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除夕之夜全村摆了饺子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第三碗酒吗?”铁蛋将酒碗端了起来,看了一眼苏妲己笑着道:“祝大人和苏小姐早日完婚!这喜酒算是提前喝了,说完将酒喝进肚里。
这下,棚里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有起哄的,也有要求他们即刻拜堂成亲的,棚里乱成了一锅粥。搞的比干和苏妲己两个人哭笑不得,尴尬地站在那里。苏妲己狠狠地白了铁蛋一眼:“你小子守着众人出我的洋相,过后咱再见!”
铁蛋扮了个鬼脸笑着道:“大家可都看到了,少师夫人要报复俺,日后大家伙可得给俺做主啊!”引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苏护站了起来,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棚里的人们静了下来,人们翘首以盼。都不知道苏大人要说什么。
苏护笑着道:“这婚事吗,也不是说办就办的,不过,这喜酒吗,是一定让大家喝的!”
裘万荣接过来道:“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下次喜酒咱们还在这里喝。”
“嗯!”苏护点了点头。
人们不再提这个话题,相互敬酒的、猜拳行令的、推杯换盏的,棚里的气氛一浪高过一浪。大家尽兴地喝、猛劲的吃。一直到深夜,不,更交子时、丑时、寅时——眼看天就要亮了,人们才逐渐地散去。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大年三十守夜!
人们尽兴地玩了一夜,雪飘飘扬扬地下了一夜。第二天早起,雪下了足有二尺多厚。天放晴了,蔚蓝的天空、洁白的大地;各户门上火红的春联和门前大红的灯笼交相映辉,更给过年增添了喜庆的气氛。
吃了饺子也就等于过了年,十五、二十五已过,出了正月这年就等于彻底过完了。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熟皮成功了,人们终于能将兽皮做成衣服御寒了。三里五庄、十里八乡的人们得知后,深受鼓舞,猎户们又都拿起射猎的工具,骑上马,游走四方。
听了大人年三十饺子宴上说的话,大家不再为食肉而射猎。射猎的范围更加广泛了,射猎的对象由单一的食肉,向皮毛发展。只要是看到毛色好。不管是大动物、小动物一律猎杀。
人们纷纷将获取来的皮子送到比干的老宅里,有要求加工的,有想卖到这里的。每天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比干看到眼前的场景,心想: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不如把作坊搬到营里去,把老宅腾出来当做库房和收购生皮的场所,这样一来就不这么混乱了,也便于管理。
一日,比干把铁蛋和虎头叫到自己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两个,并吩咐道:“铁蛋在营里管着熟皮;虎头在老宅里管着收购和储存皮子。”两个人愉快地答应了。
一切安排就绪,比干又吩咐道:“你们两个分头行动,尽快地在营里把作坊建起来,建好作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去年杀死的十几只小妖的皮熟制了。”两个人点点头,分头行动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作坊很快就在营里建了起来。新的作坊要比比干老宅大好几倍。
规模大了,用的人也多了。比干贴出告示,有愿意学这门手艺的前来报名,男女不限!村里和营里的很多年轻人都自动地加入到了熟皮的行业中来。他们不为报酬——有的出于好奇、有的就想亲自体验一下这硬梆梆的皮子是如何做成衣服的。更有大部分人就是一心一意想学会这门手艺。总之,人们的热情十分高涨。
这一日,比干把所有来参与熟皮的人聚集到一起对大家道:“感谢众位乡邻的支持,我是来者不拒,因为我们的作坊会越做越大,因此需要的人手也会越来越多。但,有一点,凡来我这里的人,必须遵守我这里的规矩:一是要勤奋,二是要细心,做什么事情都马虎不得。”
尚将军的儿子尚万成站起来道:“大人放心好了,这些年来,大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为我们着想,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母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好好干!”
尚万成又低头对身边的人说:“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大家伙有的认真地点点头,有的大声说“是!”
裘万荣老汉走过来对比干道:“你看这些后生热情如此高涨,大人尽可放心,无论做什么事情我想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他将一个小伙子拉到比干面前道:“这是我家的娃,他是一心想跟大人学这门手艺。这孩子胆小,这不,非让我送他来。”
“比干看了一眼这孩子,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
“他叫‘裘呸’年方一十三岁。”
“莫怕,都是一个村里的,认真学艺就是了。”比干道。裘呸认真地点了点头。
然后比干又对众人道:“我不是不相信大家,我们要汲取上次的经验教训,防止坏人混进来,一会儿你们大家都在铁蛋那里登个记,说明是谁家的娃,过后再认真地核查一下。”
说完对铁蛋道:“你速去准备一下,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铁蛋点点头。
作坊很快便运转起来,按着大人的吩咐首先将去年杀死的那几只小妖的皮熟制了。
十几天过去了,第一缸皮子出了缸,经过几天的晾晒。铁蛋将这十几张熟制好了的妖皮放在比干面前,比干拿起两张貂皮仔细观看,那皮质和毛色的确与众不同。比干忙把苏妲己叫了来,看了一眼苏妲己道:“这几张上好的皮子拿回家里,缝制成披肩和斗篷。权当是你出嫁时的嫁妆。”苏妲己听了红着脸抱起皮子高兴地跑回家去。
几天过去了,心灵手巧的苏妲己凭着自己的娴熟的针线活,以及巧夺天工的缝制技艺,很快披肩和斗篷便做好了。
倒春寒的现象时有发生,虽然打了“春”也过了年,但天气依然是异常的寒冷。地里的农活也拾不起来,男人们出去射猎,而妇女和老人们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大街上晒太阳、聊天。
这一天,她披上裘皮斗篷,戴上披肩在镜子里一照,本来就是个美人坯子,这样一装扮更显得雍容华贵。自己照着镜子,自我夸赞道:真是太美了。
女人的虚荣心告诉她,我得先让比干哥欣赏一番。于是,来到大街上,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的咋咋舌,有的伸着大拇指夸赞道:“这姑娘越长越美了。”俗话说人配衣裳马配鞍,苏妲己在大街上一过,没有一个不赞美的。
苏妲己走到一伙妇女面前,主动打招呼道:“大娘大婶们在此晒太阳啊?”
大家伙见苏妲己过来了,都把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人们见这妞穿的如此华贵,简直是美若天仙,大家都从心眼里羡慕,有的年轻一点的媳妇还带有几分的嫉妒。“快来看啊,你看人家苏妲己,就是与众不同。这是要出嫁啊?”
苏妲己被说得羞红了脸,忙道:“不是!”
快嘴的小翠妈问:“妲己,你这是——?”
苏妲己还没等小翠妈说完便道:“二娘,我这服饰是用貂皮做的,就是年前咱们在老宅里打死的那几只小妖的皮做的,你看这皮子柔软无比,这毛色靓丽有加,你们摸摸暖和极了。”说着将衣服拿给众人看。大家伸过手来一摸,厚厚的绒毛如同火烤般温暖。
快嘴的小翠妈赞叹道:闺女人长得美,穿上这服饰,就如同天女下凡般美丽。”
“二娘,又取笑妲己了不是?等以后小翠出嫁到时候,我也给你家小翠做一套!”苏妲己笑着说。
“有闺女这句话,二娘就心满意足了。”二娘高兴地说。
绣花她娘道:“闺女,啥时候结婚啊?我们可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苏妲己不好意思地一笑,羞涩地道:“快了,你就请好吧!”说完笑着跑了。大家望着她的背影,一片的赞许:这闺女人长得美,心眼好,会说话,真是咱们大人的福气。
“可不是吗,小时候就俊俏的让人喜爱,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如今这一装扮莫说是三里五庄,就是十里八乡再也找不出比她漂亮的了。”五婶赞叹道。
自从苏妲己穿上这裘皮服饰以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一带十里八乡的人们都知道了:这皮子不光能做成衣服取暖,而且好的皮毛还能装饰。
这样一来,猎人们射猎范围更加广泛了,有的猎户骑马带上干粮去了深山,遇见那些皮质好的十分可爱的野生动物,也不杀死,而是捉回来暂时圈养起了,等待儿子结婚或姑娘出嫁时再行宰杀,图一个鲜活亮丽。
熟皮的规模也就越来越大,熟出来的皮子也越来越多。作坊里人手虽然不少,但会做衣服的不多。这一天,比干又把苏妲己叫到身边道:“你看我们熟出来的皮子堆积如山,如何把他做成衣服才是目的。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