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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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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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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祖》连载

第二十七章 我行我素的九尾狐狸

玉儿站在太白金星面前,看着慈眉善目的太白金星,心中暗想:太白金星是玉帝身边的上仙,如能认你为师父,玉儿愿终身追随于你,修真成仙。想到这里,便将姐姐九尾狐狸也拉了来,一同跪了下来,两手合十,口中默念:“金老,玉儿这厢有礼了。”然后将双手举于头上,深深地磕了一个头,默念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同意不同意。玉儿认定了你就是我们姐妹俩的师父。”母亲也急忙跪下道:“玉儿是个好孩子,看在我们家世代供奉你的份上,你就答应她的请求吧!助她一臂之力,完成修仙大业。”说完倒头又拜。

母女仨人拜毕,就离开了这间屋子。玉儿自从“拜师”以后,除了每天早晨拜太阳,晚上拜月亮,再就是每日三餐之前敬奉太白金星。

一日,母亲将九尾狐狸和玉儿叫到跟前,对她们说:“我就你们姐妹二人,你们要相互帮助,为我们狐家争气。”

“是,请母亲放心。”姊妹俩异口同声地说。

然后母亲又对九尾狐狸说:“你妹妹心地善良,修真心切,你要带她一下。”

“母亲说的及是。”九尾狐狸点了点头说。

母亲又说:“你生性好动,脾气放荡不羁,要好好向你妹妹学习。”

“母亲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带好妹妹,为我们异界争光!”母亲看着身边这一对女儿,心里高兴,从身上掏出两个香囊,递给她们姐妹两一人一个。然后对她们姊妹俩道:“这是我亲手为你们缝制的,女儿家爱美,带上这东西,从人前走过,一股幽香便散发出来。”两个人接过来一看,紫红色的香囊缝制的非常精致,边沿是粉色的装饰,金黄色的绳子系在上面,正面绣着连理枝,象征着姊妹俩永不分离。里面装有各种香料,真的是幽香扑鼻。姐妹俩将香囊系在腰间,拜别母亲,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从此,姊妹俩经常在一起玩,有说有笑。

一日晚上,月色朦胧。九尾狐狸对玉儿说:“妹妹,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玩耍好吗?”

“好啊,我正想出去呢。”玉儿说完,高兴地跟着姐姐出去了。

她们来到旷野里,朦胧中,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在前面路上有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头牛走道,九尾狐狸对玉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戏弄他一番。”

“姐姐,人家走夜路怪难的,你何必要这样做啊?”善良的玉儿顿起怜悯之心说道。

九尾狐狸接过来道:“妹妹,咱和他们不是一路,你莫管。”

只见九尾狐狸来到那人面前,在他的周围画了一个大圈。她使了一个法术,这人便在圈里转了起来,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圈。

那人好生奇怪,我这是走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漆黑的夜,什么也看不清。用手一摸,到处是墙。心里暗自琢磨,莫不是遇上了鬼打墙?他索性不走了,坐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握住牛的缰绳。

九尾狐狸站在一边开心地对玉儿说:“我困住了那人,好玩吗?妹妹。”

玉儿对九尾狐狸的做法很不满意,责怪道:“这么黑的天,人家走路怪不容易的。又这么晚了,还牵着一头牛,就够难的了,你干嘛还要和人家开这种玩笑呢?”

“嗨,我只是觉着好玩,没想到你如此扫我的兴,不给你玩了,我走了。”九尾狐狸说完,嘴一撅,一溜烟地跑了。

玉儿心想:我不能看着让人家受这样的罪。于是,她使了一个法术,将那鬼打墙去了。心想,如何才能让他回家?她不能前去对话,怕吓着人家。于是,变成了一盏小灯笼,在前面引路送他回家。她一闪一闪的在前面不远处,可那人无论如何总也不理她。因为在当时黑夜里鬼火随处可见,那人把她当作了鬼火。为了证实她的存在,她便向左跨一步,变成一个小童;向右跨一步变成一盏小灯笼,就这样变来变去。那人看在眼里,心想:这不是鬼火,我被鬼打墙挡住了去路,都说鬼怕亮光,我何不向那亮光的地方走去。想到这里,便牵着牛冲着小灯笼走去,他走,可那小灯笼也往前走,他停下来小灯笼也停下来。

牵牛人终于明白了小灯笼是在帮他。于是便牵着牛跟在小灯笼后面一直往前走,天快亮了的时候,那小灯笼就突然不见了,仔细一看已经到了村口。心中暗想,也不知是那位仙人在暗中帮我。心怀感激地牵着牛回家里去了。

玉儿眼见那人回了家,心里舒了一口气,便也回去了。

玉儿回去以后,将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把九尾狐狸叫到身边,对她说:“我们不可以这样,人家有困难,我们要帮人家,扶危济困才是我们修仙人的本分。”

没想到九尾狐狸不服气地道:“我们不是人类,干嘛要帮助他们。我们并不比他们差,我们现在也不是修成人形了吗。说他们比我们强,我就是不信这个邪!”

她的母亲斥责道:“我们修仙的目的,就是以善为本,你这是逆天行道,会毁了你的。”

九尾狐狸反驳道:“你不是说让我为异界争光吗?我会努力登上这异界之魁的宝座。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九尾狐狸了得。”

母亲继续道:“你为异界争光这没错,你想登上异界之魁的宝座我也不反对。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与你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你这样下去非但做不成大事,会遭天谴的。”

“母亲,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你也不用教训我,你们这样循规蹈矩,我反而觉得你们太迂腐了。”说完也不顾母亲的劝说,便扬长而去。

母亲气得脸色都变了,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伤感地道:“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然后对玉儿说:“我们不可以向她学习,你要时刻跟随于她,监督于她。不要让她毁了我们的修仙大业!”

“是,母亲”玉儿点了点头,便又去找九尾狐狸了。

从这以后,玉儿便与九尾狐狸形影不离。有一天,两个人来到一农家,见院落伸出来的葡萄枝挂满了一串串玛瑙般的葡萄,这使得九尾狐狸非常眼馋。对玉儿道:“妹妹,你看这葡萄多惹人眼馋啊,我给你摘几串吃吧?”

玉儿抬眼望去,的确紫红色的葡萄,透着亮光挂满了枝头。真是惹人喜爱,她也真想吃。可是,他想起了母亲的嘱托。于是道:“姐姐,不可以的,这叫偷窃,母亲说不可以这样做!再说了若是让人发现,你我脸面何在,就连父母脸上也无光。”

“哼!迂腐,你看我的。”说着拾了一块砖头,向人家院子里投去,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动静。笑着道:“别怕,他家里没人!”

玉儿又道:“姐姐,不可以的,咱们走吧!”

“傻妹妹,现在母亲又没在咱们身边,只要你不说,我更不说,谁也不知道!”

玉儿还要说什么,九尾狐狸走到墙跟前,伸手就想去摘。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踮起脚尖来也摘不着。

“玉儿,玉儿!快过来,我踩在你的肩膀上摘!”玉儿说什么也不过来,急的她团团转。

最后没办法,九尾狐狸气急败坏地道:“最稀罕吃这葡萄,准他娘的是酸的!”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这件事使得九尾狐狸对玉儿非常反感,心想,玉儿不知好歹,我必须摆脱她。因此九尾狐狸在想做任何事之前,总要将玉儿支开,然后,便是我行我素。只要自己觉得开心,什么事都干。

有一天晚上,她对玉儿道:“姐姐有点不舒服,先睡了。”九尾狐狸早早地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玉儿见姐姐睡了,自己觉着无聊,也就躺下睡着了。等了一会儿,九尾狐狸见妹妹已经熟睡了,便悄悄地爬起来,溜了出去。

来到大路上,隐约听到有马车的铃声,仔细一看,一个赶大车的。心想,我去戏弄他一番。

她将人家的车卒(在车辕上栓牲口肚带的一个撅)拔掉,没了车卒,肚带松了,车辕里的马便没了着靠儿,车辕子一上一下,失去了平衡,赶车的人见没了车卒,急忙从车上跳了下来,手攥住缰绳,向后一拽:“吁——”将车停了下来。便到处找车卒,用灯笼照着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其他地方找遍了,怎么也找不到,急得团团转。心想,没有了这个东西,车如何前行。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车辕,那车卒仍在车辕上。他怀疑刚才自己看花了眼,细细一想,怎么会呢?唉——,管他呢。又将肚带拴好,上了车,鞭子一扬:“驾!”便又走了起来。

九尾狐狸觉着很不尽兴,她又将人家的车鞍子卸去了,车辕里的马更是闹腾起来,赶车的人见又没了车鞍子,只好将车停住,心想这回该不会是看花了眼吧,用手摸了摸,确实没有。

“唉,真是见鬼了”赶车的人自语道。

这回赶车人索性也不找了,将车停在路边上。心想:可能是狐仙给我捣乱!于是对着夜空道:“狐狸大仙,看来今天你是和我过不去了。”战战兢兢地把车停在路边,躺在车上,心里咚咚地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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