安危,以分析形势来说服晋王,也提出意见说:“诸位,因为清军的目标是皇上,现在皇上安居缅国都城阿瓦,以末将愚见,清军再猖狂,也不敢进军缅国都城,因此皇上安全,暂且不必担心。联军暂且撤离边关,隐藏起来,保存实力,让清军找不到与联军决战的机会,联军倒可以寻找机会,各个击破,消灭清军实力,等联军控制整个云南,再接回皇上,才有希望。”晋王李定国见各位将军都赞成避实就虚,化整为零策略,认为客观实际,又再问各位将军:“是否还有不同意见?”众将领高呼:“请晋王决定。”晋王李定国在众将领的呼声中,停留了好大一阵,最后忍痛下令:“那好,既然诸位将军都赞成化整为零,本王现在就下令撤离边关,分散隐蔽,叫清军找不到联军影子。各部隐蔽后保持联络,伺机东山再起。”

缅甸相国锡真划出一块地盘,建造好了篱笆式的简易居所,恰好够六百人居住,多余的一千多号人,被强制清退回国。就这六百多人,相国锡真也是接到烫手山芋。逃难帝朱由榔见缅甸方提供居住,进一步要求缅甸提供粮食和生活用品,还要求缅甸国王按宗主国地位礼节接见。相国锡真按照逃难帝朱由榔的请求,禀报国王说:“启禀国王,中国南明逃难帝朱由榔要求缅甸提供优厚生活用品和粮食,请求国王按宗主国礼节接见。”国王莽达听到还要按宗主国地位高高在上,勃然大怒,愤然怒道:“一个逃难帝王,竟敢要求按宗主国礼节接见,岂有此理。本王原打算在逃难帝安顿后,象征性见面礼接见一次。逃难帝如此不识相,本王概不接见,生活用品、粮食即日起不再提供,让他们自生自灭。”相国锡真见国王表了硬态,也只好迎合国王说:“国王言之有理,本相国这就通报逃难帝朱由榔,断绝一切供应。”

逃难帝朱由榔得到缅甸相国锡真的回复,大失所望,与王公公、沐天波诉苦说: “朕提出按从前的宗主国地位接见,想在缅甸人面前挣点面子,没想到激怒了缅甸国王莽达,不但不接见,就连基本的生活物资也不提供了,让我们自生自灭,真是世事难料啊。”太监王坤此时考虑的不是尊颜面子问题,而是生存大事,忧虑深重的说: “皇上,缅甸国王不接见,丢了大国宗主国面子也就罢了,断了生活接济,那就不是用面子能换来的,两相比较,肚子比面子重要啊。”逃难帝朱由榔这下感受的不是江山社稷大事,想不到小肚子空空然成为比江山社稷更棘手之事,悲伤的回想说:“朝廷本就不富裕,连年战争,入不敷出,本有的基本生活财物,在边境时被乱兵抢劫一空,只剩了一些随身散碎银子,支撑不了几天,想不到逃难更难,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太后、皇后、丫鬟女人们的首饰也拿出来卖了,可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将如何是好。”沐天波见皇上为生计悲伤,自己也无能为力替皇上解决生计难题,为了安慰皇上,向皇上进言说:“皇上,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唯有微臣凭着老面子,再去恳求缅甸相国锡真,请求网开一面,提供基本生活物资,维持生计。”逃难帝朱由榔听沐天波再去求助缅甸相国,尽管心里明白求助也是白费心机,也希望沐天波去跑冤枉路,无奈鼓励说:“那就有劳沐国公,只要缅甸国提供生活物资,朕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马吉翔在边境抢夺的朝廷财物,转移回了老家,身上不敢带有银两,在异国他乡也落得穷困潦倒了。但他那种狡诈性格因为穷困潦倒,更加穷凶极恶,逼宫找皇上,强逼皇上拿出银两来解决生活难题:“皇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炊,朝廷官员要活命,皇上必须解决活命粮食问题。”逃难帝朱由榔听到马吉翔的逼宫狂言,心里腾起一团无名火,愤然回敬马吉翔说:“朝廷是什么家底,没人比你马吉翔更清楚,朝廷在武岗州时,安国公刘承胤逼宫索要军饷,马太后亮出家底,无人不晓。朝廷几千官员在中缅边关一夜之间,被乱兵土匪抢劫一空,朕被抢劫得光脚逃命。现在缅甸又断了生活物资供应,朕也是朝不饱夕。马爱卿,朕唯一家当,就这块黄金御玺,想要,你便拿去。”太监王坤见皇上高高举起黄金御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规劝皇上说)“皇上,使不得呀,御玺是皇上的命根子,丢了根本,皇上就不是皇上了。”马吉翔可不管那许多了,疯狂的叫嚣说:“什么皇权也比不上命重要,为了活命,在武岗逃往广西的半路上,就用黄金御玺换取过粮食。是当时的陈友龙将军要回了御玺,才保存到今日,只要能换取活命的粮食,管他什么御玺皇权,再次用御玺换粮食救命。”邓凯原是沐天波边关一名无名小将,长期替沐天波往来于边关事务,熟悉缅甸国通,为了保护皇上,在挑选锦衣卫时,被沐天波安插在皇上身边,负责皇上的贴身警卫事宜,平时皇上朝廷事务从不插嘴,今天见马吉翔就要动手去抢皇上御玺,实在看不下眼,忍不住插言说:“慢着,马总兵,你也是皇上锦衣卫出身,深刻懂得御玺是皇权的象征,至高无上,只有保护重责,不可亵渎。”马吉翔听到邓凯这等无名小将也敢指责他,怒从胆边生。在朝廷里马吉翔除了害怕沐天波的流星锤威慑力,没怕过谁,就连皇上也未放在眼里。今天恰好沐天波为了朝廷生计,再次向缅甸相国锡真求助去了,不在朝廷逃难居所,马吉翔便肆无忌惮,冲着邓凯怒吼高叫起来:“呀呵,磕瓜子嗑出个臭虫。你这无名小卒,懂什么叫皇权?爷爷当锦衣卫保卫皇权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滚一边去。”马吉翔骂完就要去抢皇上手上的御玺,对逃难帝朱由榔说:“皇上,对不起了,为了活命,只好拿黄金御玺换银两,饱肚子了。”邓凯见马吉翔要抢皇上手上的御玺,抽出身藏短兵,指着马吉翔,愤怒的吼道:“住手,皇权不容践踏,谁敢抢皇上御玺,格杀勿论。”马吉翔一看邓凯这等无名小卒也敢对他动粗,气得七窍生烟,大骂出口:“狗奴才,你也学驴叫,爷爷告诉你,会叫的不是好牲口。爷爷再告诉你,怎么认识马王爷长着几只三角蛤蟆眼。”马吉翔一边谩骂,一边冷不防从身上抽出天玄剑,伸手一剑砍落邓凯手中的短兵,一脚将邓凯踢翻在地。邓凯因为只是拿出平日里保护皇上的短兵吓唬马吉翔,他也坚信马吉翔不敢在皇上面前真动武,没想到马吉翔还真是欺君犯上,将邓凯拿短兵的手砍伤,邓凯失去短兵对抗,被马吉翔一顿恶狠狠地拳打脚踢,谁也劝不住,硬是把邓凯左腿打断,站立不起来。皇上实在看不下眼,才不得以将御玺交给马吉翔。皇上起初也是想用御玺的皇权威慑力,吓唬马吉翔,以为马吉翔不敢真要黄金御玺去换银两,哪知道马吉翔还真敢要,拿斧头将皇上御玺砸碎。邓凯忍着断腿的剧烈疼痛,高喊着:“马总兵,皇上御玺砸不得呀,要砸就砸我,小的愿以性命换取皇上御玺完整。”马吉翔哪里肯听,已经到了疯狂地步,不砸碎不解气,活生生地将皇上御玺砸得细碎,边砸边叫喊:“老子今天不要命,只要黄金御玺换银两买粮食活命。”

逃难帝朱由榔,太监王坤,邓凯等朝廷人员,只能叹息,无法阻止,眼睁睁的看着马吉翔把皇上御玺砸碎。马吉翔尽管把皇上御玺砸碎了,但马吉翔心里明白,过不了沐天波流星锤这关,只好装好人,痛哭流涕的将砸碎的御玺黄金分给朝廷人员,包括皇上。等沐天波从缅甸相国府回来,望着给他留的那一份散碎黄金,哭笑不得。皇上御玺已经碎了,再把马吉翔用流星锤砸碎,也求全不了御玺的完整,挽回不了御玺皇权的权威,因此沐天波回朝也没有发作,面对现实,得过且过,马吉翔也得以保全。如果马吉翔真要是把砸碎的御玺黄金独吞了,一定会死在沐天波的流星锤下。然而沐天波一看,马吉翔是为了大家能填饱肚子,万不得已而为之,令沐天波无话可说,这就是马吉翔聪明有术之举。

马吉翔用砸碎了黄金换取银两,本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享受一时是一时,请来戏班寻欢作乐,鼓动说:“诸位王公大臣,本总兵砸碎皇上御玺,换取银两,好酒好菜的吃着,还请来了在缅甸演出的中国广东黎应祥戏班唱戏助兴,醉生梦死一天算一天。下面,请戏班场唱戏。”戏班刚要唱戏,王维恭国舅爷带着几个锦衣卫搅局来了,指着马吉翔愤然骂道:“马吉翔你这个畜生,砸碎皇上御玺换银两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你可知道皇上伤心至极?皇上腿痛得站立不稳,心痛得茶水不进,一病不起,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砸碎你狗头。”马吉翔听到国舅爷王维恭的怒骂,也不接应,任凭他怒骂,因为马吉翔心里明白,国舅爷王维恭讲的毕竟是实话,马吉翔心里终归有愧。国舅爷王维恭见马吉翔不言语,转身冲着戏子黎应祥吼叫起来:“还有你,身为华人臣民,不替皇上分忧,还在皇上危难时刻,幸灾乐祸,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该当何罪?”戏子黎应祥确实不懂国是,听国舅爷王维恭这么一说,倍感羞愧,当即道歉说:“国舅爷息怒,小的确实不应该来到皇上居所唱戏,打搅皇上,还请国舅爷赎罪,小的这就收拾道具告退。”戏子黎应祥收起随行道具,带领戏班人员,转身撒腿就跑。马吉翔望着逃跑的戏子们,心里腾起了一团怒火,大好的雅兴,被国舅爷王维恭搅了局,冲着前来观戏的朝廷其他官员,大骂出口:“都他妈的没戏了,还赖在这里等死啊,都给爷爷滚回去。”想看好戏的官员们,听到马吉翔怒骂,也不犟嘴,都没趣走开了。国舅爷王维恭见都散去了,也不停留,跟着人群走了。

皇上御玺被马吉翔砸碎换了银两,也维持不了几天,为了生计,王妃皇后娘娘把国舅爷王维恭叫到后宫,商议出路。王妃皇后娘娘首先开口说道: “你是国舅爷,皇上朝不饱夕,你要想个万全之策,维持皇上生计。”王维恭离开家,本来是想到朝廷谋个一官半职,享受国舅爷的荣华富贵,这些年,在朝廷倒是有一官半职,封为华亭伯,朝廷锦衣卫禁军督军,可就是没有享受荣华富贵,自从当上国舅爷,跟着皇上东逃西奔,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好不容易弄了一些过日子的钱财,在逃难缅甸前夕,他作为朝廷锦衣卫禁军头目,不但没有保护好皇上财物,就连自己的财物也未能保住,叫乱兵哄抢一空,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到,如今还要他这个身无分文的国舅爷解决朝廷生计问题,真是难为情了,苦笑着对王妃皇后娘娘说: “我的皇后姐,在这异国他乡里,有何法子?”王妃皇后娘娘听了国舅爷的诉苦,心里理解,嘴上强硬说:“皇后姐也知道国舅爷的难处,可不找国舅爷,又能找谁呢?正因为没有办法才找你,皇上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把御玺交给马吉翔砸碎换银两,邓凯要是有办法,就不会叫马吉翔打断腿,皇后们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把首饰卖了换银两。”王维恭听了王妃皇后娘娘的理由,无可辩驳,可又无可奈何说:“本国舅爷只有命一条,如果我这条狗命能换来生计,甘愿以死换之。”王妃皇后娘娘听到国舅爷说玩命,认为就是玩命的活计,抓到理由说:“国舅爷这句话说到点子上矣,为了生计,你去缅甸城郊开个赌场……”王妃皇后娘娘话还未说完,就被王维恭伸手打断,推辞说:“慢着,皇后姐,你这不是要老弟去玩命吗?”王妃皇后娘娘也不掩饰,解释说道:“事到如今,就只有玩命了,不玩命是死,玩命也是死,何不玩命一搏耳?”王维恭听到王妃皇后娘娘这么解释,还是不理解的反问说:“本国舅爷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姐非要本国舅爷去玩命?”王妃皇后娘娘反问王维恭说:“不要国舅爷去玩命,难道还要皇上去玩命不成?”国舅爷王维恭明白了,皇上不得去玩命,皇后更不是玩命之人,玩命者就只有他国舅爷王维恭了。王维恭会同曾任后军都督的弟弟王维让,两兄弟离开逃难居所,带着几个锦衣卫便衣,来到缅甸阿瓦城郊结合部,化装成缅人,找了座破旧房子,收拾了一下,开了赌场,挣了一些小银两,算是能维持朝廷几百人吃稀饭度日的苦难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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