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申公豹见比干手里仍有配方,不甘心认输,半路上设计想毁了比干的配方,被元始天尊所救,将配方要了回来,教训了申公豹一番,然后将配方递给比干,比干双手接了过来来,将技术配方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元始天尊又对申公豹斥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比干的麻烦,若再有下次,我是不会轻饶于你。”
狡诈的申公豹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元始天尊,眼看着配方从自己手里飞走了,自己的计策功亏一篑。心里那个恨!他真想再从比干手里抢回来——
可,转而一想,说不定元始天尊这老头子一翻脸,自己就凶多吉少了,还是走为上策。想到这里,只好低头认错,喃喃地道:“师父,下不为例,徒儿再也不敢了。”说完慌慌张张地离去。
元始天尊见已平安无事,骑上坐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比干还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师父已经无了踪影,向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叩头再拜。拜毕爬起身来,定了定神,再一看,这里哪有茅屋草舍,分明是村外的一个场院屋。急忙收拾了一下行李,骑上马继续上路了。
前面说过,虎头他们从冀州城里请来了艺人王一雕,按着村里和营里人们的意愿,开始雕塑起来。七八天过去了,一座栩栩如生的朔像,呈现在人们面前——
人们纷纷来到比干塑像前,特别是那些深受妖兽祸害的人们跪倒在地上,顶礼膜拜。大家怀着一颗崇敬的心,默念着:“大人啊,你是我们这里人的主心骨,你在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怕。因为你是神,可以呼风唤雨。可是你刚走了,那些妖兽们便洗劫了我们这里。大人啊,我们今天给你朔像,就是希望你能在关键的时候,现身保护我们。”人们是那样地虔诚,仿佛大人就在身边。场内一片祈祷声——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高喊:“大人来了,比干大人来了。”人们闻听,抬起头来,以为大人真的显灵了。可是,朔像依旧是朔像——
就在人们疑惑的时候,就只听那人又招呼道:“大人在门口,大人真的来了。”人们闻听,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几百双眼睛望着门口,就只见比干大人手里牵着马,站在门口。
尚万成急忙走过去,从大人手里将马缰绳接了过来,顺手将马缰绳又递给看院子的老头。然后双手拽住比干的手道:“大人啊,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比干点点头。
那看院子的老头一阵狂喜:“这可好了!”说着将马匹栓进马厩里去了。
人们从地上爬起来,潮水般地涌向门口,也不管是大人显灵了,还是大人真的来了,齐刷刷上地跪倒了一大片:人们用一种期待的、渴望的目光看着比干大人。每一个人都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尚万成又道:“大人啊,你这一走,我们可让妖兽们给害苦了,他们洗劫了我们的熟皮作坊,全村男女老少深受其害。”
人们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人们七嘴八舌诉说着妖兽们的种种罪行,特别是那些被妖兽祸害的人家更是声泪俱下地诉说着妖兽们罪恶行径——
“大人啊,我们一家五口人,不知是一个什么怪兽伶牙俐齿,将他们活活地咬死,要不是虎头他们在村外招呼大人你来了,那妖兽闻风而逃,我才幸免于难。”一个老婆婆涕不成声地说。
一个小姑娘哭着道:“我爹、我娘,还有我奶奶全都让妖怪祸害死了。”
一个士兵道:“尚老将军也战死了!”
听了人们的诉说,比干的眼睛湿润了,眼里含着泪,忙将众相邻扶了起来。安慰道:“大家受苦了,我比干向大家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
尚万成对众人道:“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既然大人已经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然后又对比干道:“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赶快到屋里休息片刻,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不迟。”人们听尚万成这么一说,都觉得在理,便知趣地纷纷散去。
尚万成陪着比干走进院子里,比干来到自己的塑像前,见这像朔的和自己不差分毫,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便问尚万成道:“你们塑我的像干什么?”
尚万成忙道:“大人啊,那些妖兽们最怕你了。那天,虎头二猛他们在村外呼喊大人你来了,妖兽们闻听落荒而逃。为了抵御妖兽们再次袭击,我们便想了这个法子。一旦妖兽再来袭击,我们便抬着你的塑像出去迎敌,他们见了你,就不敢兴风作浪了。”
比干见人们对自己如此信赖,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笑了笑,随尚万成进了屋落座。看门的老头提着一壶热水走进屋里,沏上热腾腾的茶,端到他们面前然后就出去了。
尚万成道:“自从你走了以后,这个院子里就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我爹见这么多房子空闲着,就搬了过来。我爹战死了,我和我娘就又搬了出去。今天大人来了,正好——,我现在就给你收拾房间去。”。说完回身便向外走——
这时,村里的虎头、二猛,绣花、小翠等人听说大人来了,也都赶了过来,来到屋里,见了大人,寒暄问候了一番。只看见比干一个人,没看见裘万荣父子,心中纳闷,虎头便问道:“大人,裘万荣和他的儿子找你去了,你见到他们了吗?”
比干听了,沉痛地点点头道:“见到了。”
“这就好,这些妖兽们太可恶了,摧毁了我们的作坊,抢走了我们的配方,裘老伯还险些被他们攞走。要不是你,裘老伯现在也许早就没命了!”虎头道。
比干不知怎么回事,疑惑地道:“我?”
二猛进一步解释道:“那一天,妖兽横行,虎头这小子急中生智,发挥了他的特长,学着你的腔调,喊了一嗓子“我来也,妖兽们休得猖狂!”妖兽们听到你的声音,闻风丧胆,只吓得抱头鼠窜。我们趁势追击,才将裘老伯救下。”比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虎头,虎头憨厚地笑了笑。
“大人,你看目前我们该如何是好?”尚万成问。
“大人一路风尘,先休息一下,明日再议吧!”虎头道。
比干接过来道:“我倒没什么。”比干看了一眼身边这几个人道:“这不,你们几个都在,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吧!”
“该是裘老伯回家了吧,我去叫他马上过来?”二猛说着向外面走去!
比干忙制止道:“别去了,裘老伯他没回来!”
“哦!为什么?他干嘛去了?”尚万成急切地问。
比干低下头压低了声音:“他们爷儿俩回不来了。”
“啊——,为什么?”大家一脸的疑惑,在等待着比干的下文——
比干强忍着悲痛,叹了口气道:“唉,都怪我,知道的太晚了,没能救得了老伯。他没死在妖兽们的口里,却死在大王的手里!”
“哦?这是怎么回事?”大家更加疑惑了。
比干详细向大家说了裘老伯遇害的经过。大家听了,怒火中烧,虎头愤怒地駡道:“他娘的!人还不如野兽呢,怎么能拿人的性命开玩笑呢!我看这个大王快当到头了。”
“虎头哥,你怎么能守着咱们大人说这样的话啊?”小翠显然是在埋怨虎头的冒失。
“翠儿,不必为你虎头哥担心,咱们大人不是那样的人!”绣花接过来道。
虎头接着道“有什么怕的,反正大人不会这样想,也不会这样做!”
比干忙道:“大王做的实在是有点过分,我会力劝他改邪归正的。”
虎头话题一转,对比干道:“大人,我们的熟皮作坊彻底被妖兽们捣毁了,熟皮的技术配方也被他们抢走了。熟皮已经没法进行了!”
比干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听了裘万荣的诉说,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大人来了就好,没了技术配方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啊?”二猛问。
比干忙道:“幸亏在我走到时候留了一手,这不——”比干说着从衣袋里将技术配方拿了出来,对大家道:“我这里还有一份,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虎头握着拳头道:“太好了,我们绝不会被他们的凶残所吓倒,我们要建一个更大的作坊。把大人留给我们的这门手艺越做越强。”
“我们不但建立更大的作坊,更主要的是,我们不要太保守了,要让天下更多的人了解我们的技术配方,学会和掌握这门手艺,建立更多的皮毛作坊,使妖兽们无从下手,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的保证我们的安全!”尚万成接过技艺配方来道。
比干点点头:“说的很对!这正是我想说的。”比干心道,几年没见,这娃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后生可畏啊!尚万成看了一遍技艺配方,憨厚的笑了笑接过比干的话来道道:“自从我长大以后父亲就把我送进作坊里学徒,我就留心各个手艺环节,这份技艺配方与我们现在改进的大不一样了。”
“哦?这么说在你手里还有一份配方?”比干问。
尚万成忙道:“没有,我从来没见过。”